【春和斋中有些难以察觉的凝滞,这凝滞是前所未有的冷淡,肇始于慈宁门的定省时辰,如今被寒风裹挟着,竟在春和斋中蔓延生长。如寻常般行礼落座,寒暄几句,正题终于归于敏妃礼嫔之事上。将前情夹杂着个人喜恶,娓娓道来】
约莫是上个月的午后,太后才歇下,敏妃便来求见了。许是因敏妃与襄妃走得太近之故,太后那些日子对她总是淡淡。我不忍见她立在大太阳底下,便委婉提了一嘴,道她还是要以侍奉太后为先,旁的大可放放。【娴音一顿,细瘦的春山蹙如折柳】是否是敏妃怀恨在心,凭藉着她高门大户的学识,为我设下这样的圈套……
【流眄探一探贞妃神情,又自香袖取出锦帕,偃首拭泪,真情实切地悠悠道】慈宁宫那日,是我对不住姐姐,未察觉她等诡谲的心思,竟教姐姐……实在是该打!
【又将盈盈若春波的盼光睇向贞妃,楚楚可怜道】姐姐,我自元年入宫,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你我相扶相持这么些年,我从未有半分害姐姐、置姐姐于不义之地的心思,姐姐千万不要因此恼了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