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见到哈利的时候……”她顿了顿,好像缺氧了一样。“我很糟糕,糟透了。我不敢让他进来,我怕我会抱着他和他说,我爱他,爱极了他……但我不能……我不能……”她说,声音像是加了威士忌的曲奇一样。
他和她认识二十七年了,他曾经是她早晨的阳光,她的晚安吻,她最爱的那张唱片。他是她这辈子的爱人,但可能仅限于这辈子了。
“我爱你,赫敏,你知道的。无论你去哪,我都会跟着你的”他上次这么说的时候,他们两个全·裸·着,躺在哈利公寓里那张沙发上。他们就那么抛弃了朋友,抛弃了霍格沃茨,抛弃了他们的工作。那里的天地就只有他们两个,他们互相亲吻,她曾经如此热爱他的嘴唇,就像是热爱她以前的那本满分成绩单。
但她后来还是离开他了,她必须这么做。
她和罗恩离了婚,就像每一对离婚的夫妻一样 。她做的很干脆,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她没想带着孩子们一起走,严格来说,她不敢。
“你这么温柔,亲爱的。”哈利曾经摸着她的肩膀说,“你不用怕小孩子们的厌烦,事实上,他们不会讨厌你的。谁会讨厌你呢?”
她那天晚上给他列举了至少四十个讨厌她的人(还有一些可能不能被称作人。),他听着,默默地听着。她就好像是在他眼里的充满了星光的爱人一样,似乎她的每一次微笑都是为了点燃他的。
他是那么爱她,他离不开她,她很清楚。他一直就离不开他,无论是为了那些可恶的魔药学笔记还是为了魂器,亦或者是为了他们两个都爱极了的美妙的性·事。
她后来,后来她辞去了魔法部的工作,她觉得自己干什么都干不好。她没有像其他女孩一样跑到了他的公寓里大哭一场,而他知道她也不是那样的女孩。在他眼里,赫敏是特别的。
是的,他们从没有坦白他们的关系。我是说,不止是在公众面前他们是一对很好的朋友,在他们的心里,他们也是好朋友。但是好朋友应该不会每个月都会上床的。我想。
医生说她患有精神分裂症或者别的更糟的东西。他听到了这个消息后还是很镇定的。他似乎知道她早就患病了,所以她看向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凶狠了。
他们的性·爱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斥着温柔的呢喃、轻抚和那些让她心醉的亲吻了。她好像只是为了做而做,她以前喜欢哈利抱着她的时候说的那些可爱的小句子,而现在她更喜欢他可以直接撕开她的衬衣把她粗暴地推到床上,然后不留一丝情面地带她去往高·潮。
他和她分开了,不,是她选择这么做的。
她变得更焦虑了,她变了,或许变得更漂亮了,因为每天晚上她的公寓里都会有小伙子进来。
她也更加的堕落了,她知道不用魔法的时候她可以得到更多的欢乐,通过一些违禁药品和自己身体流出的血液,她享受这些过程。
没有人记得赫敏格兰杰以前曾是优秀的女巫了,但是温彻斯特那间黑暗的酒吧里的男人都知道,这里有个叫自己女巫的女孩,她简直是天使。
她的父母都消失了,她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也许是死了。她不清楚。她的生活现在只有黑夜了,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吸血鬼了。哈利已经一年多没有联系她了,她觉得他失约了,她那间黑暗的卧室里留着关于他的所有记忆。她忘不掉他,无论是在和谁做·爱的时候。
她的朋友们,以前的朋友们全都不见了,或者说她不想看见他们。
她是赫敏格兰杰,以前是,现在也是。吸·毒和滥·交不能改变这些事实。
那天,她一次尝到了别人的血液流出的感觉。那是个混混,在她正在换衣服的时候闯了进来,她很愤怒,她的换衣服时间很少,所以她毫不留情地给了那小子一拳。
那天以后,她变得更加渴望这些黑暗的东西了,那间酒吧的老板曾经告诉她说她彻底疯了。
两年后,哈利找到了她,在澳大利亚一间已经要倒塌了的公寓里。
“跟我回去,赫敏。”他说,他的闪电伤疤还是那么耀眼。她想抱着他告诉他她想他想的简直要死了,她想带他去第七大道兜风,拉着他的手,任凭澳大利亚的炎热的风吹到他们的脸上。
她拒绝了回去,但她拉着他的手走进了自己的卧室,那里保存的特别好,她不准别的男人接近那间屋子。
他和她吻在了一起,他任凭她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听见他在自己的耳边呢喃,“我很想你,赫敏。”
“不,从我离开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应该再继续记着我了。”她咬着他的耳垂,“我不在是我了,我是个妓·女,现在,没有人能让我糟透了的生活好起来了,离我远点,波特。我会伤到你。”
“不,赫敏。”他的声音很颤抖,他停下了脱她衣服的动作,他似乎好像不敢继续用力了。
“我不能继续在你身边了,哈利。”她说,这是她最后一次叫他哈利。她和他在那间床上最后做了一次,她在他的呼吸声中闻到了酒精和大·麻的味道。她在结束后,俯下头问他。
“你说过我去哪你都会跟我去的。”
他点了点头,然后发了疯一样地吻她,他不想让她离开了,一点也不想。
她把他的身体摁在了床上,从枕头下面取出了一把匕首,那把刀很锋利,以至于它进入他的胸口里没有一丝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