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些伤害它对我来说是伤害,只是因为我对其抱持了错误的期待,并不代表我本身对这些行为有什么意见。说得再直白一点就是有些朋友内心就当你是个ta来这个世界登上舞台追光打过来时候命运为ta准备的提词器,就我这种天天情不自禁无法自抑为写而写,好的不好的灵感像不要钱的烟花一样一路走一路放,ta不过是恰巧与你同路又恰巧被你一路走一路漫无目的随手放上天或是你欲盖弥彰殚精竭虑想要吸引另一条路上另一位谁的烟花给吸引,ta甚至就从来没试图仔细看清楚你这个放烟花的人。到很多年后你在橱窗里发现一朵你的烟花,被嵌在画框中钉在墙上封进玻璃里,你都不敢与它相认,ta甚至是一个你原本以为值得观察注视甚至愿意为之上前一步开口说话的人。你都不明白ta是不是意识到自己偷了你多年前随便丢上夜空的一朵烟花,你以为已经死掉了的消失了的那些闪烁着永恒错觉的光芒,被框起来钉死封住,变成了你朋友有感而发的一个拙劣注脚。
您不如直接让我来为您有感而发。
后来我设身处地想了一下,如果这件事情并非发生在我身上,如果我没有那个荣幸认出那些糟糕的coincidences,我朋友的作品仍然配得上我称ta为我的朋友,因此我抵触的情绪主要针对的仍然是艺术审美上的不纯粹,我感到的冒犯在很大程度上并不是自己的灵感被借鉴,而是,对此类创作本身的不认可,你应该能写得出更精彩的东西,拍得出更独一无二的东西,我不值得,何必是我,为什么是我,怎么可以是我,你甚至哪怕去抄另一个我写不出来想要拍大腿叫好的灵感我被冒犯的感觉都会少很多……那么同理,如果ta不是我朋友,我被冒犯的感觉也会减少很多。所以现在,就当下,当我试图叙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的态度正在从惊讶和恼火逐渐转为单纯的遗憾,借着这点情绪的尾巴打完上面那大段狂轰滥炸为写而写的话之后我甚至觉得都没必要再去像以前那样点破这件事…我只是对此,对您,为您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