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次会见之前,夏鼐曾想托Y先生转交一封信给老师,其中引用了中国文学史上一段极著名的文字:“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见故国之旗鼓,感平生于畴日,抚弦登陴,岂不怆悢!所以廉公之思赵将,吴子之泣西河,人之情也。将军独无情哉?想早励良规,自求多福。……”
这段名句出自南朝梁武帝之弟萧宏的记室丘迟所作《与陈伯之书》,那是封劝降书。夏鼐未封口的信曾经过李光谟之手,读后他颇感“兹事体大”,拿去给尹达看。尹达读完沉默了好一阵,只说了句,“夏作铭好糊涂!”把信留下了。
“动之以情”的任务交给了李光谟。“我是党内所有处分都经过了,除了解除党内外一切职务,因为我没有官方的职务。延长预备期,取消预备期,恢复预备期,留党察看,取消党籍。直到‘文革’结束我这个党籍才算恢复了。那年我还处在被劝退那么一个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