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过了十天半月,那孙绍祖渐次矮了势头,金桂便要将他一炮打灭,自己才能立威,这日孙绍祖又和陪嫁丫鬟宝蟾上手,二人眉来眼去,那孙绍祖竟然抓着宝蟾的手,把个宝蟾吓走了,金桂见自己在此,他竟不避嫌疑,忍着气便说:“你既然爱她,何不与你做妾?”孙绍祖冷笑道:“这话胡闹。”金桂说:“你放心,我并非拈酸吃醋之辈,你就收了她如何?”孙绍祖说:“如今倒不行。”金桂说:“沾了她的身子又不纳宠,岂不耽误她的名节?”孙绍祖笑道:“若是沾了她就得纳妾,岂非全府的丫头都要称姨娘了?”金桂一听便怒气冲冲,说:“怪道你来我家提亲,眼睛不离我娘丫头,我只当你看我娘,原来色胆包天,家下老婆丫头都 淫 了个遍。”正要与他辩理,孙绍祖将她一推,说:“你个醋汁子老婆拧出来的,这是我们府上,莫说是这些老妈子丫头子,就是诺大一座公府,也是我的,便是和丫头子好,也是我的丫头子,你就如此嫉妒起来。”二人吵了几句嘴,金桂哭闹一回,茶饭不吃,装起病来,孙绍祖也有一些些羞惭之意,请医来看,说是怒火郁结,孙太太听闻,因问何故,金桂见这几日婆婆也是软的,便说起孙绍祖种种不良,对丫鬟乱上手,孙绍祖因说:“母亲你也看见的,孩儿即使如外人所云霸道无理,在母亲面前岂有违礼越教的?”孙太太便骂道:“无知的**,能来了几日便做起妖来,我的儿子难道我还不知道!分明是你自己闹了病,反拿这话挑唆,外头人编排你男人,连你也要把个莫须有罪名安他头上,狐媚子缺了良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