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
第一章-
清晨璀璨的蔚蓝天空不知从何时起被乌黑的云朵所笼罩,伴随天打雷鸣声像极了刺耳的警笛提醒着众位赶紧躲起来。雨水一颗又一颗地从高空中着落才引起人们的注意,等到雨水不断加大才有的人拿起手中的公文包、外套遮住自己的脑袋就像是遇见野狼的绵羊四处逃离。
随着暴风雨的降临淅沥沥的小雨换作为大颗剔透的露珠,无情地拍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清脆的乐曲,窗外的狂风吹着大树而发出唰唰的响声作为伴奏,似乎在有意完成这曼妙的交响音乐。可即便如此这完全不影响懒散地躺在床上的青年,他噘了噘嘴又挠了挠被宽松睡衣掀起露出的肚皮又,就好像是即便是到了世界末日也与自己无关的态度继续入睡。
直到床头桌上的闹钟无限轮回的响起才使得他不得不拖着倦怠的身体关上那令人烦躁的声音。银发青年缓缓地坐起身打着哈欠揉了揉自己蓬松的卷发,昨晚忘了关上窗户而让雨水渗透整个地板的遭遇才让他反应过来今天是个恶劣的气候,无奈下青年只好起身走到不慌不忙地关上窗户边开始收拾自己粗心大意所以留下的惨状。
坂田银时22岁就读东京的某所大学的大四生,律师专业学。没有双亲,只有收养他的已故老师所留下的一笔财产足够支撑他读完大学。除了电子游戏以及漫画书外没有特别的兴趣爱好,乏味的人生已经一路上颠簸的命运让众人对他产生怜悯,但对于银时来说这不过是命中注定罢了。
青年看了看时钟边走进浴室里开始洗漱,冰凉的水洒在脸上让他清醒了不少。银时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那满是困意又毫无生机的死鱼眼像是表达了他对人生的态度,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勉强地露出微笑、哀伤、愤怒的表情,这是他每天必要的训练。
坂田银时注定生来便与众不同,看上去懒散的个性房屋内却意外的整洁。客厅里堆积法律、心理学以及漫画的各个书记,只是躺在客厅桌子上表达人类情感的面部教学却格外的引人注目。他无法感受到常人每天都在面临的『情感』,他无法理解人们为什么会哭、会笑、会生气,也无法理解人们口中『爱』的伟大到底在哪里。
就像人们所说父母的爱是伟大的,可对于从出生起就被抛弃的他来说显得格外讽刺,但即便如此他也感觉不到一丝悲伤,只是单纯的认为事情既然以及发生了那就以自己的方式活下去就足够了。大学里交际的死党、偶尔会参加联谊与女性认识不过是他尽量伪装成正常人罢了,事实上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
就如春夏秋冬,人们总是能从四季里感受到它们的美好,享受着樱花绽放、夏天知了的名叫以及与伙伴们一起参加夏祭的各式各样活动,令人心潮澎湃,秋天微风吹过是个舒服又令人心情愉悦的气候还有白雪皑皑的冬天让人享受雪花飞舞的美景,以及享受温泉带来的乐趣。可这一切对于银时来说不过是单纯的气候而已,他无法享受常人感受到的情感,在外人眼里这一切确实可悲,可对于他来说却减轻了生活很多不需要的负担。
“我出门了。”一切准备就绪后银时背起书包转身对空无一人的家说道,随后又立即锁上门前上新干线的路上去上学。实际上他不知道说出那句话的意义在哪里,或许是因为长时间与老师的居住而让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又或许是想让自己外人眼里看起来更加正常吧。
早上八点又是雨天让新干线变得格外拥挤,雨伞尖低落的雨水湿透了他的鞋子,地板上也满是泥土的污秽。人的汗水以及湿嗒嗒的身体使银时本能地避开与他人的亲密接触,终于在最后熬过15分钟电车们终于打开,青年在人群中艰难地挤出甚至庆幸自己的雨伞没有在逃脱的过程中损坏。
青年熟练地走出C号出口,再次撑起他那透明的雨伞路过一处又一处的小巷,直到他听到男人的喘息声,以及几个青年谩骂的嘶吼声才停下了脚步。或许是出于好奇,但又或许是一次最佳的实验自己又进一步靠近常人的机会银时悄悄地跟随着声音躲在墙壁旁探头观察四周。
“你小子以为自己很有能耐是吗!?竟敢抢老子的女朋友!!”两个男人抓住黑发青年的双臂制止他极力反抗,站在他面前的不断抱怨的混混一脸不屑地抓紧青年的黑色秀发强迫性地让对方看着自己。
“她自己倒贴过来的,关我屁事。”青年发出冷笑声,想不到自己会因为这么幼稚的理由而在去上课的路上被人堵住。出于报复心态他不甘示弱地火上浇油,看着男人从不屑的表情逐渐变成愤怒,双颊呈现出火冒三丈的红色更是让青年心情感到愉悦,就是在告诉对方哪怕被揍倒在地最后的赢家还是自己。
“***!!”金发皮肤黝黑的小混混握紧拳头准备狠狠地揍这毒舌的青年时,他早已做好心理准备闭上眼睛等待疼痛的降临。
“唷,这位小哥,你有50万吗?”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银时忽然间前无声息地从男人背后出现握紧他准备准备打下去的手腕,陌生的声音以及旁人的出现很快引起四人的注意。
当女神停止了哭泣、乌黑的云朵也逐渐褪去露出金色的阳光,因为背光又刺眼的关系乌黑秀发的青年只能眯眼看着多管闲事的路人制止即将发生的灾难。
“啊?你又是谁,找死吗?”小混混的头目不甘示弱地卷起甩开被抓住的手腕,他卷起袖子故意凑近银发青年皱紧眉头挑衅地问道。
“根据国家法律第204刑法,故意伤害罪最高处刑可被判15年,或是罚款最高可达50万日元。”银时不慌不忙地向众人解说冲动的所要付出的后果此外,丝毫不在乎对方的威胁地从口袋里迅速地掏出手机打开相册里的视频给头目看。“以及你们的罪行已经全部被录下了,看你们是想乖乖道歉了事,还是和我一起去一趟警//察//局呢?”
“什、什么啊!你这个怪胎!”男人看着狭隘的手机视频中播出的录影正式自己没错,此时他才注意到眼前人高马大的青年意识到对反并不好对付,于是他立即挥手让同伴放走手里的黑发青年。仓促地逃跑过程中丝毫不在乎撞掉青年手中的书本,留下银时以及陌生的青年对立站着。
“真是过分啊……明明尽可能表现的像常人一样了不是吗?”说着银时弯下腰拾起掉在地上的书本自言自语地说道。看着被雨水以泥水污染而字迹变得模糊的心理学书本让他面露出一副惋惜的样子,毕竟他可没有闲钱再去多买一本重复的书籍。
银时露出无趣的表情随手将前一秒还在珍惜的书本扔进饮料投币机旁边的垃圾桶里,也就在此时他才想起眼前衣衫褴褛的青年。银时尽可能地露出微笑给人一种和蔼的影响便伸出手给予对方帮助。
“我可没让你帮我!”手被甩开的一时间银时有些诧异地看向对方,这一切都在颠覆他的认知。他看着青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怒视着自己咬牙切齿地拒绝,反而像是他破坏了青年的乐趣一般令人捉摸不透。
银时盯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有些不知所措,此时他或许应该像眼前的青年道歉,可是又要为了什么而道歉?因为多管闲事,还是因为自己破坏了他某项特殊癖好?此时他的脑海里就像是被装满资料的硬盘随时都要发生爆炸。
『难道自己的友善不应该得到回应吗?』银时抱紧双臂用左手抚摸自己的下颚在一旁紧皱眉头严肃地思考着。常人丰富的情感果然对于他来说还是太复杂了,看来自己的训练还是得在多加把劲才行。
“哟,这不是老板和HOMO土吗?”就在两人僵持处于尴尬状态时,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打断了这僵硬的气氛。
“总悟*****,该不会把这件事情拿到外面去乱说吧!?”青年只想要赶紧从银发男子面前逃离,他丝毫不在乎自己在慌乱之中撞到对方,反而装作很愤怒的样子走到学弟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大声呵斥道。
“才没有那么回事呢,毕竟老板也是那一类人不是吗?虽然说是男女通吃。”总悟装作一脸无辜的表情握住青年的手想要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同一时间转头看向站在巷子深处的银时解释。
“嘛……差不多吧?”青年眼神躲避地看向墙壁尴尬地抚摸着自己的颈侧随口回答搪塞过去,毕竟他对感情的事情一无所知,被突然这么一问只会感到为难。
人类最基础的需求:吃、喝、睡以及性欲,这些银时都具有一定的需求,喜欢甜食、几乎能随时随地找个地方睡觉,还有性欲……
虽然他也有正常地和男人或女人交往过,发生正常的肉体关系却又觉得缺少了些什么。最后分手的理由也十分的平淡,无非就是不喜欢了或者不适合,他也不曾感到任何悲伤和一丝心痛想要挽留,只是觉得这不过是人生必须经过的事情而已。
“喂喂喂、你们都趁我不在的时候说一些什么有趣的事情吗——呀!这不是银时吗?今晚的联谊会要记得来啊!”忽然间从青年以及总悟身后出现一个魁梧的男人展开双臂抱住眼前的两人一起加入这场胡闹,直到他看到眼前熟悉的银发卷毛后大大咧咧地向对方打招呼并提起今晚的活动。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会把高杉那家伙拉过去让他请客的。”银时无奈地叹了口气,左手插进牛仔裤的口袋里右手随手一挥与他们三人告别后加快脚步走向大学。
青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发现再过五分钟自己就要迟到了,好死不死第一节课还是喜欢对自己露出凶神恶煞表情的登式老太婆,想到这里他立即握紧拳头开始冲刺地奔跑。此时的他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做了一件多管闲事的事情,既得不到感谢还被臭骂一顿,更糟糕的是他觉得人类的复杂情感让他觉得越发麻烦了。
“总悟、近藤前辈,你们是怎么认识那个人的?”看着年轻人离去的背影青年才终于开口问出自己的疑惑。
“唉?十四不认识他吗?”看着青年茫然的表情摇头否决后近藤才再次开口回答。“他就是当时读我们隔壁高中的剑道天才少年坂田银时啊,当时连续两年在全国大赛拿了冠军不是吗?我们就是那个时候认识他的。”
“算啦,近藤前辈……毕竟土方前辈他拥有金鱼脑袋七秒之后又会全部忘记了。”总悟露出嘲讽的表情看向土方毫不留情地羞辱。
“你这个臭小子最好给我记住了!”
虽然土方言语中透露出一丝恼怒以及愤怒的威胁,但很快在三人一同前往警//察//学院的路上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严肃神情。『坂田银时……』这个名字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荡着,陌生却又熟悉仿佛曾今在梦境里出现过一样。
土方知道自己对于银时的无理确实是在无理取闹,更何况对方还是帮助自己的对象。只不过当他伸出手要握住自己时潜意识里却本能地反抗拒绝了对方。四年前的那场意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隐约觉得这一切都和当年的事情有关,他到底是失意还是选择性遗忘那段不好的回忆,这点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本能的认为应该要与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
土方摇了摇头觉得一定是自己多虑了,这些年他的养父母一直在对他隐瞒自己的过往才会变得如此敏感,更何况他可能只是在高中时期同样是剑道部的自己说不定是在友谊赛上和对方有过短时间的接触而已。带着这样自我安慰的想法土方很快跟上两人的步伐一起前往学院,开启新一天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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