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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Destiny(作者:Rainy7Win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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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tiny 下篇
File 1
在脚迈出工藤房间的那一刹那,我忽感觉手被牵住,回过身,惊异的发现工藤竟已起身站在我身后。
月光下,他酒意未退的脸颊仍透着红润,宽阔的肩膀勾勒出他匀称的身体线条,锋锐的锁骨透过敞开的衣襟时隐时现。
在这样美好的夜色下,面对这样的工藤,我不禁心中一荡,眼前的他,真的很性感呢。
工藤的手依然没有松开,他的双眼始终凝视着我,眼波流转,流露出几分迷惘、几分迟疑。
如此暧昧的状况,令我我略感尴尬,于是躲开他的目光,张口想问他拉住我有何用意,但工藤却没有给我说下去的机会。就在下一秒,自己的嘴已被他两片温暖的唇所覆盖,一种夹杂着酒精味道的湿润触感传入口中,顷刻间,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只感觉到工藤那熟悉的味道环绕在左右。
此时此刻,我想我的大脑唯一还能确定的事情是,在这柔美的月光下,工藤在吻我。
身体僵直的呆立在工藤怀中,我一动不动,似乎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呆,又似乎已经沉溺在工藤的温柔中,无法自拔。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渐渐的,我发觉工藤的身体愈发燥热,心跳不断加快,他的舌也更加霸道的进犯着我的口腔。
似乎预见到什么,脑中响起的警铃将我唤回现实,我试图脱离他的拥抱,但他却用双臂将我紧紧环绕在怀中,我越是抗拒,他拥的越紧,甚至令我有要窒息的感觉。
紧接着,工藤将唇从我嘴边移开,缺氧的我赶忙大口吸着气,而就在这时,他的唇已滑到我的耳畔,又落到脖颈,他急促的呼吸拂过耳根,一股触电般的感觉贯穿全身,令我身体不禁一阵震颤。同时,工藤的双手也开始不安的游移起来,不断在我腰际婆娑。透过单薄的衬衫,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躁动。
这时,我已经预感到将要发生的事情,但想要挣脱,却已经为时已晚。
我下意识的用手撑在他胸前,试着逃离他的束缚,但得到的回应却是更加放肆的进犯。他的手继续移动,狂热的在我身体游走。我明白,现在的工藤在逐渐失去理智,已不再是他自己,他眼中的我也不再是那个与他并肩作战,合作无间的灰原哀,或许,只是个女人罢了。
我告诫自己,要冷静,要想出应对的方法,可一阵失重感打断了我的思路,然后身下传来大床柔软的触感。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工藤就已经覆到我身上,继续热烈的拥吻着我,手渐渐移向我的胸前的纽扣。
“工藤,不要这样,工藤…”
此刻,我再也没有办法思考,只有低唤着他的名字,寄希望于能唤回他的理性,但却恍然发现,自己此时的声音竟近乎于娇嗔,这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的征服的欲望。这才使我意识到,我自己的身体也和他一样燥热,呼吸一样局促,甚至身体也在伴随着他的爱抚扭动着。
天啊,怎么会这样,多少年来,我悉心维系的与工藤间微妙的关系,难道就要这样被打破?即使要打破,又为何是以这样不堪的方式?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丝绸撕裂声,我感到阵阵凉风掠过胸膛,但立刻就被工藤温热的身体所驱散。
撕裂的声响接连传入耳中,我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模样何等不堪入目,工藤已经剥去了我所有的伪装,卸去了我最后的防卫,终于,我放弃了抵抗,任他亲吻着我的每一寸身躯,抚摸我的每一片禁地,这一刻,别无选择的,我将最后的真实的自己献给了工藤。
视线渐渐模糊,意识渐渐朦胧,我想流泪,却流不出,想难过,却又压抑不住被工藤激起的重重快意。
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情万千,我不由自主的回抱住工藤,用力的回吻他滚烫的额头,感受他强烈的心跳,附和他律动的节奏,工藤,既然事已如此,今夜,就让宫野志保属于工藤新一吧。至于今后,再说吧…
当太阳再度升起时,我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头疼的要命。
尝试坐起身,却被身体剧烈的酸痛感挫败,这才回想起昨夜的激情。转头看看仍然熟睡在身旁的工藤,心中不禁燃气丝丝不知名的甜蜜感受,不觉嘴角掠起一抹淡淡的笑。
工藤,他真的很厉害…
平躺在床上,我终于得以冷静的思索一下实情的前因后果。
我不得不承认,尽管昨晚我也曾一度抵抗,但心底却总有个压制不住的声音在高喊着“工藤,我想要你”
…或许,那只昨晚自斟的那杯威士忌惹的祸,或许,是因为我心底的情欲已经压抑了太久太久,又或许,我心中的某个角落,大概也在期待着这一刻吧。
但无论如何,事已至此,我只有选择面对。
勉强的坐起身,看到地上狼藉的衣衫,天啊,我可怜的DKNY的衬衫和ANNA SUI的裙子…
拾起几件破碎不堪的衣物,勉强遮体,然后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这种时候,真的需要泡个热水浴来缓解一下昨夜的疲惫了。
是的,我知道,这就是我的命运吧。
身体依然疲惫,心更是如此。
整个下午,我昏昏沉沉的倒在沙发中,似睡似醒。身边依然环绕着工藤的味道,他的喘息声,他淌着汗水的脸颊,他喉咙深处轻微的呻吟声恍然就在耳旁。只是当我伸手去抚摸他的脸时,他的身影却化作飘渺的纱,幻化在凝滞的空气中。
转眼天色暗下来,窗外的路灯亮了,散发出的迷离光晕映入房间。
我本想从沙发中坐起来,但发现自己的身体深深的陷在工藤家松软的大沙发里,酸痛的腹部丝毫用不上力,只好再次倒回原处。
将手搭在额头,索性继续保持这个姿势吧。深深陷在沙发中的自己,已被那舒适感所**,即使想起身,也已力不从心。对于工藤的感情,我是否也是如此呢?现在的我,真的连“逃避”的看家本领都发挥不出了呢…
就这样,我倒在沙发里,懒懒的听着座钟的钟声一次次在走廊回荡。
这夜,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睡着了,我想大概没有吧,因为我曾一次次模糊的看到工藤回家来的情景,但每次似乎都有所不同。有时,工藤穿着帝丹的校服,神采奕奕;有时穿着邋遢的西服,表情黯然;甚至有一次我恍惚的看到了江户川柯南那幼小的身影打开门,稚嫩的喊一句:“我回来了”。
清晨的阳光刺痛眼睑,我悠悠醒来,才发现昨晚有关工藤的画面全部只是梦境,房间空空荡荡的,一如昨晚,而工藤依然没有回来。
昨天没有吃晚饭,胃酸灼烧的胃壁,隐隐作痛。我走到厨房,却发现冰箱空空如也。
好吧,出去吃点什么吧。
在银座附近一家法式餐馆中用餐时,我与一个朋友巧遇。
她那头酒红色的长发在第一时间就吸引了我的眼球,而大约实在同一时刻,她注意到了我。
故友重逢,自然而然的,我们坐到了一起。
红子的样子一如半年前,妖冶而高贵,只是那双红色的眼眸中似乎少了几分昔日的惆怅。
就像旅行时那样,我们的话并不多,只是各自享用着盘中的餐点。
红子呷一口高脚杯中的红酒,蓦地问道:
“和工藤,还好吧?”
这问题实在有些突兀,我不记得曾告诉过她有关我和工藤的事。
“怎么说呢,我现在住在他家。”
尽管有些许疑惑,我还是直接道出了实情。不知为何,在她面前,我总是可以敞开心扉,不必去隐藏自己平日里深锁的内心,或者,隐藏也没有用。
“同居吗?”
“算不上吧,但…”我刹住了嘴。有些事,还是不要说了。
“和他睡过了?”红子眯起眼,坏坏的问道。
她的问题委实令我一阵窘迫,脸色大概和她的头发有得拼了,这足以泄露问题的答案。
红子脸上露出倾城的笑容,她说:
“我明白的,志保,我们还真的很像呢。”
“呐,红子最近如何呢?”我借机转移话题。“找到自己的命运了?”
“算是吧,至少我现在也和跟你说过个人住在一起,我们一起开了一家小店铺,专卖魔术和魔法用品,如果你饭后有空,来我们的店里坐坐吧。”
对于红子和他的那个人,我充满了好奇,于是欣然接受了红子的邀请,又问道:
“记得你说过你生命中有两个重要的男人,这是其中哪一个呢?”
“都是吧。”红子笑得高深莫测。


IP属地:黑龙江19楼2021-01-05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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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LE 2
    红子的小店离我们用餐的餐厅不远,也处于银座的闹市区。
    那是一套两层的商铺,听红子说,店面在一楼,她和那个“他”住在二楼。
    红子一边开门,一边告诉我,别看这地段人流熙攘,但光顾这家店的顾客却凤毛麟角,所以即使一时没人照看也无妨。
    店门打开,随着一阵悦耳的风铃声,我跟随红子走进了小店。
    屋中的光线昏暗,厚重的窗帘将阳光阻隔在窗外,只有两只油灯颤动着抖落一片昏黄的光线,空气弥漫着皮毛和香料混合的味道,刚一进屋鼻子颇感不适。
    店里装潢古朴,家具也显得过于陈旧,贴着暗红色壁纸的墙壁上挂着各种诡异的图画和饰品,木制的柜台上摆放着水晶球、五芒星、魔杖等稀奇古怪的玩意,后面的柜子中满是盛着各色液体的瓶瓶罐罐,其中大部分作为化学博士的我都见所未见。
    置身于一间这样充斥着诡秘色彩的店铺中,就连我这个信仰科学的人,都不禁感到脊背发凉。这家店生意清淡的原因可想而知。
    红子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就引我上了楼。
    楼上是起居室,布置风格和一楼相差无几,但作为居家生活的场所,至少多了几分温馨和舒适。
    坐在起居室中央那宽大的古典沙发上,身后是偌大的木制书柜,里面堆满了书籍,大多都是关于魔术和宝石的,其中一些的纸张已经泛黄,明显年代久远了。
    这房间的布局使我不觉联想到了工藤宅,两者的风格确实有几分相似,都给人以深沉的厚重感。红子告诉我,这些家具都黑羽快斗父亲留给他的,在他们搬到这里后,快斗一起带了过来。
    “那个黑羽,就是你的男友吧?”我好奇的问道。
    “算是吧。”红子微笑作答。
    实际上,我心中所留意的并非红子男友是谁,而是她男友的姓氏。
    黑羽,确实是个罕见的姓氏呢。
    于红子谈笑间,我注意到茶几上摆放的一摞经典塔罗牌。记得姐姐曾一度对这占卜术颇感兴趣,而那时的我,则对此嗤之以鼻。
    想到姐姐,心中忽的传来阵阵绞痛,一连串姐妹间的回忆,瞬间倾泻而来。
    姐姐曾说,塔罗牌告诉她,她会遇到爱她的爱人,她会拥有一段美好的爱情。但结果,那个所谓的“心上人”却欺骗了她,那所谓的“爱情”却将姐姐推向死亡的深渊。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紧握双拳,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那副塔罗牌。
    “志保也对塔罗牌感兴趣吗?要不要我帮你算一算?”
    红子突然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绪,令我一惊。
    “不,谢了,我对预测自己的未来没有兴趣。”我摇着头,直截了当,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塔罗牌的厌恶,我承认,姐姐的不幸直接令我迁怒于那小小的纸牌,再说,早已失去一切的我,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志保,你的理解有误哦。”红子并未因我的冷淡而不快,反而心平气和的说:
    “塔罗牌,所预测的并非未来,而是现在的延续。人生变幻莫则,没有人能够确定未来将会如何,塔罗牌只是通过潜意识来挖掘出人们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以此去追寻我们欲望和要求的源头,以及它们将带来的结果。
    我们永远无法了解我们内心世界的全部内涵和力量,因为它们时刻都在改变着,因而所谓的未来,也会由于我们意识的微小转变而产生巨大的差异,所以志保,塔罗牌并非告诉你未来如何,而是在引领你,了解自己意识中所隐藏的事实和结果,真的不想试试吗?”
    我依然摇摇头,红子的话把我搞晕了。
    “那么,如果是关于工藤呢?”
    工藤吗?有那么一瞬,我心脏收紧了一下。
    如今在这世上,我最牵挂的人,莫过于工藤了吧,即便近来与他朝夕相处,但每每看到他那颓然的神情,我仍会感到愁肠百结,心痛不已。
    如果可能,我愿意用自己的的一切交换工藤一个自信的微笑,一个睿智的眼神,就算只是一句“真相只有一个”也好。他或许并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包含着一个一无所有的女子全部的寄托。
    我不在乎自己的将来会如何,但至于工藤,我真的很想去了解。
    于是微微点点头,好吧,我倒看看这副塔罗牌究竟能告诉我些什么。
    红子很是高兴,她要我首先和她一起闭上双眼,跟随自己的潜意识,心中默念自己的想了解的问题。
    工藤新一、工藤新一、工藤新一。我惊异的发现原来他的名字已占据了我的全部思绪,我在心中反复呼喊着他的名字,是的,他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当我再度睁开眼时,红子依旧闭着眼,双手把纸牌倒放在桌上,以顺指针方划圈将牌展开,于是一张张塔罗牌就像漩涡中的泡沫,随着她的手旋转着,波动着,最终形成一个圆形。
    红子说:
    “志保,我已倾听到你内心的声音,当你认为我可以停止洗牌时,请告诉我,谨记,一切都要跟随自己的真实感觉。
    “停。”我发出了指令。
    红子的动作应声停止,并迅速的将双手合拢,刚刚还散落满桌的牌,很快整齐的码放在她手中。
    之后,我又按照红子的要求凭感觉切了牌,但心中却不免嘀咕:信仰科学的我,怎么会相信这种玄之又玄的把戏。
    红子的眉头忽然一皱,说道:
    “志保,要相信我和我的塔罗牌,好吗?”
    红子的话令我倍感尴尬,难道她真的听得到我的内心?
    好吧,就相信她吧,我继续在头脑中默念着工藤的名字。红子的表情也恢复了平静,她从切好的牌中随机的抽出了三张,以倒三角的牌阵倒放在桌上,然后将手悬在牌的上方,似乎在感受的拍下面掩藏的内容。
    终于,她睁开眼,翻开了最下方的牌,倒放的牌面上画着一个身穿绿意的人用一根木杖抵御众多木杖的进攻。
    “权杖七。”红子的声调舒缓而悠长。“圣三角牌阵的第一张牌代表过去,权杖七代表防御状态的勇士,而倒放在代表防御的失败。
    每个人都会有失意之时,但如果对自己的能力和目标产生了怀疑,那么只能止步不前。这是工藤的过去。”
    红子缓缓翻开了第二章牌,同样的是倒放的牌,上面画着一个男子靠在树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圣三角牌阵第二章代表现在,圣杯四,代表消极、无聊、疲惫和退缩,倒放的意义则发生反转,即便遇到消极、示意,但机遇不会消亡,只要尝试去寻觅希望,柳暗花明就在前方。这就是工藤的现在。”
    寻觅希望?工藤吗?我怎么没看出来,想到他现在的样子,我不禁哭笑。
    红子没有理睬我,只是将手移向最后一张牌,但迟迟没有翻开,而且面露一丝惊异的表情,嘴角掠起一丝微笑,她说:
    “志保,圣三角牌阵第三张牌代表未来,这张牌的力量甚为强烈。我想不必过多解释你也能明白它的含义。”
    说完,她翻开了最后一张牌,看到牌上的图画,我心中莫名的慌乱起来。
    在正放的牌面上,赫然画着一对全身赤裸的情侣紧紧相拥在一起,他们身后是一个展开双翅的天使。牌的下方写着“THE LOVERS”。
    “这是一张大阿卡纳牌,它代表,真挚的,恋情。”红子特意在恋情二字前顿了一下。
    “那么,恋情的对象是谁呢?”我急忙追问,脑海中却浮现出毛利兰的面容,似乎与那牌中的天使形象重合了。
    “对象是谁,不要问我,志保,那取决于你。”说完,红子闭上眼,缓缓将牌收起。


    IP属地:黑龙江20楼2021-01-05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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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LE 3
      在这间不透光的房间中,我和红子聊了很久,我从未发现原来红子如此健谈。从远古的魔法起源,到黑羽的魔术揭秘,再到她与快斗坎坷的感情经历,她说自己很邪恶,生生把别人的未婚夫变成了自己的男朋友,而她口中的那个天真纯朴的“中森青子”,像极了天使一般的毛利兰。
      不知为何,我很自然的联想到我、工藤和毛利兰,但我知道,胆小的自己是没有勇气与兰争夺工藤的,不只不敢,也不能。
      那张THE LOVERS的牌始终牵动着我的心。
      工藤恋情的对象,会是毛利兰吧,她一定可以治愈工藤的伤痛吧。我心中感到几分欣慰,也有几分酸涩,同时,似乎也悄稍燃起了几分微妙的期待,作为一个女人,我是否有权小小的幻想一下,那个人会是,我吗?
      摇摇头,甩开着不着边际的想法,我低头看看手表,时间不早了,也该回去了,毕竟工藤那家伙还是令人放心不下的。
      红子将我送出门时,太阳已沉入地平线,只给西方天空渲染上一片红妆。
      我正要与红子作别,却看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打着招呼朝我们走来。尽管街灯昏暗,我还是认出,那人是工藤,只不过眼前的他衣着整齐了一些,步伐也轻盈了许多。这又勾起了我捉弄他的兴趣。
      “大侦探啊,今天这么有兴致,换了新衣服,还烫了个如此土里土气的刺猬头?”
      那个“工藤”先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然后眼珠一转,竟牵起我的手,深沉的说:
      “这位美丽的小姐,想必是把我和某人搞混了,在下黑羽快斗,乐意为你效劳!”
      说完,这个“黑羽快斗”就低头准备亲吻我的手背,却被红子揪住耳朵,拖到了一边。红子赔笑着说:
      “志保别理他,这个花心大萝卜就是黑羽快斗,见到美女就神魂颠倒,真是让你见笑了。”
      我一边说着不要在意,一边再次打量眼前的男人。
      真是太像了,无论是身形,还是举止,甚至那副自大的模样都和工藤如出一辙,虽然区别还是有的,但不细看,实在很容易混淆。
      我不得不承认,总体来说,红子的男友,也就是黑羽快斗要比工藤多几分高贵优雅而神秘的气质,就像,就像…
      忽的,头脑中灵光一闪,黑羽的姓氏、魔术、宝石、“美丽的小姐”,这一切仿佛串联成了一条线,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
      故意不动声色,我与黑羽和红子寒暄几句,就转身上了MINI,临走前,我降下车窗,朝他们说道:
      “那么,改日再见,红子,还有小偷先生。”
      说完就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红子脸上的笑意,以及黑羽那一脸的惊讶。
      我想,我猜对了。
      当我走进家门时,迎接我的呛鼻酒气告知我,工藤已经回来了。
      客厅中传来阵阵鼾声,我顺着声音走去,就发现工藤趴在沙发上睡的正香,甚至连鞋都没有换。
      回想起那个黑羽快斗,我不禁苦笑,眼前的人才是如假包换的工藤新一呢。
      轻轻扶起他,搀他上楼,而他依然沉浸在睡梦中,眼都不睁一下,时不时还打个呼噜,温热的呼吸吹在我的脸颊上,痒痒的。
      看来这回,工藤真的醉得很深,难道会是因为那一夜我和他的事吗,还是…
      没来得及往下想,耳边就传来了工藤的呓语:
      “平次…和叶…兰…兰…兰…”
      房间很静,静得只能听到工藤口中重复的音节反复撞击着我的心房,那一刻,我定在原地,清楚得听到某种破碎的声音,是愿景吗?期冀吗?还是我的,心吗?
      原来是因为想念兰而喝醉啊,我真是自作多情,对不对?想起那画着洁白天使的纸牌,我在嘴角勾起一撇自嘲的笑,刚好托住延脸颊淌下的泪滴。
      抹去泪水,用后背撑起工藤的身躯,继续朝卧室走去。
      工藤,知道吗,我的心就在你旁边,而你的心,在哪里?
      将工藤放倒在床上,那张我们一起睡过的床,我不禁嗤笑,床上或许还留着我们的痕迹,如今躺在这床上的你,梦中与何人共度?
      转身离开,却瞥到地上的一封红色信函。大概是工藤躺倒时,从他口袋里掉落的。
      拾起信函,那时封很精致的红色信函,是婚帖呢,上面用烫金的字体写着:工藤新一启。
      将信函放在床头柜上,我离开的工藤的卧室。
      其实很想看看,到底是那两位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毕竟那是给工藤,我无权拆看,再者,我很害怕结婚的人,是毛利兰。拜托,如今的工藤,已经脆弱的禁不起任何打击了。
      冲过澡,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呆呆的盯着天花板,那张THE LOVERS的纸牌似乎又出现在眼前,我赶忙摇摇头,把它赶走。
      我说红子,你的占卜,真的准确吗?


      IP属地:黑龙江21楼2021-01-05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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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LE 4
        第二天,当我坐在餐桌前悠闲的喝着咖啡,阅读杂志时,工藤出现了。
        他将昨晚的那个红色请帖扔到我面前,自己靠在餐桌旁,示意我打开请柬。
        看来这回我可以名正言顺的了解详情了。
        “工藤新一:
        本人将于11月28日晚上18时,于大阪皇家酒店与远山和叶举行订婚仪式,并有丰盛晚宴相候,届时请务必出席。
        友:服部平次
        P.S.毛利兰也会来。”
        原来如此,是非洲侦探要订婚啊,还害得我昨晚胡思乱想难以入眠。不过毛利兰要来,这对工藤可算是个喜讯了吧。11月28号,那就是下周一喽,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大侦探,这是给你的请帖,为何要给我看?”我斜眼看着他问道。
        “因为下周一,你要和我一起出席服部的订婚典礼。”工藤看着窗外,心不在焉的回答。
        这真是莫名其妙,人家并没有邀请我,再说我和那非洲人也不熟,而且…而且毛利兰也会出席…这种和她的心上人重归于好的绝佳机会,难道还要我一个局外人去见证不成?
        尽管心里酸酸的,我还是打算回绝工藤的“邀请”,或者说他的无理要求更恰当些。
        “我不…”
        “去”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突然出现在面前不足十厘米处,工藤那张蛮不讲理的脸噎了回去,他一字一顿的说:
        “你·一·定·要·去。”
        11月28日天刚蒙蒙亮,我就被工藤从梦乡中唤起,迷迷糊糊的被塞到了他身旁的副驾驶坐上,然后一路奔袭在东京通往大阪的高速公路上。
        真不知工藤搭错了哪根筋,放着好端端的飞机头等舱不坐,偏要自己开上五百多公里的路程,驾车去出席平次订婚典礼。他的理由是,这辆新买的宾利需要拉拉高速,而我想,他只不过想炫耀一下刚刚入手的豪车而已。
        午后时分,我和工藤到达大阪府,在一家高档酒店定了房。这回,工藤故技重施,又是开了一套豪华套房。而这次,我是绝不会像在鸟取是那样,因为和他同处一室而心波荡漾了。
        毕竟,无论是我还是他,都改变了太多太多。
        自从入住酒店后,工藤一直一言不发,默默的站在窗边,若有所思的凝视着窗外深邃的夜空。这幅画面是多么熟悉,一如在鸟取那晚,月色依旧,人依旧,只是人的心境已相去甚远。
        他在想些什么?是兰吧,一定是的,久别重逢的爱侣,必定积攒了满腹蜜语甜言等待着一吐为快吧。说不定二人一时性起,和服部远山一道山盟海誓,在众人的祝福中定下婚约,永结连理。想到这里,我才真正相信了红子的塔罗牌,看来工藤寻觅的机遇就在面前了…
        这是一个多么美满的HAPPY ENDING。就像童话中的王子公主,历尽坎坷,最终喜结良缘,而有谁会留意到邪恶巫婆的狼狈退场。
        是的,真的很好呢。我自嘲的摇摇头,从旅行箱中找出一条ARMANI的藏蓝色长裙,质地优异,只是颜色暗淡,款式中庸。今晚的典礼,就穿它出席吧。毕竟作为一个局外人,还是低调一些为妙,最好的结果是在悄然离去时不被任何人发觉。
        对于晚宴,工藤也没有做太多准备,只是简单冲了个澡,剔去脸颊的胡渣,随便穿上一件不算太落塌的西服,就拉我离开了酒店。
        坐在副驾驶座上,我打量着身旁的男人,不禁摇首。他这副行头哪像出席晚宴呢,早知如此,我真该穿T恤和牛仔裤来与他搭配。
        服部和远山的订婚仪式比我预想的要隆重的多,大阪皇家酒店的大堂已是门庭若市,人流熙攘。其中不乏大阪警界、政界要人,他们多半是慕服部的部长老爹之名而来。当然,也少不了服部的fans和大批记者,看来服部这家伙在大阪的人气还真是旺啊。
        我轻挽着工藤的手臂夹杂在众多宾客中走进酒店宴会厅。
        那些忙个不停的记者们将注意力集中在大阪的名流们身上,而忽略了我和工藤,这正合我意。
        可惜好景不长,不知哪个记者注意到了我们,向我们拍了照,而后,大批记者蜂拥而至,将我和工藤团团围住,晃眼的镁光闪烁不断,令我头晕目眩,旁边的工藤大概已经习以为常,他丝毫不理会他们的围堵,只是护住我,挤过拥纠缠不休的记者,向屋里走去。
        天,我已经能够预测到明天个大媒体的新闻头条了,而我和工藤八成是其中的主角,天,一定会被误会的…
        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记者问起工藤继承遗产,成为巨富的感受,于是只见工藤的脸明显沉了下来,用足以杀人的目光盯着那个不知死活的记者。
        这笔遗产,本就工藤的痛处。
        “工藤会妥善处理遗产的,其它的与你无关。”
        熟悉的关西音调传入耳中,说话的人正是今天晚宴的新郎官,关西黑探服部平次。他一边驱散记者,一边朝工藤打着招呼。
        服部今天身穿一套白色的短礼服,与黝黑的肤色对比强烈,反而颇显几分英挺的男子气概。
        “工藤啊,你来的真是早呢!哦?宫野小姐,你也来了?你好啊,欢迎来到大阪!”
        黑探服部尽情挥洒着他关西人的热情豪爽,但对于我的到来,还是颇感惊讶。而我只是对他淡淡一笑,以表问候。
        一旁的工藤可是毫不客气,捶着他的胸膛说:
        “哈,服部,你小子马上就要和自由时代告别了,这样里程碑的晚宴,我当然要出席了,咱们必须一醉方休!”
        服部瞪了他一眼,然后又眉开眼笑的说:
        “酒是没问题的,先跟我来,和叶在那边。”
        于是乎,两人勾肩搭背走在前面,而我则跟在他们身后,目光仍凝视着工藤的背影,有多久,没有见过工藤如此轻松自在的表现了呢?
        不远处,和叶正在和几个女孩寒暄,她身穿一袭红色的露肩晚礼服,一贯梳成的马尾上点缀着闪亮的发饰,都说做新娘是女人生命中最美丽的时刻,今晚的和叶,真可谓光彩夺目。
        她看到工藤,兴奋的快步走过来,大声说道:
        “工藤,你来太好了,你知道,今天小兰也会…咦,工藤你身旁的女孩是谁?”
        对于和叶来说,宫野志保的确是个陌生人,毕竟与她相见时,我还是灰原哀的身份呢。
        她在注意到我之后,原本兴奋的态度明显发生了转变,一直用鄙夷的眼神检视着我,然后不满的对工藤说:
        “工藤你怎么能这样呢,今天小兰也会来,这是你和她和好的机会,你带个陌生的女孩来算怎么回事呢,你…”
        和叶一番连珠炮使得口水攻击令工藤插不上嘴,服部不停向和叶摆着手,而她却不闻不理,继续向工藤理论。
        忽然,和叶停住了嘴,眼睛望向宴会厅的入口,然后慢慢抬起手。
        目光沿着和叶的手指望去,我看到了,毛利兰。
        今晚,毛利兰身着一袭洁白的晚礼服,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胸前,手中捧着一束淡雅的百合花,翩翩走来。如今的她,似乎已完全脱去少女的稚气而散发出高贵脱俗的气质,宛若圣洁的天使般美丽。
        毛利的出现,令宴会厅中的所有人惊叹,她的纯洁足以在场的每个女人自惭形愧,当然也包括我,而她的美丽足以使在场的每个男人为之动容,但却,不包括工藤。


        IP属地:黑龙江22楼2021-01-05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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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LE 5
          随比不上东京的繁华,但作为日本重要的国际港,神户也算得上是大都会了。
          与东京紧张嘈杂的快节奏不同,我更喜欢神户自然而清新的城市风格。正如人们常说 “在东京起步、在大阪赚钱、到神户定居”的生活轨迹,神户实在是个宜人的城市。
          知道回不成东京了,我在神户的商场购买了一些日常必备品,工藤则乖乖的跟在我身后,负责付账,其实这种感觉很不错,尤其是他付款前的那句“遵命,陛下”真的令我一阵开怀。
          晚上,工藤带我去了六甲山头的了望平台。
          站在高耸的平台上,眼前是宽阔的濑户内海,平静的海面上,点点渔光与满天星辉相映成趣,绚丽的霓虹装扮的神户港灯塔洒下点点红光,而海洋博物馆的船形屋顶盛起了一片洁白,远处时不时有飞机从神户空港起飞,然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这样宁谧而美好的夜景,令我不禁痴迷。一阵晚风拂过,扬起眉角的发梢,我用余光撇到身旁的工藤,他双手抄着裤兜,用迷离的眼神眺望着远方,时不时发出一声轻微叹息,然后再度被空灵的表情淹没。
          回到下榻的酒店,依旧是我睡大床,工藤睡沙发,二人各自安然入睡。就这样,我和工藤二人旅行的第一天,不温不火的结束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工藤又踏上了新的旅途,有趣的是,工藤在启动汽车前,又把一听啤酒放进了扶手中的储物箱。
          从神户出发继续西行,不久就来到姬路,参观过闻名遐迩的姬路城,我们在元教寺附近的旅店过夜,并在次日再度启程。
          于是乎,从姬路到冈山,冈山到广岛,从广岛到本州岛的最西端下关,我们站在下关的峭壁上眺望韩国,然后一路北上,延日本西海岸行驶。
          日本的主要海港多集中在东京湾和濑户内海,而西海岸则荒芜的多,但这却更给人以脱离尘嚣,返璞归真之感。
          马力强劲的宾利奔驰在人迹罕至的滨海大道上,一骑绝尘。收起汽车的自动顶棚,迎面袭来的是夹杂海腥味的潮湿空气,眼前蔓延的是一望无际的日本海,蔚蓝,浩瀚。
          一路上,我和工藤很少对话,但我发现我已渐渐喜欢上了和他一起的旅行。
          顺着狭长的海岸线,我们日出而行,日落而息,不紧不慢,不急不缓,只是一味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以及我和工藤的,两个人的世界。
          从益田到出云,从仓吉到舞鹤,每经过一座村镇城市都会略作停留,有时住在旅馆,有时索性借宿民宅。无论是在旅店老板或是房主眼中,我和工藤都是一对外出旅行的小情侣,甚至有一位大娘把我们当做私奔的情人,还曾劝诫工藤早日带我回去,明媒正娶。而工藤则是一贯的微笑不语,我也不加否认,然后和工藤名真言顺的同住一室,却从互不越雷池一步,即便当工藤喝得大醉酩酊,也未曾重蹈那夜的覆辙。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终在,某个晴朗的夜晚,我汪汪繁星,愕然发觉,自己其实已沉溺在这场旅行中,这安稳的、甜蜜的、不思明日的旅行。如果时钟的秒针能不再跳动,汽车的轮胎能不再停转,日本的海岸线能没有尽头,该有多好。多希望我们的旅行能永远继续下去,没有终结的一天,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到达鸟取那天,工藤和我驾车再次去了发生那场悲剧的地点,时隔一年,警方早已撤离,如今只剩下坍塌的断壁残垣掩映在凄凄荒草中。
          工藤将一束黄色的菊花轻轻摆放在那改变我们命运的土壤上,然后转身,毅然离去。
          是祭奠吗?祭奠他的父母,博士,毛利大叔,还有那个曾经的名侦探工藤新一。我加快脚步,跟上工藤的步伐,离开了这片伤心地。
          离开东京已经半个月了,我不得不承认,经过这段时光,连我这个深海鲨鱼的内心也不觉敞亮了一些。而工藤,却始终维持消沉的状态,偶然莞尔一笑,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但我已很满足了,毕竟,这样的他总比天天酗酒混吧泡姑娘强上百倍了。
          一件小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每当我俩游览景点后一起过夜,当然,我们是分床而睡,在第二天,他都会将一听啤酒放在车中在储物箱里,数起来,已经有八听了,眼看就要放不下了。
          不知所以然,我也并没有太过在意。
          旅行仍在继续,从舞鹤起,我们折向东行,在穿越日本中部山区时,工藤在崎岖的盘山公路上大秀了一回他的车技,而直到安全抵达名古屋,我仍处心惊肉跳的状态中。那天距圣诞节还有5天。
          作为日本的第四大城市,名古屋的发达程度不次于东京和大阪。
          走在名古屋热闹喧哗的街道上,道路两旁的店铺已被圣诞树和彩灯装点一新,穿着圣诞老人服装的演员也开始在街头吆喝着招揽生意,小孩子们兴致盎然的挤在玩具店的橱窗前,猜想着平安夜将得到的礼物。
          是的,圣诞节又要到了呢。但就像工藤说的,今年的冬天不会下雪,这着实使这个圣诞节的气氛大打折扣。
          同时大打折扣还有各大卖场的名牌商品。于是,购物是必不可少的,当然,我挑货,工藤掏钱。
          在PRADA专卖店选包包时,我看到拎着大大小小购物袋的工藤艰难的试图腾出一个手去接听他响起的手机。当然,他还是做到了,尽管姿势不雅。
          专卖店里很吵,我听不清工藤在电话中说些什么,但我能发觉有几分焦虑的神色爬上他眉梢。几句话过后,他合上手机,走过来,附到我耳边,轻声说:
          “晚上我们去海边吧,据说会有烟火。”
          FILE 9
          “烟火吗?我怎么没听说”
          “晚上去了你就会知道了,好啦好啦,就买这个包啦,我们该回去了,下午我还有些事要出去,你在酒店都我。”工藤拿起我手中的包包,走向收银台,他脸上笑的诡异,有种故弄玄虚的意味。
          大约晚上七点钟,工藤风尘仆仆的回到了酒店。半小时后我们已行驶在名古屋繁华的街道上。
          伊势海岸距离名古屋市中心还有近28公里路程,驾车大约需要半小时。到达海边时,已八点有余。泊好车,我们在堤岸上的一家西餐馆用餐,然后肩并肩坐在上等待工藤所说的焰火表演。
          月亮渐渐爬上夜空,月光在微波粼粼的海面镶上一层层闪亮的白边,阵阵浪花拍打着岸堤发出沉沉的“沙沙”声,仿佛大海的低吟。
          多么迷人的海,多么迷人的月。身边的工藤却没有陶醉在这美好的夜色中,他时不时看看手表,表情严峻,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砰!砰!”的响声传来,远方天空中,几点亮光破空而上,在漆黑的夜空中瞬间绽放,化作点点璀璨的花瓣,在月光中飞散。红的,黄的,蓝的,紫的,五彩缤纷的焰火将夜空点亮,将海天相接,绚烂异常。
          我仰望着天空中那一片焰火组成的花海,仿佛有些久违的欢愉被暗暗激活,在心中蔓延。工藤的表情也松弛下来,焰火映在他明亮双眸中,异彩纷呈。
          很快我们身边就热闹起来,行人们纷纷驻足,遥望天空,发出阵阵赞叹。一对年轻的情侣坐在我们不远处,女孩依偎在男孩怀中,娇嗔的要男孩将这美好的夜景永远留住。
          即便曾说自己八十四岁,我其实也算是个女孩吧,身处如此美景良宵,心中的激动与和愉悦之情与在场的任何少女无异,更何况,有决定性证据令我自信,此时此刻,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
          工藤的目光仍集中在天空,却悄悄将手臂搭上了我的肩膀,头微微朝我这边靠了靠。
          好吧好吧,看在如此激动人心的烟火表演的份上,将就给他些得寸进尺的机会吧。
          “那个,灰原…那个…”工藤开口了,却只是吱吱呜呜不知所言。
          “怎么了,大侦探?”我问道。
          “你知道…有时我在女孩面前…总是很羞涩,无论是…曾经的兰,还是…现在的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心已砰砰的狂跳。
          “本来我还想和你继续旅行,过了圣诞再回东京,但今天我接到电话,东京有些急事要我回去,所以明天我们就得返京了。
          “哦,好吧,就这事吗?”
          工藤没有回音,满脸绯红不知是由于焰火的映照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长时间的静默然我把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回天空,而就在这时,工藤开口了,而且说出一句令我心脏停跳一秒的话。
          “灰原,我们,在一起吧。”
          接下来静默的是我,烟花继续在空中绽放,发出巨大的响声震颤着耳鼓。我不禁将头埋到两膝间。
          “你不用着急回答,在圣诞节之前告诉我就好,我会等你的回答。”
          这时,最后一片烟花在空中散落,海边恢复了宁静。
          我抬起头,狡黠的看着工藤,欲言又止。
          工藤赶忙转过头,兴奋的翘起耳朵,似乎在等待我的回应。我想他以为我现在就要答复他。
          “大侦探,以后如果想用烟花讨好我,不必非搞得这么盛大,这场烟火表演,一定很贵吧。”
          “看来什么的瞒不过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工藤有些失落,也有些好奇。
          “你看我们身边观看焰火的人们,他们的表情那么惊奇,可见就连本地人都不知道今晚会有烟火表演,而上午才到达名古屋的你怎么会那么清楚呢,答案就是,这场焰火是大侦探你用今天下午的时间一手操办的,对不对呢?”
          “真是服了你,侦探小姐。”
          工藤站起身,面带笑容,轻轻扶我站起来,向车子走去。
          其实还有一句话我并没有说:
          亲爱的工藤啊,你永远不会知道,今晚,我有多么快乐。
          回到车中,工藤打开扶手中的储物箱,将里面所有的啤酒一股脑拿出来,一瓶接一瓶的喝起来。几分钟过后,就剩下十多听空空的易拉罐。
          “你要做什么?”我担忧的问道。这家伙疯了吗!
          十几听啤酒下肚,工藤酒量再好也有了七分醉意。他兴致勃勃的说:
          “当然是要喝酒啊,灰原,喝我攒了这么久的酒啊。痛快痛快。”说着将最后一听啤酒打开。
          “???”我脑袋上挂着大问号看着他。
          “其实有些话…我从旅行第一天起就想对你说了,但我总是不知如何开口而错过了一次次恰当的场合。”工藤打了个酒嗝,接着说:“每一次错过,我都会买一听啤酒,等等自己真说出口了,再一饮而尽,一来是惩罚,二来是庆祝,哈哈,哈哈。灰原,你知不知道,对我而言,你就是我的一切。”
          ……
          看来工藤真的喝醉了。尽管知道他说的是醉话,我还是不免脸颊发烫,心中,也有些悸动呢。
          最后,工藤把车钥匙扔给我,倒在副驾驶坐上睡着了。
          好久没见到醉成这样的工藤了,其他今天喝得并不多,或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而今天的我对此没有丝毫反感。
          驾车回到酒店,一路上小心翼翼,不仅因为名古屋的道路我实在不熟,也因为我的精神始终无法集中在前方的路况上。
          看来,今晚的我恐怕又要失眠了。


          IP属地:黑龙江23楼2021-01-05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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