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3.02文文】Stay with me【澈海】希大生日快乐！

Stay with me
不知道如何就来了兴致，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去荒凉的城市角落里寻找奢靡的酒吧。传说中宛若无人的城市落魄楼群里，暗夜的酒会正喧闹。
这家酒吧的名字，是一个秘密。“暗恋”。
如果说来到“暗恋”是东海一时兴起，后来的时常光顾，没有谁说的清是为什么。为了希澈调制的那杯鸡尾酒？为了听他偶尔兴起上台倾歌一曲抑或等他兑现诺言为他演奏一曲萨克斯风？为了希澈对他说“臭小子，年纪轻轻的偏偏爱学别人买醉啊”，然后他回他“你的酒真差劲啊怎么都喝不醉”？ 或许是，或许都不是。
忘了说，希澈是“暗恋”的老板。
每个周末都来到“暗恋”的东海，这个周六没出现。希澈这才发现，他已经习惯预留吧台右手边的那个位置，已经习惯总在调酒的间隙往左看。
第二天晚上，东海推门进来，穿过喧闹的人群，悄然坐在了他常坐的位置上。
希澈已经注意到他进来，看他穿过人群，像一道静默的光线照到他面前。
“喝什么？还是老样子？”似乎有点无精打采啊，这小子。
东海点点头。
希澈于是熟练的调好酒，轻轻推到东海面前，“昨天你没来呢。”是探询的陈述语气，小心翼翼。
“感冒了。”东海开口，浓重的鼻音，边把酒杯拿起。
希澈还未离开的手按住杯子，拿了回来，“不能喝这个。”这一回，语气不容商量。
没一会儿，递过来两杯东西，“喝这个。实在想喝酒，就换这个。”
东海一看，是柠檬水，还有一杯红葡萄酒，里边有一个生鸡蛋，颜色鲜艳得好看。
东海抿嘴笑：“谢谢。好特别。”能治疗感冒吧，还是能醉人？


“下周末你不要来。”希澈开口。
东海奇怪，“没事啊，只是小感冒而已。”
希澈瞪他一眼：“谁管你小子的死活。下周有部门来例行检查，你还未成年呢，被发现在我这儿喝酒，我会被罚得很惨啊。我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东海笑他，“那也是你活该，明知故纵。”
“怎么能是我活该呢？到底是谁不听劝，第一次就算了，第二次第三次的没完没了了，硬要来喝酒的是谁啊，嚷嚷着还有几个月就要成年了，说什么不要紧。”
东海只是笑，“没有老板的默许，我能进来？”
希澈投降：“怪我了怪我了，纵容了你。谁让我受不了某只小狗水汪汪的眼神呢。”
“哈，就知道希澈哥你最好啦。我还要再来杯这个鸡蛋酒……”得了便宜还卖乖。
“乱给我的宝贝酒起的什么破名，什么鸡蛋酒- -|||”看他这次是真的开心的笑了，希澈放下心来，作势要敲他的脑袋，“总之下周六不要让我看到你啊。”
看着东海有些苍白的脸色，确定那不是灯光的缘故，末了又补充一句，“生病了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没人比你更疼。”
东海似乎没听见，转过转椅，默然的，看舞台上表演的舞者。
忆起半年前，这个还是陌生人的少年，带着一脸忧愁和那哀伤的眼神走进他的视线，说什么要喝最烈的酒，说什么想要喝醉一次试试。
那双眼睛一下子揪住了他的心，他撒了谎，给了他鸡尾酒，说是最烈的酒，说能一杯就醉，说你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告诉我。
那孩子没醉，所以也没说他为了什么而烦恼。
只是，后来就常来这里了，还是要喝他调的酒，还是有一双清澈的眸子望着酒杯里的美丽颜色，肆意放空自己的心思；
只是，笑话他说连这里最烈的酒也放不倒他；
只是，这孩子开始吸引自己越来越多的注意力，他越来越常有揪心的感觉。
半年，不长也不短。却足够他在闲暇时想起这个少年的笑容，想起他漾着水的眼睛。


酒吧有音乐回荡，熟稔的节奏婉转的忧伤。
两个人又一如往常，有说有笑的聊着。
“这里的装潢，就好像在繁复的堆砌中寻找平衡。有什么在试图寻找依靠，寻找出口。”东海开口。
希澈讶异，“看不出你对这些有研究，感兴趣？”
“也不算感兴趣吧，不过他们说我有建筑设计方面的天分。”
“他们？谁？”
“我的父母，老师们。”不想提起那一年才见到一两次的父母，东海转移话题：“你自己装修的？”
“我的想法，加上朋友们帮忙。”希澈有点得意自己的灵感，酒吧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自己精心布置的结果。更开心有人欣赏，而那人是东海，这个看上去有些忧郁的男孩。
“真好，有朋友。”不是一个人真好。
“这话说的，谁没有朋友？”希澈揉揉东海的头，他此时散发的忧郁气质让人不忍就这样放他在一边，仿佛希望被触摸一下，希望有人给他真实的感觉。
“我就没有朋友。”默默低下头去，东海的声音也越来越低，很快被酒吧里回荡的波莎诺娃湮没。
“呀，小子！我不是？！”希澈装作生气，“酒都白给你喝了。”
“那就是酒肉朋友，哈哈！”东海眼睛亮起来，对哦，有你。
“可是，你有这里。我属于哪里。我该去哪里。”仿佛一个彷徨的迷路小孩。
“去你喜欢的地方啊。喜欢哪里？”希澈难得温柔的声音。
东海神色一下子黯然：“我也不知道。”顺势趴在了桌上，下巴抵在手臂上，转着手中的酒杯。
唉，只是叫他“下周六不要来”吧，我记得我没说错啊。希澈郁闷的想。
又不知道他的手机号码，不知道他的住处，只知道他的名字，从来都是他来到他的眼前。那么多天了，他没出现，该上哪里去找他？嗯？为何要寻他……？
好在这样需要希澈思考的问题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东海又出现在“暗恋”了。
可是东海是全身湿透的冲了进来。
“外边下雨了？” 不是周末。希澈有些意外他居然这个时间点来这儿。不过，这感觉也不坏。
“嗯，我忘带伞了。”开口居然还带着鼻音。
“需要换干净的衣服才好。”居然感冒了那么久，淋了雨身体抵抗力更不行了。
不等东海开口回答，希澈就拉着他离开酒吧了。“我家不远。”
一把不大的伞下，是两个人。并肩走着，手臂不时触碰到对方，隔着衬衣，迎着风雨，在冷冷的夜，有那么一点点温暖传来。
感觉到东海的颤抖，希澈稍微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臂揽他进怀里。
东海明显的一愣，希澈看他，用力收了收手臂：“这样可好点？”
“嗯。”好多了。
   


一路无话。谁也没有提刚才的吻。谁也不想解释，或许是因为红酒温和的暧昧。或许是因为两人心里都有答案。
“其实我最近是忙着准备外语考丨试去了。”东海想了想，上楼前对希澈说了这么句话。
“哦，这样啊。”难怪很久不来。
“所以才很久没……”只是[这样啊]？
“其实我想你了。”希澈没等东海说完就打断了他。
“哦，这样啊……”
希澈满意的看着头低得不能再低的东海，“喂，不会再吃了你的，脑袋别再低了。我回去了哦。”说完转身走了。
“嗯……”
希澈又突然转身大步走回来，抱了一下东海“忍不住想抱你一下。记得吃药。好好保暖。”才又转身离开，背对着东海挥手：“晚安~”
“嗯……晚安~”
希澈走远的影子渐渐模糊。雨夜里的空气还是有点凉，希澈拢了拢衣领，所谓幸福大概不过如此，有一个人让自己去守候的感觉真的难以言喻。
东海到“暗恋”的第n个周末。
“快到你生日了吧？”
“还有三个星期呢。”
“想怎么庆祝？”
“不知道。怎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你说好要为我演奏萨克斯风的，今天能演奏一曲吗？当作提前庆祝。”东海今天眼神里满是认真。
“呀，我生日为什么要给你演奏啊？”希澈没有忽略东海的眼神，却只顾着假装生气，他忘了问，为什么要提前。
各色的灯光里，人影朦胧。他听他听得入神。他看他看得真切。
“你知道吗？所有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很迷茫。”东海像在自言自语，“我不知道新的世界里有什么。路程漫在了黑暗中，挪出步子也不知道会踩到何处。”
“一切都是真实的，矛盾也是真实的，迷茫也是真实的。一个人身上有无数个方面，每次换个角度，可以看到从前没有想过、没有看到过的东西，可以看到不同的自己，也许会有惊喜哦。”试着找到自己的方向吧。
“是不是如果选择了什么就是要失去什么？”你有这里，东海想，你不会为了我，离开这里。
希澈拧了眉看东海，第一次，长时间的，那样专注的看东海。
因为，东海说他要走了，去意大利，在他们的安排下，去学建筑设计。那个新的世界里，有什么他不知道，他知道，也许有这样的酒吧，有这样的萨克斯风曲子，却没有了那杯据说最烈最烈的鸡尾酒，没有可以治疗感冒的特别的鸡蛋酒，和一个会带他回家为他煮姜茶的老板，一个吻过他，温暖他的男子

希澈送东海回家。和那个雨夜一样，还是一路无语，心情却已经完全不同。
“那，学会意大利语了吗？”终于到了楼下，要分开了。
“嗯。”
“说两句我听听~不合格的话不让你走哦。”希澈半着开玩笑，却不轻松。
“Ti Amo.”东海轻轻开口，声音轻轻的，却很认真的。
“什么~？”
“就是……对不起。希澈哥，对不起……”
“为什么？”你这样说，叫我还怎么能放心……
“没法留下来。”我真的试着再争取了，可是，他们不同意。
“没关系的。”
“……”
“上去吧。晚安。”
“晚安……”
“东海，”希澈叫住转身跑上楼的东海，知道他的眼睛里一定是噙着泪水“Ti Amo……”
东海愣了一下，停下来，没有转身。“为什么？”
“明天……不能去机场送你，对不起。”
东海没说什么，一口气跑上了楼。
站在异乡的街头，耳边都是陌生的语言，茫然无措的看着那一幕幕鲜活的风景，那个找不到方向的孩子，觉得这车水马龙的繁华与自己的落寞是如此鲜明。
希澈说过，他的电话号码不会变。但是，半个多月过去了，东海没有去拨那个号码，他像在胆怯什么。又像在等待什么。因为希澈也说过，“不是选择什么就会失去什么。一切，会好的。”
今天，是希澈的生日。
晚上，回家路过糕点店时，东海买了个小蛋糕。此刻，他点着蜡烛坐在河畔边，听着不远处的小伙弹奏他们的音乐。等待。也许十二点的时候，他会想给希澈发个讯息，告诉他，他在河畔边，看到星星了。想到他了。
突然手机传来讯息，是那个号码。东海有些吃惊和喜悦。“在哪儿呢？”
东海回过去，“你知道的啊，意大利。”
立刻收到了回复：“我生日了呢。不来看我吗？”
东海正要回复，“你还不是一样”，那么久不来看我也不联系我。还未及按下发送键。
“东海？”
听到身后的声音，东海回头，世界突然有点恍惚的似梦，不真实。
身后赫然出现了一个身影，东海逆着光看向他，他的面容未知，只有灯光绒密的笼罩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的轮廓。
“东海。”等到他的声音再次越过黑暗抵入他的心时，他才确定了他的身份。确定这不是幻觉。
“怎么才来。”东海笑。像是在说早就在等你了。
“因为隔着大海啊。”希澈眼里映着东海眼睛闪烁的光芒。
“哼，你划船来的啊。”居然那么久。东海朝他走过来。
“我来迟了，蛋糕卖光了。还好你买了。”希澈朝他伸出了双手。
“不迟，正好，十二点。”东海也伸出手。“生日快乐！”
“谢谢！”双手才一交握，希澈便把东海往怀里一拉，拥住了他，他们熟悉而自然的动作，像是从未分开过，而手上的力度却又在说，他们想念了彼此那么久。
“处理店里的事情需要点时间，所以让你久等了。”我和你一样的想念彼此，和你一样的忍受思念。
“你不要【暗恋】了？”是你一手经营起来的啊。
“我把它搬到美丽的亚得里亚海边来了~可以看着海比什么都重要。”希澈一语双关的说着。
“哼，就爱说笑。”东海害羞的娇嗔。
“东海，Ti Amo……”希澈好听的嗓音在耳边温柔响起。
东海有些吃惊，想了想，转而一笑：“干嘛道歉？”
“他们说，我有语言方面的天赋。”希澈得意的笑，“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啊~”
“他们？谁……唔……”东海没法追问了，因为他的双唇被温柔覆上，被那熟悉的温暖覆上……
东海知道，新的世界方向依然不明，可是，路上有了美好的风景，有了一起看风景的人。
我们手挽手，一起走过所有。
-THE END.-
希澈，生日快乐！健健康康的！福如东海！wuli东海呢，也要开心健康，像你希澈哥一样的闪耀美丽！


碧碧婷，我把吐的删了。

记忆中，之前就看过这篇了- -
这是重发？

希大生日时的贺文？很温暖…

看来还是幸福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