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着手不少“大事”,亦尝误伤过哪位婢子、公公,而我贵为皇嗣,血脉是为乾坤下极为尊贵的,即便顽劣,伤到了婢子、公公,送至奶奶或是亲娘那里,也不过是一顿说教,亦就罢了。而於这些下人之间,属实堪称他们的幸事一件;倘若是伤了自家的兄弟姊妹,而那斥责可就大了,故而我仔细的回忆着方才那人的模样,极力的去想,还真不是可与我相似眉目的兄弟,可上下行装,倒更不能是随行的小公公该有的模样】
【我俩方才跑的疾,流了汗,而今晚风一吹,确实有些畏寒。加之这一方思忖,心里却总是惴惴不安,好似业有预兆,要发生甚么不好的事。可我再观老五,已然是泰然处之,仿若方才,他只是恰巧经过一般。他是如此,而我心里却惦记着方才那人,这么相较起来,倒显得有些畏畏缩缩,丝毫没了方才这身慷慨入史册的豪迈了】
【老五轻飘飘的几句说得倒也对,有甚么可忌惮的,不过是同我年纪相仿的少年,又不是自家的兄弟姊妹。可他那末一句,果真是说得坦坦荡荡磊落光明,直截了当的将自个置身事外!好在,天家兄弟多半的默契便在这不着边际的一言一句之中】
【顺势担了担衣袖上的土,续道】是如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我今日,无非是施以“恩惠”,惠及我们朱家的一草一木,同时,也惩处了猖狂恶犬罢了,至若旁的【付之一笑】那权且同我俩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