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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的路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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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代殷 @觉禅寅川 ddl3.4


1楼2021-02-20 07:05回复


    2楼2021-03-01 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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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四时节气,商节颜色乃是最为纷繁的。天是碧青,云很易便被染成了天色,时而洁白、时而又是靛蓝,真是不间不界地进退两难;柿子结出彤红的果来,浑不吝,也不向霜风俯就,沉甸地罥在杪梢头;最紧要的,是妃御们因入了秋总须添衣,外头罩着沈绛,里面着粉,又或是丁香衬深檀、雪青,层层叠叠着,实在是很灿烂】
      【惯常地并不费心思于妆扮上头,啻一套翡翠头面,里外皆是棠色的绸衫子,厚薄裁制有分而已。启祥宫中、见微距之德元也相近,便分花拂柳而来,宫衫同秋花深浅不一地映到一处去了】
      【元是才收拢、整点宫外各府来信,左不过是体弱忌口等语,无有甚么出奇。但念皇孙系天家血脉,照料事大,小儿却多生疾/病,终究是有些棘手,方才来寻仪妃商略一二。檐下不过片刻,即教由女官执灯挑闼引入,因谛仪妃正也逐个尺素来拆看,便开门见山道】
      看些甚么信笺呢?可是皇孙的事有了结果。


      3楼2021-03-04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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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膝下虽有渥西珲这个女儿家,她却很乖戾地、自幼便徒生天地不拘的孤勇,寻常病邪奈何不得似的,竟向来身康体泰、健魄茁怀,不似稚童虚弱。然又难免生另一桩麻烦:纵有先天庇佑,总归也有些时疫顽症来侵扰,她却很难哄骗,任倾尽智囊使出计略无数也无用,偏是不肯吃药。概要地言,因鞠养、抚育渥西珲的经验,并不在于照料娇嫩的天潢贵胄,故刻下所论,全无私人的体悟,啻是尽职地、将福晋们所寄托的鲤书加以复刻般的转述】
        【观仪妃似有愁眉,又或是她梨花眼眉、弱柳身姿,不论甚么神态都透着股似有若无的哀愁的】仪妹妹,我这边同你是差不离的。虽未明言“体弱”云云,但瞧着字里行间的弦外之音,也泰半是这么个意思。
        【觉禅氏的门风,素来是和光同尘辄不求声响的。纵不论已故贤妃旧年作派,即观这位正端持座上、向来疏冷的大觉禅,锋芒全在治事而不好毁谤排揎,惟于旁人伐犯的是非场中方才展露口舌,也知觉禅家学。因以赘叙一句】
        毕竟是皇孙入宫的大事,怕不好很直地说。可这心里,福晋们多少担着心罢。


        4楼2021-03-04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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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心论来,荣妃、宪妃这双经年敌手,实是颇钦敬她二人的心力。成光朝已渐步过十载,椒宫位云端之上,时辰也过的快,毋庸三十年,十年已是河东河西大为迥异,然则荣、宪自入宫初斗到这时候,阖宫妃嫱年纪尚桃杏、心性却趋半老的境地下,志气仍不衰,怎不叫人叹服】
          【皇孙入宫固有难处,但观宪妃仍怀凌云意,必有下策,也毋须我与仪妃焦灼。是以略过宫规繁冗、恐伺候不周等分说,只道】这些事,想来宪妃自有计较。
          【小阳春熏得室中也暖,今岁虽还未落过秋里的宿雨,风仍很清和,映上云高,委实晚秋气象。于珠珍衣翠间长起来的淑媛们,自有一记关乎生活的妙法:春吃茶,夏啖荔枝,秋天自然食枇杷膏。小银匙舀勺入口,润了润喉才续】
          福晋们担忧是真,宪妃也该有计策,权且同宪妃先议一议,听听她的法子罢。
          【既话至此处,便偕仪妃相携着往永寿去了】


          5楼2021-03-04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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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衾枕向绣榻上信手一推,双足顿地,亦不穿面儿上精描细织、底下正削作马蹄的旗履,惟趿一双素净的家常软鞋,未几步已挪去西窗侧一张黄花梨木案前。)
            (迄那日应承下宪妃之请,宫外王邸内宅的封笺便陆续送进启祥门,此际我业探指一一地展阅:这一封是明月所写,这一封又是新指与坤生做侧妃的小温察着人递来......)
            (思绪仍在方寸之围轮转,霎眼珠帘又叫小宫娥打得玲玎乱响,开口回禀时,却是报安妃新至。)
            “安妃姊姊,(眉目间温和地铺陈着一道冁然的笑)进来说话。”
            (博山炉熄后尚未再重添香屑,金风入室,倒将满厅留了大半时辰的苏合香拂散了。)


            IP属地:江苏6楼2021-03-05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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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妃晓得我秋来怕燥,昨儿才送了一小瓮枇杷膏——姊姊陪我吃两匙?”
              (由静妃处相赠的枇杷膏教一只颇罕得的颇黎瓶盛着,瓶口以薄牛皮系绳作封,这时启封取一匙化入温水,其色倒与白瓷碗壁互衬得极是悦目。殷殷一声邀落了尾,便答起安妃那问:)
              “是呀,我向觉宪妃轻易不请托人,此番有意延我二人相商,想着此事也确然要紧,是以忙传了话问人去了——不计旁的,受人之托么,总该忠人之事。”
              (稍低着首,捏起小匙往碗盏内徐徐搅弄,继使唇弧一牵:)
              “幸而寻人问了——适才我瞧几封书信,别的倒没甚么可讲,惟有一桩:信中皆不约而同地提及似有几位小皇孙脾胃有些弱......安妃姊姊那头呢?如何?”


              IP属地:江苏7楼2021-03-05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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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姊姊若喜欢,我再问静妃表姊讨一瓮去——只是大约没有这样的颇黎瓶盛了,青瓷罐子成不成?虽不是汝窑出的,但龙泉的青瓷品相也属上佳......”
                (偏了偏靥,再接:)
                “伺候上的事,我想宪妃姊姊定然心中有数,毕竟皇上肯将这桩差事托付她,假使宪妃膺内拿不准主意,亦不会必要逞这个强。”
                (酬对多载,早分明地晓得宪妃于治宫、驭下、理事诸务的手腕,如拟作“侵略如火、不动如山”也不为过:从前的怀忿纵然归怀忿,刻下的感喟亦是感喟。)
                “至于喜好忌讳云云,我们在宫中自不大清楚,不过,你我大可先知会她一声,教她万要记挂着这一件......”


                IP属地:江苏8楼2021-03-05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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