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愤怒
“怎么这么慢。有没有点时间意识?”留姬双臂交叉在胸前,一脸的不快,在她面前站的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启人和树莉。“堵……堵车。”启人气喘吁吁地说道。“不知道早点出门吗?”启人的理由似乎一点效果都没有,留姬还是满脸怒容。启人张开嘴刚想说什么,却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建良曾告诉他的一句话:“留姬生气时不要先想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应该先看看辽是否在旁边。”
启人扭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辽,辽依旧在用他那标志性地豪爽笑容里似乎夹杂了点坐山观虎斗般的坏笑,啊,不对,是观虎吃人。启人扭过头看了看站在辽身后的活宝二人组,次二人浑身正迸发出一股成功地呐喊助威之后的意气风发。启人此刻终于深深地体会到了建良那句话的含义。
面对左顾右盼略显心不在焉的启人,留姬再次发难,不过启人的思绪已经游荡回了那个遥远的下午,那时他们在上国中,启人和树莉在一个班,建良和留姬在另一个班。
“那如果留姬生气了,我们该怎么做?”启人边吃自己的午餐边问建良。
“如果是我刚说的那种情况,那就什么都不用做。”
“嗯。”
“做什么都没用,只有等她骂你骂到气消为止。”
“真的做什么都没用吗?”
“至多你事后你数落一下辽喽。”建良双手一摊,边摇头变叹气。
启人看着故做无奈状的建良,嘴角上翘笑了起来。“建良,回头。”启人告诉建良,建良一扭头发现自己身后站着“笑”的很“温柔”的留姬……
“你还有脸笑。”一阵狮子吼将启人拉回现实。
启人望着愤怒之火熊熊燃烧,表情如恶魔一般的留姬,吓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此时的留姬也被气得无语。
“哼。”留姬转身走进会场,树莉连忙追上去劝留姬消气,启人则是如释重负的长吸一口气。
今天是卡片大赛四分之一决赛的日子,辽和留姬一如既往一路过关斩将直杀至四分之一决赛,而启人也是一如既往早早出局成为台下观众。启人今天这么急匆匆地赶来本来是打算给辽和留姬加油的,不过貌似成火上浇油了。
“你刚和留姬说什么了?把她气成那样。”启人转身询问一直在一旁偷乐的辽。
“是你把她惹生气的吧,她训你你还敢走神。”辽大笑了起来。
启人想反驳,但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话题就被辽岔开了。“建良刚发短信给我了。”
“什么内容?”“祝我拿第一,还问你进步大不大,有没有......嗯......诶......进前十六。”
这句话又勾出了启人心中早早出局的痛。启人一只手捂着脸说:“麻烦你告诉他,我......我生病了,没参加这次比赛。”“嗯...真的要这么说?”“辽!!!”
建良是在那一天的下午离开日本回香港的。建良离开的异常安静,此前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会离开,也许曾有过迹象,但粗心的启人和冷漠的留姬谁都不曾察觉罢了,所以当那个中午建良对启人说出:“我回去了,但愿我们还能再见面。”这句话时,启人还以为他是要回教室,那句话不过是玩笑罢了。当启人知道建良离开的消息时,建良已经踏上了香港的土地。事后,启人曾询问建良为什么不将他要离开的消息告诉他们,建良的答复很简单“不想耽误你们的学业。”启人看到这简短的电子邮件时不禁落泪,建良总是这样为别人考虑很多。启人很快回复了一条同样简短的电子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