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刚蒙蒙亮,越前睁开双眼,初生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柔柔地照在越前白皙精致的面孔,越前用手遮住照在他脸上的阳光,看着床头上的闹钟,很好,已经是早上七点钟了,于是他换好衣服,洗漱完毕之后走下楼梯。
“龙马,早上好。”伦子刚刚弄好烤鱼,看见自己心爱的儿子走下楼梯,眼中里掩饰不住对龙马的慈爱,这让越前南次郎频频吃味。
“早上好,妈妈。”
清脆的童声已经软化了伦子的心,伦子把烤鱼端上桌,急忙催促道:“快去洗手过来吃早餐。”
“好。”越前应一声,越前南次郎一脸嫌弃地看着龙马:“青少年,今天怎么起得那么早,是不是想跟爸爸一起看书?”
知道这老头没有一天是正经的,于是越前拿起杀手锏,朝着正在厨房里忙碌的伦子喊道:“妈妈,爸爸让我看我看不懂的书,请妈妈来解释一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龙马的话刚落,一个杀气腾腾的人影出现在越前南次郎的面前,越前南次郎被伦子一个爆栗子,害得越前南次郎上窜下跳。
臭老头,你还差得远呢!龙马有些得意,吃着烤鱼格外香甜,而越前南次郎对龙马龇牙咧嘴,却在伦子的威胁下,不得不吃起早餐来。
吃完早餐后,龙马就开始进入了打扫墓地的工作,龙马点燃香炉内的檀香,拿起扫把准备去陵墓打扫。
在打扫之前,越前南次郎用纸团向龙马扔出去,龙马连头都不回直接用扫把接住了纸团,各种各样的刁钻角度,龙马脸上淡定,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泥带水。
最后越前南次郎扔掉最后的纸团,越前把越前南次郎扔的纸团整整齐齐地堆上一堆,琥珀色的猫眼看向南次郎,越前南次郎看着这孩子的眼睛里有嫌弃他的意味。
这臭小子!真不知道什么叫做尊老爱幼!可越前南次郎忘记了他根本不知道怎么爱护幼子,怎么可能让龙马尊敬他?
墓地座落在神社的最后面,龙马拿着扫把走到历代著名人物的墓前,细细打扫,这是他的工作之一,在他的记忆里,这些人以前生活在他的世界里,看着他们一天一天的老去,看着他们在这里安息,龙马是他们的生命中的见证者,好多的无奈,好多的心酸在龙马看来都是一种经历。
神女曾说过,做神女久了,见多了生老病死,个人感悟,真的会看淡人的生老病死。
本来龙马很不理解神女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见证了千年来历史的改朝换代,看过了人生的是是非非,如果说龙马没有看淡,是因为他年龄尚轻;如果他没有看淡,也许就是虚伪。
有人高寿,寿终正寢。
有人夭折,生命短暂。
在疾病和死亡面前,人类是弱者。
生命无常,人生苦短。没钱的绕不开,有钱的富豪,年轻漂亮的明星,名震朝野的权贵也绕不开,人在茫茫宇宙中就是一粒尘埃。
龙马正在打扫他们的墓地,听见一个介于变声时期的呢喃声,那少年的声线是沙哑的,匿着一股无奈的哀伤。
龙马动作变得轻缓,缓缓地向那声音的方向走去,就看到那个家伙留着黄色刘海家伙,头发后面却并不是特别长,奇怪的发型却是格外的显眼,龙马悄悄地站在他的身后,静静地看着他,他看到对面的墓碑上写着:本因坊.虎次郎之墓。
墓前摆放这鲜花,是那位少年刚刚从花店那里拿过来的吧……少年突然单膝蹲在墓前,用手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文字,心里有些迷惑,为什么他每次来,墓地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但是被自己的情绪压制住了,他声音有些哽咽,吐出自己的不舍与怀念。
“佐为,你还好吗?”
“我已经打进本因坊决赛的第二轮了。”
“佐为,我真的好想你,你知道吗?如今我打败一个又一个的对手,但是我还是不满足,我会一直努力下棋,就是为了将遥远的过去与遥远的未来连接在一起!是你让我明白一个棋士临死之前为什么惦记着围棋,因为他们真的热爱围棋,把围棋融进自己的生命,为了这个原因,我才会在这里!”
风缓缓吹过,吹过少年额头上的金色头发,少年缅怀故人的心情纷至沓来,少年轻轻地对着墓碑说:“再见了,佐为,有空再来看你。”
说完,少年准备抬腿返回家时,发现自己身后拿着扫把的小男孩,正坐在石凳巴望着他,害的少年吓一跳。
“你什么时候坐这的,我怎么不知道?”
“是你在这墓碑面前说得太投入了,所以没有发现我的存在。”龙马这时候才看清那个奇怪的少年的容貌。
少年的容貌精致,漂亮的前额金发在阳光底下发出金光的光泽,琥珀色的大眼昭示着这位少年的勃勃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