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老羊一样
低下头慢慢的咀嚼着
我看见菜叶从她的嘴角
慢慢悠悠的
滑进了她的嘴里
不断的咀嚼
汲取生存的养分
她已经是头老羊了
这个念头让我感到微微的恐惧
我飞快的看了她一眼
低下头
咀嚼起了自己的草料
她是头老羊了
心里这么说着
的身体已经年迈
她的乳房逐渐干扁
连那不断的咩咩声
已经变得低沉而嘶哑
她已经是头老羊了
她的面容已经不在年轻了
她的样子也看不出神采了
她已经是头老羊了
她还剩下多少的乳汁
我看见那白色的液体
从她的腹下滴落
点点滴滴
落在了草地上
她已经是头老羊了
她还剩下多少的乳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