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云或散,当历史一页过去,他们以为天清气朗。孰料新的坎坷来了,陈歌辛成了右派,进了干校。千金小姐出身的她怎么也不明白自己当年选择的一穷二白的“无产者“怎么也会被批斗。她天真地去乞求,问他们,是不是弄错了,是不是该进去的右派是自己而不是他。
怎么会弄错,谁让他写了那么多“资产阶级”色彩的小情小调呢?
她忍受全部的灾难,含辛茹苦养育孩子们,期待着总有一天和以前那样,丈夫经过磨难还能回来。可惜,等来的是46岁的丈夫因饿身亡的噩耗。我没有找到更多文字细述在此以后的她怎样,只在一张旧照片里看到他们的孩子在他的墓前敬献的一枝玫瑰。
长夏开在枝头上,那朵玫瑰被风雨摧毁,独留一茎笔直且带刺的身躯。
多年以后,我们呷一口新天地特调的鸡尾酒,欣赏《玫瑰玫瑰》这样的歌时,不能不感动,不是那分所谓的流行的时尚的“小资情调”,而是他和她所拥有的“小爱”以及所奉献的“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