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至爱联盟吧 关注:4,519贴子:51,685

【授权转文】腥黑色(佐鸣) by:naturalriver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楼喂死百度~


1楼2010-04-10 23:44回复


    2楼2010-04-10 23:47
    回复
      腥黑色(1)
      腥黑色
      匍匐在罪恶的脚下吧,我可怜的孩子。不要羞耻也不要慌张。混沌之神,你的慈母,终会带你离开。
      在黑暗中,把黑暗都吸收了的黑色的眼眸,那么冰冷又熠熠生辉。他轻轻地笑了起来。他背后是华丽的交响乐队,厚重地,猩红色地毯铺展在他的脚下。手镣反着清凉的月光。他被一群警察包围着往前走。
      真是美丽的晚上,不是么……
      他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有血液在上面缓慢地蜿蜒。在这场舞会上他拿一柄提琴弓贯穿了木叶国第一富翁的喉咙。血溅在他脸上很美。没有罪恶,只有华美的圣洁。他英俊到几乎绮丽程度的容貌被血液渲染却像一幅宗教画一样。这种人天生就是为了摧毁他的同类而诞生的。即使被扣上手铐也没有丝毫的慌张。好像恰定了自己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破一切防备,化做圆月,消失在夜空。他高傲而冰凉的眼神降低了周围的温度。让押运他的警官一路上都很忐忑。
      


      3楼2010-04-10 23:48
      回复
        晕死~度娘又犯病了!


        5楼2010-04-10 23:53
        回复
          “搞什么!!放开!靠,我没有罪!”对面而来的家伙在2个警官手里疯狂地挣扎,他金色的头发,非常毛躁地树立着。蓝色的眸子,非常美丽。佐助注视了他一会漠然地游离开了视线。无所谓,和他没关系。
          佐助被推进了囚室里,破败的房间可以容纳2个人。警官喋喋不休的告诉他事宜。他无趣的听着,不反驳也不发问,非常安静,像是冰冷的尸体,但是他这具尸体好像又会在任何时候突然挑起来,给人脖子上飞快地开一个口子。
          他其实很仁慈。他杀人不会让被杀者痛苦太久,向来很干脆,他不是那种变态。不会像一些同行一样,把男人弄到性高(百度)潮再把他的阴()茎割下来在那个残缺的性部位插上鲜花或是把要杀的人的皮一点一点剥离下来。做杀手这行的人多多少少有点变态——自然是世俗界定的“变态”了。但佐助至少觉得自己的变态基本是高雅的。显得很高贵,带着精英气质。残酷却慈悲。
          这么想着,佐助微微翘起了嘴角。只是他的面部表情变化从来都很细微。几乎看不出来……不,应该是从没有人看的出来。
          待到狱警走了之后,对面房间的犯人吹了个口哨:“美人,刚来是不是觉得有点害怕?没有关系,哥哥我会照顾你的。”
          那话音刚落,又一个声音起来:“少开玩笑了,吉姆,就你这个阳(百度)痿男。还是我比较好。”
          


          6楼2010-04-10 23:54
          回复
            那些人的叫骂声淫(百度)荡吗?佐助不觉得,他没有感觉,无所谓和他没有关系。他听那些人粗鄙的言语就好像在听别人聊他们家的锁事一样无趣。他在一张床上躺了下来,顺手从书架上抽了本书来看。不过显然这里原来的主人不喜欢看书,书面上都是灰。佐助拨开了灰,看见了名字。
            ——《道德的力量》。
            如果是别人绝对一脸厌恶“这是什么恶心的书”然后把书扔到一边。但是佐助没有任何表情地把书翻开来。恶心?那是一种什么感觉?纯粹的无聊才让他觉得恶心。如果把这本书当笑话看说不定还很让人愉悦?佐助翻开了第一页,序言。不像别人那样跳过,他就着序言看了起来。
            他的余光看见了对面空着的床。
            谁会是同室的室友?
            他只是这么一想,并没有好奇,又把注意力转回到了序言上去。
            


            7楼2010-04-10 23:56
            回复
              腥黑色(2)
              “你好。”鸣人冲他伸出手去,纵使他现在有一个手指因为疼痛而颤抖。对面坐着的是他的室友。那个男人有一张非常清俊的脸,黑色的眼瞳却没有任何波动。好像在看着自己又好像在看着某种玄虚,飘飘渺渺,看上去居然呈现了一种扭曲的圣洁。被他那种眼神看着,鸣人略有点紧张地介绍完自己。
              佐助并没有把手握上去,因为没有必要。他也没有兴趣。“宇智波佐助。”只是淡淡地报上了自己名字。结果对方听见自己的名字像是尾巴被踩到的猫一样差一点惊跳起来。
              “你是……宇智波佐助?!”
              觉得他实在是太吵了,佐助有点危险的眯了一下眼睛,就像是猛兽用猩红的舌舔了一下爪子一样有着冲击性的美感。
              鸣人看着他欲言又止,瞪视着他,眼睛湿润了起来。鼻翼扇动着,很久才颓然地瘫倒在自己的床上。居然笑了起来:“我现在根本没有立场说你。”
              漩涡鸣人,被关进来之前是木叶过第2警署一个“身体动的比脑袋还快”的警察。怀着满腔的热血。被人们背地里叫成“白痴”的家伙。第2警署的地位非常微妙,因为是主管缉毒的队伍,免不了有比别的队伍更加黑暗一点的内幕。鸣人觉得自己很冤枉。被逮捕,从家里搜出毒品,还是那么庞大的分量。不由分说被逮捕,律师团全畏畏缩缩,法官判刑的时候口头残忍眼里带着的不知是悲哀还是怜悯。从小就是孤儿的鸣人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原著,只能这样被关进铁栏的那一头。因为木叶没有死刑,等待他的就只能是300年监禁。
              也根本没有什么指望好好悔改然后出去。再怎么悔改也不可能让刑期减少到几十年。听到这个最终判决的时候鸣人眼前一片黑暗。那个时候真是绝望到有去死的冲动,非常想就咬舌自尽了吧。只是死之后就是一片黑暗了,什么也没有,世界和自己的联系切断了,看不到听不见,茫茫的全是黑暗,再也不能醒来。越想就越觉得恐惧,就在恐惧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诞生了反抗的力量。要好好地活下去,要出去,要自由。
              这种欲望因为死亡而变得非常强烈,血液都要为之沸腾了一样发热,灼灼燃烧。
              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在心底一遍一遍地默念着这样的词句,鸣人被推进了位于木叶一个偏远地区的监狱。
              木叶第七监狱是所有监狱里比较特殊的。这里关的全是无期徒刑犯。最高的判处年份高达784年。能被关到这个地方的人大多都是在某一犯罪领域做到了极限的家伙。比如说现在鸣人的室友。宇智波佐助名字无论是在黑白两道都非常响亮。只要给钱就杀人,没有任何原则的杀手。无论是身手还是长相都非常华丽,用的武器是小提琴弓。如果说放在瑰丽的电影里大概会被无数少女喜欢吧,但是对鸣人而言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杀人魔而已。鸣人见过一次他把人毫不留情地杀掉,穿过喉咙的小提琴弓在月光下显得非常妖艳。佐助的脸在黑暗里看到并不清晰,但他的眼睛就在那样的月色下发亮,既没有怜悯也没有蔑视,不忧伤也不欢愉。鸣人那一个瞬间意识到的是也许佐助代表的就是生命最原始的残忍,最本质的汰弱留强的态度。他的肌体在束身衣包裹下显现的线条具有如此的爆发力,修长又不显得纤细,仿佛在黑夜中觅食的大型猫科动物,那样的危险又迷人,每一丝线条,每一个动作都遵循着自然冥冥之中限定的法则。
              鸣人知道他逃离现场才意识到这个家伙是被全世界通缉的要犯。但他却被那种厮杀的艺术惊憾到连身子都动不了的地步。如果把佐助杀人称为是“犯罪的艺术”都像是亵渎。那不是犯罪。他代表的是生命中死本能的一种直接构成。
              鸣人却没有想到和他这样相遇了。
              


              9楼2010-04-11 00:00
              回复
                第4章被审核···


                11楼2010-04-11 00:01
                回复
                  腥黑色(4)
                  吃完早餐之后就是作业了。“国家的税收是不可能用来白养你们这些社会的垃圾的。”这样的话怎么听怎么觉得难受。鸣人就在狱警这样的训斥声中走入了作业用的车间。
                  “你是新来的吗?”走到一半的时候却被狱警拦了下来。
                  “是。”虽说这样的答案鸣人还是有一定程度的不甘心,但是还是如实地回答了。
                  “那么就把你编入奈良那个组吧。”狱警边嘀咕着边从人群的里喊:“奈良出来一下!奈良在那里?”
                  带着一脸“我听见了,我没有耳聋,你没必要喊那么多遍”表情站出来的男人就是早晨领餐时候那个为宁次解围的家伙。
                  狱警把鸣人往奈良那个方向推了推:“这是新来的,就编入你们队了。”
                  虽然奈良嘴上说着“知道了”但是鸣人看着他的表情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的真是台词是“真麻烦”。无论怎么说毕竟奈良也是要比他多了很多经验的人吧,鸣人还是做了自我介绍。不知道是自尊心作祟还是别的什么,“请多多关照”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对方却一点也不在意:“我是奈良鹿丸,你叫我鹿丸就可以了。你是第一次作业吧?我叫人教教你好了。丁次你教教他吧?”
                  被唤作丁次的家伙移动着他圆滚滚的身躯走到了鸣人面前。“虽然很不愿意教你,但是鹿丸这么说,我就勉为其难委屈一下了。”
                  鸣人虽然心里有点郁闷却又不好发作。照丁次所说的,这所监狱里的作业有好几种,而今天他们小队被分配到的是晒洗纸皮的作业。他们先要去晾干纸皮的操场把上一次的的纸皮拾回来,然后把新的纸皮洗干净之后再拿出去晾晒。完全不知道这种作业的意义何在,却只能受到强力的压迫照着去做。不容分说。
                  这项作业听起来似乎还算比较简单,但是做起来却一点也不轻松,尤其是在酷热的夏天,太阳毫不留情地炙烤着鸣人的背脊。汗水从额头上一颗连着一颗快速地滚落下来,最后汇成了小小的细流。怀中抱着的纸皮非常粗糙,在带着灰尘的表面上还残留着太阳的热力,把这样的事物抱在怀中简直叫人难以忍受。
                  鸣人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勉强有一丝清晰的意识在运作用以支撑自己的身体。他抱着一对的纸皮交到纸皮对方地点的时候突然听见了细微的威胁声:“喂,把你的给我!”接着鸣人看到了发出威胁声音的主人,一个黝黑精瘦的男人,满身都是纹身。被威胁的是一个干瘦看起来眉目有点猥琐的家伙。被威胁着带着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颤抖这身体把自己辛苦收来的纸皮,慢慢地放在那个黝黑男人的作业堆上面。
                  鸣人觉得很愤怒。这也太过分了。
                  鸣人完全没有做任何的考虑就冲过去说:“你干吗这样威胁人。”一脸正气凛然的表情显得非常天真。黝黑的男人显然一点也没有生气,只是带着一脸“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的表情,叹了口气:“怎么最近来了个这么纯净的BABY?算啦,你把你的纸皮拿回去吧……”黝黑的男人冲受威胁的家伙说道。
                  只是,鸣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却完全不领自己的请说着:“请……请您收下它!”边说着那个被威胁者还把自己的纸皮硬是往黝黑男人的作业堆上推。
                  “都说了不要了!”威胁者发怒了起来,相当有威慑力的表情,一手重重地把长着有些猥琐五官的瘦弱男人推到在地板上。
                  被推到地板上的男人竟然梗咽了起来。周围扬起了低低的嘲笑声。大家围在他们周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扶跌坐在地上的家伙,反而是带着看好戏的表情。鸣人愤怒到脑海里一片轰响最后剩下异常的平静。他伸手想去扶地板上的男子,却被那和家伙一掌狠狠地扇开了手。哭泣的男人用发红的眼睛愤恨地盯着鸣人的脸,声音变得高亢而尖锐:“都是你的错!!根本就是新来的家伙什么也不懂就不要乱管闲事!”男人从地板上爬起来,用着全然不同的懦弱语调问方才的威胁者:“维尔,你还要我的纸皮么?”
                  维尔很淡然地笑了:“不要了。”
                  这句话一出,鸣人就感受到那狠狠刺向自己的视线。鸣人没有回头去看那个人。他有点委屈地底下了头。
                  


                  12楼2010-04-11 00:17
                  回复
                    腥黑色(5)
                    早上的作业在混混僵僵的状态下做完,中午的食堂里充满了汗臭味,食物变得更加难以下咽。怎么也吃不下饭菜的鸣人早早地回到了自己的囚室。想到上午的事情他就觉得郁闷。但是因为很累的缘故他却很快就睡着了。下午没有作业,并没有人叫醒他,朦朦胧胧也不知道到底是几点鸣人坐了起来。一起来就听说是可以洗澡的时刻了。鸣人准备好衣服拿着狱警发给的澡票问着路到了公共澡堂。澡堂也果然非常简陋,四处都是水泥的一块瓷砖也找不到,蓬头也都锈蚀到了看着就可怕的地步。无声的在心底叹了口气,鸣人选了一个蓬头把自己冲湿了之后开始往自己身上抹肥皂。还没抹到一半,鸣人的手腕就被人攥住了,肥皂掉在地上,打滑着滚远了。
                    已经累到一个指头也不想动的鸣人刚想开口说:“现在抢劫我,我身上一点钱也没有。”就被一个健硕的身体强压在了粗糙的水泥墙壁上。已经不用问“干什么!”了,鸣人的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充分地意识到了危机的降临,瞬间疲惫的状态都被身体的紧张感取代。鸣人挣扎了起来。只是他没有想到,周围本来都在当围观群众的囚徒都加入进了暴行里,他的双手被压住,双脚也被束缚,唯一可以抵抗的头部也因为脖子被一双手掐住而动弹不得。
                    “


                    13楼2010-04-11 00:24
                    回复

                      “如果我有用的话,我就算被曼森折磨死我也会去的。”鸣人觉得当时自己大概就是被哭泣着的赫比亚的这句话狠狠地击中了吧。赫比亚哭泣时称不上好看的脸在鸣人眼里也变得光亮起来。遇到这种请求再怎么样都不能放着不管了。虽然被很多人说过“你正义感和同情心都这么强绝对会吃亏的。”可是鸣人却依旧这样。吃亏或是不吃亏明明是用自己的心来判断的。他自己遵从了自己的意愿而已,比起那些被一些个人利益驱使着对一切都不闻不问自私的人而言鸣人反而会为这样的自己觉得骄傲。即使被骂“真是傻瓜啊”也……无所谓了。他有着这样的洒脱。
                      突然间对床传来了小提琴的声音。对古典乐完全没有研究的鸣人只觉得这是首很哀伤的曲子。他转过头去看佐助。佐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囚室的中间,他的影子近乎飘逸地铺展在地下,运弓的手指从某个角度看过去艺术品般白皙修长,在弦上慢慢移动的弓突然快了起来。疾走的弓弦之下小提琴发出了暴风般强力却又尖利的音色,这份尖利并不刺耳。鸣人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从来没有去过的歌剧院,漫着猩红色幕布的舞台上都是黑暗的,只有一束灯光打在站在舞台左角的女高音歌手身上,她张开了双臂用最澎湃的音节唱着最哀伤的诗词。突然小提琴的旋律又急转直下变得欢乐而跃动,如同星星掉在了湖面之上又顽皮地弹跳了开。被佐助这样娴熟的技巧并且如同奇迹般富有感情的提琴声狠狠的吸引了鸣人的呼吸变得轻慢,整个人好像都要融进了音乐声里。
                      直到乐声因为狱警的提醒而停止,鸣人都有点没有办法从那个音乐里自拔丨出来。
                      其实很想向佐助说“太了不起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佐助的脸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佐助面无表情地收拾着自己的提琴,然后非常仔细的给弓上松香。
                      犹豫了半天,鸣人才非常小声地说:“你小提琴拉的很棒。”说完之后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非常非常尴尬,尴尬到不敢看佐助的脸。所以他也就错过了佐助抬起头那由迷惘到有点欣慰的眼神。怀抱着这样尴尬的莫名其妙的感觉,鸣人在自己的床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注】Gorgon、Enuo、Ares、Hesper取之荷马的《伊利亚特》
                      Gorgon 女怪,目光可是凡人变成石头
                      Enuo    战争女神
                      Ares     战神  
                      Hesper 黑夜之星
                        
                      


                      17楼2010-04-11 00:44
                      回复
                        腥黑色(8)
                        赫比亚推了推鸣人,鸣人的右脚刚碰到门就又收了回来。赫比亚终于忍不住地小声说:“走啊。”
                        鸣人咽了口口水,之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缓慢地迈出了一步,接着迈了第二步,走进了房间。——果然如朋友们所说是一间“总统套房”级的囚室。不,如果说是囚室还不如说是一见很普通的木叶中产阶级家庭孩子的房间。中间放在很乱的大床,床上凌乱地堆放着些或开或闭的CD盒,鸣人瞄了一眼看封面来判断基本是重金属或是黑死乐。偶尔有一两张古典乐CD。床的左侧放置的是一个长书桌,桌上放着2台电脑,以及无数的零食,全都被开包了,没有一个吃完。坐在电脑前的转椅一下子转向了鸣人。
                        “……!”鸣人看着那个坐在转椅里的人顿时哑口无言。该怎么去形容?鸣人那一瞬间实在是没有办法清晰地分辨自己心理的百味杂陈。毕竟鸣人的脑海里出现的是那种一看就是很急躁火爆性格的充满了横肉的脸,对面这个略显的单薄消瘦的白皙青年实在是不符合那种形象。也许唯一看的出他性格有攻击性的就是他那理得过于短的头发【注】,但是因为他头发很密所以那种短发非常具有魅力。一张尖细的脸上的五官只能用“瑰丽”来形容了。鸣人甚至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好莱坞的新生代小生派来拍颠覆自己以往美好形象的转型电影。对方的长眼不知为何让鸣人想到了昆虫那种无机制而残忍的眼睛,眼角吊了起来轻微地发红,右眼角下方还有着一颗比较明显的泪痣。幽幽的墨绿色眼瞳里冰凉地倒印着鸣人的面容。好像一旦张开就会亮出吸血鬼的獠牙般单薄却性感的嘴唇轻微地裂开了。
                        一个非常美丽的笑容。
                        鸣人却被这个笑容吓了一跳。他真的弄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漂亮的面容可以笑出如此邪恶的笑容。并不是嘴角的弧度偏差,也不是眉眼里的光芒不对,他仿佛全身上下就散发着那种生冷的气息,但是又炙热地邪恶着。他身边燃烧的是地狱的火焰,而他却只是坐在那火焰中微笑,无动于衷。
                        “你好,鸣人。”曼森的语调听起来非常高兴。
                        他拥有一副绝美的皮囊,比起任何女人来都不逊色的美艳,但是神没有给他一副好嗓子,他的声音非常沙哑难听。鸣人不禁想到外面流传着他的作案事迹有一个共同之处便是他会先打电话给被害人。鸣人突然就相像到了那些本来非常幸福的孕妇接起电话的时候到底会有多么惊恐,电话那头传来的是这样的声音,沙哑之至,就仿佛有人用一块磨砂纸用力地往耳膜上狠狠地蹭,要让你看见你的耳膜被这样折磨破裂,鲜红的血液从你的耳中潺潺流出,如同蜿蜒的红色细小河流。
                        这样的家伙站了起来,中等的身高,偏瘦的身材,细长的手臂看上去有点神经质。他冲鸣人表示了握手的意思,鸣人看着他的手,在阳光下显得非常苍白,又长又细,骨节突兀,暗色的血管在皮肤下面安静匍匐如用欺负的山脉。
                        沾满了孕妇与为出生孩子鲜血,散发着死亡腥臭味的手。犹豫着要不要握上去,鸣人眼前突然闪过赫比亚要流泪的眼睛,最终下决心般咬着下唇伸出手去。曼森的手却突然改变方向,一下非常用力又准确地诡异地捏住了鸣人左边的乳丨头。非常用力地好像要把那个事物拽下来一样扯了一下。
                        “痛!”鸣人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干,痛的叫出来的同时狠狠地毁开了他施暴的手。
                        曼森却好像突然要哭了出来一样,眼睛都湿润了。鸣人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这个杀人魔的巨变。看他的脸顿时变得梨花带雨不只为何只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曼森用那种即将哭泣的表情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弄疼了你了吗?”沙哑的语调说不出的关切。这种关切太过了,让人觉得非常可怕。“那我要怎么道歉才好?不如另一边也让我拧一下?我知道两边平衡疼痛会减轻的哟~”他的眼里顿然闪出非常耀眼的光辉,嘴角大大地裂开,舌头伸了出来舔了舔嘴唇。
                        “你开什么玩笑!!”鸣人发狠地一把推开曼森。曼森并不重,被这么用力的推开措不及防地退后了好几部,撞到了CD架,上面的CD滚落下来。曼森却一点也不在意,退之间就踩碎了好几片。
                        


                        18楼2010-04-11 00:46
                        回复
                          腥黑色(10)
                          “法律即因肉体软弱,有所不能行的,神就差遣自己的儿子,成为罪身的形状,作了赎罪祭,在肉体中定了罪案。”【罗8:3】
                          这被白炽灯照耀的发亮的路要通向哪里,两边都是冷着面孔的铁门。无论怎么走似乎都没有尽头。终结之时是什么时候。肉体停顿的时候么?我本不是属于这里的一员,却没有办法阻止自己在这条路上走的噩梦。我身边有很多人,他们面目模糊地经过我的身边,或淡然或嗤笑地注视着我。为什么,要看着我呢?他们的身影被眼前的光亮吸收了进去。那是什么。是光?光是神的化身呢,还只是太阳从几万年前抛出来的热度?我看见他走到我面前,站定,他背后太过强盛的光线描画着他的轮廓。他举起了血红色的小提琴。缓慢的拉着,死公主舞曲。演奏毕,他漠然地看着我,掉头离去。
                          为什么我会这么伤心。我觉得泪水从我的双目中流出,但是我的手没有办法动,我多么想抹去自己的泪水,告诉自己要自己帮自己,没有人可以拯救另一个人。没有人会帮助我。我要靠自己。
                          但是我还是那么那么伤心。我只想哭。我只想流泪。
                          为什么。
                          鸣人从梦里醒来,轻轻叹了口气。虽然在这个监狱已经呆了要一个月了吧,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可以接受这个现实。他用手碰了碰脸,果然脸上一片冰冰凉凉全是眼泪。今天……不现在的话应该叫昨天吧。昨天,是一月一次的会面日。监狱里许多人的家属都来了。鸣人昨天就坐在平时休息用的大厅里看大家一个一个被狱警叫走。有些人很明显的表现出了喜悦,有些人着沉着脸,但是没有办法掩饰上翘的嘴角。鸣人不知道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因为其实他没有亲人,小的时候就在孤儿院里长大,诺说真正的朋友鸣人有些可笑的想,或许最近在监狱里认识的家伙才更知心。他不期待自己缉毒队的同事回来看自己。说是不期待为什么……自己又要坐在这里?就算现在呆在囚室里如果有人来看望也会有狱警来通知的。为什么……自己要坐在这里。
                          其实答案有多么清晰。鸣人期待着狱警叫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间,自己可以从椅子上跳起来,期待着自己可以用洪亮的声音答着“这里”,期待着在狱警“你老实点”的目光下走进探望室。
                          一分钟都不想等,一秒钟都不想耽搁。
                          他一直一直期待着那声“鸣人我来看你了,你小子最近怎么样。”
                          鸣人觉得自己大概在这里呆了有6个小时了吧,或者更久。到了下午佐助练提琴的时间,鸣人看着佐助拿着他的琴来公共大厅拉起琴来。如果换做是别人大概会被欺负,可是或许佐助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没有人敢找他麻烦。
                          佐助注意到了鸣人却什么也没说,又转身离开了大厅。过了一会带了一个汉堡回来。递给了鸣人。
                          鸣人抬眼看他。
                          佐助面无表情。
                          鸣人的鼻子发酸地动了动。
                          佐助调头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开始拉琴。
                          鸣人听过那个弦律,死公主舞曲。
                          放弃了等待的鸣人就啃着汉堡看了一个下午佐助的演奏。非常无聊地盯着那个家伙看。看他线条优美的身子把囚服都撑的像是时装一样,看他休息喝水时流动般的脖颈线条,看他修长的手指慢慢地为弓上松香。这个家伙本身就是生与死锻造出来的杰作吧。
                          那一整天过去,鸣人谁也没等到。
                            
                          


                          21楼2010-04-11 00:49
                          回复
                            腥黑色(14)
                            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你爱我。
                            若你不能爱我。你就不能爱别人。
                            戴着庞大的纯白三角铁耳机,他只能听见耳机里的女高音,其他什么也听不见。他坐在台阶的顶端冲鸣人微笑,招手。无疑地得到了鸣人厌烦的表情。鸣人没有靠近,不耐烦地从很远的地方喊过来:“找我做什么?”
                            “能麻烦你过来一点吗,我的嗓子不好。”
                            鸣人只能听见很遥远又很沙哑的声音,皱了一下眉头,缓慢地靠近了过去。
                            曼森露出了甜蜜的笑容。说实话鸣人看见那个笑容的时候觉得他根本不像一个杀人狂,而是一个孩子。不懂得世俗的特权阶级。他们的一切残忍都因为他们很天真。没有任何事物对它们而言是光荣也没有任何事物对它们是罪恶。只有我恨什么,我爱什么。那么鲜明。
                            “我只是想和你聊天。只是很简单地聊天。就几分钟,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曼森碧绿的眼,想上等翡翠一样亮的惊人,面目如此平和而略带忧伤。
                            鸣人那句“抱歉我没时间”在口腔里打了几个圈又被咽了下去。
                            知道鸣人的沉默便是默认,曼森把耳机取了下来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我想你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一点我的故事了吧。”
                            是的!你干的那些超级变态的事我都知道了!虽然很想这么讲,但是鸣人还是没有讲话。
                            “你一定也觉得我很变态是吗?”
                            鸣人心里嘀咕“你真的很变态……”可是他只是移开了视线看远方的天空。
                            “好温柔,你心里一定想着‘你真的很变态’却觉得这会伤害我而没有说吧。明明我的那个面对你做过这个样子的事,你却还是这么温柔。好温柔……”曼森的笑容,浅浅上翘的嘴角,显得如此天真静美。碧绿的眼瞳湿润着,如果要比喻起来就是一湾浅浅的湖泊吧。他本来就比较女性化美丽的脸在太阳的照耀下居然显出了诡谲的圣洁。
                            “那个面……”
                            “鸣人有听说过解离性认同疾患(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吗?就是所谓的人格分裂,多重人格,啊啊,无论怎么叫都好吧。我,好像就是那个呢。”
                            鸣人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曼森。“精神疾病吗?”
                            “该说是精神疾病吗?但是好像界定是心理疾病呢。无论怎么样吧,反正我既是曼森也不是曼森,不过我更喜欢别人叫我玛丽莲。”
                            “玛,玛丽莲?!!”
                            “哈哈哈,看起来你好激动啊。”曼森大笑起来。非常爽朗的样子。“反正我现在已经搞不懂我到底是主格还是次格了,不过还是曼森出来的时间比较多啦。不过现在我完全可以控制。很多时候我控制不了。我想其实我才是次格吧?因为曼森完全可以掌控我的记忆,但是我却常常失忆。现在我也不明白到底是我喜欢你还是曼森喜欢你呢……”
                            鸣人听到这句话,面孔有点抽搐地向后退了一步……不,不知道什么时候曼森已经靠的这么近了。曼森现在已经从他原来那个坐的台阶上下来,站在伸手就可以碰触到鸣人的地方。“喜欢什么的就……”
                            “连……做个朋友都不行吗?”曼森艳丽的脸上露出了落寞的表情。一边露出这种表情,一边说着这种话,确实很难让人拒绝。
                            “啊……那个……也不是不行……”既不想拒绝,却也不像和这个家伙扯上关系,结果鸣人说出来的话就变得相当暧昧。
                            “那就是可以了。”深窥鸣人心理的曼森一锤定音,随即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啊,好像到你们工作组工作了,下次见。”
                            不容鸣人说一句拒绝。下一次见。这样巧妙着的暗示。曼森微笑,眉眼里慢慢溢出了冰冷的疯狂,缓慢的戴上了耳机。现在播的是黑死乐了。
                            (p.s:因为人格分裂涉及的问题比较多,但是曼森对话里面的内容确实是有病症依据的。对人格分裂有兴趣的话可以上网自行查找资料,NR这里就不做过多解释了。)
                              
                            


                            29楼2010-04-11 01:29
                            回复
                              腥黑色(15)
                              佐助已经可以把《四季》【注】拉的非常熟练。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轻轻的点着,眼睛看着走廊面对着的玻璃。玻璃上可以清晰的倒映着走廊上来往的人群。然后佐助的手指停顿了,轻轻地咳了一声,站起身来,提琴架好,弓也准备完备。鸣人的脚跨进休息室的那一秒,第一个音从绷紧的弦上跳了出来。
                              鸣人看了过来。
                              佐助觉察到这点之后立刻闭上眼睛,忽视了鸣人的表情。他不能看,要压下心中小小的波动,越是压抑,那种波动就显得越明显,他眼前的黑暗中好像荡漾开了一抹金色的水波一样。清亮的小提琴声线情绪是这么饱满。或许是这一点点的不同,给那纤细却又缠绵的乐声增加了香艳,使得本来有一些嘈杂的休息大厅安静了下来。这里变得好像是歌剧院一样。从一开始温婉的调子,转向了田园曲的俏皮快活。而鸣人,他现在,站在历史的第一排,看着佐助本来纯技术性的演奏渐渐被灌入了感情。
                              肩,大臂,小臂,手腕,手指关节,每一个部分都是那么的舒展,非常放松。姿势飘逸而潇洒。琴弦在琴弓下愉快的震颤,过了缓慢曲,突然音线高亢了起来,暴风雨一样急袭而来,快速推进的弓下飞快迸发出来的音节如同巨石从绝顶的悬崖上疯狂地滚落。以为那已经是乐曲的终结了,但是那旋律又变得圣洁而哀婉。不知道何时大厅里静的几乎连呼吸声都听不见。鸣人有了一种错觉,自己站在一堆人形石柱之中,这是一个被时光遗忘的岛屿,佐助在那中间,有光顺延着从天空像是黄金的水柱一样流淌在他的身上。
                              最后乐曲在一个华丽的颤音中结束。佐助轻轻松了一口气。用冰凉的眼神看了周围好像还在睡梦中一样的人,视线缓慢地落在了鸣人的脸上,想要确定什么一样细细地观察,又好像自己其实一点也不关心一样,朝旁边滑开了。
                              收好琴,在一边坐下来上松香,偷偷的用余光注意这鸣人的动作。
                              ——喂,走过来啊。
                              ——喂,夸奖我啊。
                              注视着我啊……
                              永远的,不要移开你的目光。
                              现在的佐助有了这样的欲望。就像是他第一次听到小提琴乐的时候,双手颤抖着想抚摸那种乐器。整个脑海整个心胸整个思维都被那种欲求控制。没有办法想其他的事情了。他的生命如此苍白,只要有一抹颜色好像就会代表了全部,代表了一切。什么都可以去做。那就已经是存在的意义了。如此狂热。
                              “喂喂,你也太厉害了吧,才几天,4天吧?你拿到琴谱就这么几天就能拉的这么好……不,比以前还要好。”果然那个家伙走过来了。在旁边坐下。佐助感觉到了,透过囚服,鸣人皮肤下的热度,和那天他胃痛的时候把他扶起来的那手臂散发的热度如出一辙。他说话的腔调,饱含了大概是被名为活力的东西吧?带着一点点的沙哑,声音很大,那样的充满了爆发力,好像染上了光的色泽一样。不,他整个人就是光一样的。
                              唯一的光源。
                              中午的时候,鸣人和奈良派的人一起吃饭。鹿丸前一天晚上监禁期结束,大家说要在今天中午庆祝一番。说是庆祝,其实也就是用奖励的领餐票多领取一些菜罢了。这所监狱里面施行的是表面上看起来很合理的多劳多得制。谁做的多谁就可以领取更多的票,用这些票来换生活用品和食物。但是着看起来很合理的办法最终却还是变成强力者盘剥弱小者的制度。比起铁笼外面社会的剥削也许会更加严重。
                              不过即使有再多票,菜色也是完全不会变好。奈良派的各位弄来一桌子的菜反而看的一点胃口也没有。
                              “喂,鸣人你和宇智波很熟吧?”鼻青脸肿的牙口齿不清地问。
                              “赶快把他拉入我们的阵营啦!荣誉或者做客成员都没关系!”鼻青脸肿的丁次补充道。
                              “你们怎么都……鼻青脸肿了……”鸣人有点无奈地看着他们。
                              “我没有。”佐井微笑起来。
                              “但是你牙好像被打掉了4个……”鹿丸一边说着一边坐下,不过他的脸明显是所有人中最惨的。“现在就只有2个选择,要么把宇智波拉进来,要么把曼森拉进来。”
                              “第二个选择根本不算选择吧?!”牙抱怨。
                              “维尔派的人干的吗?!”
                              众人当即甩给了鸣人“还能有谁”的表情。鸣人立刻站了起来:“太过分了!”
                              坐在鸣人身边的丁次一把就把鸣人扯回座位:“不要冲动啦。你知不知道维尔派有多少人。有70人哦,没人一拳你都完了。”
                              “所以说,把宇智波拉进来吧。”佐井保持着微笑。即使没有牙。他的笑容越发扩大显得非常诡异。
                              “啪”,这是放下的餐盘发出的声响。
                              鸣人冲坐到身边的人看去。
                              别人毫无意外,但鸣人本人却非常吃惊——“佐助?”
                              其实心里也并不是像表面上那么惊诧的。暖感氤氲开了。
                              【注】《四季》由舒缓而抒情的乐章、田园曲、缓慢曲、快板1、2、3、4、柔板2组成。
                                
                              


                              30楼2010-04-11 01:2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