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陈风平
“啊,嘶,这,这是哪里?”一个男子从床上坐起,捂着头,衣服痛苦至极的样子。一幕幕不成形的画面伴随着可怕的嘶吼和呓语,在他的脑中不断闪过,炸裂,让他几乎看不见眼前的世界。随着画面越来越多,疼痛攀升到极点。忽然,他的眼前一闪,所有画面消散开来。在他的神经恢复正常前,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被听清的声音掠过耳畔“鬼面!”随着声音消散,一切归于寂静。
他定了定神,开始整理他所掌握的信息,结果发现,竟是少得可怜,确切来说,除了一些常识之外,他的脑中就只剩下眼前的景象了。
“嘶,我应该也是二十岁一人了,怎么一点记忆也没有呢?失忆了?”在疑惑之时,他也开始仔细审视这间有点熟悉感的房间:“我的住所很一般啊……而且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伴着昏暗的灯光,他看向了房间的一面墙,那里挂着一些他无法解释是什么,但是却有莫名的熟悉的东西。他走过去,粗略地打量了一眼:一个淡紫色的面具,上面还有一些神秘的符文,看着总觉得有点诡异。
他伸出手,触摸了这个怪异的面具,突然,他发现面具上原本暗淡的符文,变得有那么一丝光亮,但这光,却似乎比最深沉的夜还要黑,透露出一股没由来是的邪祟,让他不敢戴上它。但是在那一刹那,他似乎与这个面具有了一种什么样的联系,不,这个说法并不准确,应该说是他与它之间的什么联系被重新激活了一般。触摸着这个面具,让他感到通体发寒,所以他放下了它,去看别的东西。
另一个在这里的东西是一个吊坠,银制的边框中镶嵌着一颗极红的,水滴形的宝石,这像是一滴清澈的血液,化为了一颗世间最美好的玉石,但是触摸它却让他感到一丝心悸,似乎有一个极可怕,极强大的存在,在那一瞬间,将目光投向自己,又悄然散去。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把它放下了。在另一边,还有一把尺子。它似乎只是一把普通到极致的钢尺。但是他却发现,这把尺子周围似乎很暗,但是周围的灯光是充足的,似乎每一束落在它身上的灯光都被它吞噬了一样,只有刚刚的面具发出的一点光在它的尺面上反射。他触摸这把尺子,并没有像前两个一样的可怕感觉,反倒是觉得很柔和,就像两个老朋友见面一样他开始把玩起这把尺子,手凭着肌肉记忆,让这把尺子像是有生命一样,作出各种花样。这种熟悉感,让他惊奇,但他最终还是放下了它。他看着这些奇异的东西,不禁好奇:“我以前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他张了张嘴,却哑然失笑了。即使他失忆了,他也知道问自己是个怎样的人都是很怪异的。就在他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间的们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她似乎比自己小几岁,穿着一身洁白的睡裙,脸蛋圆圆的,很可爱。但是,在与他一样的淡紫色眸子里,有一种与她天真的外表不相称的,没有尽头的深邃之感,嘴角,还噙着一丝空洞的笑意。他看着这个小姑娘,发现自己对她哪怕一点戒备都没有。看来,在失忆之前,她和我应该挺熟的啊。但没等他怀疑她的身份,她就先开口了:“哥,你醒了?”听到这个声音,他不知为何,立刻知道了她可以信任,这是原来的印象,但很可惜,她不是刚刚醒来时最后听到的那个声音的主人。他调整了自己一下,问道:“你是谁?我是谁?我们在哪里,发生了什么?墙上这些东西是什么?”几个问题像连珠炮一样问出,而小姑娘却不慌不忙,只是略带悲伤地笑道:“你是陈风平,我哥。我是陈雨萧,你妹妹。我们在自己家。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我只记得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昏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醒来,一个月后,你醒了。至于墙上的东西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和你一样,也失去了记忆。但是我知道,这些东西对你很重要,所以这一个月,我没有丢掉他们。而且,我也有一个。”说着,她跑回自己房间,不就,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了一本书。那书是用不知什么动物的皮做的封面,封面没有一个字,但是却有很多怪异的符号,与那个面具上的倒是有几分相似。书里面的内容也是不认识的文字,在陈雨萧拿着它时,封面上的符文似乎也有点发亮,也跟那个面具相似,不过它发出来的是一种暗红色的亮光,似乎想把注视它的人的目光束缚住他,他赶紧移开了视线,不敢再看。“对了,还有,这个世界是有一种奇怪的东西的,叫超凡,得到它的人叫超凡者。这是一种神奇的力量,用灵力驱动,靠喝魔药就能得到。每个魔药都有独特的配方和能力,但是配方一般保密,否则就是亵渎神灵。因为……某些我也不太清楚的原因。我们似乎……也是‘超凡者’,是罪人途径的,大概能力就是可以违反规定吧,并没有什么太特殊的地方……”听完,在确认没有别的话要说之后,他开始消化刚刚她说的话。她回答完之后,他的疑惑也少了大半:“陈风平,不错的名字。而且,超凡啊,有意思。”他似乎在交流,又似乎在自言自语。“对了,我还找到了这个,在你的床头的,你看看吧。”陈雨萧说着,拿出了一封信。他展开信,开始阅读起来。
“亲爱的鬼面先生
您好。
在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已经睡醒了吧。不用担心,你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也许你不知道,你是一个有罪的人。你的罪业深重,没有人可以挽救你。你视规则于无物,在最后的最后,你将自己活成了一个错误。你携带着沾染鲜血的罪恶,那罪恶甚至能将人间最可怕的极罪收入其中。你的罪恶,让你的亲人背负了束缚的刑罚,没有人可以赦免。但你并不悔过,因为你本身就是罪恶的孩子。因此,我预言,当罪业重新爬上你的脸庞,你将重新出现。当月夜的光华照进汹涌的暗流,一段漫长的故事将会上演。被你愚弄的人将你愚弄,再伟大的帝皇也会陨落,当整个世界站在你的对面,鲜血与鲜血,筋骨与血肉,罪恶与罪恶,天才与天才,生命与生命,也能谱写壮丽的诗篇。即或支离破碎,存在或不存在的人都会继承极恶救世主的意志,让罪恶在战争中绽放,又让罪恶在路的尽头消亡。届时,你再打开这封信,就能找到我,也能找到你自己。
又及,你好,陈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