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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过无痕 】——存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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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浙江1楼2021-10-21 10:30回复


    IP属地:浙江3楼2021-12-10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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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总爱说些奇奇怪怪的话,难道会有人在阴天的时候放风筝吗?难道会有人在夜晚的时候放风筝吗?青行灯是会夜游的,但她是去收集怪谈的——当第九十九枝蜡烛被吹灭,你要来当第一百枝蜡烛吗?]
      [以前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惠风和畅,之类的。好天气就是好天气,好天气,适合放风筝,也适合晒腊肉。]
      “是。”
      [我有些词穷,没有人教过我,要怎么和别人聊天气。我只好把手里的风筝轴递过去。]
      “你也要放风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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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风轻拂杨柳枝,吹皱春水碧如蓝。鬓边几许碎发,经这调皮的春风一阵吹拂,时不时地在宫妃任氏那芙蓉秀面上,胡乱飞舞,缱绻,搅得她一时间,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两汪秋水剪瞳,清澈灵动,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个似是稚气未脱的新晋宫妃李氏,有些迷茫,又有几分探寻的意味在期间。照理说,李氏是正月入宫的,如今已是杏花二月天,她入宫也是有一月了,怎么面上看起来还能如此童真、淳朴?早前就有所耳闻,李氏本是高丽女子,莫非她在异域长大,便是能这般青春烂漫?又或者,她是在假装的?一瞬间,有太多的念头在宫妃任氏的脑海中,不间断地浮浮沉沉着。】
      李妹妹的汉话倒是说的不错,可是自幼便学的?
      【白皙幼滑的纤纤玉指,自李美人手中接过纸鸢的线轴子,一边轻轻地扯动着手中的那根细线,一边状似无意地同李美人说着闲话。宫妃任氏自幼失祜,是跟着哥哥嫂嫂们长大的,然身为家中幼妹,甚至比子侄辈的年纪也大不了多少,可以说,她其实是和子侄们一块嬉戏胡闹着长大的。京城任氏一族,虽比不得薛氏,但到底是有数代人的底蕴在其中,也是旁人不能小觑了去的。故而,族中的孩子们,便是年岁再小,再不谙事理,却也不是当真天真傻气的呢。她,还是头一遭见着似李美人这般的性情,只是这当中有几分真,有几分假,恐怕只有李美人自己晓得。宫妃任氏,继续出言试探着。】
      你说,这纸鸢,它是愿意被人拿捏在手中,还是愿意飞向更远更高处?


      IP属地:浙江4楼2021-12-10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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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5楼2021-12-10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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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困惑地看着她,任氏,宁昭仪,或者她还代表了别的身份。她只是一个符号,一个在这座城里异化的一个符号,像徘徊在阴沉天空的,面目模糊的幽灵。]
          [我可怜她——她背负太多了。要在《诗经》里找道德,在风筝上找仁义,在一花一草里窥见时空的折叠转移。然而,她终究不是博学的智者,不是慈悲的僧人。她浅薄的共情是荷叶上的露珠,还等不到探汤似的日中,便魂飞魄散了。我忍住摇头的冲动,平静地答她。]
          “昭仪,它只是一只风筝而已。它不会痛,不会思考。我高兴了便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高兴了就把它拆得七零八落,它难道还会哭诉吗?”
          [风筝没有选择,能做选择的是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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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清越如出谷黄莺般的嗓音,将她那张青春烂漫的脸庞,衬托得越发清丽明媚了。是呢,就如同她那句话说的一般,分明只是一只纸鸢罢了,是不懂得痛,也不会思考的呀。可不知为何,宫妃任氏那双久久凝视仰望着纸鸢的秋水明眸,却迟迟不肯收回呢?如水葱一般细腻莹白的纤纤素手,一边紧紧地抓着纸鸢的线轴,一边忽而紧、忽而松地拉扯着纸鸢。手中这线的另一端,分明是飘飘摇摇一张纸而已,如何就教人觉得如此沉重又偏簸?宫妃任氏不敢再细想更深,只觉得自己虽自幼失祜,却也是被哥哥嫂子娇养着长大的,如何便会油然而生出这许多不该有的情愫呢?且这一切,还是在看到李美人的那只纸鸢之后,这才开始初显端倪。】
          美人说的是,倒是我魔怔了。
          【李美人看似无意的一席话,在宫妃任氏听来,却是如同点拨一般,将心间许多的疑云,都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划分出一道清明的行径。是呢,既然生而为人,要做那个放风筝的,而不是做那个被掌控的。这才是人与物件最大的区别。高兴了,便将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高兴了,就干脆将它拆的七零八落的。它不过是只纸鸢,难道还能成精,来找人哭诉一番不成?思及于此,宫妃任氏心中对李美人,更添了几分喜爱,只觉得,这人虽是番邦女子,但心思却是通达透彻,着实有趣儿的紧。】
          美人平素都喜欢做些什么来打发寥寥岁月?若是得了闲工夫,可至长宁宫楚瑟馆来寻我,我那儿有好些京城里有名的小玩意儿,都是从前我打宫外带进来的,有趣儿的紧呢!


          IP属地:福建6楼2021-12-11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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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福建7楼2021-12-11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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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态度转变得好快,奇奇怪怪的。她原本以为风筝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吗?是不是以前没玩过风筝?如果是,那可真可怜啊。]
              [她又问我,喜欢些什么。]
              哦,平时会喜欢看书。常去宫里的书屋,这里的书多,而且杂,也没人管我看什么,还挺有意思的。昭仪带了些什么来进宫啊?也是书吗?
              [可能是什么讲规矩的书吧,宫里面的人,真的好爱讲规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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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子呢喃初春的新绿,剪开了冰雪覆盖着的北地,几阵和煦醉人的轻风,几番缠绵缱绻的细雨,洗去了冬日的沉重。阳春二月的紫禁城,依然是料峭春寒,晨露尚且沾湿大地,踩在脚下湿湿漉漉的。宫妃任氏略微轻抬起两汪秋水剪瞳,一眼瞥见岸边那低垂在小池塘里的杨柳纸条儿,细细长长的,煞是好看。此时的杨柳树,也不过是才将将抽出了嫩绿色的新芽儿,将一树新绿在尚未姹紫嫣红的御花园中,显得格外的春意盎然,生机勃勃。宫妃任氏暗自在心中揣度着李美人的言行举止,端看着李美人是清纯而又烂漫的性情,只是在宫中生存,这般的性子的确显得与众不同,或者说,是格格不入。依照常理来看,高丽李氏家族既是将她娇养成这般的性情,断没有再将她送进大明皇宫里来,与诸妃在这座偌大的禁宫之中,荣辱角逐。这样的李氏,势必会被啃食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我不曾带书来。
              【从李美人那白皙幼滑的芙蓉秀面上,丝毫看不出端倪来,故而也猜不透她心里的想法。宫妃任氏不喜欢如此揣度人心,然身处于大明皇朝的后宫之中,许多的事儿,并不是可以任由自己的性子胡来,仍是要多番思量思量再思量的。思及于此,宫妃任氏话锋一转,又轻启妃色娇唇,曼道出瓷音泠泠。】
              不过,我倒是带了些京城的小玩意儿来摆弄。


              IP属地:福建8楼2021-12-17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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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不习惯的,大约便是这里的人说话都绕来绕去。只说是小玩意,也不说是什么。陀螺是小玩意,长鞭难道就不是吗?我在家的时候便经常拿着鞭子玩。]
                [她说的话可真没有意思,但她这个人很有意思,像木头成了精,巴巴地数着自己长了几圈年轮呢。]
                “哦,这样啊。我想起来,我约了女先生给我讲诗词,下次再找你,去见识一下你从京城带来的玩意吧。”
                [好烦,不想学官话,不想读书。]


                IP属地:福建9楼2021-12-21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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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福建10楼2021-12-21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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