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负伤,非但迟迟关怀有加,如她所言,一惯不爱使心费力的又微也沉了心思,细致地学起擦身侍药——原当小儿女心思,不肯将这等事宜假手侍婢。可待我伤势好转,她又亲挽衣袖至厨下,试着煲煮药膳。起初还只是诸如芹菜香干、青瓜水蛋这等简单菜式,近日竟然如蒙易牙真传,牛羊鱼虾也不在话下,教人怎不动容?】
【一面是又微的殷切,一面是迟迟的体贴,只是毕竟卧床养息日久,多少有些力不从心。本欲借着鼻衄作意取怜,而比之我的景况,好似是盘中螺肉更教她关切,又不忍再三劝进的美意,正思索着如何作答。岂知螺肉尚有余温,听她娓娓道罢食物性味,却惊出一身冷汗来。】
【脑海之中一时是又微勤习厨艺时不慎烫伤的手,一时又是迟迟孕中百般不适仍耐着炉火油烟的面容,最终一霎恍然,原来这些时日的虚乏不济并非关又又出手太重,而是他口中纯善的两位妹妹,用相克的食材和假意体贴交织成的网罗,将我牢牢轭缚其中。】
【顿觉落腹的美味有如穿肠毒药,弓腰欲呕,最终也只激起一阵剧烈的咳,手指发颤。】你们...你们...亏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