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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头豕
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477006009/answer/2064840228
来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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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野梦洋子不仅是一名充满才华的“大胸美女”,也是一位开朗、坚强而又温柔、体贴的母性。陪伴在一位重症抑郁症患者(庵野秀明)身边,是非常折磨灵魂的事情。抑郁症患者的大脑就像是一个脏掉的拖把,再纯净的水要洗净这个拖把,自己也会被污染脏。
然而“真希波”不仅接纳了严重抑郁倾向、灵魂破碎的庵野秀明,也接纳了用庵野灵魂打造的碇真嗣和明日香。
她眼里的碇真嗣就像一条委屈的小狗“汪君”(对比周星驰《大话西游》,他好像一条狗),另一边管 eva 世界里的情敌明日香叫做“公主殿下”。
而明日香怎么称呼“真希波”呢?很有趣,管她叫做“四眼关系户”。“关系户”是一语双关的,除了剧中语焉不详且的背后势力设定,更实际的自然就是监督庵野秀明本人了……

从新剧场版的故事结构中可以看出来,真希波的位置是替代明日香的(明日香代替东治被污染后,由真希波继承后面的战斗),而且明日香在战斗中受的苦,真希波也都要体验一遍。
真希波/安野梦洋子 是去 eva 世界里接 庵野秀明的。庵野秀明把自己灵魂中最本真的一块赋予了碇真嗣,Eva 的世界不完结,现实中的庵野秀明也无法得到补完,永远走不出来。
真希波对碇真嗣的暧昧,就非常好理解了。而且她也不断去闻真嗣身上的气味,是在区分哪部分属于碇真嗣,而哪部分属于庵野秀明本人。
最让我觉得好笑的是,真希波一点都不嫉妒明日香,会管明日香叫“公主殿下”,但对绫波丽却并不如此。真希波在《破》中看到碇真嗣倾尽全力救出丽时,还有些小嫉妒,说“是因为气味不同吗?走运的家伙”,然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所以真希波其实是香党呢,哈哈哈


IP属地:湖北1楼2021-11-20 22:16回复
    另一位对庵野帮助最大的人,想必又是他曾经的老师,宫崎骏。
    宫崎骏邀请庵野来担任自己作品的男主角配音,帮助他重新振作起来,也许最重要的是剧中的这句台词:

    庵野说: 我完全把彩虹给忘了
    在这些至亲好友的帮助下,庵野终于完成了《终》的编剧,重新启动了制作。就我作为观众所见,剧本里的故事和剧本外的现实,高度融合在一起。这种融合,具体体现在“第三村”的故事里。
    这里必须插一段介绍一下《Eva》四大审美(宗教符号具象化、青春少年、巨神兵、电气时代)中最受观众喜爱的“电气时代”。在二十世纪末,资本主义在冷战中获胜,开始残酷的新自由主义全球化过程中,诞生了“蒸汽时代”、“电气时代”、“赛博时代”三种隐喻现实的文艺世界观,都展示了工业革命带来的文化冲击。
    宫崎骏偏好是“蒸汽时代”,而蒸汽时代背后是劳动者对机械的绝对掌控(仪表盘、滑轮、推杆);而押井守偏好的“赛博时代”,背后是资本操控的科技力量对劳动者的全面物化、异化(义肢、电子脑);庵野秀明钟爱的“电气时代”介于两者之间,技术力量既为人所用,又被操纵在极少数寡头手中。

    《序》中最壮烈的一幕,无数工作人员在余烬中修复阳离子炮的电缆
    在电气时代世界观下的第三东京市,与回归农业文明的末世桃花源第三村,形成了本质的对比。
    第三东京市的一切都是冰冷的、狭窄的、灰暗的,末世的人类生活在严苛的战时秩序中,随时都要像机械一样服从管制命令。真嗣在第三东京市里经历的一切都是对他自主性的伤害,不愿意驾驶 Eva 却必须要驾驶,在战斗中遭受伤害却得不到父亲的夸奖,同学视他为枉顾细民的怪物,NERV视他为不易操控的兵器。他被 dummy system 控制吃掉了铃原东治,拯救的绫波丽却自爆化作了尘埃,所有人都在强迫他做违背内心的事情,而他渴望的被爱、被谅解、被称赞却无人关怀。


    IP属地:湖北2楼2021-11-21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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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剧情的人文内核,其实就是“异化”。与庵野的童年经验(父亲意外失去腿,对世界充满愤怒,他自己缺少关怀),与阪神大地震和东京地铁沙林毒气案都结合在一起。反映了劳动者身处资本主义秩序中的绝望感。当初嘲笑真嗣懦弱无能的我们,长大之后不也终于学会了真嗣的“躺平”吗?

      而近三冲之后的第三村,却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番景象。人与人相互之间充满了关怀、温柔、体贴、友爱。而之前因第三冲受过伤害的人们,代表性的是东治和剑介,却因为理解真嗣所经历的一切,对他无限地宽容。
      像不像安野梦洋子对待庵野秀明的态度?像不像宫崎骏对待庵野秀明的态度?像不像庵野工作室里那些追随了他多年,受尽折磨但不离不弃的战友们,对待庵野秀明的态度?
      第三村的“善意”,是救赎真嗣的关键。而更关键的一点,恐怕庵野秀明自己也未必想清楚了。那就是政治经济学层面,劳动者的主体化。

      《终》里用很大的篇幅刻画了黑丽参加第三村的劳动,挥洒了汗水,收获了果实,并在大妈们欢声笑语和燕的依偎中觉醒了自己的人性。
      她意识到 “收割水稻”和“驾驶 Eva”的本质不同,后者是他人的命令,而前者是她自己的意志。她愿意这么去做,享受这么去做。这在哲学层面上看,毫无疑问就是劳动的主体化。
      原作版中的丽,和《终》里的黑丽,有一个最关键,最本质的区别。
      原作中的每一个丽,都是在真嗣不顾性命地拯救下,因为“被爱”而获得了人性与自我。而《终》里的黑丽,却是在劳动的主体化过程中,自我觉醒人性的。与此同时,这个角色的命运也走到了终点。

      为什么她一定会消失呢? 从设定上看,黑丽作为被调试出来的容器,一旦失去了AT力场(心之壁),就无法保持人形。她无法在 NERV 的 LCL 溶液之外生存。
      从剧情逻辑上讲,丽这个角色的基石,也是 Eva 故事的基石,那就是为极少数人目的(碇源堂的补完计划)所创建的容器,是抹杀全部人性后、绝对异化、如同机器般的存在。一旦丽突破了异化,觉醒了人性,她的角色基石就崩塌了,除非 Eva 的故事也在此戛然而止,否则每一个丽的最终命运都是消亡。包括成神的白丽。
      在知晓这个结局后,黑丽用一贯的文静和温柔,留下了一封告别信:

      对比《楚门的世界》里的点睛之笔:如果再也见不到你,祝你早安,午安,晚安早安
      午安
      谢谢
      再见
      这一封信,致敬了《楚门的世界》里的点睛之笔:如果再也见不到你,祝你早安,午安,晚安。恰恰是另一个被囚禁于容器中的灵魂,靠自己的觉醒独立走出牢笼时,面向眷恋所表达的最终善意。
      不过黑丽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她还有最后一件事。以往的所有故事中,都是不顾一切的真嗣拼命拯救了丽,让丽的人性因为被爱而觉醒。只有这一次,是自己觉醒了人性的丽,用爱去拯救了真嗣。
      她终于把随声听还给了真嗣。
      我想帮忙收割水稻
      我想多抱抱燕
      我想和我喜欢的那个男孩永远在一起
      黑丽微笑地说出这些话,变成白丽,然后化作了一滩 LCL。她充满了遗憾,却没有丝毫不甘地离开了 Eva 的世界,因为她拥抱了自己的存在,精神上得到了成长和升华。
      黑丽的离别,比她的存在更加精彩,
      试问 “Redo”Eva 的世界,能够让黑丽的存在升华而非湮灭吗?
      这其中的道理,真正觉醒了真嗣,也让真嗣彻底长大了。这一次他出乎许多观众预料,并没有哭泣大喊,却是坚定地返回了 WILLE
      哭泣只是发泄,但没有用
      我再也不哭了

      当真嗣真正明白了死有时候比生更加伟大,残缺的成长比完美的平庸更美好,他就能从过去的一切阴影中走了出来。


      IP属地:湖北3楼2021-11-21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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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一直以来导致真嗣懦弱的原因,归根到底有两个。
        第一个源于人设。碇真嗣和碇源堂,都是藉由庵野秀明的灵魂所生,其实是同一个基石,那就是对人与人无法相互理解、人与人永远相互伤害的恐惧与憎恨。这一设定在《终》里碇源堂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补完的过程中得到了体现。
        同一个灵魂的基石,分裂成了两块,绝对的理性赋予了碇源堂。最具代表性的是鲜血撒到了他眼镜上,他眼睛都不眨一下。而绝对的感性赋予了碇真嗣,他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没有走出自己孤独的内心,他只有保守折磨的无助,却始终没有战胜困难的智慧。

        真嗣懦弱的第二个原因,则是善良。
        他其实渴望周围的一切人获得幸福,多次登上令他痛苦的 eva,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但他又害怕周围的一切不幸,不敢做出选择,无法承担责任。而缺失智慧的真嗣,又始终无法调和两者的矛盾。
        这也是为什么《Q》里明日香第一眼见到真嗣,就要一拳揍过去的原因:

        这是明日香积累了十四年的愤怒。
        而《终》里的真嗣,已经能够想明白了。

        因为你困在三号机里时
        我犹豫不决
        无法帮你也狠不下心杀你
        因为我不想承担责任
        真嗣只是一味害怕他人的离开,却无法判断什么样的结局对他人而言才是最好的。这种无法决断的善良,反而变成了自私,他最害怕的并不是他人遭受痛苦或无法获得幸福,他害怕的其实是自己的孤独。
        这种心情,和庵野秀明其实一模一样。庵野秀明/渚薰 始终想要做一个大团圆的结局帮助真嗣得到幸福,但怎样都无法获得成功,反而让真嗣他们一次次陷入折磨。
        用薰自己的话说,“我误解了你的幸福”

        加持良治对渚薰说:
        没错,那是你的幸福,渚司令
        真嗣的幸福并不等同于你想要的幸福
        你希望他的幸福能让你幸福
        为什么加持良治突然出现,让渚薰领悟了一切呢?只是为了让所有角色得到一个出场机会吗?
        从《终》的故事中可以看到,当真嗣引发了近三冲之后,是加持良治为阻止第三次冲击,献出了生命。而加持本身却是一个坚定的失败主义者,他早就从 SEELE 偷走了 Wunder号,用来做地球上一切生命的方舟(火种计划??)

        问题的关键在于,加持良治他是怎么终结近三冲的呢?
        这个设定在《终》里显然是全新的,在《破》的结尾引发近三冲时,加持还站在瓜田中感叹“条件还未具备就引发了第三冲”(条件双关原本的剧本),怎么突然就成了救世主呢?不是渚薰从天而降的长枪终结的近三冲吗?

        这里面有一些剧情和设定的细节,也许是被废弃的《急》中原有的剧情,涉及原来预告中的六号机、被封印的初号机等情节。但这些细节都不重要,所以被一笔而过。
        真正的创作逻辑在于,加持良治的行动点悟了作者 渚薰/庵野秀明。也许是近三冲设想所引发的剧情崩坏之后,庵野秀明苦思不得后续故事,只得求诸故事中角色们自己的行动。
        而在这故事里的一切角色之中,只有 加持良治 一个人始终是大彻大悟的态度,他作为一名最彻底的失败主义者,却能为了毫不犹豫、甚至面带微笑地牺牲自己,而把生的希望留给其他人。
        加持良治的牺牲,难道是毫无意义,需要被重置的 Bad ending 吗?
        不是。尽管他的肉体消灭了,但他的愿望和精神却作为信息留了下来,激励着后来的人做出改变。他的牺牲,比苟活更加伟大。
        是角色加持的行为动机,帮助创作者庵野秀明想通了,承认自己设计的幸福是错误的。所以在《破》的结尾,衍生出了《Q》和《终》的故事。
        所以 渚薰/庵野秀明 对 加持良治说:


        IP属地:湖北4楼2021-11-21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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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作为编剧的庵野秀明,把同样的领悟用第三村的故事赋予了真嗣。让真嗣第一次懂得牺牲的意义,懂得有时候死比生更加伟大。
          就像所有小孩看到父母为自己吵架时,总是在想是不是我自己不够好,所以才被父母厌弃。真嗣一直走不出的阴影是,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他,他分不清楚这是对他的憎恨,还是对他无限的爱。如果是爱的话,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受苦呢?
          而在黑丽的爱下觉醒的真嗣,终于明白了这些。这种觉悟集中表现在面对美里的牺牲时,真嗣没有表现出痛苦和难过,而是充满感激与敬意。




          这一幕证明,真嗣彻底长大了。
          而当真嗣长大的时刻,碇源堂也到了补完的时刻。
          如我上面所说,碇源堂、碇真嗣是同一个灵魂基石的两面。都起源于庵野秀明在20世纪末对资本主义社会所体验到的绝望,人与人无法相互理解,人与人不断伤害对方。用更加精辟的话来说,叫做一切人与一切人的战争。
          从小在幻想的世界里成长,尚且年轻的庵野秀明,不一定了解如此精辟的哲学观点。但他却充分地体验到了一切,作为文艺创作者,他感性上的纯粹可以媲美哲学家的知性上的透彻。庵野把自己的体验拆分成了两部分,对世界的憎恨、绝对的理性赐予了碇源堂,对他人的善良、绝对的感性赐予了碇真嗣。Eva 的命运之轮才就此滚动起来。
          渚薰/庵野秀明 作为第一使徒,写下了“命运之书”,做出了设定。而 碇源堂/庵野秀明 才是故事中真正承担灭世任务的那个角色。所以在加持良治眼里,他们都是 “司令”。

          庵野秀明 把自己所有的智力都交付给碇源堂,也因此碇源堂拥有对全部剧情的知晓,甚至知道《破》和《急》里渚薰的计划,从而设计出死海文书的外典,设计了《Q》和《终》里反客为主的阴谋。
          知道了这一点,我们就可以知道,碇源堂在这二十五年来第一次的自我剖析,所讲述的绝大部分内容都是真实的,几乎是作者 庵野秀明的亲身经历。
          不喜欢走亲戚也好,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也好;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也好,热爱钢琴也好;甚至包括因为一个女孩的爱使自己获得了人性,却也因为失去这份爱而陷入灵魂的崩溃和破碎,恐怕都既是碇源堂的故事,也是庵野秀明的故事。
          去看他的纪录片你就会发现,庵野秀明几乎和身边所有人都不亲近,工作了十几年的同事也无法理解他,在大部分拍摄和筹备过程中都陷入江郎才尽的痛苦中,说得最多的一个词就是这个太“无聊”。碇源堂的自白,明显就是庵野秀明的自白。
          所以这些故事使用 “原画”、“分镜稿”的形式存在的,因为“原画”、“分镜稿”是电影世界和现实世界的边界。



          IP属地:湖北5楼2021-11-21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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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是否在现实世界中也真实存在?碇源堂为了见到唯,而设计了他的人类补完计划。庵野秀明是否也因为同样的原因,所以才创造了 Eva 的故事呢?
            我觉得这个问题不重要,无论“唯”是否是真实的,“碇源堂”对“唯”的情感是真实的,而且那一定是庵野秀明自己奉献给 Eva 故事的情感。这也是庵野秀明对观众最为袒露内心的一次。
            甚至我在剧中还看到了这样的一幕,碇源堂与碇真嗣在满是书籍的桌子前讨论,不知道“碇真嗣”是否对“人类补完计划而言”是必要的。这一幕让我想起了庵野秀明的工作台。

            补完碇源堂是非常顺理成章的。因为碇源堂和碇真嗣是一体的。当碇真嗣获得了理性的同时,碇源堂就获得了感性。当人格完整的真嗣存在时,碇源堂就走向消亡。这就像物理学所预言的正反粒子,相聚之时就相互湮灭。
            但 庵野秀明 在故事逻辑之外,温柔地给了碇源堂一个最美好的补完。
            碇源堂为什么逃避真嗣、恐惧真嗣、甚至憎恨真嗣?
            这是逆俄狄浦斯情结,也符合发展心理学派的观点。世上有无数的年轻人,由于童年成长的缺爱或溺爱,导致人格无法进入下一个阶段,还渴望、或依赖着他人无限的爱。碇源堂是缺爱的,他童年的人格没有成长,而身体已经变成了大人。
            以碇源堂高超的智力,学会了将渴望爱的感性压抑在理性之下,以维持一个成年的社会交往能力。而这种理性和感性的撕裂,恰恰是最痛苦的一种感受。用对社会规则的服从掩盖内心的茫然和压抑,是无数现代人在资本主义世界中轻易能体会到的异化。

            而“唯”的出现让碇源堂的内心步入了青春期,正是对唯强烈的爱意,对被爱的渴望,以及对被爱的感恩,使得碇源堂感受到了被补完的愉悦。
            他无法接受的,不仅仅是唯的离开,而是唯的离开是为了真嗣:
            一切都按照命运的安排,我也是为此才会在SEELE 的啊,这也是为了真嗣……
            唯把自己的灵魂留在初号机里,是她对真嗣最好的保护。可她的离开却让碇源堂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中,感觉到因为爱人对他人的爱,把自己抛弃了。这种心情的本质是嫉妒。内心的破碎、痛苦与强烈的嫉妒无处发泄,因为面对的却是自己的儿子真嗣。这就是逆俄狄浦斯情结的矛盾本质。

            所以碇源堂人性上的懦弱,和碇真嗣的懦弱,完全是相同的。他们在自己残破的内心未得到爱时,无法完全无私地爱他人。碇真嗣把父亲的远离视作对自己的抛弃、陷入自我封闭;碇源堂也把唯的离开视作对自己的抛弃、陷入更为彻底的自我封闭。
            唯在碇源堂的心目中,既是圣母也是爱人,在爱情和依赖前的自卑,使碇源堂无法理解唯为什么会爱自己。唯的存在是超越他的,以至于失去唯之后,他无法在想象中拥有唯,所以才会陷入无尽的孤独,才会不惜一切篡改人类补完计划,只为实现自己见到唯的愿望。
            而这个愿望,始终无法实现。像是一种命运,又像是一种惩罚,更像是他这种自私内心本该承担的宿命一般。
            基于以上这些对人物的理解,我感到碇源堂最终获得的补完是绝妙的。第一次了解父亲内心的碇真嗣,以孩子的面貌,流下了泪水。而碇源堂那一刻回归了父亲,蹲下来抱住了真嗣。

            这个车站在哪里?这个车站与真嗣最后变回庵野秀明所在的车站是同一个。这父子相拥和解的一幕,我作为观众已经分不清这是碇源堂的故事,还是庵野秀明的期待。
            而就在这一瞬间,碇源堂突然意识到:
            原来如此,你在这里啊!

            也许有些观众不明白,唯在哪里呢?
            唯就在作为父母,对真嗣的爱里。当碇源堂试图面对面看到唯的时候,他永远看不到唯,因为唯已经离开了。而当碇源堂拥抱真嗣时,他却感到唯和自己肩并肩地站在了一起。作为父母,对孩子的爱让他们融为了一体。
            这也是美里和加持为了自己儿子所做出的牺牲,给予碇源堂的领悟。真正的 Gaius 之枪不是 Wunder 号的脊柱,而是美里与加持为他人牺牲的示范。
            于是,碇源堂得到了补完和救赎。


            IP属地:湖北6楼2021-11-21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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