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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前面的断更文章,由于私设了一些新人物,最终决定,潦草给配角收一下尾。主要还是写宋晓薛。
少女心猿意马,本就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她也曾多次邀约安修真游湖或是赏花,却都被他一一回绝。安修真最终说道:“我知道姑娘心意,但我只想做个教书育人的老师,其他我并无想法,姑娘因我而耽搁学业,是我教学有误,那此后便作参商,莫问归处,永不相见。”
林雅棠那时起便不爱开口说话,她知道安修真是为了她好,可“莫问归处,永不相见”让她不解和遗憾,她只是正常表达自己所爱,为何却要不相往来,难到她便是那得不到糖的孩子,从小母亲病逝离她而去,如今安修真又一个永不相见,究竟为何。
与其深居闺阁不如多向外走走,她记得先生曾教导过。正好驱散那个灰头土面的自己,于是她自己偷跑出了家门,当个旅客,她想看看路上的山水,顺便作作画写写词什么的,可这世间万物就算再美好,都有看不到藏在缝隙里的东西。江湖多险恶,在路上她不知遇到的是土匪还是杀手,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只想带着马儿离开,奈何那些人就是冲着她来的,害怕和无助让她紧绷着一个神经。来不及想这些人的目的,她只想活命,正当走投无路时,一把利剑向那些人刺去,接着一个青衣女子将她拦在身后,还有一人正对付那帮无名之人,帮她的那人正是好久没见的安修真。
他说他跟了她一路,已经三个月了,希望她还是尽早回家去。
她看了看她旁边的女子,清冷秀气,面若冰霜,但也很美。她也许明白了,出来的这三个月其实还是想要遇到他寻求一个答案吧,如今她知道了。她笑了笑,理了下自己的头发“这一路学到了很多,离家这么久也该回去了,给你们添麻烦了,那就在此分道扬镳罢”
她率先离开了,大概哀莫大于心死,她一直忍着心痛和他们离别,不知怎地回家之后,她就好像患上疾病,毫无胃口,总是一口气上不过来,结果叫大夫前来诊治说是,有喘鸣而且多半是家族病。那就没错了母亲正好是喘鸣离开的,如今她自己也患上了。父亲害怕她像母亲一样离开他,便在城中下了书,找医治的办法,可这怎么能治的好,最多也是减缓。
父亲不知信了谁的话,找到一个药方,感觉突然好了许多,她每次询问到底是哪位高人时,父亲总是闭口不谈,他只说那位高人不愿意,他也以为是江湖骗子,可人家一不要钱二每日都会送药,就问大夫试了一下,他说没问题才敢给她喝的。
尽管如此她知道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她,她的身体她自己也清楚,为了不让父亲担心,每日弹起了古筝,有时安静的望着他的画像,有时看看自己的脸,打开妆容盒,但她描摹多少遍都也不像那日的青衣女子。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到了另一年的梅雨季节,有一位客人说要见林雅棠,她打开门才知道原来是这位姑娘送的药。她还是穿着青色的衣服和安修真一样,气质出众,那个姑娘看了看她叹气道:“你比我美,为何又要学我。”
林雅棠苦笑,莫要在骗我,好不好看自己看不出来吗。“多谢姑娘了,也劳烦姑娘给我送了这么久的药”
“我想你一直是误会什么了,送药的不是我,只是他不让我告诉你,今日是我背着他过来的,其实这半年都是安修真给你送的药,他和你爹约定不告诉你,而且我和他也并非你想的那样,有些事,不方便告诉你,他不是不喜欢你,他只是不知道,不然他也不会损耗自己的修为。”
她听到一半,像是明白了什么“什么修为”。难道他不是人或者道士什么之类的。
那个姑娘知道自己说多了“我只是不想让你们误会”说完便离开了。
她不知道那个姑娘的话是真是假,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可她不死心的就是,为什么安修真不能和她当面解释清楚,却要如此折磨她。
已经连着下了两日的雨了,怎么感觉好久都没见着太阳了,她气喘吁吁,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父亲赶来着急叫人找大夫,林雅棠制止了他,艰难地说出了一句话“不必了,安修真是否在”
“在,在这就叫人来”父亲对奴仆喊到“快去请安公子,他就在门口”
可是她等了好久,眼睁睁盯着桌上那柱香的烟香不断散去,她只小声在父亲耳旁说到:“该换柱香了”
父亲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最后的烟已经完全散去,立即叫人换了一个香点着“棠儿,换好了,再等等。”
她点了点头,张着口要说什么,却什么喊不出来了,为什么还不来,就这么避着我吗,她安静的躺了下去,眼前一黑,就只剩下一丝听觉,没有多余的脚步声,只有屋外的雨滴哗哗的响。
回忆结束。
宋岚摸了摸自己干咳的喉咙,这只是与鬼魂共情结束的正常反应。
“既然你还有遗愿未完,便签了这契约,待了却后你还未投胎,那就只有魂飞魄散”
“好,我答应”
宋岚替她惋惜,她魂体不能离开林府,想必也出自那人于手。不管如何,因果早已注定。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01-28 21:13回复
    第二季
    第一章
    日光破晓,朝云叆叇,宋岚行色匆匆的赶回了客栈。
    店小二见着了人,乞求着让他赶紧把里面那个祖宗带走。
    宋岚上了楼,掌柜的正在屋子外周旋,脸色十分不对。
    “你可算回来了,宋道长”那掌柜瞥见他,两眼放光,总算是找到救星了。
    宋岚长呼了一口气,安顿了一遍掌柜,迈着沉重的双脚,停在了门前,他应该做什么,见到他后又该做什么,这些天他不是没想过,如何面对他。
    算了,顺其自然罢。
    他双手推开门,薛洋侧着头坐卧在窗口,一只空落落的袖子随风摆动,秋风萧瑟,整个屋里没一丝热气。
    “给爷,滚” 他差不多用仅剩的力气嘶吼,听得出很不耐烦了。
    “薛洋”
    那人闻声转过头,无力的笑了笑。
    肤色惨白,眼窝凹陷,虚弱到呼吸若即若离,这般病态的薛洋,宋岚心疼不已。
    “宋道长,可真是好心,仇人也敢救……咳咳”
    薛洋一开口,就不会有什么好听的话,不过他早就习惯了,过过嘴瘾罢了,有何威胁。
    他搂过薛洋,一记掌风合上了门窗。
    “你要干什么”薛洋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措不及防。
    宋岚抱过了他,他太轻了,皮包骨搁在身上很不舒服。
    “你刚清醒,不易吹冷风”
    “嗤,当狗当上瘾了,怎么变得毫无尊严,你的心中正派,你的傲雪凌霜你那灭门的道观,你都忘了?”
    宋岚并没有回话给他,而是将他抱回了床上,宋岚要是这样真挺没意思的,没有价值的怜悯,可笑的善良,和晓星尘一样傻。
    “没劲,就算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自作自受的人,晓星尘一样可悲,活该!”
    薛洋见他仍不说话,自顾自呓的说道“你若想帮我,就把锁灵囊给我,我会救活晓星尘的,我不要别的,你给我锁灵囊就行,只要你给我,我用命相抵,给你白雪观祭祖。”
    他知道宋岚最在乎白雪观和晓星尘,他只能乞求,薛洋现在没有任何底牌,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命令宋岚,他活着唯一的执念就是晓星尘。
    “我以为重生后的你会成熟很多,不会再有这种幼稚的想法,你能逆天改命吗,你能不能不只为了晓星尘?
    “别谈些没用的,薛洋不需要,我无归路可言,杀气太重,宋道长别幻想了,你渡的了我?你我晓星尘三人终究是死局”
    “你说的不算”
    宋岚低下头封上了那个冰冷的唇,比起凶尸他才是最冰冷刺骨的一个,浑身带刺,不可靠近,心如磐石,不懂情感。
    他享受着薛洋柔软的唇,包裹在自己里面的快感,缠绵悱恻,他想要得到更多,直逼薛洋紧闭着的牙关。
    宋岚他是疯了吗,这八年他经历了什么,千不该万不该对他有这种想法,他只想推开他,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也从未喜欢过宋岚。
    奈何生病之际,没有任何力气,挣脱不开宋岚,让他舌尖溜了进去。宋岚之后愈发大胆冲动,不断的汲取他口腔里的空气,舔舐他的每个角落,这种占据与掠夺的力量,更让他昏昏沉沉,身子不由得乏力。
    他一定疯了,他不该嫉妒晓星尘,不该对薛洋做这种事,可这种触摸让他几分贪恋,贪恋的几乎在薛洋嘴里吻了个遍,明显察觉他不舒服后,终于放开了他。
    随后对前面的话补充道 “锁灵囊可以吗”
    薛洋阴冷的目光下搅着些许玩味“咳,咳……你也会威胁人,比晓星尘长进多了,宋道长。”
    “对你,自然也得花些心思,阿洋”宋岚给他掖好被子,便去煎药了。
    阿洋?
    本以世上无人唤阿洋,未料前生相厌之人诉情肠,他不明白宋岚偏要和他这个深陷泥沼之人搅和在一起,他希望宋岚最好玩玩,报复那八年屈辱出此下策,不然,永远得不到那颗真心,薛洋无心。
    马上就到十五了,这几夜月光犹如白昼,照在宋岚清俊的脸上,使他久卧不眠。
    今日之举,薛洋是何感想,却未表明,倒是他陷入其中,无可救药了。薛洋钉在他头颅上的银钉,真的是深至骨髓,烙下了印记,就像是薛洋在他心里已经根深蒂固,抽离不开,自拔不得。
    若是薛洋恢复如初,定会为了锁灵囊与他争个头破血流,那时薛洋断然会选择离开,他该如何。
    此刻宋岚腰间的紫金葫芦,频闪着微光,里面的魂体叫嚣着似有话要说。
    “道长,可否听我一言”
    他闭上眼,等待她要说什么。
    “爱之深切,莫敢扰,但,既表心意,关乎其责,撒而走之,视为扰。难得寻至一良人,道长切要随其本心,不要做若我这般悔恨之事。”
    他会尽力护薛洋周全,带在左右,教他行善,倘若死性不改,那就闭关自守,让他没有作恶的机会,总之不会放由薛洋不顾。
    经昨日薛洋那一闹,掌柜的是给多少钱都不敢让他们住了。
    宋岚蹙紧眉头,无奈带着薛洋离开“看来,只能再找容身之处”
    薛洋的病经不起折腾,不然他早以御剑回了白雪观。
    路上走走停停,最终找了一家大杂院安顿,宋岚与房东商量好价钱后,他看到薛洋在门口等他。
    他有些尴尬,快速把剩余不多的银子装进衣襟。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2-01-28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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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穷道士”他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就这点钱,还想养活他,他坐在长凳上,无聊透顶,宋岚默不作声的帮他整理床铺,让薛洋更烦躁,闷葫芦一个,还洁癖诸多,谁能受得了。
      “宋道长,我旧衣服,你给我拿了吗”他想着他衣服里面的乾坤袋,有些钱。
      “我扔了”
      “那东西呢,有个乾坤袋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
      “哪去了”这宋岚说话急死人,说一句答一句,木疙瘩。
      “我也扔了”
      薛洋要被他气吐血了,他扔东西就不能问过他吗“宋岚你扔了干嘛,你看都不看就扔了,也不吱声,你不知那些东西对我何等重要”
      面对薛洋的质问,他停了下来,脸瞬间黑了“你倒知我没看,你放在里面的糖又黏又臭,还有死老鼠,我还要问你扔不扔”
      薛洋的脸有些挂不住。
      “那还有呢”他明显说这话的底气有些虚了。
      “你说那几片金叶子?”
      “对,就是那个”看来有希望,宋岚也不是特呆。
      “花了”
      两字云淡风轻。
      薛洋半晌没回话,宋岚知道他肯定有些气火攻心“那是金光瑶给你的,是也不是”
      见他任然没有动静,又继说到“我这半月给你寻医买药,寒风刺骨,我给你添几件棉衣,不想风餐露宿,找了个像样的客栈,哪个不是给你花的。”
      “好,好,你个穷酸道士,呵,你是真不傻”薛洋强颜欢笑,真好玩儿,以前还真是误解了,他以为道士都一根筋呢。
      其实不然,他早就把那金叶子扔了,他不爱飞来之财,无功不禄,薛洋不知在金光瑶那都有何交易,想想他花别人的钱,就不爽。
      翌日,宋岚换了身整洁的衣服,去了城中,薛洋一个打发时间,就坐在门前晒太阳。
      偏偏这个时候,几个小孩在院子嬉闹,注意到薛洋之后,都蹲坐在他面前。
      “叔叔,你的胳膊怎么少了一只”一个小孩说到。
      小孩无意说中的他的痛处,恼羞成怒“看什么看,赶紧滚”小孩被他狠厉的目光,纷纷吓跑。
      真倒霉,晒个太阳都被打扰。
      自后山一事,薛洋的金丹就极其不稳定,偶然心腑作痛,期间若催动真气,便在体内翻涌更甚。
      修行鬼道并不是闹着玩的,他若不命硬,早被百鬼侵蚀,灰飞烟灭。
      那一战,他自身灵气不仅枯槁,又吸收了附近的戾气与怨气,致使他面无血色,眼袋乌黑,像被妖精吸了阳寿一般。
      宋岚虽说是失血过多导致,可这只有他自己知道,鬼道在一点一点的吞噬着他,如果不控制好,他就是再顽强,也留不到人间一刻,更何况他一练就是十年。
      他现在还不想死,起码在救活晓星尘之前,他一定要好好活着。
      薛洋在大杂院呆上三日就已厌烦,一群人吵吵闹闹,实在不适合疗养,他又脾气暴躁,有时直接破口大骂,邻居见他残疾,再者有宋道长庇护,也就少些招惹他,任由他发泄。
      宋岚其实喜欢见薛洋笑,他一笑,就会看到他的虎牙,稚气又可爱,他就生得俊俏,长得讨喜,若笑,笑容可掬,人间绝色。
      可有时候又怕见他笑,肆意狂妄,笑里藏刀,专克人心,像个疯子一般举止癫狂。
      是许久没见他真心笑过了,住在这里后成天摆着脸,他也想给薛洋找个舒适安静的环境养病,可忙活半天也没寻下个适宜的地方
      薛洋也按捺不住,求着宋岚带他去城里逛逛。
      宋岚便依着他来,让他透透气。
      他收拾好了摊子,让薛洋坐在了里面。
      “我还以为什么呢,就是给人算卦,这摆着谁会看” 薛洋出口讥讽 。
      宋岚摇了摇头,如他所言,则倒是丢他的人了,早知就不带他了,说话呛人“不偷不抢,不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怎到你那赚钱还分贵贱。”
      吃人嘴软?不就是说他吗,嘁,他才懒得找茬。
      薛洋老实坐在一边,观察着坐姿板直的宋岚,再看看走过的人群,小声嘀咕到“目不带善,面似寒霜,常人才不敢找你算卦”
      几个时辰后,也就来了几位姑娘,薛洋暗喜,这宋岚命犯桃花啊,一看就不是来算卦的,是来看人的吧
      不过宋岚也是极其有耐心,看破不说破,一会又来了几位青楼的姑娘,衣着艳丽,纷纷抢着看手相。
      “呦,道长哥哥,给奴家看看呗”
      “姑娘自重”宋岚为了生意,却不好拒绝,也是硬着头皮。
      薛洋笑的嘴都合不拢,再看看宋岚那张阴沉的脸,简直是一大乐趣。
      宋岚素不爱与人接触,若不是生活所迫,他拂尘一挥,拒之千里,不容侵犯。
      “哎,宋道长这能挣几个铜板,还不如牺牲色相,干点更有趣的”薛洋发现宋岚还是有点样貌的,剑眉神定,冰眸深邃,唇方口正,棱角分明,好一个傲雪凌霜,尽管不苟言笑,绷着个脸,却还是招姑娘喜欢。
      “你若再口无遮拦,我可罚你抄写经书”
      “我怎么罚写”薛洋看向他一边空荡的袖子。
      宋岚也不是故意伤他的,他只是觉得,他在付出,受到的则是对方的冷言冷语,如果换做是星尘,薛洋便会是百倍的讨好和夸赞。
      这何尝不是他自找?
      “那不是还有一只……”正当他说话之余,未想遇到了他的一个故交打断了他的话。
      “子琛,好久不见”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2-01-28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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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更太太写的太好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3-12-22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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