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杜立特也差不多明白了，这场比赛说是比拼飞行技术，但有很大的部分依然是斗法。要不然，直接把场上选手的能力ban掉不是更能提现公平性？就现有的结果来看，这些稀奇古怪的能力确实给飞行带来了不少的助益。
就说话的时间，跟在红美铃组后面的石川就因为空间过于狭小，直接拍在了岩壁上。这更加证实了杜立特的猜测：大型飞机压根就不可能飞过去。
说起来，电视台的导播也颇有恶意，两边屏幕上，一半是肆意变形的红美铃组，一边是正在从岩壁上往下抠残骸的山女，算是把对比度拉满了。
但很明显，法力并没有强大到不可逾越的地步。现在场上的第三名就是小林直人这位普通人。他已经穿越了风穴——这对中型机来说也是不小的挑战，正在向终点线狂奔。
“这孩子，或许能去飞鱼雷机……”职业病发作的杜立特不由得自言自语起来。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爱丽丝。她显然已经倒霉到了一定程度，降落后的检查就没有一次不出问题的。别人捶两下外壳就能解决的故障，她需要把整个机体拆开才能找到原因。
顺便一提，全程将近50个百面骰子，她的骰值平均不到40……
而她的能力也帮不上什么忙。人偶除了能帮她飞快地把飞机拆装一遍以外，似乎也没有别的能派上用场的地方了——让人偶去推飞机这种事情显然已经严重超出爱丽丝的行为准则了。

终于，爱丽丝的飞机摇摇晃晃地飞进了洞口。风穴的凶险和爱丽丝本人莫名其妙的厄运光环叠加起来，自然就引出了更大的乱子——她飞错路了。
在一般情况下，这也好解决。风穴内部还是有不少空间可供回转的。但很遗憾的是，她飞进了一条死胡同，还没有空间转回来。雪上加霜的是，这条道路还没有被标注在航图上（事后调查，这条路可能是刚才的塌陷形成的）。所以，当一道如同刀砍斧凿一般的岩壁拦截在自己面前时，爱丽丝才恍然大悟：自己大约的确是飞错了。
“爱丽丝现在几乎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她要怎样破解近在眼前的……”射命丸文的语速如同机关枪一般，搞得旁边的果完全插不上话，只能一脸尴尬地翻稿。所有观众的眼神都集中到了爱丽丝的行动上。
爱丽丝，她……她双手松开了操纵杆！这一惊人举动把整个直播间连主持人带观众都雷得不轻。但还没等人说出话来，她的飞机已经发生了变化。
一时间，整架飞机变得如同炸毛的公鸡一般。几十组气动控制面开始异步动作，舱内摄像机前的景色一阵狂舞。
目力敏锐的观众可以从那些每秒动作上百次的控制面下，看到一个个人偶。爱丽丝用她的能力直接接管了每一个控制面的工作，在事实上充当了飞控计算机的角色。
不依赖推力矢量控制的过失速机动并非天方夜谭。实际上，在现代飞控的加持下，歼-20这样的先进战机已经能实现超过90度的可控角度，而沈飞的“雪鸮”方案更是有110度的逆天理论性能。
但这一切在爱丽丝面前都没有意义，她今天创造了过失速机动的历史，却也彻底终结了它。
爱丽丝的座机在两秒内掉了个头，此时的攻角是，180度。

凭借一个惊世骇俗的掉头，爱丽丝避免了一头撞上前方的岩壁。
然后，就平着拍到地面上了……
别忘了过失速机动的条件。在动作过程中，飞机的速度几乎会直接归零，可控的仅仅是姿态而已。改出的时候，要么有足够的高度（势能）用来转化为速度，要么靠发动机大力出奇迹。很明显，爱丽丝两个都没有。
她从驾驶舱里狼狈地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尽管魔法使的身体素质让她没受伤，但这一下也摔得不轻。
“还是自己飞比较自如啊。”收拾好自己的人偶，爱丽丝轻飘飘地离开了地面。这一次，她总算没飞错了。
飞机的残骸自有承办方负责回收，爱丽丝只需要等着比赛结束就行。
她等啊等，看着最后一名的佐藤亮东磕一下，西碰一下，终于开着几乎变成散件的飞机艰难越过了终点线。就这样，幻想乡的第一次飞行竞赛的赛程，就此结束了。
名次汇总如下（未完成全程的，按结束时的路程排名）
1. 蕾米莉亚·斯卡雷特
2. 雾雨魔理沙
3. 小林直人
4. 红美铃
5. 佐藤亮
6. 山本悠子
7. 高桥春彦
8. 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
9. 石川拓真
10. 田中次郎
说起来，这次比赛的收益怎么样（山童+30）【1D70+30=65+30=95】
统计显示，本次比赛在商业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收益远超预期。这不仅是一场精彩的赛事，更是一场盛大的盛会，吸引了全幻想乡的广泛关注。
比赛门票一经发售，便立即售罄。在比赛期间，直播收视率超过90%。同时，比赛带动了周边经济的发展。赛道沿线的住宿、餐饮等行业迎来了爆满的状态，相关服务业的营业额在比赛期间增长了超过十倍。当地的特产和纪念品也成为了游客们争相购买的热门商品。专家估计，人里居民人均收入有望环比增长60%；旧地狱的财政状况借此大幅改善，困扰多年的城市治安问题也将成为历史……

卡娜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她整理了一下桌上的物品，迅速地换上了军装，然后走出了帐篷。外面的空气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但也有露珠和青草的清新。
营地已经开始活跃起来，士兵们在做早操，战地医疗队也在准备日常的医疗物资。卡娜径直走向医疗帐篷，那里是她的工作和责任所在。
她的胸前别着一枚铁十字勋章，这是她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获得的荣誉。那场战役中，她在一片弹雨中冲到展开手术，把一位德军营长从死亡线上硬生生拉了回来。然而，这一切荣誉并未冲淡她心中的苦涩。每一个被她救回来的生命背后，可能有更多的人在另一端失去了生命。
她的手指熟练地整理着一排排整齐的医疗工具——钳子、剪刀、纱布、止血带，每一件都放在指定的位置，以便在急救时能迅速拿到。这些准备工作对她来说已经成了第二天性，每天的开始都是以确保救护设备完备、药品充足为前提的。
卡娜正检查着最后一盒止痛药时，帐篷的门帘突然被掀开了，一名通讯兵气喘吁吁地冲进来，手中紧握着一份电报。卡娜的心一沉，她知道这通常预示着坏消息。
“卡娜同志（我没写错），紧急命令！”通讯兵递过来沾满汗水的电报。卡娜接过电报，眼睛迅速扫过那急促的笔迹。电文很简单，要求她带队前往奈加尔卡村，那里需要紧急医疗支援。
这可不是什么寻常现象。尽管随着逐渐深入俄罗斯腹地，本地的游击队活动有增无减，但没听说哪个游击队有这么能打的。排除天降猛人的可能性，那就只可能是苏联红军的行动了。难道说，布匪终于动了心思，准备在这片战场上打开局面了？

战斗的激烈程度【1D80+20=51+20=71】
卡娜的救护车在颠簸的道路上缓缓驶进了奈加尔卡村的外围。透过车窗，一片凄惨的景象映入眼帘：硝烟缭绕中，破碎的房屋和焦黑的树木映入眼帘，宛如神话中的地狱一角。
她的车队停了下来，医疗队员们迅速下车集结。卡娜抓起她的医疗包，带领着急救队伍向前推进。每一步都踩在摇摇欲坠的废墟上，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那是火药、鲜血和尘土的混合味，令她不禁皱起眉头。
不远处，一群士兵正在抬着伤员。尽管战斗已经结束，他们的眼中仍然满是紧急和焦虑。卡娜加快脚步，趋近一位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的年轻士兵。他的制服已被血迹染红，胸前的标志，显示他是一位匈牙利部队的战士。
卡娜靠了过去，蹲下开始检查伤员的伤口。就在这时，一位满身尘土的通讯员走了过来，看到卡娜肩上的军衔，啪地一声敬了个不甚标准的军礼：
“长官，请随我来。我们抓到了一名重要的俘虏，需要您的医疗支援。”
卡娜点了点头，示意其他人继续救治伤员，自己则带着几员得力的助手，跟随通讯兵前往村庄中央。那里有一座帐篷，被几位德军士兵守卫着。她进入帐篷，一位面色严肃的德军上校正等着她。
“卡娜医生，这名俘虏是红军的一名高级军官，我们需要确保他在审讯前活着。”上校的神情中颇带着几分急切。
卡娜点头称是，走向帐篷深处。一个中年男子正躺在床铺上（这个年龄段在苏军中已然不常见了），人事不省。旁边有一顶蓝色帽檐的军帽，表明了它主人的身份——NKVD，苏联最具权力的秘密警察和安全机构。
当卡娜看到那张脸时，她不由得一怔。那是一张典型斯拉夫人的脸，最显眼的，莫过于额头上那道疤痕。
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她的脸上很快恢复了平静。她的动作依然有条不紊，但指尖微微的颤抖依旧出卖了她。
“他的伤口处理好了，但需要继续观察。如果有任何情况，随时通知我。”卡娜平静地说完，站了起来。
她没有再多看那位军官一眼，转身走出了屋子。

“啪！”
玻璃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小组的其他成员转过头去，看到卡娜面沉似水，呆立在帐篷前，手中的玻璃瓶已经变成了碎片。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下斑驳的光影，映在卡娜的脸上。
“你怎么了？”护士长连忙走了过去。在她印象中，卡娜可从没有如此失态过。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卡娜漫不经心地回着话，鲜血从指尖滴落，渗进了脚下的泥土中。
护士长皱起眉头，拿出了绷带，“你的手需要处理。”
卡娜默默点头，护士长细心地为她清洗和包扎伤口。但卡娜的目光却始终游离不定。
“卡娜，你真的没事吗？”护士长小心翼翼地问道，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
卡娜的目光渐渐聚焦，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
护士长点点头，继续包扎着伤口，“如果你需要倾诉，我一直在这里。”
卡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
半年前，南线的德军司令部就从罗斯托夫转移到了斯大林格勒。这自然不止有军事上的意义，还有深远的政治意义。这是继莫斯科战役以来，对斯大林统治声望的又一次沉重打击。很明显，苏联人不会坐以待毙，而是会尽一切力量试图重夺这块重地。
司令部里，几盏昏黄的油灯照亮了地图和文件堆积的桌子，影子在斑驳的墙面上摇曳。桌子的中央，摊开了一张详细的战区地图，上面用红蓝两色标注了各个部队的动向和控制区域。参谋们的视线集中在地图的北部，（那里的红色标记代表着苏军最近的活动。
“这里，”参谋长用指挥棒点了点帕拉索夫卡地区，进攻过伏尔加河的德军在这里形成了一个突出部，“苏军的试探活动近期明显增加，我们后方的游击队活动也变得越发频繁。”
“种种迹象表明，苏军正在策划一场大规模反攻，而目标就是我们。”

夜幕渐渐降临，黑暗笼罩着大地。秋风吹过，带来一阵寒意。
一盏孤独的煤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映照在一张铺满地图的桌子上。红军西南方面军司令尼古拉·费多罗维奇·瓦图京低头盯着地图，手指在几个关键的点上轻轻滑动。
德国人猜到了红军会有行动，这毫无疑问，但他们显然低估了红军的胃口。即将展开的，绝不止是针对伏尔加河河曲的攻击，而是整条苏联南线的全面反击。其目标，就是把整个区域的数十万德军包进饺子里。
瓦图京抬起头，目光透过贴满胶带的窗户，望向远方。那里，他的战士们正在做着最后的准备。这个计划已经酝酿了数月，每一个细节都经过反复推敲和调整。他知道，这场战斗将决定整个战局的走向。
这确实是个相当宏大的目标，为此，苏军集结了超过一百万的部队，近千辆坦克和超过一千架飞机。上合也在背后发挥了不少作用，总参的情报混淆工作让德国人的情报部门直接变成了瞎子，直到现在都没分析出红军的真实作战意图。而包括陆航超级王牌篠原弘道的精锐飞行队已经秘密转场过来，准备给习惯在天空上作威作福的德国人一个下马威。
新型的装备也投入了战场，外面一排一排的，是新型的T-43坦克。虽然外形与T-34相当接近，但其防护经过了重新设计，还装备了新式的85mm坦克炮。苏军相信，这足以抵消德军长期以来装甲部队的质量优势。
夜色中，红军的战士们已经整装待发，等待着命令的到来。而在不远处的德军阵地上，士兵们尚未意识到，一场史无前例的风暴即将袭来。
卡娜再一次进入了梦乡，无边的废墟中，升腾的烟柱、爆炸的火焰，一切都静止在了那一刻。她的手抚过一块飞行的弹片，看着后者在她手上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

“卡娜，醒醒，醒醒……”护士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渐渐清晰。同时，也有一个声音迅速远去，越发模糊。
卡娜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帐篷里，满头是汗。她感到全身的肌肉紧绷，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还在梦中的战场上。
“你又做噩梦了，”护士长轻声说道，“你真的需要好好休息。”
卡娜勉强点了点头，抹去额头的汗水，“是的，我知道。但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护士长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总是这么说，但你要是倒下了，谁来照顾其他人？”
卡娜沉默了一会儿：“你说得对，我需要休息。但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必须确保一切都在正轨上。”
护士长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好吧，但别让自己太累了。”
卡娜走出了帐篷，天空被厚重的烟云覆盖，遮蔽了星光。军营依旧井井有条，但地面似乎传来了连绵不绝的震动。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寂静。火光在夜空中绽放，整个营地瞬间陷入混乱。卡娜瞬间反应了过来，她的身体几乎是本能地移动：
“敌袭！”
她迅速冲向医疗帐篷，呼喊着指挥队员们进行紧急撤离和防护。火光照亮了她的脸庞，坚毅的光芒在她的眼中闪亮。
“所有人立刻进入掩体！迅速行动！”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给周围的士兵和医疗队员们注入了一支强心针。
苏军的炮火逐渐逼近，爆炸声此起彼伏。在卡娜的领导下，大部分人有惊无险地进入了掩体。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战斗才刚刚拉开帷幕。

苏军的进攻【1D60+40=49+40=89】
随着代号为“汽笛”的命令发出，参与进攻的苏军炮兵开始高速运转。首先发言的，是被称为“斯大林管风琴”的BM-13火箭炮。这种可怖的武器在几秒内将海量的炸药倾泻到了当面的德军阵地上，火光瞬间点亮了夜空。
随即，各种口径的榴弹炮、迫击炮开始全速投掷弹药，把整个阵线上的德军阵地又犁了一遍。炮击声震耳欲聋，地面被炸得四分五裂，火光和烟雾交织在一起，给炮兵观察员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炮击造成了毁灭性的破坏，德军的通讯线路被破坏，弹药库被摧毁，前方观察点也被轰平了大半。苏军士兵们在掩体中注视着这一切，复仇的快感溢于言表。
与此同时，天上的飞机也开始了行动。倚仗着先进的夜视仪和娴熟的飞行技术，上合的老飞们表演起了夜间空袭的拿手好戏，前去点杀那些炮火覆盖不到的纵深目标。一出手，就直接摧毁了伏尔加河上的渡口和数个指挥部，连罗马尼亚第三集团军司令彼得·杜米特雷斯库也差点被500公斤的航弹送上天。
德军的应对【1D80=22】
德军的反应显得措手不及，尽管有一部分部队仍然坚守在阵地上。然而，炮火的密集覆盖和空袭的精准打击使他们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防御。而更多士兵则选择遵循本能，试图撤退。这引发了更多的混乱，甚至还有不少落进了延伸射击的火网。各级军官焦急地试图重新组织部队，但通讯中断和持续的轰炸使这一切变得难于登天。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傻子都能看出苏联人打的是什么算盘。如果不能迅速稳定局势，整个防线都会崩溃，连带部署在河曲部的几十万军队也会葬送在这里。

6：30，持续了80分钟的火力表演戛然而止。整个战场仿佛被雷神的巨锤反复敲击过，硝烟弥漫，地面满目疮痍。随着最后一轮炮弹的落地，战场重新归于寂静。
瓦图京站在指挥所的高地上，俯瞰着战场。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心中却涌动着一股的喜悦。经过几个月的精心策划和准备，苏军的进攻初步达到了预期效果。炮击的精准打击让德军措手不及，通讯中断、补给被切断、指挥系统陷入瘫痪。现在，是地面部队出动的时刻了。
不用等他下命令，攻击部队就按计划开始了行动。士兵们迅速集结，坦克发动机的轰鸣声此起彼伏，步兵列队整齐，严阵以待。士兵们已经迫不及待了，经过长时间的隐忍，他们终于迎来了反击的时刻。
在坦克的引领下，苏军的进攻队伍如潮水般涌向德军阵地。坦克的履带碾压过碎石和残骸，向前推进。步兵紧随其后，小心翼翼地穿过废墟，寻找敌人的残余力量。
瓦图京率领的北路军，面对的是罗马尼亚部队。面对迎面而来的强敌，罗马尼亚人爆发出了惊人的组织性，利用地形和雷区有效阻挡了苏军的进攻步伐。最前面的第四坦克军连续发动了三次进攻，均被击退。瓦图京深知没有时间用来浪费，便果断投入了近卫坦克师的IS-2重坦克。
这下，罗马尼亚部队再也没有守住的机会了。严重缺乏重型反坦克武器的困境使他们拿IS-2的厚重装甲毫无办法，而后者却可以稳健地用122mm炮逐个拔掉工事。很快，后撤变成溃退，又变成了逃命。在中午时分，第四坦克军成功突破了防线，并开始与友邻部队协同，从东西两个方向同时展开对罗马尼亚军队的包抄。

经历了前一番的狂轰滥炸，上合的轰炸机群也返场补给去了。接替他们工作的，是苏联人自己的前线轰炸机。上合的飞机基本上都是舰载机上岸的产物，飞行品质优异，航程巨大，但问题就是载弹量上不去。苏联人可就不然了，那些草绿色涂装的双发飞机虽然在机动性上是纯粹的砖头，但凭借不惧伤亡的战斗作风，他们总能掠过白桦林的树梢，将成吨的炸弹倾泻在浅纵深目标上。且不论具体效果如何，至少在声势上，比零敲碎打的单发机强了不只一点。
从清晨到中午，天空几乎没有片刻安宁。这些双发轰炸机，以其压倒性的数量和破坏力，成为了德军恐惧的源泉。
每当轰炸机群的轰鸣声出现在耳边，德军士兵们便不得不匆忙寻找掩蔽处。炸弹在德军阵地上制造了一片片焦土。壕沟被填平，掩体被摧毁，即使是深挖的防空洞也难逃一劫。尽管苏联轰炸机的损失也不小，被地面防空炮火和德军战斗机击落的机体时有发生，但这样的牺牲换来了地面部队的进一步推进机会。
——
卡娜的行动
1. 继续指挥医疗救援
2. 协助战地指挥
3. 个人的战斗
4. 紧急撤退
5. 同1
6. 同2
7. 同3
8. 同4
9. 梦游？
10. 大成功/大失败
【1D10=4】
太阳高悬，正午的阳光炙烤着大地，战场上的每一寸土地似乎都在冒着热气。卡娜的脸上满是疲惫和焦虑。战斗的声音渐渐已经渐渐接近，收容的伤员也越来越多。
她刚刚接到了团部的紧急命令：立即撤离，将所有伤员和医疗设备安全转移到新的防线后方。对于寄居人下的乌克兰部队来说，医护人员和设备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贵资产，不容有失。
“所有人，立刻集合！”卡娜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她的目光扫视着四周，确保每一个队员都听到了命令。医疗队员们迅速响应，他们也能看到战局的变化，知道时间紧迫，必须争分夺秒。
卡娜迅速清点了人员和物资，脑海中飞快地制定出一条撤退路线。这条路线避开了大路，按照卡娜的构想，这可以最大程度避免遭受苏军的火力打击。任务很快分配了下去，队员们迅速行动起来。
“走，按照预定路线撤退！”卡娜下着命令，径直走在队伍的前列。正是在这最危急的时刻，她才必须保持冷静和果断。

事件【1D100=37】
坏事！
卡娜带领着医疗队急速前行，脚下的土地经过太阳暴晒，隔着靴子也能感受到阵阵热力。刚开始的撤离进行得相当顺利，医疗队员们井然有序地沿着预定路线移动。战斗的声音渐渐远去，似乎他们已经脱离了险境。
突然，一阵断断续续的机枪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那是苏联转盘机枪（DP）独有的枪声。密集的子弹撕裂空气，发出阵阵尖啸，从原野的一侧扫射而来。卡娜的心猛地一紧，她几乎是本能地大喊：“卧倒！快找掩体！” 枪声几乎将她的声音完全淹没。
尽管是非战斗人员，医疗队的反应依然没有让人失望。所有队员纷纷卧倒在地，连滚带爬地扑向路边的沟渠和低矮的灌木丛。卡娜也迅速蹲进一个浅沟里，背靠着冷硬的土堆。借着植物的掩护，她悄悄探头，扫视四周，确定敌人的具体情况。
敌方的规模（后方-30）【1D70=25】
敌人的数量不是很多，看来是前期渗透进来的侦察兵。
卡娜的战意（非战斗人员-40）【1D60=42】
尽管对面人不多，但看着自己手下的医护和伤员，卡娜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战意，准备撤退。
“全体听我命令，我们不能在这里和敌人过多纠缠，必须尽快脱离。现在，用烟雾弹掩护，然后向东南方向绕开敌人的堵截。”
她从背包中迅速拿出发烟弹，拉掉保险销，猛地扔向敌人开火的方向。烟雾很快弥漫开来，敌人的视线受阻，枪声稍微减弱了些。
“就是现在，全体向东南移动，快！”卡娜率先跃出掩体，带领队伍向预定的撤退方向冲刺。敌军的火力又追了过来，子弹在他们快速移动的身影边激起阵阵尘土。尽管准头欠佳，但声势颇为骇人。
卡娜感到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耳边满是急促的呼吸声和子弹飞过的尖啸声。或许是危急时刻下人的潜力爆发，卡娜感觉自己简直健步如飞，转眼间就到了一片白桦林边缘。敌人彻底失去了目标，枪声也停息下来了。卡娜集结了队伍，迅速点名确认所有人都到达后，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她心里清楚，刚开始撤离就遇上了这样的情况，后面的路程还不知有什么凶险在等着自己。

事件【1D100=76】
好事！
1. 获得空中支援
2. 获得补给
3. 找到安全的避难所
4. 获取敌军情报
5. 同1
6. 同2
7. 同3
8. 同4
9. 与友军会和
10. 大成功/大失败
【1D10=9】
友军部队的规模【1D100=71】
太阳已经偏西，光线透过树林洒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卡娜带领着医疗队小心翼翼地在林间穿行，耳边不时传来鸟儿的鸣叫声。
然而，这可不代表摆脱了危机。就卡娜的观察，上午还有些灰色涂装的德军飞机来到前线，但现在，整片天空上只剩下红军的草绿色涂装了。这意味着，红军已经彻底夺取了战场主动权。
突然，前方的灌木丛中传来一阵动静，卡娜的心猛地一紧，立即示意队员们停下，所有人警觉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眼看声音越来越近，带着伤员的医疗队显然是躲不过去了，卡娜决定赌一把。
“谁在那里？”她用德语喝道，声音虽小，却格外清晰。
几秒钟的寂静仿佛持续了永远，终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自己人！不要开枪！”
卡娜松了一口气，随即见到一队身穿德军制服的士兵从灌木丛中走出来，为首的是一名上校，正是在奈加尔卡遇到的那位。能见到卡娜，他的脸上也满是惊讶。
“卡娜，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上校面带微笑，显然松了一口气。
卡娜回以微笑。在战场情况下，也无暇敬礼，两支残兵败将就此合兵一处。
上校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士兵上前帮助搬运伤员和物资，这让卡娜的医疗队终于可以稍微放松一下。
“上校，前线的情况如何？”卡娜问道，经过半天的跋涉，电台里也满是噪音，她对战况一无所知。
上校沉重地点了点头：“形势很严峻。红军的攻势非常猛烈，他们目前已经到了佐洛塔里一线。现在，我们接到的命令就是后退。至于你们乌克兰部队，”上校摆了摆手，“我不知道。”

太阳逐渐西沉，营地的火光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温暖。卡娜坐在篝火旁，手里捧着一杯热咖啡，这是友军提供的宝贵补给。她望着跳动的火焰，心中百感交集。
“卡娜，你还好吗？”护士长走过来，关切地问道。
卡娜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还好，只是有些累了。”
护士长点点头，坐在她身边，“我们都累了，但至少现在我们安全了。”
“或许吧。”
她们静默地看着篝火，火焰在她们脸上投下跳动的影子。
“卡娜，你昨天，是因为原来的事情？”
“……”
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或许是料定卡娜不会回答，护士长又开口了：
“我出生在帕什基夫卡，你可能没有听说过，那是一个贫穷但宁静的村庄。我们的生活虽不富裕，但一家人相互依靠，日子也算过得去。”
卡娜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
“但那一年，大饥荒席卷了我们的村庄。你们城里人应该没有那样的体会吧，那时候，我的父亲不得不每天出去寻找任何可以充饥的东西，母亲则尽力用那些收藏的干玉米面来做饼。”
她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但是，布尔什维克却带走了我们仅有的粮食，不管我们的死活。我记得有一天，一个官员来到我们村里，他看着我们瘦骨嶙峋的样子，却毫无怜悯，只是说，这是为了国家的需要。”
“我们村子里有一半的人死了，我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把自己的粮食拿出来救济别人的人先死了，拒绝偷窃的人死了，拒绝杀死同胞的人死了，拒绝吃掉同胞尸体的人死了。那些不忍心吃掉自己孩子的父母也死了，死在他们的孩子前面。”
“那以后，家里就只剩下了我和弟弟。可还是没有粮食，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呢？有天晚上，一只饿得只剩皮的猪冲到我们的房子里，我连忙关上门，一棒子把那猪敲死了，埋在地下，每天后半夜起来挖出来一块吃。我不敢给我那个五岁的弟弟吃，因为怕他说出去。一说出去，村里还活着的人就会冲进来打死我，要我把猪肉拿出来。我只能看着他叫着：‘饿！姐姐！’一直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