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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th my biu提佛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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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2-03-21 23:59回复
    宴会厅【紫禁城|外廷中路】保和殿筳宴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2-03-21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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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高高地悬,白瀑便洒在古式的人字飞檐上。殿内是芸芸嘈切,使臣凑成堆,讲些听不懂的蒙语云云;台上是献艺的番邦贡女,个个浓眉大眼,不似中原女子。
      我瞧完最后一位佳丽,终将视线挪回桌上,执箸将面前羊腿拨了又拨,实在找不到下嘴的地方。
      ——太油、太油!往常我倒乐于一试,现下宫服穿得端正、小指圈上个金驱,哪还能抱着羊腿啃一啃?便也耍起性子,将雕了龙首的竹箸一撇,抿住唇对整桌佳肴生闷气。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2-03-22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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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掖庭的重头戏依旧搁在夜里,此时蟾月高悬,清辉浇在廊檐上,似铺就的银瓦,本应是颇为诗意的,偏偏此时殿内喧嚣。不同于往岁,此间准噶尔已平,且疆土归故,大有海晏河清之势,遂今朝朝拜,不仅仅是满汉的臣子,更有番邦。就好比眼下,殿当间的舞姿,出自于番邦的女儿郎,蒙着面纱窥不清晰,只露出细白的长腕儿无一不昭示着—— 这是个美人)
        (或许,还是个绝色的美人)
        (这不同于汉女的沉静、满女的飒爽,颦笑间更多的是柔媚,高高的挽着发髻,垂下纤细的颈,在舞毕时,正奏着不知名的乐章。我挪开眼,总归对于此并称不得欢喜,隔着窗牖送进的小风,混杂了殿中的脂粉香,纤指稍掩鼻息,索性剥着盘中蟹)
        (在这个时节的蟹非应季,不似秋岁的个头足,哪怕不远千里的贡品,依旧略显得“寒酸”,兀自思量时,在琴音的空隙中,似闻旁侧的银匙碰着瓷碗,眼尾的余光乜见旁侧的露今。很显然,她正与新炙的烤羊腿“斗智”,许是同宫情谊,许是脾性相投,我很欢喜她。目光不自觉的柔和,宛宛问她)不喜欢?
        (话一顿,又询)今朝朝拜,多有各地民风,连吃食上亦是,这羊腿浸的油多些,可是忧心惯是清淡饮食,恐肚肠不适?


        IP属地:黑龙江4楼2022-03-23 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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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侧曼声乍起,我一双眸里盛上些若无的委屈情绪,悲兮兮沽去眼波。
          “越姐姐。”
          又把箸捞起,在烤得生脆的表皮上戳来戳去,内里粉白嫩肉便现出身影,瞧着是惹人食指大动——多了食不进,尝个一块两块总无大碍。可惜不论场景还是身份,都实在不宜试上一试。
          “倒是很想尝尝,只是……”我将小指金驱向她一展,又颔首点点华丽宫装,“这般模样太不方便,恐在使团跟前失了分寸呀。”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2-03-23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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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似自小娇宠的女郎,就好比旧岁曾读的一则东瀛旧事,其间有一段描写富贵女儿郎的常态,娇憨、不谙世事,更有赤子之心。好似这样的念头陡然升起,连旁侧的喧嚣也默了一瞬,眉目盈笑)不会,(雪指抵着下颔,实则眸光却瞥向旁侧,意有所指)他们惯欢喜这些,你瞧他们只觉这羊腿味道鲜美,并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论及起来(我似一顿)倒有些话本中念的江湖气概。
            (至于什么是江湖,仿若一个笼统的概括,但显然话本上的物什直愣愣的摆出来,她才更觉真实)
            (高处置着灯,随风摇曳时小灯上坠着的流苏打着一条条的影,映在地砖上,颇有龙蛇之态。目光睇向小桌一隅的羊奶酒,笑说)眼下正值春意,旧岁老祖宗们常念叨,春寒时节,冻人不冻地,是讲着冬日的寒凉是下沉的,春日万物回春,草木翻绿,这寒凉便从地下而返了。京畿尚好一些,蒙古那边要更凉一些,这羊奶酒,最是驱寒之物,同你这一小盘炙羊腿,异曲同工。
            (本是颇为“无趣”的筵席,因她接连的俏语,也变得鲜活可爱起来,灯火耀目,连她云髻上的粉蝶小钗似跃然)不过,(最终,我忖度着另一种)
            不若让奚女执刀切片,既可品鲜美,又不失恩娘娘风采。


            IP属地:黑龙江6楼2022-03-23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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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循着她言抬眸,果真瞧到番邦使臣个个粗犷不已,交谈间亦酒不离手,那样厚重的坛似鸿毛般让他们轻巧拎在手中,又极易地抬高扬起,晶莹酒液便滚滚坠落,砸进口中、溅在嘴角,还跳入襟口留下抹氤氲的深色。席间只手食肉的也不在少数,肥硕羊腿让手掌一把就腾入空中,我觑见利齿撕开娇嫩的红肉,喉结上下一滚便将其吞入肚里。心下便无比附和越姐姐所言,一时小性散了大半,桃眸都晶亮起来,颔首间啧啧称奇。
              “姐姐说的极是。他们大抵就像武侠话本中的豪士,实在不在乎礼规束缚罢。”
              我不由很稀奇,养育他们的地界究竟是如何一番景象?怎得沐着同一方日月、饮着同一条江水,却养出了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既有温婉柔顺的深闺女子、也存北上大漠的豪放族人。这感觉实在太过奇妙,便温软了眉眼,眸中闪烁雀跃的光。
              我顺越姐姐视线寻到羊奶酒,绿汀会意为我斟了一小盏。我凑近去嗅,皱鼻对它做个评判:同以往饮过的任何酒酿都不相类——不像桂花酒那般清香,也不似高粱酒那般醇厚,更不比果酒的香甜。只有浓厚奶膻杂着烈酒气息直冲而出,旋进女子浅淡的脂粉香里。我一手拢着酒盏,另手将羊肉碟向跟前拽一拽,欣喜纳下越姐姐提议。
              “如此甚好!绿汀来片一片吧,要仔细些,肥瘦相间、皮肉均具。”
              罢了还要纠正她的称呼:“恩娘娘是谁,我怎么从未听过?”凑近她些,话讲得小小声,“你我二人时不必见外,我们也学一学番邦民族的粗犷风气,丢去那些繁文缛节。”


              7楼2022-03-23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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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厢琴音收梢时,我探身将这一隅的小窗掀开半扇,徐徐小风入怀,隐隐伴着水汽。春日多雨,不似冬日里的朔风凛冽,刮的面皮儿生疼,眼下显然柔和温润,一扫殿中混杂的香气)
                或许是一位喜话本的俏姝(在她问询时,颇有三分一本正经,她倾身凑来时,鼻息间似闻她方才品的果茶香,一双乌珠圆圆,如旧岁初遇,眼下更灿若星子。她这样说,合该是真心实意的,故而不曾再揶揄)
                我知晓的(父亲是言官,自小不曾忤逆父亲,习的是循规蹈矩,教的是诗书礼仪。往昔不曾有觉,眼下倒陡然升起那些年岁,委实有些可惜)阿露。
                (好似再启口时,已然轻车熟路,抿了抿唇)方才那位(眸风落在那番邦女郎)唱的真好,我虽不解其间字句,却能体会她的欢快、活泼,仿若面前的是山川河流、牧马放羊。
                (撩起小风拂下的青丝)你说的对,合该学一学她们的。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2-03-23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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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姐姐总给我种极奇妙的感觉。像一汪静水,又像一丛修竹,致远宁静,却时而汩出山泉、生出春笋,涌出恰到好处的生命力。便勾了弯月二垂,扯着嗓与她打俏。
                  “原来如此——那她一定特别有趣。”夸自己时倒也毫不吝啬。
                  娇软尾音坠在她一声“阿露”里,柳眉便挑上去,春水盛上满堂惊喜。
                  “越姐姐,你叫我什么?”我扯着她衣袖,左右摆一摆,“再叫一次好不好呀?”
                  头回有人这般叫我。从前阿玛额涅惯叫我露今,入宫后我便成了小主、娘娘,从未有人亲昵地喊我声“阿露”。我捻着帕掩于唇畔,吃吃笑着听她讲山川、话牛羊,霎时觉得往常念的话本都跃然眼前。
                  “倒是紫禁城里难见的景象,若有机会,一定要去看一看。”


                  9楼2022-03-23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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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适才不曾观么(话甫说了一般,意识到她与羊腿的“斗勇”,缓了一笑)倒也无妨,后面许是还会有的,今日本便是(似试图寻找一个恰当的词汇,后娓娓)也并不需旁的机会,大抵过了今日,这些番邦女子,总要留下来一二的,待那时听闻她们讲述的
                    (默了一瞬)或要更多一些,也长一些。
                    (眼下的意图,并不曾有掩饰,反而大有呼之欲出。我看不清坐于上殿的神色,但仍有一份认知。外间蝉鸣,偏殿中喧闹,将那份野趣掩盖。许维持的久了,奚女又将灯火换了两盏,原本的只留下些稀疏的光亮,正照在她俏皮的脸上,清脆的话音教人喜欢)
                    (目光打量在她攥着的袖口上,眼风抬时摇了摇头,指向添酒的奚女,梨涡一弧)她们来了。


                    IP属地:黑龙江10楼2022-03-24 0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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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厢琴音收梢时,我探身将这一隅的小窗掀开半扇,弥漫着酒气与菜香有些气闷,此时徐徐小风入怀,隐隐伴着水汽。春日多雨,风里不似冬日里的朔风凛冽,刮的面皮儿生疼,显然柔和温润,一扫殿中混杂的香气)
                      或许是一位喜话本的俏姝(在她问询时,颇有三分一本正经,她倾身凑来时,鼻息间似闻她方才品的果茶香,一双乌珠圆圆,如旧岁初遇,眼下更灿若星子。她这样说,合该是真心实意的,故而不曾再揶揄)
                      我知晓的(父亲是言官,他的人生信条使他在朝堂刚正、谏言,然在家中,兴许要称之为刻板。自小不曾忤逆父亲,习的是循规蹈矩,教的是诗书礼仪。这些在往昔不曾有觉、不曾有怨,偏在我观她这样慧黠的女郎,倒陡然升起对于旧时的那些年岁,委实有些可惜,我舒了一气)阿露。
                      (好似再启口时,已然轻车熟路,抿了抿唇)方才那位(眸风落在那番邦女郎)唱的真好,我虽不解其间字句,却能体会她的欢快、活泼,仿若面前的是山川河流、牧马放羊。
                      (很令人向往的一个地方,兀自思量着,撩起小风拂下的青丝)你说的对,合该学一学她们的,(学一学她们的明丽、恣意,那样热烈的像一团火,莫名的教人想要靠近)


                      IP属地:黑龙江11楼2022-03-24 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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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怪这羊肉,太坏事。”
                        我将未观献艺的缘由全推给无辜的菜肴,又循她言语在番邦女身上多做逗留。早就听闻圣上领了太后意思,即在万国朝贺之时广纳后宫,只是未曾想使团来京亦有朝贡秀女的打算。
                        便使皙瘦骨节支在下颌,端详亦掺几分考量。
                        “延庆朝时就有番女入宫的先例,如此看来倒不觉稀奇了,”顿上一顿,面容归于和缓,“后宫本就佳人芸芸,再多些番邦女又有何妨?”
                        我总觉越姐姐的沉默中杂糅近些低落的情绪,便试图以此宽慰她。罢了向后抵在椅背,防着奚女斟酒时不慎滚落的酒液。又持箸为她夹块羊肉,正搁在碗当中。
                        “我想了一整晚的羊肉,越姐姐也尝尝。”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2-03-24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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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何妨,只不知过了今夜,有多少女郎夜里难眠)
                          (在这掖庭里的嫔御,不同于外间的妻妾,或许民间的更注重的是情、是意、也或许是体面,然宫中不同,既是妻妾,也是臣子,在这里不论是自己亦或是族人,得以仰赖的皆是金尊玉贵的万岁,他欢喜众人皆欢,他愁绪众人皆苦。她们如是,我也不例外)
                          (故而在这上面,情爱之事便显得并不甚在意,偏皆是年岁浅的女儿郎,又怎不会有些心绪呢。我垂下眼,把玩着汤匙,连观当间的献艺也变得寡淡,只鼻尖低低的“嗯”了一声)
                          (余下不提)


                          IP属地:黑龙江14楼2022-03-24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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