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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站】我的弟弟死在了荒野里,只因拒绝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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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某个边陲小镇的郊外已全然褪去了绿色,满眼只剩下一人高的枯黄杂草。而这,对于一些年轻人来说,正是隐秘又自由的好去处。
2005年10月22日晚,天黑得看不见星星,只有远处几点灯火发出昏暗的微光。一对小情侣偷摸地溜进了黑暗里,男孩环住女孩,两个人慢慢走向杂草更深处。
突然,男孩顿了一下,他微皱眉头,不合时宜地打断了空气里弥漫的暧昧。
“等一下,我好像踩到了什么。”
女孩闻言望向他脚下,恐惧、绝望一下子上升到了顶点!
男孩踩到的,竟是一节孩童的手臂!上面还连带着一个几乎没了皮肉的小小手掌!
惊恐万分的两人疯狂跑远了,他们并没有看到,那具隐在草丛中的,小小的、残破的尸体。
——————
我叫肖恩,今年6岁。我的哥哥大卫,已经12岁了。
那个死在草丛里的孩子,是我们的弟弟查理。因为父母早逝,我和哥哥一直不断地住进不同的寄养家庭。我俩现在的家,正是查理家。我们的新妈妈玛格丽特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她对我们和对查理一样好,我和哥哥很爱她,也爱查理。我们的四口之家,生活平淡却温馨,虽然也会遇到糟心事,但总体还是快乐的。直到,查理突然失踪了。
那天,在征得了玛格丽特的同意后,我们三兄弟一起出门去公园玩。出门时,我们三人还兴高采烈的,可回家的时候,就只剩下我和哥哥两人。我们告诉玛格丽特弟弟丢了,她立刻急疯了。附近的邻居开始全力寻找查理,但直到天黑人们都一无所获。晚饭后,玛格丽特匆忙和我们兄弟道了晚安,就叫上邻居阿姨一起出了门。哥哥说,玛格丽特一定是去报案了。黑暗中,我听到了他轻轻的啜泣声,哥哥哭了。“如果不是我,查理就不会走失的。”哥哥说,他很懊恼,因为他和我一起说谎了。“查理会回来的。”我说。其实,我还有一个连哥哥都不知道的秘密,那时的我真的相信,查理还活着。晚上,哥哥哭了很久,我却很快进入了梦乡,在梦里,还遇到了和我一起玩海盗大战的查理。可第二天,我天真的相信就被打碎了。一个警察叔叔找上了门,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查理死了。
我被吓出一身冷汗!我明明和查理说好,要在万圣节一起扮海盗,查理怎么会死掉呢?所有人都不愿相信这个消息,直到,那名警察沉默地拿出了DNA报告……玛格丽特呆坐在沙发上,愣了很久,眼泪止不住地向外流。邻居阿姨也很难过,她坐在玛格丽特旁边,拍着她的后背。哥哥红了眼眶,而我的心脏一直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好像是要跳出身体一样。一个念头此时完全攫住了我的心:也许下一个被杀死的人,就是我!
恍惚间,我听见玛格丽特对警察说,查理是在公园走失的。她还说,我们社区的住户都非常友好,根本想不到会有什么人想伤害查理。我已经坐不住了,而哥哥也有异样,他一直低着头,死盯着鞋子。他在担心谎言暴露,毕竟,有些事情只有我们小孩子才知道。哥哥沉默地走回卧室,我跟在他身后。接着,有位警察叔叔也进来了。他的眼睛很机敏,但人却很好,他没和我们聊查理的事,反而聊起游戏还有女朋友的话题。
哥哥失魂落魄地回应着,不知过了多久,警察叔叔要走了,他在门口停下,突然问哥哥:“查理失踪那天,你和女朋友在一起吗?你们是不是还去了别的地方?”哥哥愣了一下,突然大哭起来:“其实,那天我们还去了商场的游戏厅,我和女朋友约好一起去玩,所以我带了弟弟们一起……”谎言不攻自破,查理失踪的第一现场不是公园!我们的隐瞒,可能要坏大事!
接下来的几天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已经记不大清了。比如,警察叔叔又来了家里。这次,他说警方从监控里看到,查理像是看到了某个熟人,主动跑出商场见那个人。但可惜的是,监控没拍到那人的脸。
又比如,哥哥哭了很多天,他一直向玛格丽特道歉。玛格丽特最开始很沉默,后来抱着哥哥一起哭了;邻居家的阿姨经常会来探望玛格丽特,还会带来一些难吃的面包;我和查理抓到的那盒蚯蚓全部死掉了;我找不到的图画本,后来竟在我和查理搭的树屋里发现了;我手上的手表是玛格丽特送的,查理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每次秒针走动都会发出轻微的“咔哒,咔哒”声,一秒钟就是一声咔哒,可一分钟却像一年一样久。这声音一直提醒我:查理死了。同时也像在警示我: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那天放学,我发现家门口停了一辆警车。警察叔叔和他的同事们就站在车旁边,玛格丽特也站在那。他们看向我。警察叔叔的脸上没有表情,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我,很吓人。玛格丽特却慢慢转过身去,我觉得她生气了。我想哭,想跑到树屋躲起来,但双脚不听使唤,只能乖乖地跟着警察,一步一步走进车里,走进警察局,走进那个灰色的房间。他们已经知道了,从商场带走查理的人,是我。
“肖恩,你看这里。”还是那个眼神机敏的警察叔叔,他掀起衣服,露出肚皮上的一道伤疤,“我也有弟弟,这是我们玩海盗大战时不小心弄伤的。”
真羡慕叔叔啊,我身上也有很多伤疤,可我不敢那么坦然地展示给别人看。我犹豫了一会,还是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被烟头烫伤的大片疤痕。“这是之前寄养家庭的叔叔弄的。”我说。真难过啊,我的伤疤都是些痛苦的回忆。
警察叔叔摸了摸我的头,好像并不讨厌我。“肖恩,你知道,兄弟之间有时会不小心伤到对方,你伤害了查理吗?”他竟然是在怀疑我!我有点生气,却只是低下头,不自觉地抠着手指。我喜欢查理。我绝不会伤害他!……但我是个坏哥哥,我没能保护好他,如果我拒绝那个人,一切就不会发生了。我想哭。我好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我也胆小,我不敢告诉哥哥、告诉妈妈、告诉警察叔叔,凶手就在我们身边!我什么都不能说,因为我要保护我的家。
灰色房间的椅子像冰块一样凉,我的腿快冻僵了。我数着自己的呼吸,数到一百下,感觉过了有一百年那么久,可墙上的时钟只转了一点点。我只希望时间能快点过去……
我使劲地闭上眼睛,我想,如果我闭得时间足够久,也许再睁开时,一切都可以回到最好的时候。那个人从来没出现过,我和查理会一起放学,哥哥的女朋友会买冰淇淋给我们吃,妈妈会带着我们三兄弟去商场,我们会吃好多好多好吃的……“肖恩,肖恩?”有个阿姨叫我,可是我不想睁开眼睛。她又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我没控制得住,还是睁了眼。完了。一切都完了。
阿姨说她是科学家,对查理的案件做了许多研究,她相信,伤害查理的人不是我,而是个成年人。我不敢再看她,我怕她会逼我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可我又好希望这个阿姨像超人一样厉害,可以杀死那个人,让我继续和哥哥、妈妈一起生活。如果她……还能复活查理就更好了。阿姨说,成年人并不都是好人,有些人也很坏,他们会拿小孩子最珍视的东西骗人。是的。阿姨说中了我的心事!那个人,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情,如果我不听话他就打我,还威胁要送我去地狱。我听到阿姨问我,我最珍视什么。“妈妈,哥哥,查理。”我机械地说着。“是不是有人拿他们威胁你?如果你不听他的话,就毁掉你的家?”是的!是的!阿姨发现了!
可我还是不敢讲话,我忍不住哭了起来。这个家是我的一切,是我做过最美好的梦,我怎么可以打碎它?阿姨抱住我,说:“我保证,不让坏人把你和妈妈、哥哥分开。但是坏人伤害了查理,他需要被惩罚,我们要把他抓到,对吗?”
警察叔叔也点了点头。警察和科学家加起来,应该比那个人厉害吧?我可以相信他们吧?于是,我在科学家阿姨耳边,悄悄地讲了个故事。
我们的妈妈玛格丽特是个好人,可她总是很忙,把我们兄弟三个丢给邻居照管。哥哥喜欢邻居家,因为那里有好多电子游戏,他玩游戏很厉害。我不喜欢邻居家,因为邻居阿姨很凶,做饭也难吃。而她的丈夫,就是那个坏人。每次在他家,我和查理都会被他带去小房间乱摸,妈妈和哥哥会摸我们的头,可那个坏叔叔只会摸我们的屁股。他说这是在玩游戏,还说哥哥不喜欢这个游戏,所以只能跟我们玩。可这游戏一点都不好玩,因为坏叔叔每次都弄得我们很疼,甚至尿尿都会疼。游戏之后他就给我们买好多零食,还和我们约定,不可以把这个游戏告诉别人。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游戏,但我想吃零食,所以我和查理还是陪他玩了很多次。
有一次他把我的屁股弄流血了,我疼得快哭了,忍不住咬了他一口。我想跑回家。但是,他把我抓住揍了一顿。他对我说,以后再也没有零食了,而我和查理必须陪他玩游戏,否则他就让政府把我们的家拆散,还说要把我送回用烟头烫我的叔叔家。查理失踪的那天,坏叔叔也约了我们兄弟玩那个游戏。游戏过后,坏人还让我晚上单独把查理带去他家。我本想拒绝,可他威胁说,他也会去商场接查理,如果我不乖乖配合,就立刻让我和哥哥滚蛋。我没办法,只好答应了。那天进了商场,我和查理都很开心,因为我们很少去那里玩,所以我一时忘了坏叔叔家的事情。我们到了一家乐高店,查理很喜欢钢铁侠,隔着玻璃橱窗看了很久。很快,到了该去找坏叔叔的时间,我想带查理一起去。可查理说,他想再看看钢铁侠,所以我一个人去了停车场。坏叔叔见来的人只有我一个,生气地打了我一巴掌,叫我立刻去接查理,他会在商场门口等我们。查理见到我,听说了坏叔叔的事,突然就不开心了,我也不开心。我暗暗想,待会一定要让哥哥买下钢铁侠送给查理,也许能让他开心点。我不知道坏人会伤害查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坏孩子,我是查理的哥哥……对不起。
听完我的故事,阿姨抱住了我,对我说:“肖恩,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然后她转头对警察叔叔说了些什么,二人便急匆匆地走了。我还坐在冰凉的房间里,可堵在心里的大石头已经开始松动。是不是,我可以回家了,重新和我爱的家人们一起生活?是不是,坏人会被关起来,再也不能欺负小朋友?是不是,一切都真的可以回到原来的样子?……就在这时,清脆的开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门的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肖恩。”是玛格丽特!哥哥也在!玛格丽特眼里噙满了泪,她张开了双手。我立刻站起来,飞快地跑过去,奔向那个全世界最温暖的怀抱。我们三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好久都没舍得松开。
玛格丽特摸着我的头,像是准备说些什么。我很怕。我怕玛格丽特责备我弄丢了查理,不敢看她的眼睛。直到一个声音从高处飘来:“我们回家吧。”我终于大哭起来,想把所有委屈、愤怒、悲伤都通过眼泪丢掉,然后,我就可以干干净净的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我们遇到了几辆鸣笛的警车。邻居叔叔就坐在其中一辆车的后排座位上。我看到他用凶狠的眼神盯着我,可这次,我不再害怕。我不再有秘密需要一个人承担,也不再担心失去我的家人们。我要和哥哥、玛格丽特好好地生活下去。一定会,好好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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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故事改编自犯罪题材美剧《识骨寻踪》(《Bones》),这部剧一直是我的心头好(感兴趣的朋友也可以去看原片《识骨寻踪》第一季第五集哦~)。它虽是2005年推出的老剧,放到现在来看却并不过时,其中涉及的社会话题如儿童霸凌、职场PUA、容貌焦虑等,在如今社会上还备受重视。
今天的故事就把镜头对准了“儿童性侵”的议题。历年来探讨这个议题的影视、文学作品也并不少见。
长篇自传体小说《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中,少女房思琪被补习班老师李国华长期性侵,最终精神崩溃。
作者林奕含借主角之口说过这样一段话:“一个如此精致的小孩是不会说出去的,因为太脏了,自尊心往往是一根伤人伤己的针。但是在这里,自尊心会缝起她的嘴。”
2017年,林奕含在家中上吊自尽,而曾伤害她的老师李国星,到现在还继续留在教育界,做着明星老师。
改编自真实案件的电影《素媛》中,小女孩素媛因一个善举,换来了毫无人性的残害,案件发生后,因为社会的曝光、舆论的非议,竟让小女孩质疑自我,躺在病床上她这样说道:“我觉得应该给淋雨的大叔撑伞,所以就给他撑了,人们都说是我的错。谁也不夸我……”
案发后,伤害了素媛的赵斗顺随即被捕,但2020年底,他已刑满释放。在狱中,他就不断要求面见受害者,还一直健身,甚至意图出狱后就搬到受害者家附近。
这个恶魔意图对受害女孩施加的剥夺和折磨,显然还没结束……
从上面两个女孩的故事中,我们可以看到,除了身体上经受痛苦,她们心灵上所受的创伤,也是复杂又难以愈合的。
而现实生活中,那些伸向孩子们的魔爪,其实一直都在。
2015年至2018年11月,全国法院审结的猥亵儿童案件有11519起。
2019年的调查报告显示,中国儿童中,儿童性侵事件的发生率约为10%,其中超过70%的儿童性侵害的施害者是受害者认识或熟悉的人,且女童比男童遭受性侵害的风险更大。
2020年,仅媒体曝光性侵儿童案就有332起,受害儿童逾840人,年龄最小的仅1岁……
另还有报道显示,我国儿童性侵犯的报案率仅为1/7!
这个数字意味着,每曝光一起儿童性侵案,可能还有六起,已经被当作秘密埋在受害者心里,成为他们背负一生的枷锁。
我们当然希望,自己生活的社会像桃花源般,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可这世间还存在着魔鬼,他们非常善于伪装,只在孩子面前暴露卑劣的本性,从暗处悄然粉碎孩子们天真美好的生活。
为了更好地保护孩子们,我们现在能做的,可能就是让孩子们,都能适时接受到妥当的性教育,同时我们自己也该放下对“性”的刻板戒备,和孩子一起用更科学的方式学习性知识,在这种环境中成长的孩子,自然就会内化对性的接纳和自我保护意识了。
而如果万一,悲剧不幸降临在你的孩子身上,希望做家长的,千万不要沉默。
沉默,不会让孩子的委屈、害怕、屈辱消失,也许还会毁掉他们的人生。沉默更不会让黑暗消失,只有敢于把黑暗里的龌龊摊开在阳光下,让作恶者受到惩罚,黑暗才会逐渐消解,受伤的孩子们,才能从阴影和创伤里看见正义和良善,不是吗?
当然,我还是衷心希望,所有的孩子都能平顺健康长大,也愿今天的故事能给大家启发~
互动:大家对儿童性教育了解吗?你们还知道什么比较好的方式/平台,可以给孩子全面的性教育吗?欢迎分享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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