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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情上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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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辽宁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2-04-10 13:37回复
    我蹲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2-04-12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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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诗情)
      -
      商洛是个好地方,富庶安康。阿照带着我来了这儿,舒心惬意。
      离别前,我拜别双亲,双目盈满了泪,我自小没有这样哭过,只因着嫁了世孙,便要远离父母家人,自后便是过自己的日子了。阿娘拉着我的手,忍不住拭泪,她一生温雅谦和,喜怒从不放肆,只为我,她的独女揪紧了心。
      “小情,你去做侧,要事事容人,守礼恭顺——阿娘只希望你好好的。”她出身云氏,教我的一向是女儿家的柔情似水,此番我入王府,她也是关心至极。
      我点了点头,很郑重地。
      入府后,阿照待我极好,以至于我都忽略了他起先在叶行首身旁殷勤的样子,府邸中的其他人也说,他对我很好,小意温柔,几乎是他们所见过最好的——如若在外头的,她们瞧不见的话。
      每每听到,我都会侧目,在心底发出疑虑:比夫人又如何呢?可我却没有问出。
      恰如今日,我例行去给夫人请安,却见到她桌子上的诗句,一瞬,些许苦涩涌上,但我还是存了笑意。
      “夫人在看诗呀。”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春天及一切


      IP属地:辽宁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2-04-12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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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白京
        这是一件没有人不欢喜的婚事,足够盛大和体面,有很与之相称的背景身家。阿娘也是很满意的,她想不出倘若不是真心觉得尚白京是个好娘子,做什么众贵女中挑了她呢?她亦笃信尚家的门楣是女儿很好的底气与后盾,故而高高兴兴添妆,最后挥泪一场,尚白京便拖曳长尾,迢迢地徙至商洛。
        ——一切都很完美,包括尚白京也会这样觉得。倘如不存在粟红斋的那一次巧遇。
        林花合复没能等来她想要的结果时,她不至于如何悲伤流泣,只是霎时生出一种空虚。这令她不复以往的坚定,产生片刻的迷茫和踟蹰。她上了“求不得”的第一课,也或许是从此难得称心的开端。——幸好尚白京不擅长思考这些,她只是鼓着腮对嫁衣、仪仗、装饰等情难自禁地鸡蛋里挑骨头一番后,便迅速整理心情嫁作了祝照的新妇。也无人知晓,这样的压制是浇熄了那点微弱的火苗,还是意味着星火掩于野草。
        祝照实在是个很合宜的夫君,尚白京想。他会照顾她初来商洛的局促和无措,体贴她面对陌生夫君的羞赧与含蓄,他落落大方、一表人材,会夸她身着大红嫁衣的样子很美。
        这样就很好、这样应当就算是很好——应当足以令她满足的。
        尚白京开始尝试着期待,她会将全部心思投入她的新家,同夫君认真相处,总有一日也会琴瑟和鸣——她绝不能再挂心于莫须有的、注定没有结局的事和人,哪怕多想一点儿都是对此刻的辜负。
        嫁妆箱子尚有一些压积库房,有些装了尚白京的旧物,多是为着留个念想,丫鬟婆子不好整理,尚白京亲自跟着忙活半天,翻出来一沓学堂时候的笔墨,瞧着青稚可爱,令她自个儿忍俊不禁,收着回了房,坐下来慢慢回味。却是夹着几张近日的笔迹,定目一瞧,具是些酸里酸气的情诗,是她自打那日回来,不知怎么就叫花蝴蝶附了魂,写下这许多春情荡漾的东西来。尚白京看得也不知是牙酸还是鼻酸,却撒不开手,一页页翻去,竟痴痴入迷,似坠回了当初的情愫,连烟桃提醒何诗情来见,也只无意识地应了几声。
        只闻女声入耳,尚白京骇了一跳,下意识遮掩,才抬头看向来人。见是这位同自己一道嫁来商洛的侧夫人,更似做了坏事被抓包似的,颇有些窘迫:“啊……是,之前写的,我随便看看……”
        慌乱过后,又不懂自己慌个什么劲儿,小脸泛红,忙请何诗情坐下:“收拾旧物翻到的,一时看入了迷,不曾瞧见你进来。快坐吧。”纸张摞好,有收走的意思。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2-04-15 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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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诗情)
          -
          我觉得有些酸涩。遇见阿照之时,他对南烛姑娘殷切逢迎,可我还是陷了进去,我也想过,凤冠霞帔,红烛烧到天明的是我,可最终的旨意,只是叫我为侧。我担忧吗?我是担忧的。
          担忧这位正室,与他的情意比我多,他二人举案齐眉,那样我就什么都不剩了,没有名位,也没有情。于是,知晓正室入府那天,我未曾眠,直至天明,我从未觉得,天黑到天亮那样的漫长,直到后面我入了府,阿照眼底里瞧见我的欣喜,才叫我心中大石落下。
          尚白京是位好主母,她娇憨纯和,待人也好,阿照对她也是温柔的,就像他之前对所有女子一样——我如此揣测。但我还是怕的,他的花朵可以给许多人,虽然他曾在洞房花烛夜时,与我说:“诗情,有你也是我的幸。”
          我咬着嘴唇,按捺住叫自己不去关注她写的那一首诗,“想来还是我对夫人不大了解,原夫人对诗篇也有研究。”幼时我随着姚太卷看书,她啃那些晦涩史书,我就在她身旁读诗,“若您不嫌,我日后可与您共读。”
          尚白京,叶南烛,还有那许许多多的女子,或许是我心头的大山,或许又能化成涓涓溪水,多情的从来都是阿照,而不是她们。
          “这府邸里,只有我和夫人二人,”我笑着,看起来总是媚色横生的,“我当然……要和您总走动些。”说完,自个儿觉着有些不好意思,垂下了头。
          我觉得,尚白京不会不喜欢我的。
          @春天及一切


          IP属地:辽宁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2-04-24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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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白京
            在待嫁的、新嫁的这样一段日子里,尚白京想过许多事。她想过夫君会否喜欢她,他们的相处不能太过冷漠寡淡,否则她会很不好过的——也想过既然她与郡公得到了这样的姻缘,那么县侯呢?县侯的新嫁娘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们是两情相悦的琴瑟和鸣,抑或也是媒妁之言的相敬如宾?
            她想得繁多而偏杂,唯独没有好好想过,祝照会不会是如她理想那样的良配;亦没有很成熟、如她母亲教诲的那样思考过,为人正室者,要如何对待同她一般明媒礼聘而来的侧夫人。
            她只是很割裂地、一壁如她所听闻的那样,知晓祝照与何诗情有着更笃重的情意,这使她微生惶惶,恐惧自己处于多余的窘地;另外呢,她并不大直面他们如何蜜里调油,是以与何诗情两两相处、如同普通的妙辰少女一样说笑顽闹的时候,尚白京只会觉得,这样好的人做侧室会不会太委屈啦——自己得对她再好些才行。
            诗是早前写的,悸动却没有随时间而消逝,如今再拾,相思二字格外刺眼。尚白京一时哑然,悄悄地体察何诗情的神色,到底足够敏慧地联想到,这真像是那等喝醋戏码啊,如此更不知从何说起了。
            “嗯……我,我不算爱读诗的,这都是之前的事了,倒是作画好些。”原是生硬的移转,倒恬出一派得以脱困的笑意,盈盈道:“你叫诗情,那你喜欢读诗吗?我们刚好可以凑一对儿诗情画意呀——”
            动作细微又坦然地,将那诗篇遮掩起来,尚白京看向她的眼睛,目光总是那样直率而诚挚的:“我也是这样想呢,王府偌大,往后只有你我在一处解闷儿啦,我还担心你不愿与我亲近呢。”
            她实在不懂旁敲侧击夫君的秉性,甚至连他与叶南烛的韵事也几乎不闻。只一厢情愿地以为,她应算是很不贪心的后来者,娥皇女英的彼此珍重,如此一生,不也很好吗?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2-05-06 0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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