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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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有些酸涩。遇见阿照之时,他对南烛姑娘殷切逢迎,可我还是陷了进去,我也想过,凤冠霞帔,红烛烧到天明的是我,可最终的旨意,只是叫我为侧。我担忧吗?我是担忧的。
担忧这位正室,与他的情意比我多,他二人举案齐眉,那样我就什么都不剩了,没有名位,也没有情。于是,知晓正室入府那天,我未曾眠,直至天明,我从未觉得,天黑到天亮那样的漫长,直到后面我入了府,阿照眼底里瞧见我的欣喜,才叫我心中大石落下。
尚白京是位好主母,她娇憨纯和,待人也好,阿照对她也是温柔的,就像他之前对所有女子一样——我如此揣测。但我还是怕的,他的花朵可以给许多人,虽然他曾在洞房花烛夜时,与我说:“诗情,有你也是我的幸。”
我咬着嘴唇,按捺住叫自己不去关注她写的那一首诗,“想来还是我对夫人不大了解,原夫人对诗篇也有研究。”幼时我随着姚太卷看书,她啃那些晦涩史书,我就在她身旁读诗,“若您不嫌,我日后可与您共读。”
尚白京,叶南烛,还有那许许多多的女子,或许是我心头的大山,或许又能化成涓涓溪水,多情的从来都是阿照,而不是她们。
“这府邸里,只有我和夫人二人,”我笑着,看起来总是媚色横生的,“我当然……要和您总走动些。”说完,自个儿觉着有些不好意思,垂下了头。
我觉得,尚白京不会不喜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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