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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离】沧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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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偶然间刷到这个大纲,觉得很不错,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写了。有些预警还是要说一下,这是一篇阿离生子向的文,写的时候很多地方可能会ooc,文笔也不怎么好,还是轻虐向的,大家不喜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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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雨漫天下着。
雨滴落在金灿灿的屋檐上,落在翠绿纤长的竹叶上,落在水光淋淋的台阶上……
慕容黎站在檐下,听着“沙沙”的雨声,思绪万千。
自从当年那件事发生以后,他就有些恐高。
站在稍微高一些的楼宇,就会忍不住地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时间长了,这种症状才稍微有些缓解。
重新回到瑶光的这么些年,他还是会时常去瑶光的城楼上去看看。
当初天璇的大军攻入瑶光的时候,到处都是喊打喊杀的声音,那种兵败如山倒的绝望是这般的明显。
也就是在这城楼之上,父王不发一语地抬腿踏进了虚空,继而摔下万丈深渊,紧接着是其余王室宗亲……
当初面对敌军来犯,面对着敌强我弱的情势下,瑶光无力阻敌,瑶光王室尽数跳城楼身陨,只除了他慕容黎。
他是瑶光遗留下的火种,注定背负着复仇的宿愿,在漫漫黑暗中,继续走下去。
又过了几年,在他的苦心谋算下,终于替瑶光地下的万千生灵报仇雪恨,成了如今的瑶光王。
可没想到,一切来得是那么的快,那么的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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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权王执明亲率大军来到瑶光边境的那一天,也是下着这样大的雨。
彼时雨丝浸染了他的眉眼,让他几乎看不清眼前人此刻的神情,他有些不敢置信地问执明,“非攻不可?”
在那之前,他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有可能伤他,唯有执明不可能。
他们经历了这么多,执明曾对他,那么好。
然而面前那人的声音几乎是不带任何感情,击碎了他所有的幻想,“非攻不可。”
慕容黎好像还想过试图跟他解释些什么,可是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并非不想解释,而是知道,他不会信,一个字都不会信!
执明口中那“非攻不可”的四个字,已经生生断绝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可能。从此之后,他们,再无其他,只是死敌。
哪怕他再说什么,他也不会信。
更何况,在这场权力交锋之中,他们之间,注定会有一人是输家。
执明的手中还攥着一枚血玉所制的玉珏,语气漫不经心,“慕容国主,你我之间,便犹如这块玉珏一般。”
语毕,那块艳红的玉珏,被大力地摔在了地面上,登时就碎裂成了两块。
真真是往事如烟,很多事情都再也回不去了。
“阿离,你觉得这枚簪子怎么样?”执明垂着淡紫色的青丝,小心翼翼地问他。
慕容黎道,“成色上成,不过这做工……”
执明干笑,“我也觉得不好,莫澜怎么给本王送来了这么一个玩意儿?改明儿本王定要去好好责罚他。”
“你的手上有很多伤痕,是受伤了吗?”
“本王没事,只是些小口子,明天就好了。”
慕容黎凝视他,似乎能将他看穿,“这枚簪子,真是莫澜送的?”
“是本王亲手磨的。”执明讪讪地开口,“就是之前送你的那几块血玉,阿离若是不喜欢,本王以后再送你一些新鲜的玩意儿。”
慕容黎问道,“那剩下的血玉怎么办?”
“剩下的,本王准备就命人雕个玉佩啊什么的,好随身携带。”
这块被曾他视如珍宝的玉珏,就这样被他摔落在了地上,碎裂成了两半。
自那日起,瑶光和天权便一直在打仗。两边各有胜负,一直在胶着着。
庚辰拿来了一件石榴红的披风,轻柔地覆盖在慕容黎的脊背上,“王上,这里风大。”
慕容黎看着漫天落下的雨丝,“那年春日,羽琼花开,却不止是春日,不止是羽琼花。”
庚辰面带哀伤地告诉慕容黎,“方统领没了。”
“什么时候?”慕容黎身体一个踉跄,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白了。
庚辰的语气犹带着些许哽咽,“就在方才,我军与天权大军于落霞谷交锋之时。方统领不顾劝阻,骑马前行,挥刀砍落了敌军马背上的骆珉,却不慎中了对方的埋伏,被乱箭穿心。”
雨似乎更大了。
那方夜啊,就是一个傻子!
分明知道他跟执明早就隔阂已生,却始终以为这一切只不过是仲堃仪的算计,还有骆珉的挑拨。
他未必不清楚,那是陷阱。可为了天权和瑶光以后能够不再被人挑拨,最终却落得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这场没意义的战争,该停止了。”慕容黎的声音低低的,似乎在同庚辰说,又似乎是说给自己听。
——
——
雨下的再大,终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执明在王帐中,垂眼沉吟着下一步的行军路线。
帘子外头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左将军抬腿走了进来,抱拳行礼道,“王上。”
执明冷冽的视线落了过去,“什么事?”
“瑶光派了使臣——庚辰前来,说是有要事求见王上。微臣以为其中定有蹊跷,请王上定夺!”
执明揉了揉酸涩的眉心,“让他进来吧。”
“这……待会儿不如就由微臣随侍王上左右吧。”左将军还有些犹疑,当年瑶光派使臣刺杀王上之事仿佛历历在目,才有了现在天权与瑶光互为仇敌的局面。
若是旧事重演,可怎生是好?
执明冷淡地开口,“不必。”
“王上!”左将军还是有些担心。
执明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本王想,有些蠢事,做一次也就够了。”
左将军默默地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庚辰掀开帘子,抬腿走了进来,“见过天权王。”
执明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你家主子又在打什么算计?”
“王上觉得派别人前来大抵会出现岔子,故而派在下前来,以免再生误会。”庚辰不卑不亢地道。
执明讥讽反问,“呵,误会?是误会还是算计,本王有眼睛,会看。”
庚辰面无表情地道,“在下知道,现在对天权王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在下无意辩驳什么。王上邀天权王于未时去瑶光王宫赏景。此事至关重大,还望天权王能够准时前往。”
执明眯了眯眼,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庚辰,却到底没再说什么。
亲自率军攻打瑶光,无异于是在剜慕容黎的心头肉。
可既然慕容黎能为了瑶光,不顾往日情分,派使臣千里迢迢来天权刺杀,他为何还要讲什么情分?
如今这种局面,分明是他咎由自取,
只是,心底为何会有一种怅然若失之感?
大概是错觉!
——
——
“王上断断不可前往瑶光!那位瑶光王分明是另有打算!!”左将军道。
右将军意见也大致相同,只是话语稍稍婉转些,“如今两国相斗,本就是敌非友,瑶光王选择这个时候邀王上前往瑶光王宫,怕是不太妥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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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明摆了摆手道,“本王不是在与你们商量,此事本王自有主意。”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两位将军,本王不在营帐的日子,一应行事如常,万不得鲁莽行事。”
他们见执明心意已决,只好无奈抱拳,
“是。”
——
——
在见慕容黎之前,执明已经预想过很多结果,并且暗自做好了打算。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攻打瑶光!
只是他倒是想看看,在这个档口,慕容黎还能有什么算计。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铁石心肠,可是在看到隐隐错错纱幔下,那个一身艳红衣衫,如同谪仙一般清辉出尘的身姿,
自己那双本该将一切都漠然置之的眼眸,还是忍不住地追随着他的身影而去,就这样凝视着他。
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慕容黎脸颊垂落的青丝连带着广袖一同纷飞摇曳。
又似乎今日的风,其实没有动,慕容黎广袖也没有扬起,而是执明的心动了。
以前的自己,大抵只懂情,不敢再想其他。而如今繁华落尽,几年过去了,自己对他除了情之外,更有浓烈似酒的欲!
“请坐。”慕容黎指了指身侧的位置。
“慕容国主如此大费周章地找本王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执明这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背着手,恍若漫不经心地抬腿走了过去。
他轻咳一声,又恢复了自己想让慕容黎看见的、冷漠无情的表情。
“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昔日王上赠予我共主玉印,今****一枚金印。”慕容黎从暗格之中拿出了一个雕刻精致的木盒子,缓缓打开,露出里头金灿灿的印章。
执明认得此物,正是瑶光金印!
“你!”执明恶狠狠地瞪着慕容黎,如同被踩到了尾巴一般,“本王就算想要天下,也用不着你慕容国主的施舍!!你想侮辱本王,断断不该用这种方式!”
“执明,你我都该清楚,再打下去,死伤的,只不过是两国的子民。现在,你可以不必再耗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拥有这天下,难道不好吗?”慕容黎面上依旧是冷静,看不出喜怒。
执明噙着一抹冷笑,“条件呢?”
“善待瑶光子民。”慕容黎道。
执明豁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本王凭什么要这么做?这些年,正是你口中的那些‘子民’,让本王损兵折将,这笔账,本王自然是要算在他们头上。”
慕容黎暗自攥紧了掌心。
他与他之间的误会太多太多了,并非三言两语所能解释清楚的。
又不甘被仲堃仪一直算计着两国再继续相斗。
胸口像被一块巨石压着,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半晌,他才凝视着他开口,“执明,你到底想要什么?”
“本王想要什么,慕容国主还不清楚吗?”执明一派天真地反问他,“说到底,瑶光的这群乌合之众,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得很啊。”
“只要慕容国主在瑶光一日,就算拿了这瑶光金印,想来本王还是会夜不能寐,放不下心来,自然不会对他们手软。”
执明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像是看着猎物即将上钩的表情,“要想本王放过他们很容易啊。这一生一世,你就跟着本王,不得离开本王半步。如何?慕容国主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既然你这么在意瑶光,那本王就用你的瑶光来与你做个交易。
反正你总是会选择瑶光,而不要本王。
“沧泪”选自李商隐的《锦瑟》,“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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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复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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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以为瑶光的那位王上——慕容黎就这样被天权王的一杯毒酒送上了西天。
有很多人为此感到扼腕痛惜。
毕竟这位着红衣的君王,还这么年轻,本该有更长的路要走。
当年慕容黎亡国的时候,不过才十六岁的年纪。
好不容易在十九岁夺回了一切,整治世家旧贵族,手段老练,思虑周全。
又能文能武,既能制衡朝堂,又能亲上战场,一手燕支剑舞得行云流水。
一点儿也不像是还没满二十年纪所能做到的。
可也仅仅不过是在那个位置上没做得多久,在最该励精图治的年华,便已一命呜呼了。
这又岂止是“可惜”二字所能形容的。
——
——
从浮玉山往下看,可以俯瞰整座瑶光王城。
这里曾是当初的钧天四国派使臣结盟的地方。
可不过短短数年的光景,就变得物是人非起来,一个个鲜活的、原本属于钧天的国家被其他国家所吞没。
在这片热烈的土地上,因为连年的战乱,也不知埋葬了多少枯骨。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一切又仿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座瑶光王城,曾经先后被天璇、遖宿所占领,后被夺回,如今却已归了天权的囊中。
那位据说混吃等死的君王,似乎最终一鸣惊人天下知,成了最终的胜利者。
真真是时也命也。
——
——
大军缓缓地往天权王城的方向前行。
那位传闻中早已死去的慕容黎,此时却坐在马车上,开始新的旅途。
外头都是训练有素、进退有度的士兵和影卫,要想逃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更何况,他其实也没准备要逃。
一路上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很是平静。
到了天权王城,慕容黎却没有住进他从前在王宫的住所——向煦台,而是被人带到了阴森、冰冷的天牢。
引路的那名小宦者慕容黎倒也认识,是执明身边四个贴身小太监之一,名唤小恭。
平日里,这群小太监总是会围在执明身边,出各种稀奇古怪的主意。
见慕容黎主动地进了天牢,小恭诚惶诚恐地道,“有什么需要,大人尽管吩咐。”
听到“大人”这个称呼,慕容黎怔了怔。
是了,他从前是天权的兰台令。
那些旧日的记忆,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慕容黎道,“我如今不过是阶下囚罢了,当不起‘大人’的称呼。”
小恭忙道,“小的也不知道王上是怎么想的,竟然给您安排如此简陋的住所。”他打量着黑魆魆的牢房,只有外头不住摇曳的油灯,是此处唯一的照明之物,更添了几分凄凉。“不过大人放心,王上只是一时想不开罢了。大人有什么话想要小人传达的,尽管开口。”
慕容黎看着地上堆着杂乱无章的杂草上,有几只四处逃窜的老鼠,沉默着摇了摇头。
与之格格不入的是,他的旁边还放着一张破败的小床,甚至还有一床被褥,看上去倒也干净整洁。
不知是执明吩咐的,还是旁人所为。
慕容黎不愿再继续深究下去,默默地摩挲着怀中的那管古玉洞箫。
小恭看着眼前这般光景,没有再说什么,躬身退了下去。
才走到天牢门口,清冽的冷风扑面而来,小恭微一驻足,拢了拢衣襟,吩咐道,“派人好好照看那天字一号的牢房。”
年轻的侍从迎了上来,小声说道,“大人缘何对里头的那位公子如此关照?”
小恭白了他一眼,啐道,“这里头的门道可深着呢。”
——
——
等到执明料理完琐碎的朝政,已经深夜了。
可他却一点也没有准备就寝的迹象,而是不安地来回踱步,“小恭!”
小恭笑道,“王上有何吩咐?”
执明道,“他可有与你说了什么?”
小恭一脸懵逼,“王上,‘他’是谁啊?”
执明伸起一脚,轻轻踹了过去,“少给本王揣着明白装糊涂!”
小恭眼中闪过狡黠,“哦,王上说的是慕容大人啊。他到没有说什么,只是与小的说,他如今是阶下囚了,要小的不要再唤他什么‘大人’。”
“就这些?”
“嗯,小的不敢欺瞒王上。”
执明出了一会子神。
想着要慕容黎对他低头是真,是以命人给他安排了牢房。
他要让慕容黎知道,要想在天权好好待下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只要他肯向他低头……
执明冷哼一声,“不识抬举!”
“要不,小的去牢里再去问问?”小恭怯怯的开了口。
执明剜了他一眼。
既然慕容黎如此不识抬举,连句软话都不肯说,就由他好好在牢里受着吧。
反正他从前对他总是处处算计!
得让他好好吃吃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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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如此顺利便攻下瑶光,果真出乎老臣意料。如今钧天尽归王上所有,实乃天命所归。”鲁大人一脸欣慰地道,“想必就算是先王在天有灵,也会因此而倍感骄傲的。”
执明道,“本王已经着手命人准备称帝大典的事宜,想必海外诸国现在也已经收到了请柬。”
鲁大人面上挂着些许犹疑之色,“听闻那遖宿王与瑶光那位,关系不错。若骤然听说此事,怕是不太妥当。”
“就凭他,也敢跟本王争!”执明面色一寒,“本王不怕斗,就怕他没本事与本王斗!”
鲁大人看着这样的执明,越发觉得跟随这样的君王,天权的未来可期。
就在这时,小胖快步走了过来,“王上,琉璃国的使臣到了。”
这倒是出乎执明意料的,“这么快?”
小胖道,“听闻早在王上还在瑶光之时,琉璃国便已派使臣前来。”
莫不是琉璃国主知道阿离还活着的消息,故而派人来兴师问罪!
执明想了想,很快就否决了这样的可能。
他忖度着,大约是琉璃王子兑收到了天权胜利的消息,故而派使臣前来祝贺。
若果真如此,看来这琉璃国的消息果真是灵通。
是他们本就派人暗地里关注着两边的战局,还是有旁的什么算计,执明也说不清楚。
说到底,子煜因他而死,执明本就心有愧疚。
而子兑是子煜王兄,执明也无法忖度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执明吩咐道,“暂时让琉璃使臣住在典客署中,其余诸事,等以后进宫细说。”
“是。”小胖领命。
——
——
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中,慕容黎并没有感觉如何地不安。
恰恰相反,自始至终他都表现得非常的冷静和从容。
从容地用着膳,从容地待在黑暗之中,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感到畏惧和失态。
执明从前可以对他那般好,现如今也可以收回那所有的好,刻意折辱于他。
而他们之间的隔阂,就如同一道深深的沟壑。
可憋屈的是,就算是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其中的关窍,反而徒增猜疑。
执明信他时,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而执明不信他时,他连呼吸都是错的。
仲堃仪此局,算计的不是其他,而是他对执明的真心!
此局不太好解,如今唯有以退为进,看看有其他出路。
唯一一件可以值得肯定的是,以执明的性格,大概这两天就该来了。
——
——
“王上,您别晃了,您这走来走去的,头不晕吗?”小胖道。
执明止住了脚步,扬手欲打,“本王想如何就如何,你管得着吗?”
小胖瑟缩地后退一步。
执明想了想,蓦地转换了笑脸,招手道,“过来。”
小胖缩了缩脖子,“王上有何吩咐?”
执明笑道,“你过来,本王不打你。”
小胖走到执明跟前。
执明显然是心情大好,“天牢是不是有什么暗房之类的,以用来窥探一侧牢房中的一举一动?”
小胖答道,“是啊,听说为了便于审讯,会特意留有这样的房间。”
莫怪乎小胖会知道这些,自打那位慕容大人进去以后,他就在打听这些琐碎之事了。
执明欣然拍手道,“妙极妙极!本王这就去天牢走一趟。”
小胖犹豫道,“都这么晚了……”
执明白了他一眼。
——
——
于是,就在慕容黎关在天牢中的第三个夜晚,执明便借由小胖口中的暗房,去“看”了慕容黎。
暗房上的小洞开的很是隐秘,寻常人是决计发现不了的。
里头的人更是听不到外头的说话。
小胖悄咪咪与旁边的小财说话,“王上就这样看着,有意思吗?”
“这句话,小的以前也问过,您猜王上是怎么答的?”小财摊手,学着执明以前的语气,“什么有意思没意的,可有意思了。”
小胖;“……”
这真的是……
小胖默默无语凝噎。
——
——
回宫之后,执明的脸都青了,“都是怎么办的差事?竟然让阿离住那种地方!”
小恭瑟缩一下,陪着笑脸,“小的这不是听从王上的吩咐吗?”
执明勃然大怒,“那、那你们也不劝着点?”他指了指房中上等金丝锦被,“这被子的花色本王不喜欢,送去!还有这些东西,也统统送过去!”
“呦呵,您干脆让慕容大人搬过来得了。”
小胖意识到自己似乎脑抽了,竟把心里话说出口,连忙跪了下去,“小的该/死!”
执明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笑道,“就依本王所说去办吧。”
“是。”
自己对慕容黎好了这么多年,自己想要同他算些利息不过分吧。
若果真要他去强迫一个人,勉强与之,可太没风度了。
执明细细推敲了一切,嘴角浮现出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
若是本王一开始就对阿离好,与从前一般无二,除了让自己心里堵得慌以外,并没有任何好处。
阿离定然不会知道他的好,甚至还会打心底就怨恨他夺了瑶光的事实。
可本王一开始让他住牢房,激发他的愧疚,再做出一副舍不得他吃苦,继而对他好,处处紧着他的姿态,总比一开始就对他千依百顺要好的多。
本王要的是阿离心甘情愿地委身于本王!
阿离,你总会是本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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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楼加油^0^~
小桥流水森森
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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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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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簪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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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轻虐,是非常ooc非常虐
两人不在一个频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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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牢里怎么会有蛇呢?”执明皱了皱眉,“你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本王听听。”
影卫告诉执明,“那日只是隐隐闻到了一阵香甜的味道,忽然就来了很多的蛇,有蟒蛇、竹叶青、尖吻蝮、银环蛇……好在暗阁的兄弟都不是吃素的,现已将其全部斩杀,好在没出旁的乱子。”
执明的墨瞳氤氲着阴沉的色泽,“当真没有人受伤?”
“臣等多谢王上关怀,确系无人受伤。”影卫如实禀告,“不过此事古怪得很,到目前为止,臣等尚未发现一个刺客,牢里那些人也都安然无恙。”
执明暗自松了一口气,“此时还不是松懈之时,你先退下吧。”
“是。”影卫抱拳。
待得影卫走后,执明一直站在原地怔怔出神,倒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恭眼珠子一转,开口言道,“之前,小的确实发觉牢里有不少老鼠活动,是以派人打扫过,”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大约是它们引来了这些蛇?”
执明锐利的眸子扫向他,“牢里的老鼠很多吗?”
小恭点了点头,“可不少呢。那里又黑又冷的,也不知道慕容大人在里头如何了。”
听他这么说,执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此事大约没有这么简单。
阿离被关入大牢之事做得隐秘至极,少数几个知情人又都是他的心腹,又是如何走漏的风声?
总不至于是阿离想办法传递了消息出去,再引得旁人来救!
这些蛇,到底是试探牢里有多少高手存在,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与毓骁有关吗?
他对阿离一向贼心不死,有理由这么做。
恰好在这个时候做下这许多事来,是想要借此探查牢中有多少高手,好声东击西地救出阿离!
莫不是阿离又想了办法与毓骁取得了联系,想借由遖宿之手,逃离天权?
他又想起毓骁当初在瑶光王府之时,当着他的面,一口一个“阿离”叫着,听影卫说那贼子还亲自给阿离喂过药!
再加上他的称帝大典可是给遖宿递了请帖,难保毓骁过来一趟,真能用诡计将阿离带离天权!
只是如此想想,执明此时更是怒火中烧,不过他已经不是如同当初那般喜怒都写在脸上的草包国主。
纵然此时心中顶着这满腔的怒意,面上的神情倒叫人猜他不透。
——
——
“这些都是王上要小的送过来的。”小胖笑嘻嘻地看着一众宫人正在重新布置牢房。
慕容黎单手抱着洞箫,“有劳了。”
小胖摆了摆手,“这些都是小的应该做的。不过大人请放心,您的好日子还长着呢。小的知道,您在这里待不了多久的。”
慕容黎眸底稍稍涌起些许波澜,“方才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吗?”
“嗯。听他们说,就在一炷香以前,牢里头也不知怎么地就涌来了很多蛇,听说什么颜色的都有。”小胖还有些心有余悸,他最怕蛇了。他压低了声音,煞有介事地道,“就连暗阁影卫都出动了不少。”
此时牢房里头被洒扫得干干净净,还添了不少的摆件,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墙壁上还挂着一盏橙黄的宫灯。此时和慕容黎刚来牢房之时的待遇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慕容黎垂眸沉吟,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胖态度诚恳,“这里忙活得差不多了,大人这里还有什么短缺的,尽管与小的说。”
慕容黎淡然道,“这样就很好,我想一个人静静待一会儿。”
这算是委婉地下达了逐客令。
小胖朝他行了一礼,便带着一众宫人,浩浩荡荡地往外走去。
待即将走到门口之时,小胖对一旁的侍卫副统领道,“天字一号房那位,你们定要处处紧着他,绝对不能有半点马虎!若他当真在此处受了半分委屈,可仔细你的脑袋!”
副统领招呼小胖远离了人群,小声问道,“这天字一号房到底关着谁啊?”
连暗阁都出动了这么多的影卫,四周看似平静,实则日夜埋伏着不少天权的高手。
这也就罢了,宫里来来回回地送进去这许多东西,上头还让他这侍卫副统领亲自督守在这里,生怕有一丝纰漏。
这不由得让他对里面那位的身份产生了几分兴趣。
小胖面无表情地道,“不该问的话,还是不要问的好。”
语毕,他就率着众人提着灯笼转身走掉了。
副统领的右手不经意地摩挲着腰侧冰凉凉的剑柄。
这里头到底关着谁呢?
那么神秘,不由得让人产生了些许探究之心。
不过有些秘密,一般人是不能窥探的,否则下场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尤其是关于王室的私隐!
副统领回首看着森然的牢房,暗自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
——
“参见天权王。”琉璃国使臣恭敬行礼道。
执明笑道,“远来是客,不必多礼。”
使臣这才起身,态度谦卑,“吾王命臣送来了两箱珍宝,恭贺天权王得胜回朝之喜。”
八位身穿琉璃国服饰的仆从“哼哧哼哧”地抬着两口沉甸甸的箱子走了进来。
执明道,“子兑国主有心了。”
“还有一事,吾王要在下务必单独与天权王谈谈。”
执明挥了挥手,四周的宫人朝他行了一礼,缓步走出殿外。
屋内很快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执明淡淡道。
使臣语气难掩悲怆,“子煜公子生前乃是天权的大将军。天权王大约也知道,吾国王上与他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听闻此噩耗,王上悲痛欲绝,日夜垂泪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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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明眼底闪过悲伤之色,“此事实是本王之过也,怨不得别人。”
“臣听吾王亲口言道,‘当初子煜在天权之时,时常写信过来。信中大多提及钧天风景,又说自己虽是琉璃王子,却并不打算回去。’吾王感念其对天权王真心一片,默许他留在天权。可谁知世事难料,只是一年不到的光景,就……”
之前似乎愈合的伤疤,再次被揭开,执明不由得有些黯然神伤。
只是今日的执明已非从前那般容易被人煽动情绪了。
他在暗自忖度着,这位使臣说这些话,大约不是真心想与他聊子煜之事,而是借由此事来另做文章,故转了口风,“子兑国主还有什么事命你过来通传?”
使臣道,“吾王还有一个胞妹,正当妙龄,生得是美丽端庄,天权王有没有兴趣一见?”
执明看起来依旧是兴致缺缺,“子煜如今还是尸骨未寒,琉璃王这么快就打算将手伸向钧天了?”
使臣的表情很是复杂,“希望天权王妥善考虑此事,吾国国小力弱,很多时候都需要仰仗钧天。”
这么快就想要和天权联姻了?!!
是了,这才是琉璃王派使臣来的真实目的。
大约是觉得执明和芸芸众生一样,是个善忘之人,怕时间耽搁久了,执明会忘掉这件事,琉璃以后就更难从他手里得到什么。
拉动两国关系最简单的方式,可不就是联姻了吗?
真是无情最是帝王家!
不过只是死掉一个区区子煜罢了,哪怕是身为兄长的子兑国主,若能尽快时间用这件事来与天权联姻,何乐而不为?
是了,天权打败了瑶光,很快他就能坐上共主那个位置了,想来这也是琉璃这么快派使臣前来的原因。
原来,只有他一个人,是真真正正地为子煜而伤心难过。
这真的是……可笑啊。
——
——
琉璃使臣没能在执明这里得到满意的答复,不由地心里焦急万分。
他想起在启程前往天权之前,子兑亲口与他说过,“务必想办法让天权王答应此事。这件事关系到琉璃的未来,希望爱卿莫要让本王失望!”
待琉璃使臣坐上马车之后,兀自垂眸沉思着。
“大人,回典客署吗?”小厮问他。
“不,去鲁大人的府上。”
“是。”
马车调转了一个方向,飞驰而去,在地面上留下两道长长的车辙印。
——
——
若单单只作为一国之君的考量,答应与琉璃联姻对天权来说,确实是有利而无害的。
可他为什么一点也不想答允此事呢?
执明单手支头,自己也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
人总是会选择性欺骗自己,执明自己也不例外。
他恨慕容黎吗?
自然是恨的。
太傅、子煜、骆珉先后故去,他身边值得相信之人越来越少。
而他曾率军攻打瑶光,现在更是以瑶光臣民为要挟,威逼将阿离留在天权。
这就意味着,他以后会很难再得到阿离的真心。
呵,他也配得到真心?
当初处处算计于他,对太傅见死不救,还害死了子煜,这不是血淋淋的事实吗?
更何况在那不远的遖宿,还有一个可以唤他“阿离”的毓骁!!
阿离会跟毓骁走吗!
阿离会嫁给毓骁吗!!!
若他当真有心要离开天权,这天权牢房拦得住他吗?
难道他执明即便真做了这钧天共主,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中所爱跟别人白头偕老?
不,阿离是独属于他的一个人!
任何人都不能跟他争!
今生今世,阿离都该是属于他的!
执明的眸底幽深,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
——
慕容黎手执古玉洞箫,缓缓吹奏了一曲惊鸿。
萧声呜咽,婉转动人。
一曲终了,执明缓步走了过来,“慕容国主,如今想来,我已许久未曾与你一同畅饮了。”
慕容黎蓦然回首,单手抱着洞箫,“喝酒?”
“你很好奇本王会来?”执明走近慕容黎,“莫不是慕容国主心中对我怨怼颇深,竟连酒都不肯跟我喝了?”
“这倒不是,难得王上会有这么好的雅兴。”慕容黎道。
说到底,他欠他太多,只要他心中不恨着他,他就心满意足了。
执明笑了笑,“只是偶尔会想起一两件从前之事,竟然就这么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他爱怜地牵起慕容黎的手,“跟本王走吧,反正这向煦台空着也是空着。”
慕容黎没有多想,便同执明回了天权王宫。
殿内燃着好闻的熏香。
后来上了不少美味佳肴,执明亲自俯身给慕容黎倒酒。
若在外头,慕容黎出于警惕,拿起酒杯后,定然先闻后饮。
可在执明面前,他向来是不设防的。
等得三杯两盏淡酒入了腹,慕容黎已然发现了不妥之处。
“阿离是觉得热吗?”执明的声音离得越发近了,听上去似乎有些无辜,“不如就由我来扶你上床歇息歇息。”
这声“阿离”,倒真真让慕容黎有些失神了。
他已经许久未曾这样唤过他了。
只是这个失神的档口,执明已经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半扶半抱着他,朝着隐隐错错的床榻走去。
慕容黎问执明,“酒里下了什么?”
执明的笑容中添了几分邪恶,“自然是助兴之物。此药无色无味,本王费了不少功夫才弄到手的。”
“呵,原来,这就是你想要的。”慕容黎莫名有些失望。
执明轻轻将慕容黎放置在床榻上,“我只是不想让慕容国主受伤,故而用了些药。毕竟你受伤了,我会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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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黎可不会蠢得以为执明在这个时候对他下药,果真是为了他好。
身体越来越热,似被点燃了不可言说地火焰。
“离我远点!”慕容黎强自支撑着最后一丝理智。
执明道,“慕容国主,你真的了解你自己的身体吗?咱们玩一个游戏好吗?只需要半炷香的时间,只要你说‘停下来’,我就当真停手,如何?”
慕容黎一点也不想玩这个“游戏”,可若能让执明悬崖勒马,倒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他其实并不讨厌执明的靠近,即使是到了现在,心底还是对他恨不起来。
他缓缓闭上了眼眸,权当自己是聋了、死了,只有长长的睫毛在空气中微不可察地颤抖着,暴露了他此刻复杂的心境。
只要他不给他任何反应,执明自觉无趣,自然就走了。
可是当粗糙干燥的手掌伸进领口细细摩挲之时,慕容黎勉强紧绷住呼吸,暗自攥紧了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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