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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北的日子并不太平,便是在部堂也难能安坐,我听白马嘶鸣、风卷山岗,未闻前线捷报传。横行乱贼野蛮过甚,后方军饷有疑,绿营虽骁勇,却仍战事不利。甫受传信,亟亟动身前去,先以礼揖见,又点首道】
嘉瞻大人所言极是,及时解决粮、运两事,往往是制胜关键。眼下粮草短缺,西征军步勇每人每日需粮一斤十两,全营每日需净粮千一百又三十七斤,而马队一营二百五十骑,一骑需料五斤,草十二斤。粮食与饲料需求巨大,供不应求,我们眼下只能求快,好补当下短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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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粮册分守为职责本分,此账自先时就已算清,只是刻下与他提起,不免更觉粮务事大艰巨。正午烈日当空,此地虽有高屋重檐作挡,亦不免额前生汗。遂抬手朝窗牖一推,支起半边,再接续嘉瞻大人所言】
大人,您说的是就地采买?【于颅内待他提及线路稍加思索,前两条从来是惯用,若想战事有利,还需另想】几千里转输,自然要时间。为了快,只能就近采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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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赴任虽未长久,然行走仕途数载,对粮饷输运等事总是有见解。我替他斟了盏茶,双手奉至案前,为答诚恳一问。漫过的辰光若非经此一役,常常觉得轻缓,然日复一日的,塞北的草木山川也全然了刻心中。扯来压在角落的全幅舆图,指腹经几处点画,抬眼向他,略笑】
在凉、甘、肃、安四地采买购粮,或许可行【又一停顿,再道】但只怕数量不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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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北气候全然不似中原其余地方,虽也称作四季,终岁却不见得有多少场雨,本不宽阔的耕种田地再经干旱,收成算不得可观。今时前线吃紧,军饷无着落,纵使下令于四处采买,恐怕也难以供给大军】
【此前承平少战事,走马几省从未经历过如此局面,心下一时没决断,倒听得他这句“无妨”,仍认真的在舆图中划出】
大人请看,从这几处购粮后,经安西向关外转运,可做短期内补给,缓解十万火急战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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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圈点罢,汇总成线,缘官道直奔关外,以答他问。绿营眼下沙场纠缠,幸有精锐驰援赶赴,良将压阵,只消近来粮饷妥当,应会大获全胜。取茶碗尽饮,他已是胸有成竹状貌,遵照议定之举颔首答】
这是下官的分内事,嘉瞻大人言重了。【朝他一捧手,即从案侧退下来】事不宜迟,我这就去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