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久以前写过的文, 当时一直没有写完.
而一直到现在, 我还是没有写完.

写这篇文的时候一直觉得很没信心. 我喜欢的鸣人, 一直没办法真实地表现出来.
但无论如何, 我尽力了.

这是篇短篇的, 曾经的圣诞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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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我的心 之一



持着勾针的笨拙的双手, 小心翼翼.
在起针, 平编, 加针, 收针. 简单的步奏中, 
不要因为频繁的失误而放弃.


孩子, 一颗稚弱的心, 将最天真的梦想编织进柔软的毛线里.



-五年前的十二月二十四日-


她坐在小小的床上, 身旁摊放着几本关于编织的参考书, 全神贯注地跟随着每一行指示, 每一个步奏. 两根长针, 歪斜地被她执在手中. 无精打采地穿过深蓝色的毛线, 仿佛是不愿意听命于一位初学者, 它们缓慢地创造出不整齐的图样. 


她嘴中默念着书上写着的口诀, 看到如此缓慢的进度, 她越来越心急. 可是长针还是不听使唤, 一次又一次地戳到她的手心, 留下细小的伤痕. 


恼怒之下, 她丢下手中的长针和还是半成品的围巾, 在房间里渡步. 过了许久, 她又回到了床边, 把围巾拾起, 然后继续她的编织.


“小樱, 已经十点了, 该睡喽!”


母亲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哦…好!”


她关上房间内的灯, 却打开手电筒来当作编织时的照明.


绿色的眼睛里含着泪, 因为手上的伤痕渐渐红肿. 可是她并没有因此而放弃, 反而一针一针地, 满怀着希望地, 将送给男孩的圣诞礼物完成.


那是一条在深兰色的素面上, 绣有一个团扇图样的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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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她一个人哭泣着, 粉红色的长发遮挡住泛滥着水光的碧绿眼瞳. 听不到身旁的动静, 整个脑海中只回荡着方才的声音.


“春野樱? 你去找佐助君做什么?” 


鄙疑


“哈哈! 这是什么?! 丑死了!”


讥讽


“这算是围巾吗? 还有上面的图样? 你自己绣的团扇? 这哪是团扇, 看起来像是肉丸子.”


嘲弄


可是这些属于旁人的嘲讽,都不足以让她心碎, 直到最后一个, 冰冷的声音对她说.


“这是什么?” 


“不, 我不要.” 


“别打扰我训练.”


拒绝


再一次回想, 又让她忍不住开始抽泣. 
昨晚熬夜的成果, 满手的伤痕所换来的代价, 到底是什么呢?


她独自编织的并不只是那一条围巾, 还包括了心里最幼稚却美丽的梦想.


可惜佐助两者都拒绝了. 


佐助不是小樱幻想中的, 会带着微笑收下她的礼物, 并轻轻在她脸颊上印上一个吻的男孩; 他是宇智波一族的复仇者, 有能力给予的只有冰冷的拒绝.


也可惜此时的小樱还太年幼, 无法体会到这一点.


她终于停止了哭泣, 向天空望去, 月亮已经渐渐露出洁白的身影. 她意识到自己该回家了, 妈妈曾经警告她, 陌生而危险身影在夜晚的木叶村庄边缘徘徊, 狩猎像她这样的孩子.


仿佛就要应证她的担心, 身旁的树丛发出一阵沙沙声.


“是谁?” 


她喊道, 紧张地站起来.


当她看清走出来的人影, 便松了口气. 那位一身桔色的金发男孩是和她同一年级的忍校同学.


“漩…漩涡鸣人…原来是你…”


“咦? 小樱, 是你啊?” 


他认出她后, 立刻露出一个招牌笑容. 向她走来.


 “嘿嘿, 好巧啊. 竟然在这里遇到你.”


他用平常那个最喜欢恶作剧的捣蛋鬼的语气向她提出邀请, 小樱却突然发现自己很讨厌他脸上的调皮笑容. 她以为那是对自己的嘲讽, 却不知道那其实是鸣人掩饰哀伤的面具.


“小樱,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嘿嘿, 不如我们一起去吃拉面吧? 我..”


话还没说完, 小樱就急忙打断他.


“你…你手里握着的是什么?”


“呃? 这个?” 


鸣人示意手中被其主人丢弃的围巾.


“我在树林里捡到的, 不知道是谁这么粗心, 将这么好的毛线围巾给忘…”


小樱气恼地一把夺去他手中的围巾, 喊道.


“这…这种烂东西不用捡起来…反正他又不要!”


她用力将围巾在手中绞了又绞, 却狠不下心来去毁去自己好几个晚上的心血. 泪水再次流下, 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


“反正他不要…他拒绝了…”


鸣人望着正在哭泣的小樱, 在不知所措之下只能说.


“谁…谁拒绝了啊? 哦哦, 我知道了, 是佐助那个笨蛋是吧? 你不用难过啦. 那种笨蛋..”


“你才是笨蛋!” 


她一拳K过去, 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 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心目中的神.


“他怎么不是笨蛋?” 


痛死了…


鸣人搓揉着头上肿起的包, 不服输地继续说.


“有人为了他, 愿意花时间去织这么好的东西. 会想要拒绝的人, 不是脑筋有问题又是什么?”


听到这句话, 又看着他嘟起嘴巴的模样, 小樱先是愣了一愣, 隐约觉得自己从佐助身上得到的伤痛, 稍微复原了一些. 她欣慰地给了他一个微笑. 然后, 低下头看围巾上那丑丑, 歪七扭八的图案, 她心想.


并不是所有人都讨厌我的围巾…只是喜欢的人不是他而已.


“我觉得…这条围巾很好啊. 很温暖.”

 
他拾起再次被她抛在地上的围巾, 拍了拍上面的尘土, 像个宝物似地抱着. 


“如果佐助不要的话, 把这个给我好吗? 我…都没有收到过圣诞礼物呢.”


他看着小樱, 微笑着. 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如此地轻微, 却揭露了他隐藏在开朗外表的寂寞.
也就是这寂寞, 让鸣人独自一人在这个本应是充满欢乐的夜晚在村庄边缘漫步. 


“我织围巾, 是要送给我心爱的人, 所以我宁愿丢到垃圾筒也不要送给你!”


这下, 连鸣人都无法保持脸上的笑容, 一脸错愕而受伤地望着她. 小樱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 立刻开始后悔, 可是却说不出一声抱歉.


“我…我该走了. 妈妈会担心的... 围巾…你要就给你吧…我要走了.”


她仓促地说道, 语音刚落 便逃离了独自站在树林里的男孩. 他所散发出的寂寞感是她所不能理解的, 陌生的强大情感. 有如一个黑色的旋涡, 她害怕自己也会被卷进去, 所以只能远远逃开. 


虽然逃开了黑色漩涡, 但是那淡黄色寂寞的身影似乎在心中…



常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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