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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多年前专盯独居女孩的色魔案,警察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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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觉醒来,
你发现自己“穿越”到了40多年前,
成了一个负责命案侦破的小警察。
更要命的是,你那挑剔又严肃的岳父大人,
居然,居然就是你的破案搭档!
摆在你们面前的,是千奇百怪的案子,
却偏偏没有电脑、手机、DNA、监控摄像头的帮助……
你该怎么办?!
——————
以上,就是法医秦明新书《燃烧的蜂鸟》颇具戏剧性的开场。
凭借法医秦明系列,老秦让一票悬疑爱好者体验到了法医职业的魅力。从张若昀版本的网剧开始,法医也从一个神秘冷门的职业,变成了00后最想尝试的大热职业之一。
2022年,恰值法医秦明系列诞生10周年,在这一年开启新系列,对老秦和读者们来说,想必都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新书叫《燃烧的蜂鸟》(以下简称《蜂鸟》),一眼看去,就和以往的系列相当不同。

而最大的挑战是,《蜂鸟》的故事居然发生在1976年。
1976年?
将近半个世纪前的故事?
……会好看吗?
别着急,今天就让我们从书中的一个小案子开始,感受下《蜂鸟》的画风。
——————
报案人是化工厂的一名女工。
70年代,当工人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年轻人参加工作,大部分都愿意选择去工厂,选择公检法等机关单位的反倒是冷门。
大一些的工厂,动辄上万人,不仅有食堂、宿舍,还有厂办的幼儿园、小学、中学、医院……简直相当于一个村镇的规模。
有人的地方,就免不了会生出各种欲念,而欲念一旦失控,就会出事儿。
这次的案子,便是一个强奸案。
受害的姑娘叫李凤,是化工厂的工人,平时住在厂里的单身宿舍。
报案的女工是李凤的好姐妹,每天早上都会来叫她一起上班。
这天早上,女工来到李凤的宿舍门口,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喊人又没回应,感觉有点蹊跷。

(李凤住的大概就是这样的筒子楼,可能还会更简陋一些。)
推门进去,才听到隐隐的哭泣声。
仔细一看,李凤双手被捆绑在床沿,下身赤裸,口中还塞着毛巾。
女工心下一凉,出大事了。
原来李凤昨晚一个人在车间加班,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开门进屋后,她习惯性地先反手关门,再去拉屋里的电灯开关,结果,灯并没有亮。
那时候电力供应不稳定也是常事,李凤以为宿舍又停电了,就没往心里去,她摸黑向书桌走去,想拿出抽屉里的手电筒照明。经过床边的时候,月光从窗帘缝里照进来,她才发现——床上居然窝着一个黑影!
还没来得及尖叫,那黑影就一跃而起,勒住了她的脖子,捂住了她的嘴。

(屋子里黑漆漆的,李凤还没来得及找到手电筒。)
李凤感觉腰间一凉,好像有什么刀具顶在了腰上。
她一下子吓傻了,顾不上呼救,也不知道怎么挣扎,只是一个劲地哭。
就这样,那个黑影用她宿舍里捆杂志的绳子,把她的双手捆在了床沿上,又拿了她的洗脸毛巾塞在她的嘴巴里,最后对她实施了强奸,才从大门离开了。
那绳子捆得太死,李凤挣扎了一晚上都没挣开。

(就是这样的洗脸毛巾,堵住了李凤的嘴,让她无法呼救。)
直到天亮了,小姐妹来串门,才叫她得了救。
派出所的民警向李凤问完话,把她安顿到了隔壁的宿舍。几个要好的小姐妹都来了,围着李凤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着,李凤本来都快流干的眼泪,又禁不住掉下来,大家同仇敌忾,恨不得揪住那黑影人剁上千百遍,这就是后话了。
——————
我们先把镜头转向负责本次案件的两位警探,也是《蜂鸟》里的双主角。
顾红星,这是一个土生土长的70年代年轻人。
他原本也打算当一名光荣的工人,但因为父亲的缘故,还是走上了警察之路。
瘦弱、胆小、自卑的他,在人前说话都容易紧张,放在今天就是一个十足的“社恐”。
冯凯呢,就是我们开篇提到的“穿越者”。
实际上,他是顾红星未来的女婿陶亮,在2022年也曾经是名刑警,只是有点马马虎虎、大大咧咧、不那么靠谱。为了挽救自己的工作,也为了挽回自己的媳妇,陶亮通宵看起了罪案档案,不知怎么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结果一醒来就到了这个陌生的时代,变成了这个叫冯凯的年轻人,还被年轻了40多岁的岳父迎面喊了一声大哥。
霍!这怎么好意思!
要不……就简称哥吧!
看看,冯凯(括弧:也就是陶亮),就是一个自来熟的“社牛”。

(《燃烧的蜂鸟》书中彩插。)
当2022年的“社牛”,遇到1976年的“社恐”,看上去,这警察搭档好像也不赖?
毕竟,此前办案的经验和记忆都还在那里,至少,冯凯觉得,回到70年代,自己那些现代化的办案思路,还不是碾压级别的?“提携”顾红星这种初入职场的小白,那还不是小事一桩?
嗨。
这真是把70年代的事儿想简单喽。
——————
就拿这次遇到的强奸案来说,无论哪个年代的警察遇到这个,都会义愤填膺。
冯凯也着急呢,想再追问追问李凤案子的细节,但顾红星一把拦住了他。
“不要再问了,你多问一次,不就等于在她的伤口上多撒一把盐吗?”
毕竟,之前派出所民警已经询问过一次,也做过笔录了。
冯凯心想,这小子,虽然胆子蛮小,心倒是很细。
两人翻着笔录,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案发的过程里,宿舍里一直乌漆嘛黑的,李凤是啥也没看见。
长相不知道也就罢了,更蹊跷的是,整个过程中,那个黑影人一句话都没说,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难道是个聋哑人作案?可就算是聋哑人,也不可能一点声音都不出吧?
看来,那人刻意保持沉默,大概是因为一旦样貌和声音暴露,对他来说,就是致命的风险……
冯凯不愧是有作战经验的前刑警,心里立刻就有了底。
熟人作案!
他朝搭档顾红星嚷道:“把床单带走,我基本上有数了!”
顾红星的专业,是痕迹检验,简称痕检。
今时今日,但凡出了命案,第一个进入命案现场的就是痕检。
因为痕检需要提取和固定所有可疑的痕迹物证,再为后面进入现场的警察画出安全的范围,这样后面进场的法医、侦查员就不会在无意中破坏现场的线索。
法医秦明系列小说里的林涛,就是一个痕检员。现代痕检的宝贝工具非常多,有测潜血痕迹的记录仪,有提取足迹的熏显器,还有马蹄镜、静电膜、吹粉球……电视剧里好多炫酷的场景,都是痕检工具大展身手的时候。

(比如《法医季》里的多波段光源,炫酷吧。)
来自现代的冯凯,自然是见识过法医痕检这些技术警察的能耐的。
既然这是强奸案的第一现场,床单上很有可能会留下强奸犯的体液,那么,只要提取强奸犯的DNA,将来再和圈定的嫌疑人进行比对……
冯凯这一嗓子,底气十足,感觉破案是十拿九稳了。
可顾红星是完全没理解。
“啊?一块床单不少布呢,受害者能同意吗?”
他愣愣地问道。
这下换冯凯愣住了。
他确实没反应过来。70年代,布料可是凭票供应的。被褥、床单、枕套那都得靠攒。很多人结婚才舍得扯一匹好布做床单。平白拿走人家一张床单,要是没个道理可说不过去。

(小时候家里可能都有这样的床单,其实当年可都很金贵的。)
可是,这道理,冯凯还真说不出口。
别忘了,这可是在70年代。
一个现代破案技术刚刚萌芽的时代。
所有炫酷的现代破案工具,都,没,有。
DNA?这时候还只是一个神秘、遥远、尚未得到广泛应用的概念罢了。说出来,谁听得懂呀。冯凯的破案思路,在这个时代何止是超前,简直是太超前了,压根儿不管用啊!
那……
难道就拿那个浑球没招了?
——————
70年代,自然有70年代的法子。
冯凯还在震撼,顾红星已经开始干活了。
痕检最看重的是现场的进出通道。一进一出,凡有接触,必留痕迹。
按照李凤的意思,黑影人离开时走的是大门,但怎么进来的,她就不知道了。她进门的时候,压根就没察觉到门有什么异样。
顾红星先检查了门锁,门锁没有被破坏,难道,这黑影人有钥匙?
不对。顾红星试了试,这门锁非常简陋,哪怕用一张卡纸插进门缝,都能轻松拨开。就算没有钥匙,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开门。而且门锁和门的材质也很粗糙,至少在那个时代的技术条件下,是无法提取指纹的。
那还有什么地方,能提取到黑影人的痕迹呢?
顾红星思考着。
冯凯也缓过劲来了。
他小心地戴上手套,打包床单。虽然没有DNA的这道工序,但这床单上说不定也能测出其他线索呢。反正有枣没枣,先打三竿,先保存起来,万一后头有用了呢。
顾红星又翻了一遍笔录。
对了!李凤曾经说过,她回家的时候,灯是不亮的。
“昨晚宿舍楼真的停电了吗?”
派出所民警摇了摇头。
顾红星一惊,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问到了关键。
他看了看屋顶的白炽灯泡:“难道恰好灯丝断了?”

(拧灯泡,算是那时候过日子的基础技能。)
灯泡悬挂得比较高,现场没有梯子,顾红星从书桌下找了张凳子踩上去,正好能够到电灯泡。他仔细一看,发现灯泡里的钨丝并没有断,心里大概有了猜测。于是,顾红星戴着白纱手套,小心地避开主体部分,转动着灯泡,发现电灯忽然又亮了。
原来,灯泡只是被拧松了。
黑影人进屋后,为了不暴露自己,提前拧松了灯泡,那这灯泡上多半就会留下他的指纹。
顾红星从进屋起就一直紧绷着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
上面这一段案情,看上去不算特别复杂。
但每一个细节,都冲击着我们的惯性思维。
很多我们觉得理所当然的破案手段,到了70年代,好像都施展不开。
而很多我们觉得好像陷入死角的案子,在那个时代的人的眼中,还真有转机。
说个简单的,大家现在一说查身份,第一反应都是看身份证吧?
可你们知道,第一代身份证是什么时候才出现的吗?
居然是1984年!
在此之前,要证明一个人的身份,依靠的是户口簿和单位介绍信。
找无名尸的尸源可就更难了。
这不,1976年,有个老乡发现自己家田地附近臭得很,四处查看的时候,发现不远处那个废弃的机井,原本盖着井口的石头不知被谁给掀开了。探头一瞧,赫然是一双人的脚底板!
吓得老乡连滚带爬去报案,这就又把冯凯和顾红星给叫来了。

(机井是打地下水用的,大概长这样。)
这具尸体头朝下,上半身都浸泡在水里,双腿则悬在空中,相当于是倒插在井里。
好在机井虽然深,口径倒不大,民警打好了绳套,垂下井去,套住了尸体的脚踝,就能一点点把死者捞出来了。
死的是个男人,尸体高度腐败,面容已经看不清了。
就跟前面说的那样,这时候还没有身份证,更别说手机了——手机的普及,最早也是2000年后的事儿。那看衣着,是不是能找到点线索呢?
确实,他的外套上印着发电厂的字样,去发电厂问问或许有戏。但就像前面说的那样,发电厂这样的大厂,人口数相当于是个小城镇,如果不缩小范围,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查。
其他衣服嘛……喏,还有一件已经被尸水染成墨绿色的白背心,一条涤纶面料的蓝色长裤,一条黑裤衩,一双黑面白底的布鞋。
冯凯一下就蔫了,70年代街上的行人,衣服不是灰色就是绿色,这男人的衣裳看上去也没差太多,简直就没法找线索。可生长在70年代的顾红星就不这么觉得,他一眼就看到了不对劲——哎,难道这一串的衣物清单里,还真有蹊跷?
这里就先不表了。
反正线索都放在上头了,要是家里有70年代生活经历的长辈,可以问问,说不定他们能猜到些玄机。
再说一个,发泄私愤的变态,哪个时代都有。
70年代也有拿刀片划人的坏人,这家伙,专门盯着穿布拉吉的姑娘。
布拉吉是啥呢,就是俄语连衣裙的发音。

(姑娘们都喜欢穿漂亮的布拉吉。)
好嘛,本来姑娘们买条时髦的布拉吉,高高兴兴的,哪能想到街边突然骑过来一辆自行车,有人一伸手,脖子就被抹了一刀。这要是划破了动脉,可是要出人命的,就算人没死,也留下一道大伤疤,这不可气又可恨吗!
放到现在,都是在大马路上,哪儿没个监控什么的,调出录像看一看,这变态长啥样,打哪儿来,逃哪儿去,都一目了然了。
可70年代,哪儿来的摄像头。
别说摄像了,连相机也是金贵得很。拍摄命案现场的相机,要是因为害怕手抖给拍糊了,那这浪费的胶卷可不便宜。
所以,这“刀片男”怎么抓?还有办法吗?
看到这里,你应该明白了:
《燃烧的蜂鸟》确实和老秦以往的作品很不一样。



《燃烧的蜂鸟》记录的,就是在这个真实、质朴却动人的时代里发生的悬疑故事。
收到《蜂鸟》初稿的那一晚,我们几乎都看得停不下来。
这个新鲜、遥远、神秘的世界,有某种难以言喻的力量,它朴素,却直击内心。
——————
《燃烧的蜂鸟》完稿于法医秦明“出道”的第10年。
老秦说,他曾经是一个“畏惧尝试”的人,总是不愿意尝试新鲜的事物,直到十年前,他开始创作法医秦明系列的第一部小说《尸语者》,人生之路才发生了重大转折。

这些掏心窝子的话,老秦都写在随书的信里了。
如今,距离《尸语者》出版已经整整10年了,老秦又一次开始了新的尝试。
这次尝试的起点是父亲,但又远远不止于此。
老秦的父亲从警36年,一开始干的就是痕迹检验的活儿。退休后,他翻阅和整理完自己的上百本办案笔记,撰写了一本九万字的回忆录。老秦连着读了好几个夜晚,感觉看到了父亲的另一面。
看到父亲破获一起陈年积案,他兴奋不已;看到父亲退休前脱下警服的不舍,他又热泪盈眶。原来,父亲也曾经有过那样风华正茂的岁月,也有过那样披荆斩棘的辛酸。
后来,父亲和他那些痕检专业的战友们一起聚会,老秦也跟着去了。
在老秦的印象中,这些前辈都是横刀立马、驰骋疆场的英雄。可现在,他们的身躯已经佝偻,头发已经花白。他们有的大病初愈,有的一直心脏不好,有的甚至满嘴的牙都掉光了。
虽然说起当年的案件,他们还是津津乐道,但当年的豪饮变成了如今的小酌,当年的豪气干云变成了现在的小心翼翼。曾经英姿焕发的他们,已是英雄迟暮。这给老秦带来了很大的冲击。
他们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
还有没有人记得他们曾经的荣誉和战绩呢?
又是什么让他们心甘情愿地“献完青春献子孙,献完子孙献终身”呢?

(《燃烧的蜂鸟》书中彩插。)
这些几乎被人遗忘的故事,是真正的宝藏,蕴藏着可以鼓舞更多人的力量。
于是,老秦下了决心,开启了蜂鸟系列的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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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叫蜂鸟?
传说人类曾住在深邃的黑暗之中,为了寻找光明,蜂鸟拼尽全力飞向远方,衔来燃烧的火种,把希望带到了人间。
一代又一代的探路者,就像是蜂鸟。为了正义和真相,燃烧着自己,探索着前程。
黑暗中的路,是最难走的路。因为有他们,我们才能前行。
这只穿越时空的蜂鸟,就成了这个系列的象征。

(《燃烧的蜂鸟》随书赠品:藏书票。)
没错,蜂鸟是个系列小说。
老秦说,他一共计划写三本书。
两代人,数十个案件,贯穿70年代、80年代和90年代。每本书的情节彼此独立,但从整体上又相互关联。来自现代的冯凯,和来自过去的顾红星,将在这三个时空之中,一同探案,一同成长。我们将会看到,在艰难贫瘠的时代里,顾红星这一代老警察是如何披荆斩棘,开辟道路的,而在浮躁迷惘的时代里,冯凯这一代的警察又如何探索自己的道路。
这,就是蜂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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