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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沦落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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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再看第二次了你这个女人。”他压低声音漠然回敬。
C.C.斜睨了他一眼扯了扯鲁鲁修身上的皇袍:“新衣服不错,可是……”她把重音放在了那个“可是”上:“可是看来就算真是皇袍加身,仍然没什么长进。”
“没长进?”他气结:“那你给我好好解释你现在为什么会在这种蠢地方穿着满是血的蠢的不可方物的拘束服成为阶下囚?!我叫你安安分分地待着等我回来你照做了吗你这个蠢女人!?”
“可以了小鬼,女人长女人短的你也不嫌烦。”她放手懒懒地说。
鲁鲁修哼了一声不再和她斗嘴,起身走至窗口(我是说如果这算得上是一个窗户的话)。整个牢笼不算大,至少和他以前看到的相比要好多了。但是不得不说的是这里不仅空间比其他的大,守卫和铁锁也比其他的多,——大概是用来囚禁重犯用的,鲁鲁修想。然后他不禁回过头去看那个就跟在自家大床上无异的随手玩弄着自己长发的女人,在心底苦笑了一声。
这里的一切都被薄灰罩着,从石头到生锈的锁链,接着蔓延到那个小的可怜的窗户,蔓延到窗户外面射进来的阳光,全部是灰蒙蒙的。他看着这景象若有所思,大概在思考这么一点数量的光是达到了作为一个人日常生活的起码需求。
然后他背着她逆着光似乎摇了摇头长长地叹气说,我要拿你怎么办。
她别过头去似乎是想了一会儿,然后说:“没必要因为一个人把你辛苦拿到手的东西摧毁。况且——我的命不止一条,皇冠却只有一个。”
“命不止一条,可是皇冠却只有一个么……哼……”鲁鲁修摇了摇头重复念到。
最终他冷笑一声回过身来说,这种话恐怕往前往后各推几百年,也单有你说得出口。
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也不再发话。
“反正以前也是这样的吧。既然不会死,那么多死几次又如何呢?生命什么的多利用几次岂不是很妙么?”到现在这个地步,按照以往的剧情发展,被她拉上这条路的人都会这么想着。接下来有的人曾拿起长剑直指她的咽喉,有的则是择日将她绑上十字架,接下来就是被人决定是实施火刑还是斩首的问题了——就像在高级餐馆里点餐一样,而死法就是菜单上花花绿绿万分诱人的一道道小菜。
“我一直在重复梦到那女人被我杀死时的事情……我想我现在应该给这种不安一个交代……”C.C.突然对鲁鲁修说。
正是自己亲手杀死皇后的侍女的那一日。
梦里她面无表情动作干净利落,她感觉到自己手上的长剑分明那长剑刺到她身上只是一瞬间的事,可是C.C.却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那侍女脸上嘲讽而不屑的笑容。不知何故,从来都不轻易被情绪控制的她却在一瞬间面对着侍女脸上鄙夷的笑容,后背犹如遭了芒刺。
C.C.看见侍女手上的剑“叮哐”一声落地,看见对方的嘴唇翕动着像是在反复念什么咒语。她明明已经快要倒下去,但是似乎还在笑着说:“你赢了又如何,你连为一个人拼命地资格都没有呢。赢了又如何呢又如何呢又如何呢又如何呢……”
又如何呢又如何呢又如何呢又如何呢……?
C.C.怔了怔,原地原本以为她死了就会住嘴,可是没有,她倒地了,血在她身后从容地绘制出什么诡异的图案来,可是她的声音却还是没有停下来。C.C.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下意识地后退,断断续续地狼狈不堪地后退。后来她发现城门下那么多人都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盯着惶恐不堪的她看,人人都翕动着嘴唇像是被那个死去的侍女附了身。他们带着那黑色的笑容说:“赢了又如何呢又如何呢又如何呢……”
然后每次都尖叫着:“闭嘴——!!!”醒来。
直到C.C.抬起头来,鲁鲁修才哼了一声说:“真是个蠢女人……完全不像你。”
“是吧,更像是八点档剧目里被各种纠缠不清的事件缠身的女人的台词。”她自嘲道。
“喂,我问你:你活了这么久一直都这么相信自己么?”
C.C.作洗耳恭听状。
“这么长的时间,你就没有想过是不是你根本从一开始就曲解了自己。”鲁鲁修说:“你真的一直以来只是希望得到死亡吗?”他把重音放在“只是”和“死亡”上,语气凌厉,就像他对许多人说话时一样。这时候这句话就由字面上的问句转为完完全全的判断句。即:“你一开始想要得到的就不是死亡。”
“是什么呢?”
“什么?”
“你一直以来想要得到的东西是什么?”鲁鲁修不动声色地问。
C.C.躲开他的目光,鲁鲁修冷冷地笑了笑说:“就好像我,嘴上说是为了把原本属于母后和我的东西都夺回,可是等到我亲手杀了她之后,却没有就此止步,而是继续走到这里来了不是吗?”
“那么,你又是为了什么呢?”C.C.问。
“野心……或者是别的什么也说不定……”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靠近她,直到自己的鼻尖快要触到她的鼻尖。C.C.脸色丝毫没有变化,肆意地盯着他的眼睛向他索要答案。
“后来可能是因为某个人。”他说。
C.C.如同被重重一击,眼睛里的湖水微微一漾,随即笑容在她脸上淌开来:“那就不要让那人失望。”
第二天早晨狱卒打开一道又一道铁门,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那女人把沾满血的白色囚服随意扔在了地上,四方的空间里只剩其中一角散落着已经烧黑的柴火堆,在窗户外面照进来的光柱里冒着灰烟。像是笑眯眯地在向来者肆意挑衅:“原本在这里的那个人失踪了。”领头的那人瞳孔紧缩,环顾四周大吼着:“魔女!魔女!那女人逃跑了!”
那人尽量克制住自己的不安和怒,以及非常想把自己无能的下手拿刀剁了的欲望,随便叫来一个看上去算是老实巴交的小卒:“暂且先不要声张,陛下那边也务必先保密,毕竟陛下他……唉……总之要尽快将那女人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那之前要是谁走漏了风声,少不了你们受的!”那人左一个“是是”又一个“是是”地应着,连忙派遣手下的人四下寻找。



832楼2010-12-30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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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弃没弃(捂脸打滚逃)


    881楼2011-02-02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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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30楼2011-02-27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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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31楼2011-02-27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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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32楼2011-02-27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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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33楼2011-02-27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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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被度娘的和谐率折腾到近乎崩溃
              图片神马的请将就(捂脸)
              点击看原图,低产的人儿回归了T T


              934楼2011-02-27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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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不列颠皇城欢叫着歌唱者迎来他们王妃的马车,我披着黑色的斗篷挤进人群,对,就是那种和玛丽安娜发色相同的颜色,它叫多少人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啊,他们以为我是来参加一场葬礼。
                她穿着朱红色的曳地长裙,胸前戴金色的链子光彩照人,她把她的黑发披散下来,而不是我初见她时那般单薄瑟缩与虔诚的模样。我直勾勾地盯着她的马车,看着它由远至近,看着我的挚友向所有前来一睹她风采的人们微笑,他们说她笑靥春桃。我知道不是这样,只不过无人看得见她眼睛里有意图自毁的寒意掠过——“玛丽安娜你和我究竟有多相像呢。”
                当时我虽然这样想,却想破脑袋也无法理解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明明忍受不了被人审视与讨好,却还是要亲手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玛丽安娜玛丽安娜玛丽安娜你到底要怎么样……我直勾勾地盯着她,毫不畏惧地撞上她的目光,她在看到我的一瞬间惊慌失措,我盯着她质问着她,然后我看见她……她正色,抬起嘴角向我笑了。
                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是一个人已经可以为了目的不顾一切变成疯子变成蠢蛋折腾自己虐待自己,站在火坑前决绝的笑容。我承认那是我认识她以来,她最美丽的一天,那天我在她的身上看见了一种叫做“凄艳”的东西。
                现在鲁鲁修的眼睛里就有我当时的神色,而我也得以从第三人的角度看见曾经的自己——简直是蠢得不可方物。我平和地从容地给出了我少见的微笑。
                他气急败坏地看着我。你看又是这样的表情,你就算和别人再怎么装沉稳都还是改不了这个表情,你这个如狼似虎的小鬼。
                鲁鲁修捏着我的肩膀,我不知道他的手指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么强的力道,他逼近我盯着我质问我,再上前一点他的鼻尖就要碰上我的鼻尖。于是我紧攥着那21颗炸弹开关的手开始下意识地向后缩,我仍然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冷冷地注视着他:你给我消停吧鲁鲁修。
                “你知不知道这就是彻头彻尾地自己找死。”他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这么一句。
                几乎是在同时,我看见组织的信号弹窜上天空——于是我从容按下开关。
                大厅里的音乐声戛然而止,有人尖叫着从我的身侧坠落,不知是过于惊慌失措还是被拥挤的人群推下窗口。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他,反身把他压在已经开裂的栏杆上——我扼住了他的脖子。
                “C.C.。”他叫我,我回过神来收了一点儿力道,但是仍然没打算放手。二层楼正下方是人工湖,掉下去还能捡回一条命,留在这里继续纠缠就没有人能够活下来了——真是个好机会小鬼,你下去,而我留在这里。
                “C.C.”他伸手揽住我的腰,又是这种眼神又是这种眼神,我有过你有过还不够?何必呢小鬼,我站在火坑前面都要往下跳了,你何必从好不容易拿到手的王座上跑下来要和我同归于尽?
                “陛下!陛下!陛下您在哪儿啊陛下!!!”
                我用尽全力从他的手臂里抽身然后下意识向后退,然后整个露台瞬间倒塌,我冷冷地看着他说:“鲁鲁修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陛下!!!啊!!!陛下他!!!!!!”那个已然上了年纪的忠心耿耿的老侍臣一瘸一拐地奔向我,颤抖着手指着我的鼻子,我别过头去深呼吸,抽出匕首——杀戮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正他的后半生也会结束在你的淫威之下你说是吧鲁鲁修。
                天色是深蓝,我抬头看那海洋的分身,那美丽的夜晚与黄昏的私生子,而我的右手沾满血污,扼住过你咽喉的手掌还隐隐感觉得到你的弧度。我曾经为今天的这一幕做过无数次各不相同的设想,但是我没有想到我会做得这么拖泥带水过,不过无妨,反正我的一切也要就此结束了。
                于是我正色,不疾不徐地对着漫天大火微笑了——玛丽安娜的微笑。
                


                966楼2011-04-05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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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词穷了O O


                  967楼2011-04-05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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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1
                    啊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这个肯定对于我来说意义重大因为我之前一直纠结于二人的走形问题……
                    -973
                    没有,她就是想叫所有人都觉得她和鲁鲁修没有半点关系,驳回一切用诸如“妖女的共犯”等等理由动摇他统治的言论——殿下想要保护他。
                    


                    977楼2011-04-09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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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986楼
                      这大概也许可能似乎是我的问题


                      987楼2011-04-17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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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990楼
                        空间相册默认一栏里面有


                        991楼2011-04-23 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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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们HI知不知道怎么用,消停会儿。


                          1108楼2011-07-02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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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死在你剑下也未尝不可。”C.C.半开玩笑地想,然而来自身体某一部分的一粒种子却真切地蠢蠢欲动。
                            这件事过去不知多长时间,大约恰好使皇宫上下的人渐渐可以平静接受“魔女被囚禁在不远处的地牢中”这个事实。皇城上下原本对鲁鲁修的立场心怀质疑的人们都识趣地磨钝了自己猜忌的心和锐利的舌头——在官方宣布魔女将被永远囚禁在地牢之中,且鲁鲁修险些惨遭毒手之后。“我睿智的高高在上的王啊。”时常有人喃喃念叨没完没了。
                            几个月来鲁鲁修第一次走进地牢去见那女人。地牢昏暗湿冷,走在过道里几乎不透风。几百年来帝国的罪人们一个个在这里度过了他们生命的最后时光。据说死刑犯们被关押在此,重见天日的时刻就只剩下行刑的日子了。跟在鲁鲁修背后的侍臣在这个叫人不由地从头到脚寒毛直立的牢狱内四下张望,皱起他原本就如同失水的苹果皮地一张脸:“陛下,您是第一个亲自来这里的王。”并努力使自己语气中少得可怜的盛赞掩盖过他本人在心中抱怨的:“有什么必要呢?”的声音。
                            而鲁鲁修头也不回一下,只管自己径直行走。这种旁人眼里的不动声色使得分明使从未来过这里的鲁鲁修看起来却对此处熟门熟路。也许他的脸色看起来不是来审犯人,而是叫犯人将他送上刑场——糟糕透顶。
                            “开门。”在静静与一扇生了锈的老铁门对峙了几秒钟之后鲁鲁修命令道。那是整个地牢里年纪最长的老伙计,身躯最为庞大笨重。
                            老铁门嘎吱地呻吟着似乎有千万个不情愿。鲁鲁修走进去,又是一扇铁门;再开,又是一扇铁栅栏……他眼神凌厉心如刀绞:“待遇如此,未来五百年之内也只有你能享有了吧,C.C.。”
                            开门声粗暴急促扰人清梦——一扇又一扇开个没完没了。C.C.眯着眼睛直起身子,这是几日里首次将她从彻彻底底的沉眠中唤醒的声音。
                            清醒后的她在钥匙入孔的叫人联想到暴雨呼之欲出的声音里翻身下了石台,猫一般舒展开四肢,打着呵欠慢慢从屋子的这一头赤脚踱到那一头。天生敏锐的预知力告知她开门者为何许人也,她听到自己的胸腔内心脏狂跳的声音,于是用手指草草整理了长发,勾起嘴角冷冽释怀地笑了。
                            “杀了我怎么样?”C.C.抬起头,压低声音尽量佯装满不在乎地向鲁鲁修发问,“只有这样”她在心中暗暗给予自己一个让人乐于接受的理由,来坚定自己用百年不死之身躯来稳固他皇位的决定。而后者则抱臂而立背靠冷墙,用最笨拙也是最体面的方式表达他的不予理会和愠怒。
                            这么聪明的两个人,心照不宣当然也没能将彼此的秘密瞒过对方。鲁鲁修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女人的背叛只是障眼法。可是这又怎么样呢?好像越是对彼此的心思了然,距离也就被迫拉得越远。
                            有一天鲁鲁修在普通的午后从棋盘上昏天黑地的厮杀中抽身小憩,发现落地窗外的绿丛中飞走了几只短暂停留的白鸟。随后手持清洁用具的妙龄侍女用长扫帚将地上的残花败叶收拾干净,鲁鲁修才发现所谓的白鸟不过是大朵大朵凋谢的白玉兰。
                            “三月呢也过去了。”白发苍苍的老侍臣为他端上热腾腾的红茶和考得焦黄的面包:“昨天下边的人报告说各项事宜都已经准备完毕,具体哪一天只要您一锤定音。”
                            “叫他们自己决定。”鲁鲁修起身扭了扭酸疼的脖颈淡淡道:“加冕礼也不过是场仪式,你知道我不喜欢徒有其表的东西,而且挑日子什么的不应当是下边那些人最擅长也最喜欢的事么。”他讽刺一般漫不经心地端起桌上的红茶喝了一口。
                            “请不要这样想,陛下。您让魔女被囚禁,并且刺杀那妄图篡位的女人……此刻正是人们争先恐后臣服于您的时候,加冕大典亦是一种抚平人心的手段啊。”
                            鲁鲁修似有深意地凝视着俯身行礼的老侍臣,他不知那佝偻的身躯是不是原本就应该是个样子——毕竟老侍臣侍奉查尔斯近40年,自己也已经年近70,然而事实上老者的身体却依然硬朗。如同那些做苦力的年迈者一样,他的身上蓄着一种似乎不随年纪增长而消退的精神。
                            


                            1130楼2011-07-09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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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等的东西来了】
                              照这个速度写下去估计我得拖到下旬……不行这样会被抽的= =
                              我分两次发,我估计这一章还是得破万。
                              我去睡了下周见~


                              1133楼2011-07-09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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