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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途:司马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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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城,司马府
斥骂声从朱红大门里传出:“出去出去,我们少爷已经够给面子你了,要不是看在常年在你那采购果蔬,我早不让你进来了,快快拿了这银子走吧。”
门开了,一名妇人被家丁拉扯出来,妇人还一边哭闹着:“哇……我可怜的女儿呀”
这时已是清晨,门外的路上已有些许行人,他们见到这番情形,只有连连摇头,继续自己的事。
司马府占地百亩有余,府内诸多回廊栈道,东坊西院千余房间。不熟悉的人进了,绝对早不到出路。
府内修筑了多处园林,里面聘请能工巧匠建造了假山、人工湖、小桥等。园中四处植于奇花异草,常年香飘满园,是闲时休假酷夏避暑的好去处。
此刻,府内一处名为栀花林的园中小亭中。
“凌少爷,我已经把那泼妇打发走了。”内务处总管小心的说。他面前的少年,躺在摇椅上,身着上等丝绸做的华服,配炎金玉,朱唇凤眼,眉毛浓密,棱角分明,很是好看。
听言,那少年微睁开眼,扬手示意帮他按摩的俊俏侍女停下,说:“做的好,赏”。
打发了那管事,他眉头一皱,似乎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猛地转身把身后的侍女搂入怀中。
“唔……少爷……不要……唔”,侍女只能发出无力的呻吟。
“少爷,那人来了!”护在那俊美少年身边的壮年男子提醒道。
“怕什么,他能把我怎么样?”话虽这么说,那少年却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湖面,那侍女赶忙从他怀里挣开来。
湖中小桥上走下两人,一俊美少年,与亭中那少年却是决然不同的,白皙的肤色,国字脸,很是耐看,一身白色长袍,俨然一股书生气。一侍女,倒也俏丽,为那少年打伞。
待走的近了,白衣少年笑道:“我可爱的弟弟呀,听闻今早有个妇人来府上,大吵大闹,不知贤弟知不知道。”
少许,亭内少年哼道:“这等小事,我不像哥哥那么空闲,怎会去在意”
白衣少年似乎很意外:“哦,原来这样,听说是她的女儿貌美被人瞧见想要玷污,拼死不从,撞墙死了,倒是个贞洁烈女。”
说罢他走近亭子,说道“就是不知是哪个禽兽干得……有趣有趣呀,哈哈!”言毕,径直走向另一边的亭子。
那个亭内,华服少年双拳紧握,砸在桌上,不过却面目平静,半晌他说道:“走,去练武场。”
如果有人走近去看,便会看到,那半尺厚的石块,已经开裂。
司马府,练武场。
“砰”,一个大汉被狠狠的甩到地上。
一名少年冲上前去,一膝顶在大汉背部,左手往那汉子右手关节处用了一按,另一手抓住汉子右手往上一掰,“啊……啊痛呀,凌少爷。”
“哼,铁护院,你又让着我”,少年起身道,汉子站起来说“哪里的话,凌少爷俨然是迈入筑罡境界了,我等怎么是你对手”。
“呵呵,哥哥今日好威猛”,一女孩上前,俏皮说道,“走,丽丽,哥哥带你去玩”,说罢,转身示意随从,随从麻利的拿来一件练功服,伺候那少爷穿上,那名为凌少爷的少年,光着膀子,身材虽消瘦,一块块肌肉却凸现出来,些许汗珠挂在上面。
练武场门口,一劲装男子,昂首走来。恰恰看到刚从练武场出来的凌少一行。
“哈哈,小凌子”,那凌少听见,向这边看来,惊喜写在脸上。“真雄大哥”,言毕快步跑前来。
“真雄大哥,父亲大人前些天说你快从西北回来,我这两天可盼望的紧呀”,“这不,我一回来就往这练武场跑来了,知道你最喜欢在这”。
司马真雄说着,顺带拍着司马凌说“走,去练武场,让真雄哥看看你这两年有没有落下修炼”,“哼,真雄哥哥,你真坏,就只挂念哥哥,我呢我呢,”旁边那小女孩插嘴了。
“哈哈,小丽丽,我怎么会忘了你呢,我这次可是带了许多新奇玩意回来哦,等下去我那,保证你没有玩过”,“呵呵,好耶好耶,”“哈哈,走”。
那劲装男子名为司马真雄,是司马家现任家主司马风的侄子。
司马风两兄弟一姐姐,他排最小,大哥司马逸一生苦读诗书,如今任大离礼部尚书,当年文考曾获第二名,行文行云流水,风格清新真实,自成一脉,离皇曾赞扬:秒笔生辉,字字康强。
司马逸收了二十二名弟子,全都学有所成,身居要职。司马老爷子见他手无缚鸡之力,却也混得风生水起,便把家主传于司马风,自己乐的自在。
话说那司马风当年也是个少年天才,年仅十七便突破了筑罡境界,这等资质,只要军功足够,是可以顺利接他爹的班,起码混个将军做做。
但就在那年军部统考前,老司马却宣布司马风放弃统考,原因却没多说。
之后司马风就消失了,四年后回来,却多了一双妻儿,几年后司马身边的那个女人却突然消失了,即使是司马府内的人也不知道其中详情。
司马风后来娶了离城四大家之一的黄家大小姐,生下一男一女,男的名为司马凌,女的司马丽丽,之前那个孩子为司马鑫。
那司马风见大哥醉心于文道,便有心把司马真雄调教为一名武道高手,从小带在身边手把手教。
司马凌两兄妹也跟他很玩的来,倒是那司马鑫对他不待见,不过司马鑫对府里的人都不怎么搭理,即使是对司马风,他也敢有不尊重的时候,司马凌没少给他穿小鞋,司马风但都一笑了之。
司马真雄也争气,他十八岁那年参加军考,以御,骑,射,格四科总成绩第三被军部招收,就凭这天赋加司马家的势力,话说把司马真雄调到好地方去是完全可以的。
但司马风却指示把他调到西北沙兰军区去了,那里可以说是军人的恶梦。
司马真雄从小兵做起到现在手握三千雄兵的统领,说是少年英雄也不为过,司马风每每提起这个侄子总是充满了自豪,司马真雄这次回军部叙职,可能也是要调离西北,回上京城任要职。
小仙是名丫鬟,今日她特别高兴,刚才已经两天没有吃饭的少爷吩咐她去拿碗粥给他喝,她赶忙取厨房吩咐师傅煮了一碗牛肉粥,小心翼翼的端过来。想到少爷开心的喝粥的样子,她就笑开了颜。
不多时,小仙走到一厢房门口“少爷,”“进来吧”里面叫到。
小仙进去,将粥放于桌上,向里望去,房内摆设简单,丝毫没有世家子弟那奢华扑张的物件,她家少爷正盘坐于床上,两天了,他就那样坐着,双目紧闭,双手垂搭于两膝,时不时头顶冒出丝丝雾气。
“少爷,起来喝粥吧,刚才我盛过一碗试试,咸淡适口,正合你的口味。”小仙放好粥,立于床侧,小声说道。床上那人听闻,起身下床,拿过那粥,喝了一口说道“嗯嗯,不错,香润可口….”“呵呵,少爷好吃你就多吃点”小仙有一脸微笑的答道。
没错,小仙伺候的这名少爷正是司马鑫,鑫少。司马鑫不再答话,专心的喝他的粥,小仙一旁欢心的看着。在她觉得,看少爷喝完粥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小仙是司马鑫三年前城南的一间酒家门前遇见的。
小仙家在乡下,那年一群飞蝗来势凶凶向她村子袭来。家禽粮食,裸露在外的东西,随着铺天盖地的飞蝗趔过,丝毫不剩。她们一家随村人西行躲避饥荒,谋条生路。
她爹娘带着她来到了离城,在一间破庙里居身,她爹向官府反应情况以求讨的救济,竟被打伤。那天,她饿的紧,便瞒着照顾爹爹的娘亲,跑出去,希望有家好心的酒家赏点隔夜馒头吃,却被赶了出来,后来便遇到司马鑫。
事后,她们一家被带回司马家当了佣人,小仙则成了司马鑫的贴身丫鬟。那时起小仙便觉得,司马鑫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小仙觉着,她的这个司马少爷着实奇怪,对于整个司马府里的人,他都冷冰冰的,即使是对司马风,他也很少假于颜色。
唯有对他这个丫鬟话多一点。平日常待于寝室,埋头静坐,经常就是几天,她搞不懂少爷在做什么,应该是在修炼传说中的仙法吧。
她是这样觉得,少爷真厉害。时不时少爷也会去他的书房,令她研好浓磨,备好纸笔。一番龙飞凤舞后,大笑着叫她过来欣赏一番,可她什么都不懂,只得应付着傻笑。
看着司马鑫把整碗粥喝完,小仙乐了,过去把碗筷收拾了,又掏出手巾给司马鑫把嘴嘴搽搽干净。笑道:“少爷真好看,呵呵,我去放好水,等下少爷去洗洗干净,肯定更好看。”
说罢她退了出去,带上门,听闻司马鑫也是没有多说。
临了小仙还说了一句,“对了,真雄少爷两天前回来了呢”。
司马鑫闻言眉头一皱,很快又面无表情。
坐回床铺,沉寂下去......少许,头顶赫然出现一柄短剑,散着红光,绕着他身围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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