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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3 - 245从未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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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夏缘真
[原创]从未遗忘  
月光都冷了的夜,被画了圈圈的雪地,湖覆薄冰。
冬,每夜下雪的冬。
“铃——!”
“呵,已经晚了呢。”
奈落桀骜地笑。他收了苍龙破的威力,却把目标转向那个女孩子。
一道蓝光闪过,像极光那样美。
霎时,蔷薇一朵。
好大,好大的一朵蔷薇啊……
银发少年微侧着身依靠在树下,那个橘色的身影在雪地里一圈一圈的画圆。
他的眼里是静谧,她的眼中是内疚。
他挡在了她身前,用天生牙撑开结界保护了那个孩子。胸口绽放出了蔷薇,右腕的血慢慢顺着衣袖渗出,把雪地染成夕阳的颜色。
他用右手捂了捂胸口,脸色煞白。
她责怪自己:自己应该更懂事的,明明知道杀生丸大人的左臂……为什么,还要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让他受更多的伤呢?
杀生丸大人,如果……如果铃可以的话,铃想要……保护你。
阵风吹过,雪末盖了她画好的圆圈。
铃站起身,双眼噙着泪走到他面前,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眼泪滴到雪地里面,暖暖的,融化了冰。
“杀生丸大人……都是铃不好……所以……才……才……”
少年偏过头,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
“如果铃死了……是不是就不用杀生丸大人一次次为保护铃而受伤了……铃不想再看到了……再也不想了……”
女孩子左右手交替着抹去眼角边不断渗出的泪,泪在橘色的和服上面,晕开一片。
泪滴在雪地,像结了薄冰的湖水,从温暖到冷却,慢慢的。
“说什么傻话。”半晌,少年开口。
那样简短的话,说完,他便偏过头去看湖水倒映着的月影。
铃愣住。
一瞬间,涌上的,那些所有所有的温暖……
远的……
近的……
她一步一步走上前,那样慢的——
用双手握起他的右腕,放在胸前,用自己手的温度温暖那很冰冷的手。
他手腕的血,沾湿了她胸前的和服。
少年惊愕的侧过头,表情却依然是静得如那湖水一般的,但心中的涟漪却像她在雪地里画的圆圈一样,一圈圈的,散开……
“如果,这样子的话……杀生丸大人的伤口能好些的话……那铃,宁愿一辈子这样握着哦。”满是泪痕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就这么握着,直到过好多好多个一百年以后……”
很多个……一百年……
很多个一百年以后……你我还能记得……
原来,你从未忘记啊。
遇见她之前是怎样的呢?
杀生丸始终是一个人的。
一个人来,一个人去。
一个人静倚在树下,一个人走遍天涯。
遇到她之后呢?
一次次救她,看她甜美的睡脸,看她的笑。
那些,自己竟都没忘。
“杀生丸大人,看呐。”铃指着夜空中飘舞的星,是精魂?不,不是。“好漂亮的萤火虫哦。”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确,飞舞的星,萤火虫。
那样微小的生命……却可以微笑着活。
“呐,杀生丸大人。”铃微笑着在雪地里面继续画圈,脸上却有着这个年龄的孩子不该有的忧伤,“如果铃死了,铃也会变成萤火虫,在很黑很黑的夜里面陪着杀生丸大人,那时候,杀生丸大人一定要认出铃哦。”
为什么,她的眼中,有不该有的忧伤?
——那孩子,父母和哥哥都被土匪杀掉了,自己也不会说话了。
——啧啧,真是可怜的孩子。
因为,铃从小就没有亲人啊,铃……只有杀生丸大人一个人了……
铃,想要永远跟杀生丸大人在一起,永远。
“杀生丸大人,如果有一天铃死了,你能不能不忘记铃啊?”
他眼中的惊愕,她是没看到的。
“说什么傻话。”
铃听了,笑了。
很开朗的笑。
仿佛,那些阴云般的曾经,都不曾存在似的。
“铃,”良久,他才开口。“你,有想要保护的人么?”
铃微笑,依然在雪地里画圈,心里面的涟漪一圈一圈安静的泛开,到底要不要说呢,铃的心意,一直,一直都放在心里面最小最小的角落的……



1楼2010-07-03 16:57回复
    鼓起勇气,要说哦。铃……的心意……
    “其实啊,铃,想要……保护杀生丸大人啊。”铃不抬头,他看到她脸上有一丝很淡很淡的苦笑。她依然在雪地里画着圈,眼角的某滴泪还未被风干。“铃知道那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啊,铃想要快快长大,终有一天能一个人面对危险,不要杀生丸大人时刻都保护我而为我受伤……”
    “铃,想要杀生丸大人在一起啊……一直,一直的在一起……”
    垂在眼角的泪被风吹落,滴在雪地里面,融了冰雪,画了最最美好的圆。
    “戈薇姐姐说,如果想跟一个人在一起的话,就是喜欢这个人……”铃像天使般的笑,“铃,喜欢杀生丸大人啊……”
    风过,月影晃动,夜无声。
    铃十指交叉的在胸前许愿,杀生丸这样平静得看着她,眼中的是不易被察觉的温柔。
    温柔?
    呐呐,是啊,在铃的眼中,杀生丸大人一直是最最温柔的,对铃最好的人啊。
    “铃。”他唤她的名字,不等她反映,他已将她揽入怀中,“要乖乖的。”
    “铃,一定会乖乖的……等你回来。”
    乖乖的……
    在他回来之前,一定会乖乖的……
    因为答应好他的,说好要快点长大要懂得自己保护自己,要乖乖等他回来陪他一起走接下来很遥远的路途,答应好的。
    冰雪,总有一天会被融化的。
    不是被朝阳融化的哦,是被天使的眼泪和微笑融化的啊。
    这些,跟杀生丸大人在一起的每一日每一夜,铃都会记得哦……
    哪怕有一天铃失忆了,杀生丸大人再出现在铃面前的时候,铃也会笑着说“铃从未忘记哦”
    “铃……想快点长大……”女孩子在睡梦中呢喃自语,倚靠着樱花树,很甜美的睡。
    来年的春天,这里,会成一片樱花海吧。
    那时候,就是春天来了啊。冰雪,都被眼泪,被美好融化了呢。
    铃双手依然紧握着杀生丸的右腕,一辈子不肯放开似的。
    ——其实啊,铃,想要……保护杀生丸大人啊……
    ——铃,想要杀生丸大人在一起啊……一直,一直的在一起……
    ——哪怕有一天铃失忆了,杀生丸大人再出现在铃面前的时候,铃也会笑着说“铃从未忘记哦”
    她的笑,她的声音,她的孩子气,她的每一言每一语……
    原来,他从未忘记。
    想到这所有的所有,他嘴角有不易被察觉的弧度。淡淡的,绽放。
    他抱过她,良久才开口:
    “乖,睡吧。”
      
    作者: 夏缘真   2006-10-28 17:49     
    


    2楼2010-07-03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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