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Hot time之天使的欲望

今天僚进了办公室很久没有出来。
我知道，订单来了，那意味着樰袖这个讨人厌的女人又多了笔收入。
樰袖是现在【昔阳】神团的NO.1，五年间在她手里灭掉的生命已经有156个。
她的优秀纪录只能维持到我独当一面之前，因为到时我会取代她成为【昔阳】神团里绝无仅有的NO.1。
我按照训练计划，端着79式狙击步枪趴在草丛里，项佐负责记录放在我和牧戈枪管上的子弹壳掉下地的次数。
这该死的结果决定着我们稍后接受惩罚的内容是什么。


“AK，你走神了。”
牧戈顺直的长发利索的束成马尾，专注的眼神一直注视着前方靶心，枪管上的子弹空壳稳如泰山。
而我的子弹壳却第17次掉到地上。
这是我最糟糕的记录，项佐正责备的看着我。
“今天不在状态。”我活动了下脖子，听见咔咔声在耳边作响，继续摆好姿势。
“今晚我要和项佐去夜滩，你再不专心点，别想回宿舍。”
牧戈和项佐喜欢在夜里偷欢，他们却否认彼此相爱。
去他【妈】的生理需要！
我知道这都是僚给我们制定的“营养食谱”闹的，那些进口的激素最大的作用就是催情。


我并不在意他们是否每天交欢或是时间长短。
我只是不喜欢他们每次亲热的时候，非要我给他们放哨。
我们的导师僚是个古板的人，他不允许手下的人做出有辱他“名声”的事。
就像棋先生的【昔阳】神团，这里只有最优秀的刺客，没有垃圾和废物。
“我自己会到英叔那里领鞭刑，不会耽误你们。”
“这样最好。”
训练结束后，我拿着项佐的记录找英叔讨鞭刑。
这次可能时间比较长，因为项佐的评定结论上申请了50鞭。
“小AK，今天表现的这么差？是得罪项佐了吗？”英叔的笑容很温和，让人很容易忽略他这个曾经名噪一时的“东厂公公”。
他身后暗格里那些行刑器具，足足可以整死一整支军队的俘虏。
“今天状态很差！英叔，用双鞭吧，我还有训练，赶时间。”
“小AK真不可爱！牧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会跟我撒娇……”
“没兴趣。”我脱下外套，只穿了一件背心。
我走到实施鞭刑的台子上，做好准备。
英叔使鞭的技巧很娴熟，力度适中速度均匀。
鞭尾抽在身上没太多感觉。
可我知道这些伤要等30分钟之后才有效果，到那时候我才会比较难熬。

等我到达夜滩的时候，牧戈和项佐已经迫不及待的在树林里缠上了。
我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了牧戈束起的长发已经散开。
不知是林间的潮湿还是运动的汗液湿了发丝，粘腻的粘在一起，像是藤蔓在随之摆动，跟蛇神美杜莎有一拼。
牧戈是整个【昔阳】里我看着最顺眼的人。
不是因为长相或是声音，也不是为了她做过什么感动我的事。
看着顺眼就是顺眼，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所以我们理所应当的住在同一间寝室。
牧戈喜欢我在一旁注视着她和项佐ML，而且非常着迷于此。
奇怪的嗜好。


“你知道我期待这一刻有多久了吗？”
尚晨轻颤的呼吸声像羽毛一样扫动我的耳膜，他的气息愈见急促，带着易于察觉的紧张和兴奋。
或许他真的期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记得我刚杀掉父亲一家之后，也曾经有过片刻的兴奋，难以抑制的兴奋。
就像尚晨现在的样子。
“我认为我们该吃饭了。”
这纯洁的男孩根本不同于我以前接触过的任何人。
不论是僚、项佐还是昔阳里的其他人都没法拿来跟普通人比较，包括后来任务中接触的异性，三教九流高矮胖瘦都不尽相同。
而尚晨不一样，他还只是个孩子。他没有成年男子强烈的占有欲，也没有肮脏龌龊的念头，他纯净的如同山谷石隙里的清泉，自然，淳朴。
我没有世间通俗的贞操观，也没有一般人所拥有的炽烈感情。
而尚晨他不是我。
有些事情对于一般人来讲，是神圣、庄严、不可亵渎的。
就好比初吻、第一次告白、第一场约会以及第一次亲密接触的经验。
我之所以跟尚晨回家，并不是为了游乐场里突入其来的感动和悸动，而是为了体验普通人心中神圣的亲密接触是怎样的。
如果我想要把自己的戾气全部隐藏，将我周身的杀气全部封煞，那么我必须打造一面坚固、圣洁、混沌的墙来隔绝一切。
这样一来，即使再精明的杀手也会忽略掉我的存在。
试问谁会去防范一个天使一样的女孩？
当没人对我设防的时候，再强大的堡垒也会不攻自破。
因为这场对决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我现在越来越体会到僚训练我的目的，在我有限的刺客历史资料里，的确没有任何一个杀手刺客可以做到这一点。
杀手的气质是千锤百炼的本能，很难消隐，就连以伪装高手著称的千血，也无法将尖锐的杀气抹掉。
僚摆下我这步棋似乎兵行险着了。
不过现在的我离那个目标尚且很远。
外貌变化的同时，内心也跟着变化，在我这张愈见清秀的面容下，我的心也愈来愈敏感。


哦，瞧我，差点忘记我们还没吃东西呢，半小时，等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到拿手的酸菜豆角和……”
尚晨忙碌的像个新婚小丈夫，拖鞋被他的心情感染，欢快的啪啪作响。
自从知道昔阳神团的食谱里有一道菜是以孕妇的胎盘作主料之后，我很少吃肉了。
除了正常定量的激素摄取外，我基本只靠蔬菜、水果和面食来保证体力，遇到训练强度特别大的时候，这些供给无法支持我的需求，我也会溜到后山到丛林里抓鱼和若虫蚜虫来吃。
那时，我对食物没有过多的挑剔，有毒没毒照样下腹，好吃难吃够饱就行。
我几乎什么都吃，只除了人和有腿有脸的生物。


我只吃青菜。”
“哦？小冬你是素食主义者？蕾梦娜阿姨也是吗？”
夜？那个女人什么都吃，除了有毒的食物。
她竟然还喜欢在培养皿里种细菌吃！
可怕的女人！
“她，胃口很好，不挑食。”
“来跟我一起做饭吧，对了你会做饭吗？”
“不会。”
我一般都生吃。
“不过我可以帮你切菜。”
“那太好了，我看看冰箱还有什么，早知道应该让陈姨准备点菜的，我原本打算带你……”
尚晨家的厨具对我来说不趁手。他们太轻，握在手心空落落的。
“哇……”
尚晨一定在奇怪我是如何在他转身间把黄瓜、酸菜、豆角统统都切好的，就算他没有呱啦呱啦的自言自语也不会听到我片菜的声音。
“你可以教我怎么炒菜吗？”
只要睁大眼睛呆呆的盯着尚晨的双眼，他就什么都听我的。
这是我从游乐场里得来的经验。用来岔开话题再恰当不过。

尚晨所谓炒菜的秘诀无非是火候和用料先后的差别。
他只把蔬菜倒进锅里，等它们熟了就可以吃。
原来做饭这么简单。
“味道怎么样？”
“嗯，很好。”
“那你多吃点，你太瘦了，会被风吹跑的。”
尚晨孩子气的话并不令我感到厌烦，没人对我说过这些唬小孩的话。
听上去还不错。
“呵呵。”
我努力让自己笑出声音，看着尚晨呆愣的表情，就知道这效果很到位。
我早说过尚晨吃相斯文，这多半与家庭教养有关，这种斯文不是矫情扭捏能装出来的，这是已经融入骨血中的习惯始然。
我刷碗的时候，尚晨就站在我的身后偷看。
其实他们家厨房大的可以摆下两张床，何必站在门口偷看我，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