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苑下了朝也不管什么,直直让车夫赶去太傅府,还没有进府,太傅府外就飘着阵阵的药香,当即她的眉头就皱的解不开似的,走到门口听见声声到骨的咳嗽开始迟疑,却听见门里一声“怎么了”,推开门见到的情景实在使她终生难忘,季逸清躺在榻上活像个破布,黑发丝瀑布般从木榻上流淌下来,面色如宣纸一般惨白,沈苑红了眼:什么时候她的太傅是如此的脆弱了?寒冬腊月的天对廉洁的太傅府可不友好,带着雪花的风穿过沈苑呼啸着扑向季逸清,带着冰刃的冷风可不好受,季逸清一下又一下的被他扑打,而门口的人却是愣了好一会,季逸清看着可怜的学子却并没有可怜的意思“怎么 想冻死为师吗?”沈苑这才从刚刚楚楚可怜的师傅里出来“师傅... 今日您不来上朝我很是烦心,便想来看看”看着一心为他的徒弟季逸清实在是下不去嘴只是略带责问的语气说“一个月前你做了什么,还要我来告诉你?”他眼里是愤怒,更多的是无奈,沈苑心疼极了,把被子盖上师傅的身体才慢慢回答“知道,欺师之举徒儿不敢再犯,可是师傅也知道我的一片痴心...”季逸清不敢再听她说完,把装药的碗摔在沈苑的脚边,沈苑的脚没有退缩,“那你也知道我是你师傅啊...”没有蜡烛的屋子看不清季逸清的神色,当他抬头时也只是看上他含泪的双眸“你这皇帝的位置还要不要了?这要是传出去,你的位置不用再要了”,沈苑第二次看到师傅哭,第一次还是在一月前的风流时,看见师傅哭了便加重了力道,届时心疼了许多“我去吩咐再熬一份药,你要好起来...师傅”随后沈苑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