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了不对,鲁路修蹙起眉,“怎么了,C.C.?”
听到鲁路修的声音,C.C.略回过神,换上冷漠的表情,“没什么,只是似乎穿得少了些,忽然有点冷而已。”然而,金色的眸中却依然有未平定的光,为了避免让鲁路修发觉这点,她并没有看向他。
就在这时,一股暖意将她包裹起来。她微微一惊,看到鲁路修的白色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而他自己只穿着薄薄的白衬衫。
虽然已是五月,可这里临近海洋,夜晚袭来的季风让气温骤降,毫无夏季将至的感觉。
表情有些松动,C.C.看着只穿着衬衫的鲁路修,欲言又止,而鲁路修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平静地开口:“没关系,衣物对我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我本就是从烈焰中被创造出来的,是焰之灵体,普通的寒气对我不会有什么影响。”
C.C.轻挑了下眉,笑得云淡风轻,“我说呢,原来不过是用不着的东西。”
持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鲁路修看着她微微动了动唇,却终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酒杯送到唇边,让话语在酒汩汩入喉的声音中隐去。
舞会持续了三个小时,结束时已近深夜。
鲁路修和C.C.从庄园中走出来,脸上有淡淡的倦意。只要有起司饼就好,这只是C.C.的想法,对鲁路修来说,除了几杯并不能引起他兴趣的酒,什么都没有,反而还要负责拒绝不断向他们邀舞的人,让他不免有些厌倦。
夜风习习,吹拂起C.C.的碧色长发,她身上还披着鲁路修的外套,暖意把夜风带来的寒气阻隔在外,C.C.看着走在前面的鲁路修被风吹得微皱的衬衫,金色的眸中不知闪过了怎样的情绪,默默握住了衣角。
忽然,手臂被人抓住。
“喔,真是个美人啊。”C.C.一回头就看到一张猥笑的脸,一个青年穿着类似军装的礼服,正双眼放光地打量着她,而在青年身后还有几双同样垂涎的目光,却似乎碍于那名青年的身份,不敢有所动作。
“要是早看到的话,我就不会和博尔赛公卿家的小姐跳舞了。”青年继续语气轻佻地调笑。
C.C.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没有慌乱,只有深深的嫌恶。那名青年却依然用炽热的眼神看着她,“那么小姐,为了弥补在下的过失,不如现在到我的宅邸共舞一夜吧。”表情暧昧不明地说着,再次伸出了手。
然而,就在手要触到C.C.时,蓦地被什么挡住了。
“把手拿开。”鲁路修站在C.C.身前冷觊着他,沉声开口,而在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通体银白,只在剑柄处有一枚炽烈的火焰刻印闪着熠熠的光。
青年一怔,不耐地挑眉,口中满是鄙夷:“伙计,你的眼睛被上帝收走了吗?”说着,带着几分炫耀晃动了一下肩章,上面是银色的十字状徽章——十字军。
在这个时代,教皇座下的十字军团是欧洲各帝国最得势势力,甚至连贵族都惧让几分,竟然有人这么不自量力,难道不怕哪天被当作异徒送上火刑架吗?
鲁路修丝毫未动,只冷冷重复了一遍:“把手拿开。”
青年愣了一刹,怒气涌上眉间,他退后一步,愤然拔出了剑,咬牙冷笑:“看来你是迫不及待地想被教皇圣裁了,那么仁慈的我就帮你一把吧。”
鲁路修看着他,唇边泛出冰冷的弧度,缓缓拔剑,剑身上异常明亮的银色映着他的眸,湛紫中有火一般的色泽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