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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の文文】冷光(短,SE,黑暗慎,工口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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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中国台湾1楼2010-07-31 22:23回复
    《冷光》
    CP:DH
    【SE慎,工口慎】
    --清月冷光倾照,能得的亦是一抹暗。
    --暗中硝烟四散,抱持过什么呢,也只是过嫌低调的冷艳血腥,愀然挥散迟来的希望,伴随枪声与生命而去。
    ------>>章之一
    手中执着黑枪,不知挥霍了多少年日的破败,以往称作建物的高厦现在叫做瓦砾,用以深深藏匿该也并非不好。万物总有无用之用,纵然沦落于此已是种名为沉沦的哀然。
    皮鞋步伐击响地落石块一派冷寂回响,云雀恭弥一脸不屑的踹开脚尖附近所有石砖瓦片,紧蹙一双清细柳眉哀默烟尘,挥洒过世界已然希冀尽失,石块在云雀脚尖带 出同时惊动附近鸟群,神经质过剩地哑哑成串满群振翅而起,漫天黑幕瞬时覆盖住云雀原先便从属暗暗的身影,数绺鸟羽飘散而下,其余一只停落于云雀握枪的指 间,试图骚动云雀凡握枪便不曾动摇的手。
    想着什么事情似的,伸出另只手的两指,云雀拈起羽毛,羽毛上方沾染鸟的腥臊味,久未洗净身躯的皮质油臭,云雀凑上一闻,面露“早该知晓”的冷清神色。
    战争已经持续数几年份,烽火染红向来泛灰的天际,天空曾向往拥有别于灰与蓝的色调,然若染上鲜红,所要面对的却是永不和缓的痛疼、狼狈殇然渲入通天,腥膻绝望之气挥散不去,最终天也麻木,漠瞰众生跪身绝倒于寸草不生离烟满目之凄清。
    云雀握住枪,迪诺.加百罗涅赠与他的枪,他赠与他的罪孽,击穿之刻可以听得劈啦啵滋的浆水爆破,腥然欲绝,悲傲的美凄。
    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金黄发际迎绕过云雀眼间,不合宜的暖意。
    云雀总有种捉下金缕缠做布条再而钻缝成条绕颈丝带的冲动--或许伸开手中那把瑞士万用刀俐落挥下可以作得到,但是云雀错了,任谁也切不断名为光的物体,谁也无法将光握入手中据为己有。
    光速行疾,有尽头之时,云雀没见了缘起却也亲见缘灭,伏地的迪诺微笑着但可非醉卧沙场,血红晕染开粗砾黄土漠地,红玫瑰神话般丛丛盛然,俨然成座圣野带满棘刺。
    对空砰然一枪,打下一只鸣啼最为哀然的雀鸟,重力加速度翻身殒地之刻,鸟小小脑袋爆了开,数滴血溅洒上云雀的西服裤装,痛然凄寂的伤击,云雀视之微微小事无动于衷。
    一年前,他痛已尽,尽绝后与天同调,仅有麻木。
    二月凛风挥晃而来,撩起细丝浏海,附近墙边一只灯泡仅依着条细弱电线晃摇,冲击一撞罩面碎落,钨丝裸露,断面迫于无奈展露于冻然低温。
    断掉的钨丝好似风中疲然的云雀………原来你早有能耐使我沦落:云雀感叹着。
    只是为你沦落似也不算坏,曾几何时我依靠你为天空好取代凛然的血暗氛境,纵然手持泛盈黑光的枪械的你比世间万物都要邪黑冷魅,迪诺.加百罗涅。


    IP属地:中国台湾2楼2010-07-31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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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之三
      云雀转醒时是在半夜,摇摇晃晃下床,窗外月光仍旧沁冷,星辰相依的夜下虽为丛林却如恸人旱冷的荒漠,不适人居之所,该是要找个更适合两人温存的逆旅落脚才 是最合适的,但在烽火连天间,神也无从选择人之所向,手执炮利的权兵早已在战间取而代之化身为世界的神,以武力支配众人众物。
      捧起未喝完的咖啡,放凉后劣质豆的酸味没了热度的屏蔽又更加显著。
      无妨,或许深刻的酸涩才是最宜罪孽之身的滋味。慢饮冷咖啡,搭配沐浴着映照于干燥皮肤上表的弦月之冷光,自头至尾自己都是个罪恶,被个年年月月说着“我是 你的家庭教师,有你的沙场我也在,随时指导你战略计谋与如何持枪。”,似是个谨守分际的义大利男人莫名的抱了,淋漓粘滑的汗液唾液体液荒唐莫名地紧绕身 心,弥漫迷恋与罪恶之气息,淫靡咸湿但不欲人知,湿透的身形暴露在冷雾之下,与灼烫肉欲冲击仿若冰与火的互击折磨。
      --突破了职份关系,打断了性别,互为男人又何妨?记得在青涩的推却迪诺惊人的行径时,迪诺说过这样的无责任发言……云雀闷闷怨着,一只只顾自己欲望的种马,绝对设想不到被压在身下之人的不甘,纵使自己也不小心落入了欲求的陷阱,整晚受尽迪诺源源不绝的求欢。
      这是如何发展而来的,云雀不知道,他觉得和他之间比起战争是多了千万倍数的荒唐有余。
      战争起始以来,世界的均衡似也不再,云雀与迪诺过着一天不如一天的怪异生活,走亡狙击逃离避敌,从属争战之物无一不曾尝过,数年过了,云雀由青涩斗勇的年少蜕变为熟成慎重的青年,烙印于身时时增添的伤疤,是无尽历练累加而来的,挫下痕径的频率逐年降低,或许可称作经验。
      已经不大记得迪诺是在何时出现,当时的云雀躺倒在破砾堆中濒临死境,呼啸的风凛凛刷过裸露的钢筋,刺耳的哀鸣。
      拥有一头金发的俊逸青年此时现身了,但他做的并不是温柔地扶起云雀,而是递予他一把映着银黑光耀的枪,而后抽出另一把枪对着云雀的太阳穴,冷冷开了口。
      “站起来,战场永远是无情的,不要指望会有双温柔的手扶持你,小鬼你的眼里还有欲求同情的色彩,若要生存你何不开枪防我?”
      “谁要你的同情?!”
      血气方刚不允许自己败阵的少年挺起原先便满满不服的精神,使劲扣下扳机,迪诺已经替他上了膛的枪管轰的飞出枪弹,受瞄准者微微笑着侧头一闪,子弹削过金发打下数绺发丝。
      见到攻击如此轻易被闪避开,云雀愤然心起想再发一枪,不料弹匣内仅有一枚子弹,喀啦喀啦来回扳弄扳机只是徒劳。一切尽在迪诺的戏弄与计策内,他转而想要挥拳揍向笑得不怀好意的迪诺,然脑间忽地轰然晕眩,透支至极的身体不从灵魂支配地倒卧于地。
      而后转醒时已身在一间破旧旅店里,受伤的每处都包上绷带与纱布,迪诺静静待在他身边不知从何开始,一看见云雀睁眼,即刻绽开笑容,绽开看不见一点斗气与冷森的温暖笑容,与烽烟弥漫之氛围太过不相容的格格不入。
      “你好恭弥,我是迪诺.加百罗涅。从今以后我是你的家庭教师,你想学会生存吗?”
      “…………………”
      云雀无语的瞪向他,头一转看见自己的皮夹摆在床头平柜上,眼一横肘一拐朝迪诺腹部挥去:“擅查身分,咬杀!”


      IP属地:中国台湾4楼2010-07-31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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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想回复....(你已经回复了啊喂!)
        沙发从今天开始就是SE文狂XD~~


        5楼2010-07-31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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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小G我會生氣喔XDDDDDD


          IP属地:中国台湾6楼2010-07-31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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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雀没有多管迪诺思绪的起伏,兀自打起了盹,迪诺的臂膀太暖太超乎想象,太不该属于自己的温存,他因而造了个半梦半实的幻意,哀漠虚无却是提醒着脚上踩的现实,与梦一般不可靠。
            清月冷光洒下比露水还要凉沁的光辉,漫然流淌过心头是非冬日也却不去的低温,被放逐于莫名的云雀轻摇头,嘴角凄然嘲讽一勾。
            星尘拢络下明明茂密依旧却仍被云雀私心戏称“荒漠”的丛林,众木之头留有微焦的痕径,该是哪场大荒灾几把痛经历而来的历练之殇。干干痕裂后又再慢慢自表层肥沃起的的泥地,除了能以仅依一许营养而冒头的零碎小草还剩什么。
            凄寂的草味漫入迪诺与云雀鼻尖,属于自然的气味却清不静染过烟尘的,覆上灰黑的肺脏--不要以骗小孩的计俩认为可以洗透名唤罪孽与伤痛的壁画,你不是我认同的洁白剂,你没那能耐。
            或许偶尔几只虫儿爬略过上方,倒刺脚儿勾着石屑挑起曾经强烈过的痛,但那也不配称作激发。
            如果我对一切拥有记忆,也是要惹人低泣的哀然,中有太多不由衷。
            ……恭弥又想起什么了?迪诺看着臂弯里的小青年没有反应的陷入思绪,眼角像有点结了露,濡湿的。
            而后迪诺发觉那是缓缓滑下的眼泪,不舍地拭去它,云雀眼帘一颤,缓缓转醒。
            不由分说抬头狠视迪诺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容,月光冷映一股浓到化不开的愁绪,琥珀色眼眸,云雀第一次从中看见了,名为悲伤的颜色。
            “你那是什么衰的要命的脸?”
            也忘却自己黑眸中尚浮有一层水光,云雀挣开迪诺,带讶然与不以为然的质询。
            “……没有的事。”
            熟成世故的男人很快地将表情调整回,他柔柔一笑,微笑里不只有温柔。
            “恭弥如果还很累可以再回去睡的。”
            “我不累。”
            蓦然,云雀起身,他干脆的回应,刚毅双目里不容人知的脆弱被完美掩饰。
            他步入屋里,执起两把泛黑的小枪又出来,伸至迪诺面前,挑衅意味十足地枪口对上迪诺挺立不拔的鼻尖。
            “打一场吧,或着你想要用鞭子,我拐子也奉陪。随时咬杀。”
            快点,快点用你手执武器时的狂傲邪魅掳获我已经戚然荒芜的心神,我不要被你的温柔宠溺惯了,我并不觉得你矫情,而我更渴望得到你的压迫与狂暴,唯有与你交手时,我可以更加的痛推却尽一切不愿承让之苦痛。
            嘲谑般游走于生死间的枪击,恼人而夺不走生命,云雀最易沉沦于其内,夹带硝烟热度的迪诺的戏弄,执枪时渲染上邪黑诱人的冷笑,唯一可以安慰云雀恭弥的暴力。
            很早以前开始,自己便生活在缺了暖意的荒漠,想要荒漠得到安慰,非一味的给予温柔安慰--更加暴虐的摧残,有时更得荒漠所需。
            荒漠之所以荒芜,很常是因为自甘沦落,很常是因为扭曲寂寞。
            ------>>章之三 FIN.


            IP属地:中国台湾8楼2010-08-01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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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的酒被繁复思想搅和得更加数分杂陈的酸涩,云雀干脆放下它等他沉淀,这时来了一名身着不合时季的红纱薄衣,姿态冶艳的女子见了迪诺潇洒俊逸而来,纤细 柔软专属女性如莱茵运河漫流的姿色,包裹于轻薄纱衣若隐若现,他声音妖娆地娇笑,倾身凑近迪诺耳畔低语,烫了大波浪充满空气丰盈飘摇的浅褐发丝垂上迪诺肩 头撩上迪诺面颊,舞女正向迪诺调着情。
              青葱素手若有似无地撩扶上迪诺胸口,玩弄着黑色领带,涂抹遍身的麝香,浓郁的女人气息缓慢扩散到云雀鼻腔,云雀对那气息感到前所未有的厌恶,他紧紧皱起眉。
              迪诺瞟眼向云雀微妙的反应,暗暗一笑,开住配合女人的挑逗,他手背拂过女人柔细秀发,更轻抚她面颊,女人涂满胭脂美艳的脸蛋熟练摆弄出自己最性感妩媚的神情,喉间发出诱人的低喃,诱的人难以自制。
              伸手环住女人细如水蛇的纤腰,迪诺迎合女人明示暗示的撩拨。
              氛围于云雀而言是愈来愈闷痛的不适,云雀觉得胃疼且泛着呕意,瞪往面前的酒却忍不住将其再捉起一饮而尽,管它原先混满形而上学的酸涩,那已经不重要了。
              叫来酒保,云雀又点了一杯Lost Heaven,继续让极致痛苦灼上心头烧成快乐,然而再叫了三四杯,却再也得不到点舒畅的快意。
              云雀所有反常行为迪诺全看在眼里,他刻意佯装不在乎,继续正对着女人的搂抱,叼过她递上的薄荷烟,微凉的烟草味融入云雀喝着的酒中,云雀忿然,只差把酒杯甩到迪诺和那女人头顶,他不晓得自己为什么想要闹事。
              最后迪诺和女人牵着手起身,隋觉是独有的swing舞动起慢柔步调的贴身舞。
              终于忍受不住的离位,云雀大步走向柜台,直接要了两瓶伏特加,半瓶伏特加入喉之时,浓烈的酒意模糊云雀所有感官,音乐入耳断断续续,迪诺和女人依然舞着,似乎还有聚众羡艳的欢呼,一切没有结束,云雀便会持续饮着清烈的伏特加,直到自己第一次烂醉闭锁去所有感知。
              TBC.
              =======================================
              *注一:东洋作家指村上春树,曾发表短篇《1963/1982年的Ipanema姑娘》,“形而上学”类似意味意识流或心理哲学,如心灵鸡汤。


              IP属地:中国台湾10楼2010-08-04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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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之五
                到底在想什么呢?
                坚持自己一次也不曾睡去,却不知何时被谁抱进了里边的小房间。强睁着的双眼布满鲜红血丝,血管中绝大部份流动浓烈炙人的酒精,小小身躯从来没有一次吸收如 此过量酒精,有种飘然于云端的强烈不实际感,云雀全然不想承认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不想承认自己因为看到迪诺和女人亲昵的互动而起了愤恨,而想执起酒瓶猛灌 以压下强烈难解的胸闷恼怒。
                好像要濒临酒精中毒的边缘了,云雀想要挺起身却一阵强烈昏眩又倒躺回床铺,呵,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冲进来狙击,一定没两三下就被消磨的一乾二净,云雀嘲讽自己般微微勾起一笑,房间相较于酒吧又更加昏昧的采光,莫名有股浓稠颓废的气息或轻或慢地流淌,那种气息好像称作犯罪。
                “醒了吗?”
                金发青年踏入房内,在床缘坐下,压下弹簧垫带动云雀虚弱身躯一块起伏,他意味深长的笑着,手中拿的不是烟而是无糖薄荷棒,云雀深知迪诺于深夜不抽烟甚而含咬薄荷棒,是有何种目的,只是他从来将其刻意无视。
                “我一直醒着。”冷冷应答,云雀惯性的倔强。
                迪诺闻言笑了,笑容勾起一弧邪魅诱惑的角度,他像平常一般伸出偌大手掌想欲抚摸云雀脸庞,云雀此时比平时更加反应激烈的隔开迪诺的企图。
                “不要碰我!满身女人香水味,又脏又臭。”几近怒骂的态势,云雀泛红的眼色发起狠格外惊悚骇人。
                “………………”
                深知云雀一切反应的起始爆发点是自己刻意不检的行为,那名女子只不过是情报提供者。
                迪诺原先想出言提及那名女子的事继续调侃云雀,而后也于心不忍选择沉默行动,对他是不是吃了醋这敏感问题更不想多谈,他惊觉,自己是没有立场去询问此事的,到底自己对云雀而言是如何的角色,他们能够称为何种关系?
                除了最表层的“师生”,其余叫什么?
                只是不语,迪诺站起身,将身上所有衣物解扣褪尽,所有衣物被胡乱扔在地毯,他一丝不挂跨上床压上云雀身形,也不管云雀满脸的拒绝反应。他轻吻云雀渗出冷汗的鼻尖,毫不矜持坏笑问道:这样可以吗?
                薄薄汗水味和着迪诺常用的沐浴乳清香以及薄荷劲凉的气味,令云雀措手不及一阵阵眩晕,但那非作呕眩然,而是莫名兴奋的眩惑,身上主宰自己的酒精似乎掌管到了不该管辖的生理范围,开始蠢蠢欲动的迹象。


                IP属地:中国台湾11楼2010-08-04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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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之六
                  季节变换流淌是源自潜意识隐微的痛觉。二月初一来到,冬季挣扎也似哀鸣,狠斗般狂击叶落稀疏的枯树,春季于月初来的悄然,反应不大地迟缓,活似冬眠动物选错了时机苏醒,生理机能跟不上以致于备感不适困难于行。
                  领着云雀走过千堆瓦砾,中而经过几具枯尸,凛风摆布下枯枝发出活似电缆线遭十级强风刮过的刺耳鸣响,这样的气氛应该可以说是肃杀荒凉,可是迪诺只感觉的到 平静,这里是两年前毁灭的城镇了,在这里嗅不到硝烟味,尸臭也已被时间拉朽抚散,人事已非的凄目,同而是歪曲绝妙的潇洒与天际数缕薄云散和,超越孤寂酿造 为空灵寥然。
                  为什么迪诺要带自己到这地方?云雀疑惑着但他没有提问,云雀不是个会主动发问的学生,却是个叛逆不已,一点意见来了便握拐举枪,未曾留情的傲慢孩子。
                  知晓云雀的疑问,迪诺只是笑着,不打算直白告诉云雀理由原因,兀自带他晃身过废城以过客身分,忽然的,迪诺开住打破沉默。
                  “恭弥,二月四日,我的生日呢!”
                  再三天我要三十岁了呢--迪诺低沉轻亮的话音回荡于季冬初春之际的冷彻料峭,口腔缓缓吐出雾白霜气,带点愉悦带点感叹。
                  说这些作什么?云雀心怀疑惑,他从不重视年龄,现在自己几岁?二十一?二十三?或者更大?
                  光阴易逝啰,迪诺苦笑,边把手上前天借宿一宿的老妇赠送的黑羊毛织围巾另一头围上云雀苍白如月的脖颈。恭弥这样就比较不会受寒,迪诺柔柔道。羊毛互磨擦出的静电刺痛云雀光裸的肌肤,涌出的暖意令他不由自主依赖心起。
                  “恭弥,不论什么样背景,时光也是一直行进,每天像没变也至少有点改变,管它是好是坏,总有不一样的。
                  “像我一直变老啊,恭弥长大变帅变成熟啊,日期和时光的联系不会因乱世而中断脱节。
                  “瞧瞧几年间,这座城市的改变。”


                  IP属地:中国台湾14楼2010-08-05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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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之七
                    “当我再也无法使用这把枪时,它就是属于恭弥的。只能是恭弥。”
                    有天迪诺擦着他宝贝般的精制半自动左轮枪,心血来潮地如此告诉云雀,语气前所未有地执拗。
                    当时云雀不大懂,迪诺话间隐含着什么讯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会将等同生命共同体的说服者转让给了他人?死亡?残疾?不清楚。但这样发言,想必是带有一定程度的觉悟,他人不懂其义的觉悟。
                    迪诺也未明确回应云雀疑问的目光,只伸出他整枪后总带满金属与油味的手搂过云雀给予深吻,而后话题便这样被欢愉模模糊糊地带走了,问题一直在云雀心房角落寻求正解。
                    某回过于激烈的欢爱事后,迪诺紧搂流着血呈现半昏迷状态的云雀,再次说出惊人之语:
                    “恭弥,我们离开义大利吧!走的越远越好,到日本也行喔!好久没去了,好怀念啊,恭弥的故乡。我们就在那里初见面的。”
                    “恭弥,我们一起远走。”
                    “………………”
                    云雀有些讶异,甚至觉得自己的“家庭教师”做丄爱做的太激情,连着脑袋也昏了,在这寸步难行的乱世,想要离开避难处与集散处至较远较不同的地点,都是抱着死亡风险的胡乱行为,何况离开义大利,何况离开战场。
                    搞不懂,迪诺近乎死蠢的天真是从哪处而生的,又为何如此抹煞不去。或许自己从前从未认识到他这部份的气质,有点后悔当初没有尽全力把他咬杀。
                    “恭弥……我--”
                    迪诺似乎还有更重要的话要向云雀表白,但是在他听的清楚前,已然落入昏睡的境处,寻昔一片净土。那些话语飘忽在远处,落入潜意识深层,云雀知道自己对迪诺的话语拥有记忆,然而要他一时记起却相当困难。
                    早晨到来时,迪诺并未再提起,云雀亦不主动提问,他们的话从不重复也不深加解释,只要各自去理解。
                    同样,必要的重要的事情与询问埋藏于彼此心中,像是上满密码锁的铁箱,等待时机开启。
                    迪诺似乎给予云雀太过沉重的意念,云雀觉得心中有种重量,然而他不认得那拥有大质量杂陈五味的包袱究竟盛装什么。
                    到后来,云雀才懂得那些是“承诺”,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后,久到已是懂不懂得也无所谓的时候了。


                    IP属地:中国台湾16楼2010-08-17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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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握量不出脉膊的手腕,云雀脑间轰然响彻数声话音,一不小心在梦境丢失的声音:
                      “恭弥,或许我给不到我所有想要给予的……”
                      “恭弥,我该会有离开你的一天,而那一定是我为你而离开。”
                      对人说出承诺是蠢行,在乱世道出诺言更是蠢到无以复加,然而迪诺选择成为后者,甘愿成为最蠢的蠢人,不知是为表述自己最深厚的情义亦或在终点给予云雀最深层的苦痛,不论哪一项,他都做到了。
                      黎明时分,残存月光照映在两人面庞。光还是很冷喔,云雀在迪诺耳边喃喃道,就像迪诺平时那般。
                      你带不出我心中的黎明,你来不及让我看见日出。
                      你消不去我眼目中的冷光,你的光芒于短暂间尽显缘灭。
                      云雀扶起迪诺滴着鲜血的身躯,血色于地表愀然晕染开,玫瑰于悲情神话中漫漫绽开,藤蔓疏长,他紧紧搂住他,他还带着笑容的终站。
                      “再见,恭弥。”记忆中,这是迪诺对云雀最后的一句话。
                      日出了,山下响彻起号角声。
                      忽地,宣布战争结束的号外传来。
                      哈、迟来的希望。
                      ++++++
                      “2XXX年二月四日,终于的,我们义大利这片净土又再有一片曙光……”
                      下山后,听见领导者于广场接受万民拥待,大声疾呼着国家的希望。备感讽刺,
                      云雀只是嗤笑声,说句“曙光是不存在的”,便头也不回地于众目下离开。
                      他要离开,离开义大利,带着迪诺--他手中那把半自动左轮枪。
                      呐,这是你说的,我们要一起离开义大利,一起远走。
                      你怀念日本初会时,那我就带你去日本;如果你向往紫禁城,我带你去中国;你想尽兴听着爵士慵懒,我们走向芝加哥。
                      “恭弥,我们一起远走。”
                      迪诺,我就实现你的承诺,我们一起远走,一起走偏,反正世间早不存有固然常理的轨域。
                      手中的枪枝,阳光落下倒映出银黑色光,有些刺目。一点残斑的暖意,大概很快的也要被挥霍掉吧。
                      因为你不曾真正知晓,冷自何处冷。


                      IP属地:中国台湾18楼2010-08-17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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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之八
                        一年后云雀才又回归义大利,走过几个国家披星戴月,餐风露宿又是几回,云雀不在乎,被历练磨制过,更为精致熟成的面庞满满了然物事的沉稳。他回到义大利后行趋疾步,只为回去一个地方。
                        步步攀上深山丛林处,已是满布星尘的深夜,望着满眼凄目的残破,云雀一言不发,只是慢步踏着沙质依旧的土地,零碎草叶偶尔被踩到,大自然似乎不曾想要救赎此地,云雀轻轻勾起笑,讽然的。
                        曾经生活好段时间的避难所,玄关木头崩坏去了一边,云雀还不打算进屋,只是坐上蚀损严重的木板,仰望天际,月光仍冷,映入目光,不变的冷冽。
                        冷光是绝望的颜色,然而现在云雀也不觉得痛苦了,只任由光继续与眼瞳共存,他还在等待着,等待迪诺归返为他消融一切冷然。
                        眼目中泛起波澜的冷光,是绝望与千唤不回。
                        觉得足够了,云雀起身,步入屋内环视,当时被打破的衣橱,两人一起温存无数回的水泥砌床,用来整枪与用餐的小木桌,桌上还摆着两三枚子弹及当时云雀总用来喝迪诺为他冲泡的难喝咖啡的马克杯。
                        迪诺当时笑着在桌前整枪,忽地抱着云雀一吻,压上床,云雀的初夜。
                        看见冷光的夜半,硬说自己不累的凌晨。
                        受怕于黎明的凄清,步向日出的承诺。
                        关于时间的喟叹,止不止息的探讨。
                        时间果真永远向前,云雀懂得了,他在这里看见太多昔日,现在独有一人的凄寂,时间的轨迹。
                        当时说的承诺,说着要做到什么,炙热的痛楚,清冷的光幕,微暖的温存,死绝的清晰,笑容的逝远--就这样吧,过去了。连着玫瑰也成枯藤,还剩什么。
                        还记得哪,去年这时,是你的三十岁生日呢,你还曾叹息自己已经老了,光阴易逝。
                        光阴是易逝啊。
                        过去吧。
                        二月四日零时零分。
                        再别。
                        ++++++
                        初晨破晓,上山伐木的木工于避难小屋内看见了,一名东方面孔的黑发青年,趴伏于破旧木桌上,大衣脱下丢在冰冷水泥床面,盖着一张凄惨破烂的毛毯。
                        青年沉睡的侧脸美丽异常,桌上摆着两三枚子弹,一只残留咖啡垢的马克杯,还有一把精制的银黑色半自动左轮枪静躺其上,枪下的木板刻了数行字:
                        Buon Compleanno.
                        Addio.
                        Dino Cavallone
                        --February    4rd.
                        【FIN.】
                        HANSEL
                        16127字


                        IP属地:中国台湾19楼2010-08-17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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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所以说12L呢?
                          激情部分居然被HX了度娘劳资咒你被谷哥始乱终弃!


                          IP属地:广东20楼2011-04-29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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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州乃有没有留底稿?发给我好么?
                            772686075@qq.com


                            IP属地:广东21楼2011-04-29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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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楼主 我收到了哦~


                              IP属地:广东22楼2011-05-01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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