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3月的上海天气阴冷,ella一个人背着行囊站在虹桥机场外.
远处急匆匆跑来一个小伙子"对不起,对不起表姐,我来晚了!"
这种气势让ella只感觉到泰山压顶……ella无奈的笑笑,真是,只是个子长高了,性格一点也没有变.
Taxi上,ella不住问起表弟的情况:"rock你在美国待的好好的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跑到上海来?"
"啊……"rock的脸一阵红"其实不知道."
"不会没有原因吧?"思索了一阵,ella下了定论"因为女孩.一定是!"
嘿嘿嘿,一阵尴尬的rock无言以对,只好默认.为了不然自己一直不好意思下去,他决定立刻调转话题.
"那ella你呢?你更无缘无故吧?"
"呃……我?我还真的不知道,只是一时冲动吧……"天啊,其实ella自己思路也不是很清晰,最要紧的是,刚到上海她就想selina了!
Rock没有发现ella的沉思,继续说:"到上海想做什么呢?继续开你那家珍珠奶茶的店吗?"
"嗯,毕竟是我的本行."
"真的吗?那我跟你说一件事."
看着rock带有哀求的眼神,ella一阵心惊,不会是让我做他保姆吧??
"求你让我跟你学做奶茶吧!我要向你拜师!"
呼……ella松了口气,原来只是拜师学艺,真不明白,爱情力量怎么会这么大,让一个好好的小伙子为了个小女孩跑到上海来学做奶茶!
"既然是拜师……那是不是应该有点诚意啊?"
"好好,没问题,我请你吃饭!我就知道你的要求很简单!"
这是什么话!不过看看满面红光的rock,ella觉得心头又轻松不少,他真是一个冲动而又诚恳的大男孩,有这样的表弟,在上海的日子应该会快乐一些吧……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ella心里又一阵混乱……

4,
筹备店的过程非常忙碌,ella和rock在上海各处奔波着,忙到ella甚至没有时间去想selina,但是她依然每天计算着时差,打电话哄selina睡觉,倾诉思念之情.
"selina,最近你好吗?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睡前喝牛奶?有没有……"ella絮絮叨叨地重复着这些话.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要注意身体啊!我每天都看上海的天气预报,好像那边现在满冷的."
selina的温柔让ella无比贴心,她只是想等安定下来就一定要把selina接来.
"ella,我好想你哦!"
"宝贝,我也是."
轻声细语中,selina渐渐进入了梦想,每天睡觉前喝牛奶可能只是促进睡眠的幌子,ella的声音才是她能安稳入睡最好的保障.

挂上电话,ella的心又空空的,坐在沙发上不停地转换着频道,可是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什么.窗外又下起了雨,天台上有劈劈啪啪的水声.心里,眼里,脑里,全是selina的身影.仿佛又回到了奥克兰,两个人一起骑单车在mision bay嬉戏,一起在one tree hill的草坪上晒太阳……一切的一切恍如梦境.

5,
ella的店终于开张,就在吴江路之上.而ella以前在奥克兰就是开café为生,现如今移师到上海,可谓个中高手.刚开张的头几天,生意尚嫌清淡,随着时间增长,生意则越来越旺.有了rock等帮手,ella也轻松不少.

这几个月是上海的梅雨时节,降雨不断.Ella想到自己那些晒了一周几近发霉的袜子不禁苦恼,又想到温柔可人的selina,不禁婉尔,工作时间就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逐渐消逝.

突然,叮铃叮铃,开门的铃声响了.
"欢迎光临!"ella赶紧在操作台大声招呼着.
进来的客人选了一张靠窗的台子坐下,点了一杯green tea的珍珠奶茶.
她是一个留着黑色长发的女生,翘翘的鼻子,质感的双唇……总之,就是非常亮眼!这样的一幕让ella感到惊艳,不禁痴痴的有些看呆了.那女孩安静地坐了有一个小时左右,看书或不知道在写些什么,而ella就这样一直注视着她.女孩似乎注意到什么,向操作台这边望来,友好地微微一笑,像是打招呼.不笑还好,这一笑简直就是名眸动人,连ella这样有了家室的人也不觉心里一震.
"咳咳……看上去不错啊!"
"rock,你应该好好工作,而且你也有女朋友了!"rock的声音把ella的精神拉回现实,她现在应该是在表示不满.
"喂,好像你看的更专注吧!而且你也是有女朋友的人啊!如果以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工作的话,应该会把客人都毒死吧!"
ella一时语塞,对啊,我到底在干什么?我有selina了,还在为了店里的一个陌生客人胡乱心跳,难道我是色狼?
那女孩走了后,ella的心里有点空空的,可能不管多执着的人也会感觉到寂寞吧!

此后的每天,黑发女孩都会来店里坐上一小时左右,而每次第一是在靠窗的那个台子上点一杯green tea奶茶.
Ella和rock给她起了一个绰号叫做"精灵",其实全称应该是为黑暗带来光明的暗夜小精灵……因为他们也不知她叫啥.
"精灵"很少笑,似乎总有什么心事埋在心里,ella很想探知她的内心秘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未满足大众的偷窥欲.自从这个神秘的小"精灵"出现后,生活似乎不再那么枯燥乏味了,每一天又充满了期待,这于selina那平静而安心的日子很不同.

10,
"hebe,你今天怎么了?不舒服吗?"ella坐在hebe的床边,看着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的hebe.
"嗯,有一点不舒服.小雪已经去学校帮我请假了."
"那我留下来陪你."
"不要!"hebe推开ella.
"为什么?"
"你不去上班可以吗?rock一个人顾得过来吗?"
"放心,rock一个人可以搞掂.就当我难得休息,今天休息嘛!"
"不要,你还是去工作吧!"
"hebe,你怎么了?好像你都不想见到我!"ella的心突然疼了一下,酸酸的,很委屈.
"没事,总之你不要管我!"hebe摇摇晃晃下了床,打开房门"真的,你快去上班吧!"
"hebe,我……"ella话未说完只见hebe身子向前一倾晕倒在地上.
"hebe,hebe……"叫声越来越远了…… 
11,
医院外,ella回忆起刚才医生对她说的话……
"医生,她没什么事情吧?"
"没什么."
"那怎么会晕倒的?"
"堕胎后身体比较虚弱,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
"什么!你说什么?!"ella吃惊的表情吓到了医生,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晴天霹雳,这对于ella来讲比晴天霹雳来得还要突然.
"怎么会,怎么会……"ella喃喃自语着,心里好像被绞住一样的痛,脑袋嗡嗡作响.Hebe,hebe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ella什么也不知道!

Ella脑中一片空白,心烦意乱地跑到医院外,她感到自己就要窒息了.从来不吸烟的她竟然买了一包烟吸了起来,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排遣心中这一无法形容的郁闷.不知道吸了多少支烟,也不知道hebe到底醒了没有.她还是决定去看看hebe,虽然她现在心痛到无法呼吸!

病房里的hebe还在静静地睡着,脸色苍白,有一种大病初愈后的凄美.Ella不禁看呆了,明明刚才还有满肚子的怒火,现在却转化成了无尽的怜爱.看着hebe那瘦小的身躯蜷缩在病床上,ella想,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她一个人承受了多大压力?她能承受住吗?她心里一定比我还要痛!不知不觉中,ella竟然流下了眼泪.

恍惚中,hebe感到有液体滴在自己的手背上,睁开疲惫的双眼,看到ella坐在病床边泪流满面.
Hebe静静地看着ella:"你都知道了么?"
"嗯……"
"你为什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你想说自然就会对我讲.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比我还要痛!"
hebe把手放在ella的脸上,帮她擦去泪水.
Ella说:"傻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要我帮你?"
"我不敢告诉你,你一定会生气,会心痛."
"不会的"ella轻轻握住hebe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她的手指"我可以照顾你,保护你,不再让你受到伤害,相信我!"
两个人互相为彼此擦拭着眼泪,两颗寂寞的心也紧紧贴在了一起……

12,
hebe出院后ella把她接到自己家来住.
"为什么要来你家住?"hebe不解地问.
"因为我家条件比较好,医生说你的身体还需要调理,堕胎对身体健康影响很大的……"堕胎?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ella的心又抽痛了一下.
Hebe眨着眼说:"公寓条件也不错啊!"
"那里没有人照顾你."
"有小雪呀."
"人家要上课,还有自己的事情坐,非亲非故怎么好意思打扰."明明都是借口,但还是要说.
"那……"hebe盯到ella全身血往脸上涌"那我又是你什么?非亲非故你干吗照顾我?"
"你,你是个小精灵……"
"什么小精灵?你们为什么要叫我精灵?因为瘦小,还是……"
"因为你是我生命中的精灵!"
hebe看着ella那双认真的眼睛,突然双手环住ella的脖子,ella也环住hebe的腰紧紧将她抱住,闻到她发丝间的清香,ella不禁心神荡漾.第一次两人贴得那么近……

"hebe!有粥喝咯!"ella端着一碗刚熬好的粥走进房间.
"嗯,谢谢.你女朋友很漂亮!"
"哈……"ella想到自己的床头还摆放着selina的照片.虽然以前跟hebe说过女朋友的事,但此时被她提起心里还是感觉不太舒服,表情一阵不自然.
"叫什么名字?"
"selina……"
"嗯,名字也很好听……"hebe心里好像被突然抓了一把,随即又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她明白,谁也取代不了谁……但是真的很贪恋ella的体贴,而且想能多贪婪一点是一点,反正最后也不会有结果,就让我多做几天梦好吗?老天,原谅我的无耻和自私吧!还有远方的selina,对不起!
另一方面,ella的心情也很复杂,明知不可以对不起selina,不可以让她伤心,可自己却又义无反顾拉hebe到身边.背叛?嗯,这个问题想到ella头痛……算了,反正selina也不在上海,能看着hebe多一秒是一秒……
两个人就这样各自怀着不道德的心事坐在房里默默喝粥……

13
日子突然一下变得轻松而写意,但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管它呢!ella和hebe充分享受着这种有限的快乐.

"rock,我先闪啦,你看着店吧!"ella脱下工作服.
"你去做什么?"
"跟hebe说好了去看电影."
"是新上映的那部?"
"对"
"那好像是部爱情片吧?"rock看着ella一脸春风的样子"我看你真的是陷的很深啊!"

ella和hebe两个人手牵手走在淮海路上,虽然这条路非常之长,但牵着hebe的手却一点也不觉得累.
"唉?等一下!"ella突然在一家便利店前停下.
"嗯?"
很快ella就买了一包软糖出来.
"好好的,买软糖干什么?"
"因为……"ella把一颗软糖放进自己的嘴里,然后以极其迅速的速度把自己的唇贴在hebe的唇上,再用舌头将软糖送入hebe的口里"你吃过这么甜的软糖吗?"ella一脸的笑容.
说真的,这颗软糖一直甜到hebe的心里,从此她就爱上了吃软糖.

两人终于走到电影院,ella跑去买票.
"啊?没有?ella的声音引来hebe.
"什么没有啊?"
"没有散座,只有情侣座……"
hebe露出一副你故意的吧的神情:"为什么?"
"因为是情侣专场啊!"售票的还挺有理.
"那我们回家看DVD吧."hebe准备拉走ella.
"不要,好不容易走过来,坐哪里有什么关系."

影院里本来人就不多,又是情侣座,感觉就像包场一样.电影终于开始放映,这是一部讲述爱情故事的电影,开场才不久,男女主角就缠绵悱恻了一阵.
Ella悄悄地望向hebe,没想到却对上了hebe的目光,黑暗中两人互相凝视着,ella感到心跳加速,血往脑子里涌.她慢慢靠近hebe,hebe没有躲,似乎她也在等待什么.
终于,ella用炽热的双唇吻在了hebe同样炽热的双唇上,这与吃软糖不同,吃软糖是迅速的蜻蜓点水的,而这是长久而深沉的.
Ella用舌头轻轻叩开hebe的牙关,两人的舌头就这样痴缠起来……ella的吻逐渐下延到hebe的颈部,听到hebe的喘息声,ella安耐不住地将右手滑入hebe的上衣内,贪婪抚摸这hebe光滑的肌肤,而左手则不安分地摸到hebe大腿内侧……
电影的声音淹没了激情的声音,黑暗中一对恋人彼此探索着对方的生命……

17
"狠,你太狠了!"rock看着hebe在店里帮忙对ella说:"这样应该是被剥夺了人权吧!"
ella根本就没有关心rock说了什么,走过去不知对hebe说些什么,hebe就一掌打来.
"咳咳……工作场合请勿打情骂俏!"最无奈的人就是rock了.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进店里,hebe突然愣了一下.
"hebe,发什么呆,快去招呼客人."ella拍拍hebe的屁股.
Hebe不是很情愿地走到客人面前:"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有什么好介绍吗?"中年男子从一进门就一直盯着hebe看,这让hebe感到全身不自在.
"好,珍珠奶茶吧!"hebe匆匆走回操作台.
"靠!老色鬼!早知道就不叫你过去了!"ella早已在旁边看到火冒三丈,轻轻握住hebe的手"hebe,怎么了?不舒服吗?"
"嗯,有一点,我想先回家休息."
"我送你回去."
"不要了,我自己就可以."
Hebe的态度让ella摸不着头脑.在hebe转身出店后,那中年男子也起身离去,这更让ella感觉蹊跷,随即也悄悄地跟踪了出去……

转过街角,远远看见hebe和那中年男子在争执,那男子一把抓住hebe的手腕……看到这样的场景ella已经愤怒的冲了出去,却只见hebe愤然地给了那男子一巴掌,并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掉,只剩下男子愣在原地.一切发生的太快,ella赶到时,hebe已经不见了.
但是愤怒的ella还是照着男子的脸就是一拳:"我警告你!不许你打hebe的主意,也不许你再骚扰她!!"
ella担心着hebe,但是她也一直纳闷,为什么那老色鬼不还手?

回到家,房间里没有hebe的身影,ella跑到天台只见hebe在发呆.从身后轻轻抱住hebe:"小东西,在想什么?"
"没什么?"
"对了,刚才那老色鬼骚扰你,没什么吧?"
"你都看见了?"
"嗯,不过不知你们说什么.后来我还教训了他."
"ella……"hebe突然转身抱住ella"不要离开我……"
"嗯,乖,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反倒怕你回离开我呢!"
hebe这是怎么了?ella更加肯定hebe有心事,而且也许跟那中年男子有些关系,到底是什么呢……

18,
经历过上次那件事,ella常常亲自去接送hebe上下课.
"哼哼……我看你现在就是一个全职保镖."小雪不屑的说.
"那是你没有尽到朋友的义务……"
"喔,大姐……朋友又不是保姆.除非你雇我当hebe的保姆.嘿嘿,其实也不错,我求你雇我吧!"
ella和小雪正在校园里胡说八道着,这是迎面走来一个人,看见ella突然愣了一下,神色紧张起来.而ella也很诧异,因为这就是那天被她打的老色鬼!那男子匆匆闪走,而ella只能怒目而视.
"这就是那个老色鬼!"ella气愤异常.
"啊?不会吧!你认错了吧!这是hebe他们系里的老师啊!"
"什么?"ella心里一惊,这就是说,hebe跟那中年男子本来就是认识的!
"小雪,我先走了."ella的脸色十分难看.
"等等,hebe还没有下课啊!"
"有点事,先回去了.帮我跟她说一声."
小雪看着ella离去的身影,突然觉得将有一场大战爆发.

Hebe下午到店里的时候没有看见ella的身影.
"咦?ella呢?"
"咦?她没有去接你吗?"rock和hebe互相问着对方."打电话到家里没有人,还以为去接你了."
"小雪说,她本来到了学校,但是后来又走了."
"哦,我明白,她失心疯."
"rock,不要开玩笑,她一个人能跑哪去."
Hebe给ella的手机打电话,却被一次次的挂掉,这令她的心里莫名恼怒.她不明白为什么ella好端端地要突然走掉,为什么莫名其妙不接电话.
Rock更加一头雾水,一向在乎hebe的ella竟然不接电话,而且不来上班!他觉得自己是好人,一定要将好人做到底.Rock悄悄跑到后间给ella打电话,可能看到是rock的电话,ella终于接听了."喂,老大,你在哪里?"
"在大街上."
"你有没有搞错!竟然翘班!你不是想累死我吧!我强烈要求加薪水!"
"少废话,分明就是想帮hebe打听我在哪里吧."
"嘘,hebe现在不在我身边.你们莫名其妙在搞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很郁闷……"
"那你以为你一个人在外面郁闷着就能解决问题吗?"
"也许不能吧……"
"那拜托你们就好好聊聊.现在hebe也在郁闷着,你们这样太影响我心情啦!"
"唉,你……rock,你变八卦了……"

晚上hebe回到家,ella正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沙发上.Hebe有点不想理她,毕竟发无名业火晃点大家的是ella.
"你猜我今天在你们学校看到了谁?"
"我怎么知道,你莫名其妙."
"我竟然看到上次骚扰你的那个老色鬼!而且我还知道那个是你的老师!!"
hebe停下手里的动作,站在原地.
"你难道还跟你的老师纠缠不清?!"
"我跟她没有关系!"hebe听到ella的话突然很伤心"就算有,也是以前……"
hebe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震撼了ella的心,心里一紧,不由得想到了那件事.
"你是说……跟那件事有关……"ella突然之间觉得心碎了,虽然她一再告诉自己不会计较hebe以前的事情,但是此时此刻,她真的觉得四肢无力,这,大概就是所谓心碎的感觉吧.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事情经过?那你看我日记好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看.我今天回公寓去住."
"不,太晚了,我去店里……"

21,
"ella,拉我来外滩干什么?"
"你不觉得夜晚的外滩格外漂亮吗?"ella从身后抱住hebe,轻轻亲吻她的耳朵.
"嗯……不要啦……"
"你看,江面上那是什么?"
顺着ella手指的方向,hebe看到一艘小型游艇停泊在码头边的江面上,突然之间游艇上的灯光全部打开,映照着两岸的靡红灯游艇上也清晰地显示着彩色的灯"hebe,我爱你!"
ella看着hebe张大嘴吃惊的样子说:"hebe,喜欢吗?我送给你的!"
"傻瓜……"
"其实我一直都有这样的想法,还真怕这辈子用不出去呢."
突然,ella很认真地看着hebe:"hebe,你爱我吗?你从来都没有说过你爱我."
"还用说吗?"
"当然,我要一个肯定."
"好吧."hebe摊开ella的手心,在上面划着一个个的I love you,然后把ella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这就是我心里想要对你说的,你听见了吗?"
ella这一次抱hebe抱的格外的紧,她只想把hebe嵌入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生命……

拥有这样短暂的幸福也是好的.Hebe喜欢ella抱着她站在阁楼的天台上看雨;喜欢她忙前忙后地为自己做喜欢吃的东西;喜欢她深情地望着自己,好像受了什么委屈;喜欢她傻里傻气地在大街上给自己唱歌,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所有的这一切都是hebe心里最珍贵的宝藏,她发誓这一生都会好好珍藏.
看着激情过后睡在身旁的人,她清秀又不失帅气的脸,hebe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泪水突然没有原因流下来,点点滴在她的肩膀上.湿热的感觉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对不起,吵醒你."
她没有说话,轻轻的吻落在hebe的泪痕上,当作是回应……

22
一切好像平息了,但是隐隐蕴藏着危机.
上海的清晨,窗外不知合适下起了小雨,听着屋顶那劈劈啪啪的声音,看着怀里hebe睡觉时可爱的样子,ella真希望时间能停止啊.
铃铃铃……可恶,是谁在那么早打电话过来!
"喂?"
"呵呵,ella!"电话另一端是selina的声音.
"啊,selina……"
"ella,最近有没有想我?"
"有,有想……"说着这种谎言,ella的心里很疼.
"我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selina的心情似乎不错.
这时hebe渐渐醒来了,听到是selina的电话,静静一个人走出房间.看着hebe离去的样子,ella心里更加疼痛,但是她又不能放下selina的电话.
"selina,你今天心情似乎很好哦!"ella强烈的压抑着自己的混乱和不安.
"呵呵,对.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啊?什么?"
"我妈以前都不同意我跟你在一起对不对?可是她看到了我在你走后一直魂不守舍的样子,终于想通了,同意我去上海找你!"
"你,你要来吗……"
"怎么?你好像都不希望我去……"
"没有,没有,你要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终于要结束单身生活了,呵呵……"ella痛恨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你什么时候的飞机呢?"
"明天."
"明天?!这么快?"
"怎么?我想赶快见到你!"selina对ella那吃惊的表情表示不满.
"没,既然你来了,我当然要好好准备一下!"
"不用准备,我就是要看你最原始的生活状态,最真实的你!"
真的可以看到真实的自己吗?selina能看到真实的自己吗?ella不能想象.
"好,宝贝,我就洗的干干净净等你来好不好?"
"嗯,我还要你调奶茶给我喝."
"没问题!那要我去香港接你吗?怕你转机的时候走丢."
"不要,我才没有那么笨～到上海你来接我就好了!"
……
接完电话,ella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她有点不太相信刚刚selina真的有来过电话,真的有说会来上海,可是一开始明明就是自己想带selina过来.但是现在却很抗拒.她茫然地望着天花板,hebe在做什么呢?从刚才到现在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hebe.
Hebe穿着薄T-shirt站在楼梯间看雨,她觉得雨其实是伤感的,但是在落地的一瞬间又是欢快的.Ella走过来温暖地抱住她,头深深埋在她的肩上.Hebe的肩头湿了,就好像她的眼泪也打湿过ella的肩头一样.
她缓缓转身:"怎么了?"
"selina要来上海了……"
"呵呵,那很好啊!这是好事,你为什么要哭?"这是怎么了?hebe竟然在高兴?
"可是……"
"可是什么?你朝思暮想的女朋友终于来了,你不会再寂寞了,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ella明白她那复杂的眼神明明就是强颜欢笑,明明就是压抑自己的悲伤!
"可是我每天朝思暮想的都是你!"
"没关系,你很快就不会想我了,等你的精神充实起来,你也没有想我的必要了."
Ella还想说什么,但是被hebe的手指轻轻阻止.
"饿了,我要吃早餐!"hebe撒娇地把ella拉到厨房.

就像往常一样的早餐.
"hebe……"
hebe抬头微笑的望着ella:"什么?"
"你不要离开这里……我会在别的地方再找房子,但是求你不要搬离这间小阁楼.我唯一的请求……"
hebe没有说话,为什么不能搬离?因为有回忆?有两个人共同使用过的每一样东西?其实自己又何尝愿意放弃?
Ella牵着hebe的手送她去上课,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她们能听到对方身体里血液流动的声音,能感受到脉搏跳动的不规律.
"hebe,我走了,乖乖上课,记得下午还要来上班."
"嗯……"望着ella的背影,hebe强忍许久的眼泪终于倾泻而出.
她没有心思上课,而且她也不能去上课,她怕自己会一下子在课堂痛哭.她一个人静静坐在学生公寓,她捂住嘴,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哭泣,但是她没办法抑止自己不哭泣.眼泪掉在地板上,慢慢风干,最后只留下点点痕迹……她不喜欢自己这样脆弱,一开始就知道事情会这样,却为什么还要心痛到无法呼吸?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飞离了自己的身体.哭累了,她躺在床上沉沉睡去,梦里,ella抱住她,反反复复地对她说,她爱她.

23
"ella,怎么一早起来就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难道昨天晚上没有搞好?"rock一脸的坏笑.
"哎……"
"不至于吧……只是开玩笑……"
"selina要来了……"
"what??"rock差点扔掉手里的东西"selina要来?"
"嗯.明天飞机,后天就应该能到……"
"哈……那你决定如何处理这个问题……"rock有时候还是很清醒的.
"rock,帮我个忙,帮我找一间大房子,要条件好的!明天就要住进去,不管多少钱."
"为了selina好破费啊……那西康路那边呢?"
"你总不会让selina和hebe住在同一屋檐下吧!西康路那边留给hebe住.而且那个地方也不适合selina."
"这个问题很棘手……好吧,我帮你找房子.但是……hebe那边你怎样交待?"
"她都知道……"
"虽然知道……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rock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妥.
"rock"ella用乞求地眼光看着rock"帮我保守秘密,我不想让selina伤心."
"你能不能不这样看我!好啦,我知道了,我一向都是嘴很严的人!不过……怕selina伤心就不怕hebe伤心么?"
"你的天平在往哪边倾斜?"
"我中立……虽说伤一个比伤两个好,但是我觉得你这样会两个都伤."
Ella无语,是啊,这样何止是伤害两个人,而且连她自己很受伤!可是又能怎么办?她很想跟sleina讲清楚她现在离不开hebe,可是她真的很怕伤害selina!selina从小在她的保护下长大,如果没有她,她真的不知道selina会怎样生活,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selina好不容易冲破家庭阻力来上海找她,她又怎么能让selina失望??selina,hebe,selina,hebe……到底应该怎样?!

飞机就快降落了,站在接机处的ella竟然有些紧张,微微出着汗.Rock很知心地拍拍ella的肩膀,似乎在说:人生,不就是这样.
飞机上的旅客都出来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没有见到selina的身影,ella渐渐焦急起来.
"selina怎么还没出来?"
"等行李的时间比较久吧!"
正说者,之间一个女孩步履蹒跚推着车子走过来.
"se,selina……"ella轻轻唤着.
"啊!ella!"selina一下子抱住ella,眼泪突然滴下来.
"傻瓜,看见我哭什么……"
"我好想你,现在终于看见你,激动的……"selina不好意思地说.
"哎,我也好想你……"
倒是rock很苦恼地看着selina的行李……
"好了好了,有什么思念的话回家再说.selina,你搬家么?东西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rock,好几年不见,你成熟了!"
"是吗?也许吧."心里有秘密让rock觉得很不踏实"可是,你的行李真的很多."
"因为我要来上海陪ella,我想会住很久,就把东西都带来啦!"selina开心地说.
Rock和ella对望了一眼,似乎都在回味一个词语"很久".
"奥克兰机场超重应该会罚款吧……"
"本来要罚啊!"selina很得意这件事"但是,我有秘密武器!"
"什么?"
"笨蛋,就是哭啦!我一哭,check in的人就没有办法啦!只好放我走!"
"对,早该知道哭是你的强项."ella和rock都无奈了.
"好了,不说了,我们回家!"ella推起行李车,selina幸福地勾住ella的手臂.
一瞬间,ella觉得恍如隔世.

到了新家,真的是新家,因为ella也是昨天才搬进来.
放下selina的行李,ella温柔地对selina说:"宝贝,累不累?要不要去洗澡?"
"嗯,好,不过你要等我."
"如果你洗太慢我就去上班."
"不行!你今天要陪我!"selina撒娇道.
"好啦,对你没有免疫力.我今天不去上班,好好在家跟你聊天好不好?"
selina快乐地洗澡去了.Rock走过来:"咱们还是去楼道里说几句吧."
Rock深沉地看着ella:"感觉好么?"
"什么感觉?"
"和selina在一起的感觉."
"……"
"rock,你有烟吗?"
"老大……你真的郁闷到这个程度了?你只有在很郁闷的时候才会吸烟吧……"
ella点燃香烟:"你说我该怎么办?"
"要么就好好对selina,放下hebe.要么,放不下hebe就对selina摊牌."
"不行,不能对不起selina……"
"你已经对不起了好不好!"rock被带到这个郁闷的气氛中"那就干脆放下hebe!"
"我……我做不到……"
rock有点急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想hebe吗?想hebe就去找她!你这样算是什么!一个女孩坐在家里憧憬着和你幸福的未来,另一个可能在另一个家里以泪洗面.爱也好,责任也好,你做好了哪一个?!你真正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知道是我的问题……rock,你帮我去西康路那里看看hebe……"ella很惭愧的低下头.
"呃……刚才有点冲动,对不起.我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也不知道能给你什么建议."
"没关系"ella拍拍rock肩膀"你说得都对!"

送走rock,ella回到房间,selina早就梳妆完毕.
"ella,你过来."
"什么事?"
"让我好好看看你变了没有."
Ella心里一惊:"我怎么会变……"
"呵呵,你变憔悴了."
心里舒了一口气"工作,工作比较忙."
Selina甜蜜地依偎在ella怀里:"以后有我在,一定能好好照顾你!

25
selina觉得ella很沉默,就在吃过午餐后.
"ella,你还好吧?一下午都很沉默耶……"
"嗯?没有啊!小傻瓜,你在想什么?"
selina低下头:"我在想,你是不是跟rock有什么矛盾?"
"我跟rock?呵呵,没有绝对没有,他听我的还差不多!"
"可是,我看rock看你的眼神都很凶悍啊……"
凶悍?这是什么词啊……rock看我多凶悍都没有关系,关键是hebe……hebe,hebe,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一想到hebe,ella的脑子里就好像一团麻,然后她恨不得立刻死掉.

两人吃过晚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selina,你刚刚坐飞机回来,一天也没有休息,早点睡觉吧!"
"嗯～不要,我要你陪我!"
"我一直在陪着你啊."
"你陪我睡觉……"
"……"
selina不等ella说什么就已经把双唇吻了上去,双手紧紧环住ella的脖子.Ella轻轻叹了口气,抱起selina.
Selina突然放开ella:"ella,你怎么了,你是不想和我……"
"傻瓜……"ella将食指放在selina的嘴前"当然不是,只是累了.而且你也很累了,这种状态……好像不好."
"只是因为累吗?"selina将头埋在ella的肩头.
"真的很累……"ella那复杂的眼神selina看不到.
Ella把selina抱到床上:"乖,好好睡觉,不然身体会坏掉.你身体坏掉我就会心疼,我一心疼,自己身体也会坏掉.你知道我身体坏掉,你也会心疼,身体就更加糟糕……"
"哎～好啦好啦……"不堪ella的碎碎念"你好像老婆婆,我知道啦!我乖乖睡觉!你不睡吗?"
"我要先看着你睡……"
selina真的是累了,很快就沉沉地进入了梦想.看着selina那甜美的样子,ella心中不禁怜惜.可是……hebe现在在做什么呢……
望着窗外的夜晚,ella心里很乱,她想出去走走.

沿着南京西路一直走,喧嚣的人群,hardrock的音乐声,ella好像都没有听到,一直这样走,突然抬头却发现自己站在西康路的弄堂里,什么时候拐上西康路的,她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Hebe的房间还亮着灯,这明明是曾经她们两人的家,什么时候变成只有hebe的房间?ella在楼下踌躇着,她到底要不要上去?既然能走到这里,说明她很想见hebe,可是……hebe应该会恨她吧.
不知道站了多久,天空突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ella还是没动,她想多看几眼hebe房间的灯光……她看到hebe站起来关窗户,突然hebe停下来,有一个人影,站在楼下,好熟悉,不,不止是好熟悉,而是,非常地刻骨铭心!
听到楼梯间一阵响声,hebe跑了出来.
"ella,你在这里干吗?下雨了!你为什么不回家?你这样会感冒!我借雨伞给你,你快回家!"
ella突然一下子抱住hebe:"不,我不走,这里就是我家!"
"ella,别任性了……"
"我不是任性.Hebe我真的好想你!我对不起你……我,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流在两人的脸上.
"hebe,你,你恨我吧……"
"不,我不恨你……你也不想伤害别人."
"可是我一直在伤害你!"
两人在雨中抱得很紧很紧,都好像要互相进入对方的身体.伴着雨水还有泪水,ella深深地吻着hebe,hebe的双唇,hebe的味道,还有hebe舌尖的小俏皮她都不会错过,因为这个吻她期待了很久,虽然她们分开还不到72小时……
这个晚上……阁楼的灯熄灭了就一直没有再开启……

28
心情不好的时候做什么都没有动力,现在的ella就是这样,她心里埋着很多悬而未解的事情,每当想到这些,她都感觉到脑细胞又死了一片.
身边的selina睡得还是很香,清晨的冷空气却早早将ella激醒.
睡不着,去晨练吧.
街角晨练的一对老夫妻看上去如此幸福,几十年以后我会是这个样子吗?而陪伴在我身边的又是谁?
不知不觉又拐到了西康路上,也许是对这条路太熟悉了吧,不管是走了多远,兜了多大的圈子,最后还是会回到原地.
轻手轻脚走上阁楼的楼梯,不知道hebe现在醒了没有.掏出钥匙,钥匙?为什么晨练还要带西康路的钥匙?根本就是一开始计划好的吧!ella现在的感觉有点像入室抢劫.
Hebe正因为早起而轻微地忙碌着,ella从身后轻轻抱住她.
"hebe……怎么起这么早,这不像你的风格……"
hebe转过身看着她:"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怎么了?干吗这个样子?"
"没什么,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突然地就来打扰我,还有,你以后最好就不要来了!"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看见我吗?"
"你听着,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好好照顾selina,陪着她.拜托你以后不要找我了!"
"可是,我就是要见你!我爱你!"
hebe推开ella:"你现在已经有selina了,还要怎样?selina为了你改变她的生活,从新规划她的未来,你呢?你都在做什么?你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我的感受?我不是你寂寞的时候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我也需要规划我的未来!"
ella不明白,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会变这样?
"hebe,你到底怎么了?真的因为我吗?还是,还是因为别人……rock……"
"陈嘉桦,你神经病……关rock什么事!"
"不怕坦白告诉你,我昨天看见你跟rock的样子就已经很不爽了!"
"……好就算你说是别人的关系,那又怎样……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我没有资格?"ella抓住hebe的手臂,自己的指环正挂在hebe的颈上"我没有资格,如果你心里没有我,为什么要戴着我送你的指环?"
"ella,我求你了!你这样下去只会让大家更痛苦,你为什么就不能控制自己呢!"
"hebe……我……我做不到,hebe……"
"晨练时间到了,你该回家了……"
hebe将ella推出大门,关上门的一瞬间,眼泪不自觉地掉下来,木地板上又多了一些新的泪痕.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ella远离自己,只有自己的坚决,才能换来大家的美满.她捂住嘴,无声的哭泣,不想打扰到新的一天充满精力的邻居.也许哭一哭就好了吧,可是哭真的能解决问题吗?如果可以,流干一辈子的眼泪她都愿意.
任何一种痛都取代不了心痛,心痛到了一定程度就是心碎……ella奔跑在开始忙碌的城市中,眼泪就像心碎后的碎片,被吹散在空气中……

rock还是早早地上班,为开店而准备着.
"哇……ella,从晨练的状态直接上班啊……"
ella的表情十分复杂.
"嗯?你哭过?你去找过hebe?"
"rock!"ella一把揪住rock的领子"我警告你不许打hebe的主意!hebe是我的!我骗selina说hebe跟你在一起只是权宜之计!"
"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把她推给我的时候你征求我的意见了吗?你征求hebe的意见了吗?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明白!我对hebe只是同情和怜悯,我只是想帮你减轻你在她身上造成的伤害!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才不像你,见一个爱一个!"rock有点气愤地推开ella,他觉得事情真是糟糕,做好人还要做到被骂.
"rock……我不是见一个爱一个……"
"别说这个了,如果你不想让hebe的痛苦的话,就拜托你对selina好一点,只有selina开心,大家的罪恶感才会减轻.真的,忘了hebe吧……"
忘?怎么可能忘?如果真的能忘,又何必挣扎,又何必反复心痛?把玉佛紧紧地贴在身体上,hebe,你告诉我,你这就是你想要的解决方式吗?你就真的甘愿深深埋葬你的感觉和心痛吗?

30
selina,你是坚强的……selina不断反复对自己说着这样的话,如果说能够在ella面前表现出意料外的冷静而没有掉一滴眼泪,而在ella转身关上房门的一瞬间,她终于忍不住掉下大颗的眼泪.她本来就是一个爱哭的女生,她本来就是一个需要依赖的女生,在别人的眼里她永远是那么柔弱,那么需要保护.这也许就是ella保护了她十几年的原因吧.现在心里的这个依靠突然坍塌了,她很痛,一种前所未有的痛感.其实一个人在奥克兰的那些个日夜里,selina已经将近哭干了眼泪,那些眼泪为她一个人的孤独而流,为她对未来的恐惧而流.难道她没有设想过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吗?她当然有想过,她不但有想,甚至还幻想过ella离开自己的情景,光是幻想,已经足够她心碎.不知不觉中她觉得自己有些长大了,但是ella却没有意识到,该不该让她意识到?这是一个问题.
午夜梦回,不知道哭湿了几个枕头,但是身旁空空荡荡,她知道ella没有回来,她去了哪里呢?hebe那里?还是一个人在外游荡?难道她心里真的没有我了?一个人怎么可以面对着一个自己不爱了的人做着做那?也许我不适合这个喧嚣的都市吧,也许我应该回到那个简单而平淡的奥克兰,毕竟在那里可以度过一个人的岁月……selian的夜晚在无数的眼泪和辗转反侧中度过,她终于思考了一些她无法逃避,不得不面对的问题.好不容易冲破家庭阻力在一起的两人,就是这样分开吗?

Ella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没有了selina的气息……柜子,衣橱……所有selina的东西都不见了!
Ella发疯似的到处找,selina就像一件戴了十几年的随身物品,她不能丢了她,她可以不在她身边,但是不能丢.
床头放着selina留下的字迹:ella,我不信我没你活不下去!
"她走了?!"ella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

"走是可以理解的……"这是rock找到ella时说的第一句话.
"她一个人……"
"她只是想常识一下自己是否可以一个人生活,但是不知道能不能适应,适应不了她还是会回来的."
"可是我不想她那么苦……"
"哼哼……"rock苦笑"那你想怎样?现在好了,两个都不理你了,你只好自己主动出击了.是回奥克兰向selina表决心和好如初呢?还是留在上海继续你跟hebe的二人世界?"
"rock,我该怎么办?"ella的眼神黯淡无光,眼角还挂着泪痕.
"为什么总问我?你心里爱谁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我爱hebe……可是我又想照顾selina,我觉得照顾她是我人生的一部分,我有必然的一个责任……她从奥克兰过来,我却辜负她,我会背着愧疚的包袱一辈子……"
"总之你就是一个祸害,让大家心里都难过……那你就回去找selina吧,反正爱情这东西也不会超过18个月,早晚也是转化成别的情什么的……"
ella还能再次选择吗?她可以重新选择人生吗?两个女人都誓言要退出她的生活,她还有什么资格去选择?她第一次对生活充满了无力感.其实,真正脆弱的不是selina也不是hebe,而是她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