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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君同寝》作者:寂月皎皎(鸾凤错系列.强强.美攻美受.温柔攻+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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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给BD大叔~~


1楼2010-08-09 16:08回复

         林秋潇说,这把剑,适合我,不适合原来用剑的人。所以他用自己的断浪剑,让流魄易了主。
         我可以想见那流魄原来主人的悲惨下场。
         我喜欢这把剑,可仍忍不住叹息:“秋潇,杀人很好玩么?”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林秋潇回答:“苏影,你知道我多羡慕你,不用去杀人啊。你知道每次杀人后感觉多难受吗?我梦里常是那些人临死时睁大的眼睛,晃来晃去的,分不清谁是谁,都快把我逼疯了。”
         “那你还杀人?”
         “这是我的本份。”林秋潇玩世不恭的笑容后有些凄凉:“也是我的命,逃不掉。”
         我默然。
         我的武功已是最拔尖的,可我还是从未杀过人。
         我想,那是因为柳沁的缘故。
         我不是擎天侯府的人,而是柳沁寄养在擎天侯府代为培养的人。
         所以,我未来必须对柳沁负责,却不必对擎天侯府负责。
         “如果我每次回来,能有几坛烈酒,几碗热菜迎候着,我心里应该会舒服许多。”林秋潇望着我说。
         我依旧不答。
         但下次他回来时,我都会叫小歌去准备几样热菜,而酒则是早买好的。
         他喝酒,我品茶,已成定例。
         而后,我请他帮忙打听柳沁的消息。
         按我原来的想法,这个柳沁,能与擎天侯府相交,一定不是平凡人物,多半还会武功,可林秋潇打听了半年,居然没打探出半点眉目来。
         难道我只能这么等下去吗?永远无望地等着?
         我叹一口气,将盏中的茶水倾在地上,拎过林秋潇的酒坛,倒了半盏酒,轻轻啜了一口。
         辛辣的酒水冲在舌尖,凝滞不去,而顺喉而下的,不像是酒,倒像是火,烈烈如焚的一团,炙烤着食管直至肺腑。
         林秋潇吃惊地望着我。
         我无奈道:“秋潇,你知不知道,缺了一段记忆的感觉真不好,半夜里突然醒来时,脑中都会突然问自己,我是谁?如果一时想不起来,我会惊慌得满背汗水,仿佛自己的记忆再次完全给吞噬了一般。”
         我继续喝着酒,不顾林秋潇发直的目光,道:“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就是白天,我也有种空荡荡的感觉,似乎我所存在的这个世界随时可能消失,只剩我一个,又把什么都忘了,游魂一样飘着。”
         林秋潇不喝酒了,他把酒坛扔了,过来扶我,说道:“苏影,你醉了。”
         我低头瞧了一瞧,半盏酒还没喝完,可头脑确实开始发晕了。而且,我的话,是不是太多了?
         看来我的酒量,和林秋潇走了两个极端。
         我苦笑道:“可能……是醉了吧。可醉了,依旧见不到柳沁。你知不知道,只有柳沁,才能把我的过去和现在衔接起来,让我不再有那种可怕的破碎的感觉。他似乎就是我的过去,能带给我一种温暖的冀望。”
         “我明白。但苏影你放心,如今的你不会再破碎,你还有我。”林秋潇扶住我,将我送往房间。
         小歌从没见我喝过酒,更没见我醉过,张大了嘴巴瞪住,直到林秋潇让她去打洗脸水,她才恍然大悟般跑开。
         我躺到床上,由着林秋潇帮我脱了鞋,喃喃道:“我是苏影,可苏影,又是谁呢?”
         “苏影……”林秋潇凝视着我,那双很英气的黑瞳似迷了层雾气般飘摇着,然后说道:“苏影,是林秋潇最在乎的人。”
         他对着我迷离的眼,忽然俯下身,迅速在我额上亲了一下。
         唇瓣温暖而柔软,带了轻微的潮湿。
         我有一瞬间思维停顿。
         难道,这是我的幻觉?
         “苏影,你知不知道,你那种破碎而飘缈的游魂般的气质,是最让人心疼?心疼到恨不得伸出手来,抓住你的魂,你的魄。”我确信我没有出现幻听,林秋潇依旧俯着身子,那样清晰而忧伤地和我说着,全不见以往灿烂的笑容,也不见笑容之后的玩世不恭。
         “林秋潇,你也醉了。”我淡然道:“你常在外面行走,应该找几个女人消遣消遣。”
         “我曾经找过。但我觉得她们很脏,满脑都是你清冷走过的身影。”林秋潇苦楚地笑着。
         “那么,现在请你看清楚了,我是男子。”我冷然望着他,已握紧随手宝剑:“我希望今天只是你喝醉了,我也喝醉了。”
         “公子,水打来了,我来给你洗脸。”小歌已端了水盆进来,用湿布为我擦脸。
         我将冰冷的湿布在脸颊上多停顿了片刻,才道:“小歌,送客。”
         小歌怔了一怔。
         我从来没有朋友,除了林秋潇。
         他以前也常来我房中,甚至常会逗留到很久,虽然我常只静静丄坐着看书,并不理会他的喋喋不休,但我从未表示过反感,更未下过逐客令。
         他可能是我在这个世间唯一的朋友。
         朋友而已。
         我侧过身,面里而卧,不再理会林秋潇,也不再吩咐小歌第二遍。
         小歌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林公子,请吧。”
    


    5楼2010-08-09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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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风乍来
           静默片刻,林秋潇的声音传来,听似平静,却带了强抑激动的颤抖尾音:“苏影,是我喝醉了,刚才说了胡话。我道歉。希望我们还是……朋友。”
           我闭了眼,只作沉睡。
           又半晌,脚步声慢慢通向门外,却比寻常时候沉重了许多。
           第二日清晨,我正默立墙边,看一枝青枫横影,无端万般愁,伴了细碎金风,飘摇于落寞庭院中,林秋潇慢慢走来。
           “苏影,我们还是朋友么?”林秋潇和我一起看那着清枫,好久才问道。
           一夜之间,他仿佛憔悴了很多,很黑很亮的眸子,潜隐着某种缱绻和悔恨,悄然凝在我身上,紧抿的双唇把口角边的纹路深深映出,深邃而愁苦,全不见半丝平时的洒脱俊朗。
           我蹙着眉,然后望了他淡淡一笑:“我们什么时候不是朋友?”
           林秋潇仿佛松了口气,展颜笑道:“那就好。”
           我向着苍白的天,亦是无声一笑。只是我永远不会说出,其实我也很寂寞,也怕失去这世间唯一一个朋友。
           他是我唯一的朋友,而柳沁,是我唯一的亲人。
           “如果找到了柳沁,你是不是就会随他离去?”隔了一会儿,林秋潇又问,颇有几分落寞之意。
           心里忽然有种恍惚。
           找到了柳沁又如何?
           是听他安排,或者随他而去?抑或继续呆在这个深阔的侯府中,永远地隐居下去?
           他只说叫我等他,而且还是七年前的一句承诺。可是,也许只有我自己才将他的话当成了承诺,过了那么久,我已很是怀疑他是否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存在。
           那么,我到底还有继续等多久?等到了他,我又该如何?
           又一片梧叶飘落,斜斜擦过我鬓角。
           我茫然地盯着脚下越积越厚的落叶,道:“我不知道。”
           “这个人,把你和侯府的杀手放在一起训练,一定在他的目的。你不为侯爷所用,则必为这人所用。”林秋潇似喃喃自语,又似在对我说着。
           我无言以对,只知自己经过了七年的等待,似乎只习惯等待了。
           十岁以前的记忆是空白的,而以后的路,我也是空白一片,再不知会是由我,抑或会是由柳沁,将它涂抹成斑斓或灰暗的色彩。
           但许多等待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没有结果,而结果的来临,又是那么措不及防,令人手足无措。
           那一日,风乍来,雨猛捷。
           这样的天,习武也成了一件让人倦怠的事。
           我懒懒地卧于榻上,听那风声雨声交织里檐马清脆地响。这时,我似乎听到了小歌唤我。
           睁开眼,才见小歌正站于我面前,满脸的惊喜,冲我道:“公子,柳公子来了,现在正和王爷在一起,说要见你呢。”
           柳公子?
           我想了半天,才悟出指的是柳沁,于是心似乎麻木了一般,半晌只是呆呆的,或者是等得太久,连惊喜也不感觉不出了。
      5.再相见
           我等了七年的人,那个唯一牵系了我过去的人,来了?
           小歌已取了我最爱穿的素白袍子,披在我肩上,又急急地去找伞。
      


      6楼2010-08-09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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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柳沁居然说走就走,真的带了我踏出了花厅,就要走向通往府外的大道。
             我顿住了身形。
             “有事么?”柳沁回头一笑,面容上便绽开极动人的弧度,线条完美得如同精雕玉饰,黑色瞳仁溢出的流光令人魄动魂驰,一时竟让我微微失神。在记忆中他便是好看的,而如今,他似乎更有种说不出的魅力了,想来定有许多国色天香的女子趋之若骛。
             “我要回我的房中收拾东西。”我很快停止了自己的暇想,安静地回答。
             柳沁又笑,有些淡薄道:“不必了,我另帮你买好的。”
             他的衣饰簪冠看似简洁飘逸,但细辨处都是极精致华贵,何况他与擎天侯这样的人物相交,自然不会缺钱。但我坚持我的意见:“有些东西我不想丢。”
             柳沁似没想到我会如此固执己见,修长的眉蹙起,虽然依旧泛着淡淡笑意,眸中的冰晶渐渐变浓。但他还是道:“好,我送你去收拾一下。”
             我的房中,小歌正坐在榻上垂泪,而林秋潇正不安地在居室间踱来踱去。
             我知道他们心中不舍,不觉感动。我这人生性凉薄冷淡,林秋潇待我再好,我也积攒不起半身热情去回应他的友谊或者其他感情;小歌很尽职地服侍了我七年,从十三岁的小姑娘,长成了二十岁的老姑娘,最美好的青春岁月,为我完全消磨在这一方小小的院落里,而我也从不曾给过一次温暖宽慰的笑容。
             抑上心头的酸涩,我轻轻道:“小歌,替我收拾衣物吧。把我的茶壶、茶叶都带上。”
             小歌应了,已从床上抓起一个包裹,送到我手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已哭得红肿了。
             我动容:“你知道我要走?”
             小歌抹着泪道:“公子等了柳公子那么久,自然会随他走。”
             要不要随柳沁走这个问题,在见到柳沁之前,我也曾犹豫过。但刚才柳沁和擎天侯说带我走时,我居然觉得是顺理成章的事,丝毫未曾考虑过别的可能性。
             看来,小歌甚至比我自己更了解我。
             我轻叹一声,将小歌轻轻拥了一拥,低声道:“你自己保重。”
             小歌拼命点着头,泪水将我的月白衣衫沾湿了一大片。
        7.我到底是谁
             林秋潇缓缓走来,问道:“不能不走么?”
             我垂眸,放开小歌,没有答话。
             而林秋潇忽然也上前来,一把拥住了,却比我拥小歌要热烈多了。
             “苏影,不要走。我可以帮你和擎天侯说说,让你留下来。”林秋潇口中的温热气息扑到我的脖颈,如小孩挠过般呵痒,而他声调中哽咽的喘息声渐浓:“就因为这个人知道一些你过去的事情,你就无条件信任他,跟他走么?”
             我皱眉。我并没有无条件地信任柳沁,我只是在跟着我的感觉走。
             十年的空白,已如一块大石压在心底,随着日复一日的累积,越加沉重。而柳沁,可能是唯一能搬开我心头大石的人。
             我只能跟他走。
             “影儿。”斜倚着门冷眼望我的柳沁忽然道:“该走了。”
             他的口吻中,带了警告和不悦,自然是因为林秋潇的话。
             可是,他有警告我的资格么?他到底是我什么人?
             但我还是推开了林秋潇的怀抱,将流魄剑挂到腰间,拿了包袱,随了柳沁,头也不回离去。
             可我感觉得出,小歌和林秋潇,一直在院中望着我,目送到我消失。
             半个时辰后,我已到柳沁的马车上,踏上了那不知通往何处的旅程。
             柳沁显然也不是普通人。他的马车宽敞而舒适,暗格里甚至藏了十种以上的美酒。
             他并不就菜,只拿了小小的银制高脚酒盅,慢慢倒着酒,似笑非笑看着我,一杯接一杯喝着。
             我坐在一侧,安安静静地呆着,心中却渐渐泛出一丝羞怒。
             因为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开始有些冷,却渐渐热烈,热烈得不像一个男子看另一个男子的眼光,倒似将我看成个什么绝色女子或绝世珍玩一般。
             但我无法把这种异常说出口去,只得将头转过一边,对着车厢内壁精绘的柳枝飘摇,碧水悠悠,装做不曾注意到他的异样眼神,漠然地轻抚着流魄剑。
             “为什么不问我,我将带你去哪里?”柳沁忽然问。
             我淡然道:“我想,你会告诉我。”
             我盯着他,道:“而且,我在等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柳沁的目光很奇怪,他探究地将我打量着,然后微笑:“擎天侯说,十岁那年发烧之后,你只记得我的名字,把别的全都忘了。原来是真的。七年了,你还没想起来?”
             我摇了摇头。梦中曾有过一些模糊的影响,但当我汗湿重衣惊醒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柳沁将酒杯推到我面前,懒懒道:“帮我倒酒。”
             我犹豫一下,向他身边挪了一挪,从那鹤嘴壶中为他斟满了酒。
             柳沁并没有一口饮完,而只轻轻啜了一点润了润唇,琥珀样的眸子淡光流溢,如同酒水般醺醺的色彩。
        


        8楼2010-08-09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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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哭就哭吧,影儿。”柳沁将我紧紧搂住,轻轻抚着我的面颊,道:“如果你病痊之后便失去了所有的记忆,那么,你家遭难后,你根本没有来得及将自己的情绪释放过。你会很苦,影儿。”
               他的怀抱很温暖,带了清新如同柳叶般的味道,沁入肺腑。这种味道,分明的似曾相识,终于让我渐渐安宁。或者,当年他也曾小心地将我纳在自己的怀中,昼夜赶擎天侯府安顿我吧?
               “柳大哥,请解开我穴道。”我终于平抑下情绪,安然说着。他的怀抱虽然温暖清新,但他拥得太紧,而双手抚触的感觉对于男子来说又太过亲呢。
               毕竟,我已不是十岁的小男孩,不该再赖在另一个男子怀中撒娇般哭泣。
               柳沁果然解开了我的穴道,却依然紧紧拥住我。
               我挣脱开他的怀抱,取了桌上柳沁的酒盅,饮了一口,不理他有些僵硬冷淡的表情,淡淡问道:“我的仇人是谁?”
               直觉地,我觉得他应该早就查出谁是害我全家的真凶了。
               “你的仇人太强大,你不是他们对手。”柳沁拿走了我手中的银盅,将余酒一饮而尽,才道:“听说这几年你武功练得不错,可和你的仇人比起来,根本不值一哂。”
               我盯着他泛着冷笑的面容,问道:“可你会帮我,是不是?”
               “我若帮你报仇,你用什么报答我?”柳沁又斟了杯酒,半睨着眼,斜斜向我飞着,似也有了几分醉意,本就有些邪肆的气质更是张扬。
               报答?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柳沁是我兄长的朋友,救了我,又通过他的关系将我教养成人,加上我刚模糊想起的过往记忆,我更加确定,这个世界上,如果我还有亲人的话,只能是他了。
               虽然他看我的眼光有些怪异,但我的性情又何尝不是清冷得叫人害怕?
               但即便是亲人,付出也应该得到回报,是不是?
               于是,我释然答道:“柳大哥待我如兄如父,苏影的一切,都是柳大哥所赐,所以苏影愿一生侍奉柳大哥,苏影未来所拥有的一切,也都属于柳大哥!”
               柳沁瞪着我,忽然暴笑:“有趣,有趣!把第一句话去掉,后面的我都爱听!”
          10.热吻
               柳沁瞪着我,忽然暴笑:“有趣,有趣!把第一句话去掉,后面的我都爱听!”
               第一句话?我第一句话,是说柳沁于我如兄如父,我没有了亲人,愿意将他当作父兄一般尊重,错了吗?
               “你知道么?你比你的哥哥,还要优秀。”柳沁似有些醉了,盯着我,又说了这么一句话。
               自从今天见到他,他已是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
               看来,他跟我的哥哥苏情,真的很要好。
               晚上停留的客栈,显然是当地最豪华的。而柳沁包下的雅间,更是该客栈最豪华的一间客房。
               在楼下吃了晚饭,我提步上楼时才想起,柳沁只包了一个雅间。
               难道打算让我和赶车的下人住一起么?
               我正考虑着要不要再去要一间房时,柳沁已在楼上叫道:“你还不快上来,影儿!”
               柳沁居然让我和他住一间房!
               我脱下我简朴的灰白布衫,和柳沁那袭华丽贵气绣了银线花纹滚了烫金锦缎的黑衣放在一起,微微一滞。
          


          10楼2010-08-09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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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是明月山庄的二公子,而柳沁呢?和哥哥苏情以及擎天侯交往的人物,自然不会是凡人,他在官场,或者武林,所处的地位绝对不会低。可我似乎还没问过,他的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林秋潇打听了半年,全无一点消息?
                 他到底是什么人?
                 而柳沁已一把拉过我,按在床上,笑道:“刚才你在想什么?叫你上来,叫了半天也不应。”
                 我低了头,道:“我怕和柳大哥睡一床,会惊扰到柳大哥。”
                 “哦!”柳沁笑容完美,乌黑的瞳仁里,映着我局促不安的面庞。他把我压住的姿势好生暧昧,我不断提醒着自己,这是错觉,错觉。
                 他是我大哥的朋友,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安排了我之前七年的生活,或者,还会继续安排我以后的生活……
                 “你可以,永远惊扰我。”柳沁说着,忽然吻上我的唇。
                 我的浑身都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似乎已停止。
                 这算是什么事?
                 他的唇柔软而清凉,带了春日里初沁芽的柳叶气息,迅速而温柔地撩拨着我的唇,又轻缓有致地舔舐着我的面颊,我的下颔,接着是我的脖颈。
                 我浑身战栗起来,忍不住张开嘴想叫他住手,可下一刻,他的唇已敏捷地抓住我张开唇齿地刹那吻了上来,略带了几分粗糙的舌迅速游移进来,在我的唇齿间如蛇般缠绕,迫得我快透不过气来。舌与舌之间的每一次碰撞纠缠,都让我不由地颤动着,一种怪异的快丄感,忽然之间如海潮一样迫来,让我的喘息渐渐粗浓。
                 他疯了!我也疯了!
                 我竟在一个男子的抚弄下有了感觉!
                 而柳沁正仔细注视着我,听到我不由自主的喘息,满意地笑着,然后将纤长的手指如游鱼般滑入我的小衣,抚弄我的身体。手指上的沁凉,在我皮肤上或轻或重滑过时,我战栗得更加厉害,却在战栗中禁不住地哆嗦。
            11.可怕的侍奉
                 我挣扎着要从他身上翻起身来,可他的力道居然比我强了许多,即便我暗蕴了内力,依旧觉得他的手腕,竟如铁箍一般,将我紧紧扣住,只得颤声道:“柳大哥,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停止,还是不要继续?”柳沁笑得妩媚,面庞甚至比女子更加美好无瑕。
                 我脑中似给塞了无数的乱麻,明明想让他不要继续,但“不要”两个字才出口,柳沁手下忽然加了把力道,疼痛中夹了说不清的愉悦,迅速席卷我,顿时将我下面所有的话语逼成了痛楚而****的呻吟。
                 那呻吟,似乎也将柳沁带入某种感觉中,他的面庞赤红,终于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更让人****的叹息,迅速扯开我的小衣,用很疯狂的姿态,迅速从我脖颈吻到胸口,一路向下,让我越来越是浑沌痴醉。
                 我就是再迟钝,也知道他想做什么了,恐惧和惊慌的交织中,我终于趁他解自己衣衫的一刻,用力推开他,正要伸手拿掉落一旁的流魄剑自卫时,只觉手一紧,已被柳沁强拉过来,紧紧按于床上。
                 我自信那么多年的苦练武功,一身武艺并不至会低劣到任人宰割,但柳沁出手的速度和方位,都足以让我避无可避。
                 他将我的双手抓拢了,紧按在枕,谑笑道:“影儿,你刚才不是说,愿意一生侍奉我么?”
                 侍奉!可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
                 我咬紧牙关,寒声道:“可,我绝不想以这种方式侍奉!我是男子!”
                 “男子……”柳沁叹息一声,猛地向前一冲,生猛的疼痛,刹那涌上,我痛得闷哼一声,眼前一片漆黑,几乎要晕倒过去。那种被异物生生塞入的剧痛,几乎要把我撕扯得裂开。涔涔的汗水,迅速渗出。
                 柳沁显然也注意到我的剧痛,他温柔地叹息一声,停下动作,一点一点吻去我的汗水,才缓慢地向里推进。可他的每一丝推送,都能让我痛到浑身颤抖。
                 “放松一点,否则你会更痛的。”柳沁温柔地说,原本完美白皙的面庞泛着一圈圈近乎迷醉的晕红,那种****邪肆,此时在我看来,竟是那等的可怕。
                 我想不认命也不行了。
                 我的性情冷淡,对他人冷淡,对自己同样冷淡。
                 我不想死撑着活受罪,不想经受更多的痛楚。
                 我喘着气,努力放开自己的身子,却还是如处地狱之中。
                 疼痛,火辣辣的疼痛,似灼烧了每一处的神经。我无助地扯着棉被,又放开,只觉自己快要死了。
                 随着撕裂处血液的不断渗出,我那紧窒的体内也开始润湿,用自己的血液润湿,接受那人体根本无法承受的撞击,越来越深地撞击。
                 我自认性情还算坚韧,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自己破碎的呻吟,从咬紧棉被的齿关间溢出,随着他不断的冲击而断断续续。


            11楼2010-08-09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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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我的家?
                   雪柳宫周围,并未见任何柳树,倒是红枫长了一大片,如火如荼般在万木萧杀中展现着自己独有的艳丽风华。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走到宫门前时,柳沁忽然说道。
                   家?我一时迷惘。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我想努力去回忆,却被生生的疼痛割裂到无法说话,只得凝定心神,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去。
                   “这里似乎没有柳树。”我顾左右而言他,却还是忍不住脚下晃了一下。
                   “雪柳长在宫里。”柳沁说着,侧身打量我道:“你不舒服?”
                   “没有。”我立刻回答,挺直肩背立于他身后。
                   “宫主!”已有守卫打开门,向柳沁行礼。
                   柳沁不过略一点头,随手将手中包袱扔出去,淡淡吩咐道:“让人准备一个房间,要最好的,从此让黑夜公子住。他的一应用度,比其他哥儿翻倍。”
                   几位守卫一齐应诺,然后又一齐转向我,笑道:“恭喜黑夜公子!”
                   我不觉退了一步。
                   黑夜公子?
                   待守卫们退下,我问道:“柳大哥,黑夜公子是什么意思?”
                   柳沁的话语有些阴森:“你不是说你只配生活于黑暗之中么?”
                   我哑然。
                   而柳沁行了几步,又道:“影儿,雪柳宫虽地处偏僻,也属江湖之内,有些消息传得很快,不低擎天侯府那个院落门禁森严。你的真实姓名和你的深仇大恨,在这里还是少提为妙。”
                   我知他怕传到我仇人耳朵里,于他于我均是不利,低头应了,一旁已有侍婢迎上前来,回道:“宫主,软香殿东侧暖阁是现成的,地方也大,可否让夜哥儿住进去?”
                   夜哥儿?若是柳沁的儿子辈,由柳沁的平辈或得脸的奴才称呼起来,倒还差不多;一个侍婢口中的哥儿,这算是什么称呼?
                   而柳沁听了显然很开心,几乎是憋着笑在道:“好,让他住进去吧!”
                   他回头向我说道:“软香殿后面,有大片的柳林,场地旷阔,适合练武,你每日四更起来去练武,不到巳时,不许回屋。我得空便去教你。”
                   “是,柳大哥。”我应了,正要走时,又被柳沁叫住。
                   “无人时随你怎么叫,但有外人在场,你还是叫我宫主吧!”柳沁几乎是附在我耳边,轻柔笑道,而一只手,已趁机半拥住我的腰。
                   我吸一口气,迅速从他怀中脱开身,沉声道:“是,宫主。”
                   柳沁又望了我一眼,笑得眉眼弯弯,总让我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是一时揣夺不出,他那笑容之后,到底蕴藏什么诡异含义?
                   自此我就在软香殿住下。
                   我所住的暖阁虽然不是很大,却隔成了前后两间,床榻桌椅一应俱全,还放了两盆白菊,开得极好,一股子清涩的淡香。更称我心的是,外间有书案书架,排了大量的书藉,笔墨纸砚俱全;墙上还挂了一把七弦琴,颜色甚是古旧,一看便是有了年代的好东西。
              16.软香殿
                   我才坐定,还未及泡杯茶舒缓下饥渴,一旁就有个中年人陪了笑脸在门口道:“在下雪柳宫总管殷寿,给夜哥儿请安!”
                   那叫殷寿的中年人矮胖身材,圆圆脸儿,眼睛也是圆圆的,只是此时笑得眯了起来,显得谄媚而精明,一眼可知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
              


              18楼2010-08-12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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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我问。
                     “这个丫头叫雨儿,从此,就由她服侍夜哥儿了!”殷寿笑眯眯地拉过一个面目很清秀的小姑娘来,才不过十三四岁年纪,见了我匆忙地跪下磕头。
                     这个雨儿倒让我想起小歌来了。早知要在雪柳宫长住,当日就该请柳沁将她一并带过来,以柳沁和擎天侯的交情,大概擎天侯也不会不放人。一个二十岁的大姑娘,若是嫁人也难嫁到好人家了,更别说她这种无依无靠服侍我这种名不见经传人物的丫环了。
                     “谢谢殷总管了!”我微微一笑,道:“把雨儿留下,你去吧!”
                     殷寿怔了怔,立刻躬了躬身,道:“那属下走了。”
                     他口中说走,却半天没动静。
                     我看他还站在门口,蹙了眉,问:“还有事么?”
                     殷寿望我一眼,只觉那笑意似有些凝固了,但声音依旧保持愉悦:“没事了,夜哥儿你早点休息吧!”
                     一时他走了,雨儿已怯怯走到我跟前,道:“夜哥儿,你怎生不给些碎银子给殷总管?”
                     我正将茶叶一样一样分好,搁在桌上,忽听她这般说,倒是讶异:“我为什么要给银子他?”
                     “这里来的哥儿,无不暗中多塞金银珠宝给殷总管呢。殷总管很得宫主器重,宫主要歇息时会点哥儿们侍寝,若多为哪位说上两句好话,宫主常会就依了他点哪位。故而大家都捧着他呢,新来的更不会忘了打点他一份厚礼!”雨儿一边帮着我收拾茶叶,一边絮絮说着。
                     我手里一包冻顶乌龙茶掉到桌上,终于明白了柳沁分开时的诡笑。
                     那些守卫下人们,显然把我当成了柳沁的男宠了,毫不犹豫把我分到了软香殿。我就奇怪软香殿这个名字怎么这般的脂粉气,敢情这里是柳沁养他男宠的地方?
                     “雨儿,这软香殿里的哥儿,全是宫主的男宠?有多少个?”我望着窗外,凝视片刻,问雨儿。
                     雨儿掰了掰指头,道:“算上夜哥儿,有十八个了。”
                     “哥儿,就是这宫里对于宫主男宠的称呼?”我苦笑着问。不算我,就十七个了。这个柳沁,也不怕肾亏到底最后落个精尽人亡。
                     “是啊!”雨儿一脸讶异地望着我,似很奇怪我居然不知道。
                     我点点头,道:“从此后你不要叫我哥儿,直接叫我夜公子。旁的人怎么叫,你不用管。”
                     我手脚麻利地冲泡了一壶东白春芽,盖了盖子,轻轻摇晃着,冷笑。
                     雨儿怔了怔,忙低了头,应了是。
                17.丫头雨儿
                     看看已是日暮时分,雨儿出去片刻,已提了食盒将晚饭送来。原来这个软香殿里的人,并不和宫中其他人一样在厨房附近的花厅用餐,而是另有软香殿的小厨房做了,一份份分好,由各房丫环领回食用。若是哥儿们交好的,几房凑在一起吃也使得。
                     雨儿为我将菜一一端出来,却是一荤两素加一样汤,还有一大盖碗米饭,虽不算精致,但我素不挑食,倒也够吃得舒舒服服了。
                     雨儿小心看着我,道:“夜公子,若你不习惯,可以另外添了钱做菜,也可以和其他哥儿们凑分子订了菜肴一块儿吃。”
                     “不用了。”我微笑道:“横竖也吃不完,你也坐下,一块儿吃吧!”
                     雨儿一呆,眨着眼看我的神情,也不知是不是认为我在开玩笑。
                     “坐下吧。”我叹道:“我没那么多规矩,以前我的侍女都是和我坐在一起吃的饭。”
                     雨儿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沾了点凳子,斜斜坐了,拨了一小碗饭,慢慢吃着。
                     可惜吃了不久,她又有话了:“公子啊,你刚来,得罪了人总是不好,不然呆会儿再带些银两或东西去拜会下殷总管和其他几个得宠的哥儿吧……”
                     我将一只芋头夹到这个多嘴小丫头碗里,道:“把嘴塞住吧,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些话儿。”
                     雨儿果然把芋头塞到了嘴中,可双眼向下耷拉,显然还是担心个不住。
                     这丫头,第一眼看来怯怯的,不料却是这么个忠心的主儿。
                     因到了柳沁的地头,我也不敢大意,只怕不小心,再给他欺负了去,因而一直练功到很晚才睡,至四更天时,才用冷水洗了把脸,披了衣,提了剑,一径后面的窗户,果然发现了大片柳树林。
                     可那是怎么样的柳树!
                     本来该葱绿或暗黄的叶子,居然全是雪白的!
                     不但叶子是雪白的,连枝条和树皮,也全是白色的!
                     只有主干上长出的裂纹里,透过月光看得出是褐黑的颜色。
                     月华如洗,落落投下,那片素影摇华,满林白叶飘飘,如鹅毛般的雪花乱舞,好生森诡阴冷。
                     雪柳,这些便算是雪柳么?
                     名字好听,甚至与女子的花饰一样的香软名字,可真看到了,特别在这样的清秋冷月下看到,感觉还真不舒服。
                     正感觉怪异时,只听有人清冷道:“影儿,你来晚了一刻钟。”
                     一抬眼,白柳之上,有人倚树而立,黑眸在月下犹显清亮,又是那等似笑非笑地说着:“第一次就迟到,你说,怎么罚?”
                     我汗颜,道:“我可以晚些再回屋休息。”
                     “练剑的时间,自然应该补足。可晚来了,也是应该受到惩罚。——就打小腿十下吧!”柳沁说着,已一扬手摘下一枚柳条,“啪”地向我甩来。
                


                19楼2010-08-12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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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认罚
                       我虽是理亏,可绝不肯让他用这种突袭的方式打着,几乎想也不想,连忙闪身躲避,借了雪柳的地形和自身的轻功灵巧与他周旋。
                       听说林秋潇的功夫已经算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了,我和他不相上下,应该也在那个等级,但柳沁的本领显然比我预料得还要高许多。
                       十招,仅十招,我就被柳沁在小腿上结结实实抽到了五下,每一下都是皮开肉绽的疼痛,估计全都该流血了。
                       但十招之后,柳沁没有再打,随手将柳条弃了,叹息道:“看来擎天侯训练的杀手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我在你这个年纪,身手还不如你。还有五下先记着,不打你了。打坏了影响到练剑的效果了。”
                       我小腿正火辣辣地疼痛,依旧淡淡道:“不必记着,迟到是我的错,该罚。你若教我武功,便是我的老师,有这个权力罚我。”
                       “是么?”柳沁吃吃笑道:“现在说得好听,刚才为什么躲?”
                       “我不喜欢被人突袭。”我从十岁时就被最精明的老师教着怎样突袭别人,也被教着怎样防止被人突袭。对于突袭的抵抗,早已是条件反射的行动了。
                       “哦!”柳沁依旧有着笑意,却渐渐邪肆,轻而柔地说道:“那我看看,我的好学生怎么认罚吧!”
                       他又拣起了树枝,“啪”地抽了一下我的小腿。
                       有些疼痛,但不难忍受。
                       再一下,却重得多了,我疼地一蹙眉,闭上了眼睛。
                       第三下,更重,几乎给带得脚下虚浮。
                       第四下,似已蕴了相当多的内力,呼呼抽过,带着只有鞭子滑过才有的锐啸之声,毫不留情地抽了下去。
                       我轻哼一声,已痛得蹲下身去,随即忙又强撑着站起,闭了眼,准备承受更重的一记敲打,而鼻尖已经疼出了汗珠。
                       可这一次,隔了好久,才又有一下抽来,只如风拂过一般,毫无力道。
                       “苏影,你的性子,也真够倔强骄傲的。比你的哥哥还要倔许多。”柳沁在身后叹息着,居然颇有几分失落之意。
                       我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只是淡淡问道:“你今天教我剑法么?如果你不教,我自己练了。”
                       柳沁迟疑片刻,道:“教,从今天开始,我教你一套无名剑法。”
                       所谓无名剑法,每一招都有极繁复的变化,即便我来练,也常常一个晚上才学了一两招,再花个两三个晚上巩固了,才算能较灵活地使用。
                       这分明是一种非常高深的剑法,绝不可能“无名”。
                       但柳沁既然说无名,那么就无名好了。我要的是能为自己复仇的剑,管他有名无名呢?
                       而我对柳沁渐渐恢复到了原来的那种信任和尊重,并慢慢忘却他曾对我造成的伤害。
                  19.师徒
                       他真的是在一心一意教我武功,寻常看他甚是邪肆,连笑容也很少正经过,但他教习时却是不苟言笑,极其严格,动作稍有讹误,立刻挥起柳条便打,我竟不只一次被他打得手脚青肿,却再不曾反抗或者埋怨过一句半句。
                       他认真为我,我便也应当赤诚待他。每次见面,我均以师礼相见,谨守礼节。
                       便是那件事,估料着应该是柳沁素常在宫中,一直有那么多男宠伺侯着,突然出宫那么久,一时熬不住,发一次疯也正常。我毕竟是男子,又不是什么黄花闺女,老把这事记在心上有什么意思?
                  


                  20楼2010-08-12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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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死拒
                         看窗外光线,现在已是白天,说不准已接近了午时。
                         而我依然在柳沁房中,身上不着寸缕。
                         柳沁也只穿了极轻薄的寝衣,见我向后移动,立刻展出让我厌烦的邪肆笑容,向我身边靠了一靠,道:“醒了?”
                         我吸一口气,正要勉强提起力道来坐起,柳沁已压到我身上,吮住我的唇,温柔而热切地厮磨吸吮着。
                         我大惊,忙抬掌向他肩上拍去,但重创之后的力道,于他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倒是我自己一用力,略略张唇吐气,已被柳沁迅速攻城掠地,直侵其中。我不住地偏头躲闪,却只让他的气息越来越炽热,而我自己,也在他的纠缠缭绕中渐渐迷失神智,偶然,竟会回应他的纠缠逗弄。
                         柳沁显然感觉到了,闷哼一声,小心地避过我受伤的手臂,由上而下抚弄我的身体。
                         我不知到底是因为我血气方刚,还是因为他的吻又太有技巧,反正我是经不起他的逗弄,身体很快有了反应。
                         柳沁眸中闪过得意,依旧迷乱地亲吻着我,却解开了自己的寝衣。
                         那日在客栈的噩梦立刻重现脑中,心头一道血气,迅速涌上我的面颊,我拼命地挣扎着,连眼底都应该尽是恐惧了。
                         柳沁终于放开我的唇,柔声道:“别怕,我会很小心不弄痛你。”
                         我哑着嗓子推着他道:“我不是你的男宠,放开我!”
                         柳沁迟疑一下,道:“你体力未复,不然我可以让你在我上面。”
                         我憋红着脸,努力想把自己疲软的身体从他的重压下抽出来,道:“我不喜欢男子!你放开我!”
                         柳沁将我压得更紧,低吼道:“你可以回应我的亲吻,就证明你不是对我没感觉!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嗯?”
                         我冷然道:“我只是不小心把你当成女子了!至于生理反应,柳沁,我相信你睡过的男宠太多,手段太高明了些,我承认我抵抗不住诱惑,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柳沁脸上浮过一抹沮丧,很快又道:“那你就把我当成女子好了!”
                         说着又俯下身来,亲吻着我。
                         这时,我已摸到了我跌落在枕边的银簪,立刻握到手中,簪针向下,紧紧捏住。
                         柳沁眸光略有凝缩,但很快微笑道:“好,你扎我吧!我让你痛,你也可以让我痛。”
                         我冰冷而诡异地一笑,在柳沁的惊呼声中,将簪子扎向了自己的脖子。
                         我受了伤,脖子上被扎到的地方血如泉涌。
                         但我大获全胜。
                         柳沁为我将脖子上的伤裹好,披上衣服,叫人送我回软香殿。
                         他的脸沉郁得如同暴雨前的天空,阴得可怕。
                         我想此时若有人去向他请示什么事情,定然会承受一番前所未有的暴风雨。
                         但只要承受的不是我,我也懒得理了。
                    25.各自的猜测
                         雨儿极着急,一双慧黠的大眼睛,却又闪动着异常明亮的光泽。
                         她送走用肩舆抬我回来的侍卫,扑闪着睫毛问我:“昨晚侍寝了?是不是很痛很累?脖子怎么啦?宫主咬伤的吗?”
                         我从没这么嫌雨儿烦过,叹气道:“你能不能别问我这么多话?去帮我泡杯茶来!”
                    


                    24楼2010-08-12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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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儿忙应了,道:“泡壶冻顶乌龙茶好不好?”
                           见我不回答,知道我是认可了,忙去在我几排的茶罐中找着冻顶乌龙。
                           跟了我几个月,总算她知道我的饮食习惯,知道我在什么心情下应该喝什么茶,并且能分辨出高桥银峰和汉水银梭的区别,但狮口银芽和太白顶芽还是分辨不出。好在后者我嫌味淡不够清郁,所以甚少饮用。
                           柳沁出手阻止得快,因此颈上的伤并不严重。
                           而他出手阻止似乎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否则那一下会正好刺在我的主动脉上,不死也得掉半条命。
                           而我并不想死。我只是赌柳沁对我还是很有感情,绝对不会看着我死。
                           我成功了。
                           不管出于对我的那种畸形感情,还是出于对我哥哥的纪念,他都出了手,阻止了我的自残行为。
                           体内毒素已基本被逼了出来,内力却已耗得差不多。
                           我也睡够了,眼看体虚力乏,练剑已不可能,遂草草吃了点东西,盘坐着调息。
                           至晚,柳沁那边又遣人送了药来,我一口饮尽,依旧叫来人把空碗带回去。
                           而雨儿则跟在那人后面塞着银子。
                           这个傻丫头!
                           第二日四更天,我依旧去雪柳林中练剑。
                           刚才雪柳林,便听有人冷冷道:“你恢复过来了?”
                           我心里打了个寒噤,低了头不去看那柳树边的黑色人影,道:“差不多了,宫主。”
                           我不想再叫他柳大哥,跟他之间的距离,还是越远越好。
                           “那好,无名剑法已全部教了你了,你继续练着,能练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的修行。从今天开始,我教你明月剑法。”柳沁缓缓走来,惨白的月光投到他的面颊,冷若冰霜。
                           “明月剑法?”我惊诧道:“和明月山庄有关系么?”
                           “那是你们苏家的剑法。你哥哥曾和我交换过剑谱,用明月剑法和我的雪柳剑法互换。我们也曾互相练过对方的武功,但是……”柳沁吐了口气,道:“他并没有机会用我的雪柳剑法便已惨死;而我,也发誓不再用明月剑法与他人对敌。”
                           我心中颤了一下。
                           连各自的成名剑法都肯交换,显然,哥哥和他的交谊,已是相当深厚。
                           那么,苏情哥哥,应该也知道他有那么可怕的恶习吧?
                           苏情哥哥应该也是俊美异常,不知有没有给他这般骚扰过。
                           “你在想什么?”柳沁厉声问道。
                           他已拿了根较粗的柳枝,演练起剑法来。
                      26.公报私仇
                           我忙敛定心神,专心地跟在后面练习。
                           明月剑法比上回的无名剑法要简单些,但对于运劲的拿捏程度要求更高。我本估料着,柳沁还是会按一天一到两招的速度教我练剑。
                           可是,第一天,柳沁便教了我五招!
                           我虽然尽量领会贯通,但如此精妙的剑势,想在一夕之间全部毫无讹误地练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于是,略有讹误之处,立刻会遭到柳沁的责打。
                           用他的柳枝,狠狠地打。
                           以前他打我,不过略有青肿,但这日,每一次下去,都是皮开肉绽。
                      


                      25楼2010-08-12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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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你不会求饶么
                             于是,第二天,检查前一天的功课时,我便遭了一顿毒打。
                             随后,他又教了我三招,我努力领会着,却不断被身上新伤旧伤交叠的疼痛困扰,练招的结果更差,结果就是……我给打得更厉害了。
                             卯时未到,我的手已握不住剑,将流魄跌落地上,忙撑着要弯下腰去拣拾,冷不防柳沁又在我后背上猛抽一记,接着是手背上一记,又将才拣到手的流魄打掉下来。
                             我还没来得及再去拣,那柳枝已没头没脑如暴雨般打了下来。
                             我用双手抱着手,初时尚能勉强忍耐,后来再也支撑不住,已躺倒在地上,给他打得直在地上翻滚。只是我的性情,素不肯让人嘲笑软弱,再不肯发出一声呻吟。
                             眼看身下的雪白落叶,渐渐已是殷红一片,而我的身体,几乎已是无处不伤,破裂的伤口处被落叶扎到,如乱蚁啮咬;而一下又一下叠加在原来伤口的疼痛上,更让我痛得几乎把嘴唇咬破。
                             太阳已升得老高,透过柳枝映下,亮得眩目,只怕已过了巳时。
                             我再不知道他还打算打多久,但我知道我支持不下去了。太阳的光线,已在我的眼前乱晃。
                             我不想自己再次昏倒在他跟前,面对他再次打过来的一记柳枝,放开了护着头的手臂,颤声问:“你想把我打死么?”
                             柳沁怔了怔,盯着满地的血污,迷乱的眼眸渐渐清醒,转为某种怨毒:“你不会求饶么?”
                             我苦笑道:“没人教过我怎么求饶。”
                             柳沁将眼睛眯成狭长一道,道:“我会教你的!”
                             他忽然抬起脚来,将牛皮的长靴踩到我胸口,慢慢加力。
                             我只觉胸口越来越闷,越来越闷,用力呼吸着,却怎么也透不过气来,而胸膛口的血气翻涌却越来越厉害,我连着吞咽两下,都没忍住翻上来的腥甜。
                             鲜血,慢慢从口中溢出,而眼前也渐渐模糊。
                             可我担心着一旦晕过去,又被他带到什么地方去折辱,用力将手指抠到泥土里,瞪大着眼睛,即便给踩得瞳孔放大,也努力让自己保持神智。
                             胸口忽然一松,柳沁的脚终于挪了开去。
                             他冷冷望着我,捏紧拳头,忽然转过身去,向外大踏步走去。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在转身前的一霎,似有一抹晶莹在眸中闪动,甚至还能依稀辨出几缕痛楚和后悔来。
                             大概只是我的幻觉吧?
                             给打成这样,我连怎么回去都成问题了。
                             后来,我是爬着回到了我的房间后面,让雨儿把我从窗外拖了进去。
                             这一次,雨儿帮我上了药后,直接就扒在我的床头哭,呜呜呜的,又不敢放声,比我这个给打的人还凄惨些。
                             我轻轻拍着她的头,抚着她柔细的长发,抚慰着她,慢慢闭上疲累的眼睛。
                        28.谁是狐媚子
                             而我居然是给门口的大吵声给惊醒的。
                             “这个狐媚子,怎么勾的宫主?除夕都让他占了先了,还哄着宫主送他这个那个,也不看看那乌鸦相,也不怕给宫主带来晦气!”
                             “兰哥儿,不要这样,这是宫主他们送来给夜公子治伤的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啪啪”,很响亮的两个耳光响起,接着是兰哥儿盛气凌人的话语:“你问问这里的哥儿们,哪个没陪宫主睡过?哪个睡过后像他这么娇气,隔了好几天了,还有宫主撒娇讨药?宝哥儿,宫主最宠你,你说,你可曾见过这样娇气的?”
                        


                        27楼2010-08-12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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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嗲嗲的声音回答着:“哟,那我们也来尝尝,这药啥味道吧?昨晚宫主可把我给折腾死了,也让我来补补吧!这夜哥儿看来,可比我们扎实多了!”
                               接着又是一堆人吵吵闹闹,都是在骂我娇气骄傲不识时务的。
                               而雨儿正在求着他们:“哥儿们,我们公子真受了伤啊,他需要这个药。啊……”
                               又是惨叫声,想来又给谁打了。
                               看来柳沁心里到底还怕把我给打死,派人送了药来了,这些从除夕就看我不顺眼的男宠们,终于爆发了,还拿了雨儿在撒气。
                               身上还是很疼痛,却比上午好多了。
                               我披了件月白的寝衣,提了流魄剑走了出去。
                               兰哥儿正在捏着雨儿的脸颊喝骂,雨儿疼得龇牙咧嘴,泪花都钻了出来;
                               宝哥儿正将食盒打开,取一只瓷罐来,打开一闻,立刻捂住鼻子,道:“真的是药啊?”
                               而其他哥儿们已见我走出来,叫道:“夜哥儿出来了,出来了!”
                               有人已在叫道:“小夜,你要不要脸?这种事也好意思特地叫人煎药来吃!”
                               “不要脸!”
                               “无耻!”
                               “妖精!”
                               这些怪物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闭了闭眼睛,慢慢走向兰哥儿,冷冷道:“放开她。”
                               兰哥儿怔了怔,放开了雨儿,皮笑肉不笑道:“夜哥儿,我在帮你管教管教这个不长眼睛不识尊卑的丫头呢!居然连我们的事都敢管,哼!”
                               雨儿跑到我身边,泪水直挂下来,正要说话,我已侧目让她闭嘴,随即走到兰哥儿跟前,微笑道:“噢?那我也想代宫主管教管教不长眼睛不识尊卑的狗东西!”
                               兰哥儿木愣愣还没悟出我什么意思,我已扬起巴掌,狠狠两下。
                               但听惨叫声起,兰哥儿脸上迅速腾起手指印来,嘴角也挂出血来。
                               即便我受了伤,手上的力道也远非这些人所能承受。
                               “天哪!”
                               “他打了兰哥儿!”
                               “宫主不许我们动手的!”
                               “快去找殷总管!”
                               那些哥儿们惊叫着。
                               我理也不理,拉了雨儿径自回屋。
                               “扭住他!他先动手,咱们打死他也只是自卫!”那个没给我打死的兰哥儿趴在地上鬼叫。
                               我只听说过女人妒嫉起来很可怕,却不知这些男宠们争起来也这般可恶。
                               下一刻,十几只拳头一起砸向我。
                               PS:夜公子该发威了!他可是从小被当成杀手样教导出来的,丫的个个把他当病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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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楼2010-08-12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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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夜公子
                                 其中好几个居然是会武功的,那个宝哥儿最强,半空跃起,一对手指,直抠下来,正对我的眼珠。
                                 我立刻甩腿,连踹,然后跃起,拔剑,血雨飞出。
                                 好久,才听到了宝哥儿的惨叫:“我的手!”
                                 我将他想抠我眼睛的右臂给整个斩了下来。
                                 若我身手差一点,给其他人缠住,只怕一双眼睛得报废在他手上了。
                                 我并不觉得一个对我无情的人,我还有必要留情。
                                 他想取我眼睛,我就取他右手,再公平不过的事。
                                 被我踹在一边以及本来站在一边的哥儿们全惊呆了,望着在白石地上打滚惨叫的宝哥儿,几乎浑身战栗起来。
                                 我正要把在身畔哆嗦的雨儿拉回屋,这时只听道:“反了,反了,谁把宝哥儿弄成这样?”
                                 却是殷寿飞快跑来,指着宝哥儿吼着,眼睛却看着我。看情形,他的功夫不错,而且见过些大场面,这些鲜血淋漓,并不放在他眼里。
                                 我淡淡道:“我代宫主教训几个不长眼的奴才而已,叫殷总管见笑了!”
                                 “你代宫主教训?”殷寿咆哮如雷:“你也不过是个哥儿而已,有什么资格……”
                                 剩余的半截话,被他吞到了肚子里,圆圆的唇角耷拉下来,形成一个倒转的弯弧,惊怒地瞪着我。
                                 我的宝剑,已经在他说话的瞬间,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殷寿,你给我听着。”我冷淡淡说着:“我有没有资格代宫主管教,不是你说了算。还有,我不是哥儿,下次请您叫我——夜公子。”
                                 “你……不是哥儿?”殷寿紧张地吞咽着口水,到底不敢和我强争,只是道:“宫主说,你是夜哥儿。”
                                 我笑了:“你去问他自己,我是不是他的哥儿!”
                                 “他不是。”殷寿没来得及去反驳我的话,一旁已有人阴沉着脸,懒懒说道。
                                 男宠们不知是惊是喜,一概跪倒在地,叫道:“宫主!参见宫主!”
                                 只有地上躺着快晕死过去的宝哥儿,和被我将剑搁在脖子上的殷寿,一个无力跪拜,一个无法跪拜。
                                 殷寿已哆嗦着颤音道:“宫主,救我!”
                                 柳沁皱眉望着我,道:“夜儿,你的威风耍够了没有?”
                                 我收回了宝剑,单膝跪倒,行部属对于宗主的大礼:“夜参见宫主。”
                                 柳沁站着不动,淡淡道:“免了,去把药喝了吧,快凉了。”
                                 眸中虽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却只在我身上打量。
                                 我一低头,月白的寝衣,四处是渗出的鲜血,如雪地中绽开的团团簇簇朱砂梅。
                                 连运两次功,未及愈合的许多伤口又在流血了。
                                 我站起身,走到宝哥儿扔在地上的药罐旁,扬脚,啪地将药罐踢飞,掉在地上,“砰”地一声,已碎作无数片,褐黑的药汁四处流淌,苦涩的药味立刻弥漫开来。
                            30.我喜欢女子
                                 “你那些贱东西碰过的东西,我会吃吗?”我嘲讽地说了一句,径自拉了雨儿进屋,把一片狼藉全留在门外。
                                 “来人,去为夜公子重新煎药。”柳沁的吩咐依旧懒洋洋。
                                 “宫……宫主……”兰哥儿颤巍巍想说什么,终于没说出来。
                            


                            29楼2010-08-12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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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没有白天
                                   我心一颤,微笑道:“我可能什么都不能给你。”
                                   雨儿眼睛如水般漾着柔和而明媚的光彩,轻轻道:“只要公子让我一直跟着你,就够了。”
                                   她又想了想,道:“如果公子以后娶了妻子,我就把夫人和公子一般待着,一辈子服侍着公子和夫人。”
                                   我沉默片刻,轻轻将她拥到怀里,道:“放心,我会好好待你。”
                                   她的身躯很柔软很弱小也很温暖。
                                   我喜欢那种温暖渐渐浸到心里的感觉。
                                   我的世界全是阴森的黑暗,太冷了。
                                   柳沁对我别有居心,我再尊重他,在报仇之后也绝不能再和他呆在一起了。
                                   凭我的能力,另创一方小小的天地,娶妻纳妾,生儿育女,都不会困难。
                                   我绝不会在乎身边多一个女子,何况这个女子,傻乎乎地一心为我。
                                   我又休息了两天,才能恢复到可以支撑我四更天去练剑的体力。
                                   于是,我继续去练剑。
                                   柳沁有两天没有去,第三天我看到他站在最大的一株雪柳下等我时,我心里忽然很紧张,紧张得手心都渗着汁。
                                   我只是血肉之躯,若给他天天那样毒打,显然不是长久之计,若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要我放弃练更高一层剑术的机会,我又不甘。
                                   “把明月剑法前八招练给我看。”柳沁睥睨地望着我,命道。
                                   “夜参见宫主!”我再不提什么影儿和大哥了,先向他以部属这之礼相见了,方才凝神将前八招练了一遍。
                                   我在养伤期间早对学得不太精的这几招细细思索过,若有迷惑之处,也务必仔细研究,以自己的悟力将迷惑处尽力领悟贯通,或以自己的方式重新修正招式,使之达到我所希望的威力。
                                   柳沁看我练了一遍,半晌不语,然后手持柳条,将前八式重新演示了一遍。
                                   果然有细微差别,有些我没掌握的地方,被我用自己的方式重新演绎,至于威力,却应该没有原来的大了。
                                   我以为柳沁又会借机发作,谁知他居然什么都没说,只看了一眼,道:“继续练第九招吧!”
                                   依旧是用柳枝教我,依旧是用柳枝敲打我的讹误之处,依旧用劲极大,每一下都将我打得皮开肉绽,但总算再不曾如那日般失控,将我打得快晕过去。
                                   他只教了三招,便离开了,我虽是疼得厉害,倒还能坚持到巳时方回。
                                   雨儿但见我皮开肉绽,便眼泪汪汪,总算接连见识了几次,收拾起伤口来已经麻利许多。
                                   自此柳沁每隔两三日前去教我一次剑法,正好把我上次刚恢复的创伤再次打得血肉淋漓。
                                   如此过了十余日,雨儿再次为了敷了药,忽然抱了我失声痛哭:“公子,公子,你这么下去,可怎么办呢?”
                                   我早已不敢去看自己身上纵横的伤口,只是木然道:“雨儿,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叫黑夜?”
                                   “为什么?”
                                   “因为我的生活里,没有白天。”
                              32.雨儿失踪
                                   缺失的记忆,漫长的等待,痛苦的折辱,还有那说不出却如山深重的悲伤和仇恨,早将我的白天压得如黑暗一般。
                                   我想,十岁之前,我一定是很幸福的,幸福得根本无法想象和适应所有的黑暗。
                              


                              31楼2010-08-12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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