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你瞧瞧这口供,上下贿赂,光这人名就有一串儿,啧啧
宗:那你接手的这个烂摊子可是麻烦了,上行下效,看起来赃物一团了
【恐怕阿苏勒并未将这当成什么天大的难事,毕竟他并非惶惶无依的寒门,有无数次试错的机会。】
【很快换了一套新的杯碟上来,青花绕身——这小子倒有办法,知我心爱花样,便不忍再使性。围绕荷叶洲一案的口供只占轻飘飘几张纸,大半还是攀咬得来的供词。】
那你往后可是不轻松,上行下效,都贪到一处去了。
1:时也命也,若是能收拾出来这群人,凭两淮这盐运(暗示庄王)
宗:那你可要好好费费心,别叫我失望
【这话并不好接,时值九年,北方我与靖王共分,而西南与闵浙则是谢伯乐的地盘,我借开港安插的人手,也都大半在他的掌控之下,而两淮,盐道,是阿苏勒正好遇上的机会。我审视这位同我十多年的同伴,少年如焰般的眸对住我,仿佛固执地等待一个答案——】
自然。
【青花爬在指尖,我扯开笑意,将杯一饮而尽】那劳你多费心,别叫本王失望。
1:行吧。以此为突破口,先将此案涉事官员法办,再将他们所经手案件进行重审,你看如何?
宗:从下往上收集盐运官员的犯罪证据,也行,下面的人防线低,好突破
不错,下面的人防线低,更好突破,但也同时意味着,他们不会知道太多核心的秘密。
【如同我在福建做的一样,将最基础最能实际做事的人换成己方,一点点将上面架空蚕食,只希望这回不要再出现“搅局”之人。】
【天气转凉,炉上温着的炭火渐渐腾起白雾,遇冷风缠绵着不肯退却。】
1:那就这么办吧,借我几个人,池州我手伸不过去,盐运的可得抓紧点,这边的人我信不过。
宗:行,借你一小队亲兵。
【阿苏勒出京的时候,纵有辉和家中的长辈万分不舍,将各项事务打点周全,千里之外的两淮可是插不上手的,其人徒有心无力,竟能苦苦支撑到我与富珠隆阿来,也是不易。】
既是替我做事,哪有这么寒酸的时候,差一半人予你便是。
【阿尔哈就守在屋外,此时唤了人进来,他与阿苏勒早是相识,嘱咐的话自不必多费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