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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薛/你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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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薛,两个烂人,一发完。


IP属地:巴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01-17 21:15回复
    有光映进来。
      金光瑶抬手捂住了薛洋的眼睛,他将窗帘整个放下,感到掌心轻微的瘙痒,于是耐心地又等了一会儿。薛洋没埋在枕头里的半张脸露出来,睡觉时很安静,显得分外的乖,全没半点清醒时的恶劣。像是感知到金光瑶的气息,他没多久就一头栽回梦里,睫毛微弱地颤抖了两下,不再动了。
      金光瑶这才收回手,捡起地上皱巴的衣物,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离开。他要去处理金光善死后留下的烂摊子,安抚人心,更要彻底掌权,因此这段时间一直很忙,毕竟留给他的时间不多。比起他那位崇尚高风险高回报的爹,他本人还是要更保守些,走的路也更加稳妥。为了尽快拨净黑道相关事宜,他本没有时间与薛洋胡闹,然而昨夜搭在他颈后的那只手温度滚烫,在他身上胡乱揉//捏,没什么技巧的挑//逗。薛洋吻上来时他很清醒,知道自己要把他推开,毕竟在他的书房里还有半人高的公务等他批阅,可他盯着薛洋的眼睛,里边赤//裸而炽热的情/欲,又不知怎么鬼迷心窍了。
      事实上也不是第一次//睡。从前多是拿彼此做泄//欲的玩/意儿,至少对金光瑶而言是这样。他知道自己这张脸长得还算不错,也从不吝啬去利用这点优势。他第一次见薛洋时薛洋十五岁,被他名义上的爸领到他跟前,跟他说这就是他以后的打手,他的刀。他那时候觉得懊恼又可笑,心说金光善到底忌惮他手伸得太长,所以抓个毛没长齐的小孩糊弄他,面上滴水不漏,只是温和地说好。
      他没想过薛洋年纪小做事却这么疯,手段残//忍可怖,比起老人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金光瑶不觉得薛洋是金光善特意为他准备的,这样好用的刀,金光善向来要自己留着,中间或许有什么差误,不过金光瑶不在乎。
      薛洋是他的了,他想。
      不过他要找到薛洋的欲/望才行,有欲/望的人才有弱点,有欲/望的人才好掌控。他尝试许诺金钱,权利,美色,然而薛洋眼界到底还是窄,不知道粉嫩的钱票作用多大,乐趣是抓来一把四处撒,人们两眼贪婪面目狰狞地拥抢时丑态毕露,逗得他捧腹大笑。他也不在乎权利,没有爱恨的人,毕竟想杀的人他自己就能上。
      金光瑶难得地苦恼。
      面对薛洋时他却只是笑,眼睛弯弯,亲切极了:“成美,多谢你帮我,有什么想要的只管说。”
      成美是他给薛洋取的代号,在这种地方做事儿的不可能用本名,尽管如此,这个名字仍旧在一众饿狼龙头中脱颖而出,漂亮得不像是这种腌臜地儿能出来的,不像是个能从杀人不眨眼的黑老大嘴里吐出来的。
      金光瑶那时候不知道薛洋多大能耐,权当是他老爹找来给他添堵的,他心里不痛快,也不想叫这小孩太舒服。毕竟是金光善亲自给他带来的,他也不好做的太过,只能从边角处给他使小绊子。一本字典,密密麻麻的字,他从中挑出两个薛洋最讨厌的。
      成美,成人之美。
      金光瑶看这小孩大概率是孤儿,不然也不会被金光善带着,戾气这么重,想来从前过得苦,这么一想,这个代号的意义在外人听来就十分耐人寻味了。薛洋得知了这个代号的意思,当然是一百个不乐意的,死活要金光瑶给他换。金光瑶一面同他很为难地说这手续复杂繁琐,要更改得等很长一段时间,另一面吩咐下属别管薛洋。薛洋没上过学,大字不识几个,狐疑地盯着金光瑶,半天没看出什么,最后只能烦躁地认下了。
      后来金光瑶握上了这把滑手的刀,对薛洋的抗议更是充耳不闻,每回都笑吟吟地应好,说下次一定。
      就这么拖到了现在。
      薛洋再听这两个字脸色依旧臭得很:“说得好听,让你给老子改了这俩破字你哪次应了?”
      他这时候刚解决完任务目标,脸上衣服上都沾着血,枪在指尖转了一圈,金光瑶眉心跟着跳了一下。隔了一会儿,薛洋说:“我饿了,想吃饭。”
      金光瑶说好。


    IP属地:巴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4-01-17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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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妈曾经是这块儿的头/牌,这里的红/灯/区跟其他地方的没什么两样,非要说就是多了层光鲜亮丽的皮,把办/事儿的地方装得像家。孟诗说是卖技不卖身,可钱到位了做什么不是做,那些人办完事了掐着她的脸,嘴里的烟吐到女人姣好的脸上,语气轻蔑不屑,评价她:“就是高级点儿鸡呗。”
        孟诗事后总是哭。她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落泪的模样宛如梨花带雨,只叫人有无数的怜惜。可年幼的金光瑶看不懂这些,只知道妈妈难过了。他想去抱一抱孟诗,反叫女人狠狠甩了一巴掌。孟诗扯着被子,哭着让他滚出去。金光瑶没有说话,站起来,却走到了厨房里。
        他小小的身子踩在板凳上,开始给母亲做饭。他轻车熟路地从冰箱里拿出鸡蛋青菜,很快做出孟诗从前常为他煮的青菜挂面。那时候孟诗还不像现在这样崩溃易怒,还会抱着他亲他,喊他阿瑶,教他读书。孟诗握着他小小的手,跟他说别怕,没事,再等一等,你爸爸肯定会来接我们的,他答应过我了。
        然而承诺就是这样缥缈虚无的东西。等得豆蔻少女人老珠黄,等得年幼的他能熟练地操持家里大小事物,青菜挂面的味道一次比一次鲜美,孟诗嘴里的男人还是没有出现。她那样挂念,到死也没能再见他一面。
        “好吃吗?”金光瑶问。
        薛洋含糊应了声,没点头也没摇头,但很快把一碗面吃得干干净净,看起来是饿狠了。他给薛洋递了张纸,又把碗筷收走,回来看见薛洋还坐在位子上,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与自身利益无关,金光瑶一般不会对薛洋过多约束,他开口让他去洗个澡,冲冲身上的血腥味后便打算离开。没走两步,薛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金光瑶转头看他。
        薛洋也不避,直直盯着他的眼睛,说:“你刚才不是问我要什么吗,我想到了。”
        金光瑶挑了下眉,示意他说下去,却见薛洋压着条腿,突然从椅子上直起腰,贴上了他的唇。他没把眼睛闭上,薛洋也没有,两双眼睛相撞,薛洋没能从他眼睛里看见波动,有些郁闷,松开就要坐回去,不料被金光瑶反手搂住腰,不让他再往后退一点。
        “这是你想要的吗?”金光瑶敛着眼皮看他。
        薛洋闭着嘴不说话,又凑上去舔了下金光瑶唇角。他指尖有些发颤,真是***,握枪时怎么没这样。
        他听见金光瑶温声说,好。


      IP属地:巴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4-01-17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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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关/系维持至今。
          薛洋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是离他最近的人,这种距离不限于精//神与肉//体。薛洋喜欢把手贴在他心口,用很夸张的语气说,金光瑶,你这里原来会跳耶。不等他回答,他就能把自己逗笑。然后他们会交换一个热烈缠//绵的吻。薛洋身上是斑驳旧伤,深的浅的,长的短的,宽的窄的。金光瑶抚/摸那些疤痕时,心里如他一样,是百孔千疮。
          如果失去薛洋,他会可惜吗?
          金光瑶拉开抽屉,这一层没有放任何文件,只安静躺着一把冷色的/枪。
          他想也许会有些难过。
          他把枪放进了大衣口袋。
          回到楼里推开门,房里薛洋听到了动静才醒。他睡眼朦胧地看了眼站在门口的金光瑶,懒散地打了个哈欠。金光瑶走到他身前,他习惯地伸手,想搂着他换一个吻,却不慎触碰到口袋里的硬物。薛洋是靠这个过活的,可以说,枪就是他的命,没人比他更熟悉这是什么。
          但他还是换到了吻。
          金光瑶是什么样的人没人比他更清楚,他也没觉得金光瑶会放过他,这些年的脏事都是他干的,但没人会在意他是替谁干的,从解决了第一个任务目标起他就走不掉了,薛洋早就知道。只是他没想过来的这么快,心里还略有埋怨。
          他把头发抓到脑后,说,“我不想把这里弄脏。”
          这里的东西都是两人一块儿置办的。有薛洋心血来潮抢的,好奇买的,也有金光瑶从前想讨他高兴送的。薛洋撒谎了,他其实没在意这些东西脏不脏,他甚至想把这一切连同这个人都一把火烧了,烧干净,都下去陪他一起。但他只是这么说了,然后去看金光瑶的反应。
          金光瑶仍旧是平静的,看着他,温和地说,好。
          薛洋有点儿想一拳揍到他脸上,最好揍得他满地找牙,恸哭流涕,只要别是这幅表情就行。
          但他没这么做,因为他打不过。
          街上空荡荡的,除了三两个行人,什么也没有。薛洋不想死,当然,能活着谁不想活,但他也没想着跑。金光瑶总喜欢做两手准备,这头他怀里揣着枪陪薛洋走着,另一头说不准哪里就藏着他安排的下属,准星正对准他的脑袋,只要他有逃跑的意图,顷刻就能叫他脑袋开花。
          薛洋于是又想拉着金光瑶一起去死。但想来金光瑶是不乐意的,毕竟他好不容易才做到现在。现在他要洗白,就要给个交待,手上人命无数的薛洋自然就是最好的交待,也是那些人最喜欢的答卷。
          薛洋左思右想,最后发现今天还真就一个局面。左右他必死无疑。他现在有点后悔没把枪带上了,就算杀不了金光瑶,废他条手脚也挺好的。
          好吧。他停下了。
          金光瑶也跟他停下,隔着两步的距离。薛洋伸手,熟练地从他左口袋里摸了颗巧克力糖出来往自己嘴里丢,金光瑶则任由他动作。
          “我好像还挺怕痛的。”薛洋说。
          金光瑶只是看着他,没说话。薛洋用犬齿嚼碎巧克力外壳的瞬间,猛然扑向金光瑶,目标是他右口袋里的枪//支。
          他还是不甘心,远处飞来的子弹擦着眼睑险险划过,他牢牢锁定金光瑶的动作。然而金光瑶早有准备,轻而易举地避开后狠狠抓住他的手肘,反扣在他后背,迫使他半跪在地上。金光瑶朝外做了个手势,这才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摸出枪。枪口抵上了薛洋的后脑。
          他叹了口气,又折了薛洋的手。
          骨骼喀嚓一声响,薛洋痛到唇色发白,死死盯着走到他跟前的金光瑶,要把他盯出一个洞。金光瑶俯视他,居高临下的姿态,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原来我还是会有点儿难过。”
          没头没尾。
          薛洋想笑,但金光瑶这句话显然不是对着他说的。枪口抵上了他的胸腔,那之下心脏跳动激烈,他突然发现他其实也没有很怕死。可他为什么会这样。
          他来不及细想,金光瑶已经捂住了他的眼睛,温热的手指带来黑暗,薛洋被迫准备迎接死亡。
          他耳边有风声拂过,凉凉的,送来了金光瑶的声音,又轻又低,突然问:
          “薛洋,你恨我吗?”
          这是薛洋第一次听金光瑶喊他,连名带姓的,没裹着黏腻的糖液。他正疑心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又听见重重的砰砸在耳畔。
          一声枪响。
          金光瑶感到了手心轻微的瘙痒,他知道,那只脆弱的蝴蝶已经濒死。
          他终究没去看薛洋最后的视线,也没有听薛洋的回答。
          隔着自己的五指,他附身,很轻地吻了一下藏在那之下的,死亡的蝴蝶的眼睛。
          //end.
          金光瑶:好好先生。  


        IP属地:巴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4-01-17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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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嘞个去,还有人!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4-02-20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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