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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桃花扇 满眼青山无地葬 侯方域 冒辟疆 陈定生 方以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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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了历史资料,就可以明白,朱由检是一个勇敢,敢于担当责任的伟大天子。朱由检虽然性格上存在许多缺点,但是从崇祯二年开始,明季社会就进入了全面危机爆发的阶段。朱由检居然将明季社会支撑了17年之久,这才是正在的伟大之处。整个崇祯时期,要说伟人,只有朱由检一个人,其他的人,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角色而已。
《崇祯实录》记载,
●崇祯实录卷之四  崇祯四年春。翰林院编修黄道周奏救钱龙锡,调外。初,逆璫定案,诸奸深憾龙锡,谋借袁崇焕事报之;且因龙锡,罗及诸臣。周延儒、温体仁实主之,欲发自兵部尚书梁廷栋,廷栋不敢任。至是,道周疏上,延儒意稍解。
己亥,命御史吴甡赈陕西饥荒,招抚流盗。谕曰:『陕西屡报饥荒,小民失业;甚者迫而从贼,自罹锋刃。谁非赤子,颠连若斯!今特发十万金,命御史前去酌被灾处次第赈给;仍晓谕愚民:即被胁从,若肯归正即为良民,嘉与维新,一体收恤』。
上召辅臣、九卿、吏科都给事中刘汉儒、河南道御史喻思恂及各省监司于平台。问山西按察使杜乔林流寇事;对曰:『寇在平阳,或在河曲;近闻渐已渡河,须大创之。但兵寡饷乏』!上曰:『前不言寇平乎』?曰:『山、陕隔河,倏去倏来,故河曲被困』。问河曲之陷;曰:『贼未尝攻,失于内应』。问「导贼何人」?乔林曰:『大抵饥民为之;不早图,且误国事』。问陕西参政刘嘉遇以流寇;对曰:『流寇难灭,由兵饷不足』。上复诘以前报寇平;曰:『寇见官兵即散,退复啸聚』。上曰:『寇,亦我赤子也;宜从抚』!曰:『今正用抚』。上曰:『前何以杀降者王子顺』?曰:『以其授抚后,复仍出掠尔』。『近寇何状』?对曰:『一在延安,一在云岩、宜川』。上凝思久之。
宁武总兵孙显祖言:『闻喜稷山贼二十余万,日剿日益;官兵不过二千,奔逐不支。乞再发京营,或调边骑五、六千协剿』。命下兵部委总督专制;以兵、饷并乏,事竟不行。 流盗万余围庆阳府城,前锋抵宁州,宁州告急。时庆阳独推官马一荀已罢职,杨鹤在邠、干不即援。宜君盗赵和尚等南窥泾阳、三原、韩城、澄城,各盗分犯,不可计。 癸未,贼首孙继业、茹成名等六十余人来降,还合水知县蒋应昌并保安县印。杨鹤受之,令固原知州国日强于城楼上奉御座,贼跪拜,呼万岁;因宣圣谕,同往关将军庙,令设誓;谕各解散归伍,否则归农。自此群盗视总督如儿戏,其众数万人皆瓣发;杨鹤遂给票,令各还乡。其豪千余人以参将吴弘器领之,驻宁塞河套;恃贼前约出助,神一魁绝之,而宜君、雒川盗又蜂起矣。


IP属地:江西32楼2024-06-06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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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祯实录》记载,
    巡抚练国事趋宁塞,值吴甡于鱼河;是日,甡至榆林镇。以晋兵遏籴,斗米六钱,草根木皮为尽,人至相食;甡因奏:『榆林者,天下之雄镇也,宿将勍兵出焉,非他镇比。杂贩牟利,商民欣赴,初无损于晋。若以防河为名而绝秦人之命,恐老成谋国,必不在此也』。
    谕刑部以矜疑钦恤,唯钱龙锡不许;言官屡以为请,至是释之,戍定海卫。龙锡出狱,周延儒即过之,极言上欲加重谴,调护殊艰;龙锡极感之。未几,温体仁至,龙锡因述延儒语;体仁曰:『上固不甚怒也』!于是闻者谓体仁质直、延儒虚伪,不知体仁已阴挤延儒矣。嘉善钱士升素端谨,为龙锡门人;闻体仁语,颇重之而轻延儒,体仁遂与相结。 丁未,大学士钱象坤罢
    大盗上天龙、马老虎、独行狼复掠鄜州,列三营于太平原;杨鹤、王承恩从三川驿往击,斩独行狼、马老虎,贼溃,上天龙以二千人降。吏科统事中孟国祚、曹履泰各奏抚贼欺饰之弊,国祚曰:『今日招抚,原迫于计之无奈,借此以宽目前;而贼势益横,有此处就抚,彼处猖獗。当事既欲言抚,必不肯悛;将至身名俱败,贻误封疆』。履泰曰:『偷旦夕处堂之安,无制伏安插之道;只有借抚以张贼之焰、以盖贼之名;官兵亦束手而不敢动将。草泽之雄,窥见庙堂举动如此,天下事尚忍言哉』!
    吴执御论周延儒『揽权雍蔽、植某徇私,会试、廷试、馆选首列多出其乡。皇上某见延儒票拟摘发细事,近于明敏,遂尔推诚;不知延儒阴谲之尤,实借票拟以行其私』。上切责之。戊午,执御再劾;庚申,又劾之。俱留中,不报。


    IP属地:江西34楼2024-06-06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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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祯实录》记载,
      先是,巡按陕西御史李应期言「秦贼旋抚旋叛」;御史吴甡新代,上命其确察报闻。于是甡上言:『延庆地亘数千里,土瘠民穷;连岁旱荒,盗贼蜂起。东路则王嘉胤攻破府谷,渡河犯晋;西路则神一元破宁塞、破柳树涧、破安边,攻保安。一元死,弟一魁继之,又破合水,围庆阳;总督杨鹤本年移镇宁州,遣官招抚、安插宁塞者四千有奇,余党郝临庵、刘六等众不下数万。五月初,总督离宁州,贼已掠环县、真宁之间:此保安、合水之流孽也。延安四载奇荒,边军始乱,出掠于米脂、绥德、清涧,胁从甚众,几于无民。去秋流劫延南,巡抚洪承畴方控制东西两路,力不能及;三月间,贼掠宜川、雒水、宜君、中部等县,点灯子众号数万,自山西回黄龙山,西安北界数州县被毒最惨:此延北边贼流毒西安者也。总兵王承恩、榆林道臣张福臻以勤王兵五千南剿,贼望风潜逃。总督移镇耀州招安诸盗,待之殊厚;满天星等临阵降于榆林道臣,亦不下数百人。贼见大兵在南,遂徙而北;延川、安定、清涧、绥德、米脂、吴堡、葭州虽散原籍,仍复掠劫。于是有「官贼」之谣,而人致恨于招抚之失策矣。点灯子众五、六千在清涧之解家沟,旋抚旋叛;庆阳郝临庵、刘六等亦受道臣周日强之抚,今攻陷中部者,多其众也。又降贼独头虎等见大兵之来已出韩城,潼关道胡其俊犹追赆钱九十万;贼复横索,一一给之惟谨。要挟重赀之说,有自来矣。为今之计,惟集兵南北合剿,歼渠魁而余众自破,明赏罚而士气自鼓;秦事犹可为也』。 】


      IP属地:江西35楼2024-06-06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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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扇 第三十二出 拜 坛
        乙酉三月
        【吴小四】(副末扮赞礼郎冠带白鬚上)眼看他,命运差,河北新房一半塌。承继个儿郎贪戏耍,不报冤雠不挣家。窝里财,奴乱抓。
          在下是太常寺一个老赞礼,住在神乐观旁,专管庙陵祭享之事。那知天翻地覆,立了这位新爷,把俺南京重新兴旺起来。今岁乙酉,改历建号之年,家家庆贺。我老汉三杯入肚,只唱这个随心令儿。旁人劝我道: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我回言道: “大风吹倒梧桐树,也要旁人话短长。”(唤介)孩子们,今日是三月十几日?(内)三月十九日了。(副末)呵呀!三月十九日,乃崇祯皇帝忌辰。奉旨在太平门外设坛祭祀,派着我当执事的,怎么就忘了,快走,快走!(走介)冈冈峦峦,接接连连,竹竹松松,密密丛丛。不觉已到坛前,且喜百官未到,待俺趁早铺设起来。(作排案,供香、花、烛、酒介)
        【普天乐】(净扮马士英,末扮杨文骢,素服从人上)旧江山,新图画,暮春烟景人潇洒。出城市,遍野桑麻;哭甚么旧主升遐,告了个游春假。(外扮史可法素服上)这才去野哭江边奠杯斝,挥不尽血泪盈把。年时此日,问苍天,遭的甚么花甲。
         (相见各揖介)(净)今日乃思宗烈皇帝升遐之辰,礼当设坛祭拜。(末)正是。(外问介)文武百官到齐不曾?(副末)俱已到齐了。(净)就此行礼。(副末赞礼,杂扮执事官捧帛、爵介)(赞)执事官各司其事,陪祀官就位,代献官就位。(各官俱照班排立介)(赞)瘗毛血。迎神,参神,伏俯、兴,伏俯、兴,伏俯、兴,伏俯、兴。平身。(各行礼完,立介)(赞)行奠帛礼,陞坛(净秉笏至神位前介)(赞)搢笏,献帛,奠帛。(净跪奠帛叩介)(赞)平身,出笏,诣读祝位,跪。(净跪介)(赞)读祝。
        (副末跪读介)维岁次乙酉年,三月十九日,皇从弟嗣皇帝由崧,谨昭告於思宗烈皇帝曰:仰惟文德克承,武功载缵,御极十有七年,皇纲不振,大宇中倾,皇帝殉社稷,皇后太子俱死君父之难。弟愚不才,忝颜偷生,俯顺臣民之请,正位南都,权为宗庙神人主。恸一人之升遐,惩百僚之怠傲,努力庙谟,惴惴忧惧,枕戈饮泣,誓复中原。今值宾天忌辰,敬设坛壝,遣官代祭。鉴兹追慕之诚,歆此苹蘩之献。尚飨!(赞)举哀。
        (各官哭三声介)(赞)哀止,伏俯、兴,复位。(净转下介)(赞)行初献礼,陞坛。(净至神位前介)(赞)搢笏,献爵,奠爵。(净跪奠爵,叩介)(赞)平身,出笏,复位。(赞)(行亚献终,献礼,同。)(赞)彻馔,送神,伏俯、兴。(四拜同)(各官依赞拜完,立介)(赞)读祝官捧祝,进帛官捧帛,各诣瘗位。(各官立介)(赞)望瘗。(杂焚祝帛介)(赞)礼毕。(外独大哭介)


        IP属地:江西36楼2024-06-07 0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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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扇 第三十二出 拜 坛
           (净大笑介)有理,有理!老成见到之言,句句合着鄙意。拿大杯来,欢饮三杯。(杂扮长班持本急上,禀介)宁南侯左良玉有本章一道,封投通政司;这是内阁揭帖,送来过目。(净接介)他有什么好本!(看本,怒介)呀,呀!了不得,就是参咱们的疏稿。这疏内数出咱七大罪,叫圣上立赐处分,好恨人也。(杂又持文书急上)还有公文一道,差人? 来的。(净接看,惊介)又是讨俺的一道檄文,文中骂的着实不堪;还要发兵前来,取咱的首级。这却怎处?(副净惊起,乱抖介)怕人,怕人!别的有法,这却没法了。(净)难道长伸脖颈,等他来割不成?(副净)待俺想来。(想介)没有别法,除是调取黄、刘三镇,早去堵截。(净)倘若北兵渡河,叫谁迎敌?(副净向净耳介)北兵一到,还要迎敌么?(净)不迎敌,更有何法?(副净)只有两法。(净)请教!(副净作抠衣介)跑。(又作跪地介)降。(净)说的也是。大丈夫烈烈轰轰,宁可叩北兵之马,不可试南贼之刀。吾主意已决,即发兵符,调取三镇便了。(想介)且住,调之无名,三镇未必肯去。这却怎处?(副净)只说左兵东来,要立潞王监国,三镇自然着忙的。(净)是,是!就烦圆老亲去一遭。
          【普天乐】(合)发兵符,乘飞马,过江速劝黄刘驾。舟同济,舵又同拏,才保得性命身家。非是俺魂惊怕,怎当得百万精兵从空下,顷刻把城阙攻打。全凭铁锁断长江,拉开强弩招架。
           (副净)辞过老师相,晚生即刻出城了。(净)且住,还有一句密话。(附耳介)内阁高弘图、姜曰广,左袒逆党,俱已罢职了。那周镳、雷縯祚,留在监中,恐为内应,趁早取决何如?(副净)极该,极该。(净拱介)也不送了。(竟下)(副净出)(杂禀介)那个传檄之人,还拿在这里,听候发落。(副净)没有甚么发落,拿送刑部请旨处决便了。(上马欲下介)(寻思介)且不要孟浪。我看黄、刘三镇,也非左兵敌手,万一斩了来人,日后难於挽回。(唤介)班役,你速到镇抚司,拜上冯老爷,将此传檄之人,用心监候。(杂应下)(副净)几乎误了大事。(上马速行介)
             江南江北事如麻,半倚刘家半阮家,
             三面和棋休打算,西南一子怕争差。


          IP属地:江西38楼2024-06-07 0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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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检是一个伟大的人,这在历史上是有定论的。
            《澄斋日记》记载,【唐祚至昭宗而覆,固昭宗之不幸,亦人谋之不臧也。明思宗亦然。世皆谓唐、明亡于僖、熹二宗,而愍昭、思之不幸。余谓只可云:使懿宗之后而即继以昭宗,神宗之后即继以思宗,则唐、明可以不亡耳。古来唯汉献帝、晋怀愍、宋海上二帝,所处时势,实无可为;若昭宗、思宗,则非不可为之时也。思宗尤与昭宗异。当崇祯初年,虽元气已损,犹是承平一统之天下耳。甲申之祸,庸讵非用人行政有以致之耶(辽东不杀袁督师,则练饷不致屡加,即可减中原盗贼之乱)?是以君子兢兢于人事也。】
            《潜书》记载,【庄烈皇帝,亦刚毅有为之君也,以藩王继统,卽位之初,孤立无助,除滔天之大逆,朝廷晏然,不惊不变。忧勤十七年,无酒色之荒、晏游之乐,终于身死社稷。故老言之,至今流涕。是岂亡国之君哉!而卒至于亡者,何也?不知用人之方故也。当是之时,非无贤才也,袁崇焕以间诛,孙传庭以迫败,卢象升以嫉丧其功。此三人者,皆良将,国之宝也,不得尽其才而枉陷于死,使当日者有一张居正为之相,则间必不行,师出有时,嫉无所施,各尽其才,而明之天下犹可不至于亡。然而迹庄烈之所为,虽有居正不能用也。庄烈居高自是,举事不当,委咎于人(如以议和杀陈新甲),无择相之明。执国政者,皆朋某之主,数举数罢,易于敝帚。百职之任,何由得人乎!是以援私植某,充于朝廷;倾人夺位,险于仪秦;将卒无忌,诛焚劫略,毒于盗贼;百姓畏兵如虎狼,望贼如汤武。迨乎季年,主虑瞀乱,无所适从;诛戮亟行,四方解体,而明遂不可为矣。】


            IP属地:江西39楼2024-06-07 0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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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检是一个伟大的人,这在历史上是有定论的。
              《清代圣人陆稼书演义 第一回 崇祯帝吊死煤山 平南王借兵清国》 记载
              却说明朝思宗,虽然是个末代亡国皇帝,然而却是个英明强干、仁慈忠厚的英主,自从接位以来,前后十七年当中,所作所为,很想挽回造化,补救隙漏。但是已被上两代的祖宗嘉靖、万历弄坏了,好像一个人满身疯痨臌膈,实病难医。兼诸天灾兵祸相逼而来,百姓个个惊恐;加以官场苛刻暴虐,人心思乱。于是挺而走险,东亦反,西亦变,大好神州,竟无一片干净土!
              其时最利害之反寇,总要算李闯。李闯拥兵百万,自称闯王,十三省尽被蹂躏。国库空虚,将不用命,李闯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兵皆倒干相向。所以闯王声势滔天,一闻李闯名姓,彷佛张辽烕震逍遥津、小儿不敢夜啼。
              这时崇祯帝身在九重,各省告急的奏章浑如雪片飞来,不是失城,定是催饷,京城大小官员一筹莫展。年轻有钱的私自逃奔,年老贫弱的长嘘短叹。皇帝深坐宫中,愁眉暗锁,究不知外边到底如何?

              明思宗以英明精察之才,而躬罹亡国之祸,万寿山上寸帛长留,风雨凄其,幽恨无限。推原其故,皆由于嘉靖万历,已将国家元气断丧殆尽,故贤主虽兴,国命难继。易曰:履霜坚冰至。其由来也渐矣!君子观于此,诚不能不兴慨于先几也。
              《十叶野闻》记载,清初《东华录》所载,及《开国方略》等书,俱言以帝仪葬明思宗,一似恩礼前朝备至。不知此特定鼎后,从诸臣之请,下诏掩饰耳目,为收拾人心计耳。按《圣安本纪》及《泣血录》等书,都言闯贼入宫后,得思宗及后尸,盛以柳板,暴置宫门外三日,始得小殓。其殓也,殆桐棺纸衾,下侪藁葬,彼等遗臣不忍涉笔矣。


              IP属地:江西40楼2024-06-07 0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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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检是一个伟大的人,这在历史上是有定论的。
                《鲒埼亭集○明庄烈帝论》
                ○明庄烈帝论
                庄烈自言非亡国之君,伏读世祖御制碑文,亦云然。而修史时,圣祖亦累言之,是可以见愍亡之厚,辨亡之公,而庄烈葢足以瞑目于重泉矣。虽然,庄烈之明察,济以忧勤,其不可以谓之亡国之君固也;而性愎而自用,怙前一往,则亦有不能辞亡国之咎者。
                凡庄烈之召祸,在内则退宦官而不终,在外吝于议和。伏读太宗实录,其与明议和之书,不可指屈:与督抚言之,与鎭守太监言之,又与帝书亲言之,又令朶颜三卫上疏言之,最后破济南执德王,卽令王上疏言之,而帝皆岸然不许。其始欲我去大号,太宗亦降心从之,不称帝而称汗,且令明人制宝以给之,是殆可以行矣,而尚不可。乃泥于龙虎将军之称,欲仍以臣礼待我,则势所必不能者,何其固也!
                考之宋辽议和,不过敌体,曰南朝为兄耳。今太宗于国书之礼,降明一格,推以为中原一统之共主,其视辽人为更谦。亦思是时之本朝,其何所畏于明而求和乎?明人于百战百败之后,而负气若此,不量力若此,是则自求灭亡之道也。


                IP属地:江西41楼2024-06-07 0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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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检是一个伟大的人,这在历史上是有定论的。
                  《鲒埼亭集○明庄烈帝论》
                  ○明庄烈帝论
                  吾读汉文帝与外蕃诸书,语和而气谦,不难屈巳之尊以收保世滋大之益;而宋眞宗之谓曹利用也,曰:“必不得已,岁币虽百万亦可。”凡以为生灵也。倘谓东方本属国,非汉宋之比,夫使非属国,何以降一等也?庄烈藐视唐文皇,其于二君何有?乃其究也,为梁末帝,为金哀宗,悲夫!且夫明之所以亡者,非以流贼也,力屈于东,是以祸蔓于西。向使当日者东方修睦,得以专力于萑苻。卢象升、洪承畴、孙傅庭三人者,皆平贼之巳有成效者也。以之任口口,则不足;以之西征,有余。再假之数年,而西方晏然,李张之首枭矣。计不岀此,口口频警,撒西藩以赴之,卢缘败死,洪则败降,孙以败斥。熊罴之臣已尽,府库又竭。卽令流寇不陷京师,而王师再至,将何以应之?亦必亡而巳矣。是非庄烈之过而谁归也?然且南渡通使,高相国欲居尊称而目我朝为可汗,其亦迂而不达时务矣。夫或曰:“然则杨嗣昌、陈新甲之议款是耶?”曰:“是又不然。”议款原非得巳,故在庄烈则可,在杨陈则不可。杨陈中枢也,枢臣不能举邉防而议款,则将焉用彼枢?况杨陈之议款也,杀卢九台、陷孙白谷以求成,其谋则其罪通于天矣。是又不可以槩论也。


                  IP属地:江西42楼2024-06-07 0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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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检是一个伟大的人,这在历史上是有定论的。
                    《明史 列传第一百九十七流贼》
                    盗贼之祸,历代恒有,至明末李自成、张献忠极矣。史册所载,未有若斯之酷者也。永乐中,唐赛儿倡乱山东。厥后乘瑕弄兵,频见窃发,然皆旋就扑灭。惟武宗之世,流寇蔓延,几危宗社,而卒以扫除。庄烈帝励精有为,视武宗何啻霄壤,而顾失天下,何也?明兴百年,朝廷之纲纪既肃,天下之风俗未浇。孝宗选举贤能,布列中外,与斯民休养生息者十余年,仁泽深而人心固,元气盛而国脉安。虽以武之童昏,亟行稗政,中官幸夫,浊乱左右,而本根尚未尽拔,宰辅亦多老成。迨盗贼四起,王琼独典中枢,陆完、彭泽分任阃帅,委寄既专,旁挠绝少,以故危而不亡。庄烈帝承神、熹之后,神宗怠荒弃政,熹宗暱近阉人,元气尽澌,国脉垂绝。向使熹宗御宇复延数载,则天下之亡不再传矣。
                      庄烈之继统也,臣僚之某局已成,草野之物力已耗,国家之法令已坏,边疆之抢攘已甚。庄烈虽锐意更始,治核名实,而人才之贤否,议论之是非,政事之得失,军机之成败,未能灼见于中,不摇于外也。且性多疑而任察,好刚而尚气。任察则苛刻寡恩,尚气则急遽失措。
                    当夫群盗满山,四方鼎沸,而委政柄者非庸即佞,剿抚两端,茫无成算。内外大臣救过不给,人怀规利自全之心。言语戆直,切中事弊者,率皆摧折以去。其所任为阃帅者,事权中制,功过莫偿。败一方即戮一将,隳一城即杀一吏,赏罚太明而至于不能罚,制驭过严而至于不能制。加以天灾流行,饥馑洊臻,政繁赋重,外讧内叛。譬一人之身,元气羸然,疽毒并发,厥症固已甚危,而医则良否错进,剂则寒热互投,病入膏肓,而无可救,不亡何待哉?是故明之亡,亡于流贼,而其致亡之本,不在于流贼也。呜呼!庄烈非亡国之君,而当亡国之运,又乏救亡之术,徒见其焦劳瞀乱,孑立于上十有七年。而帷幄不闻良、平之谋,行间未睹李、郭之将,卒致宗社颠覆,徒以身殉,悲夫!
                      自唐赛儿以下,本末易竟,事具剿贼诸臣传中。独志其亡天下者,立李自成、张献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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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43楼2024-06-07 0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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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靖以后,明季的官员为何抱团取暖,而不再敢于进取了!这首先源自人性的本然,人人在现实世界中,都想活下,而后在享受荣华富贵。但是,明季朝廷的体制,虽然用内官与外官的相互平衡与制约,用两厂一卫防范于未然,但是两厂一卫的内官也是活生生的人,不可能完全没有私心杂念,加之,明季的天子,也不是真正的圣人,他们也有喜怒哀乐。
                      比如朱由检虽然殚精竭虑,但是朱由检的性格缺陷,使得他疑神疑鬼,搞得大臣们往往不知所措,时刻担心自己生命的安危。最典型的就是温体仁、周延儒,二人皆是受命于己巳之变时刻,但是温体仁、周延儒都被后人视为奸臣,就因为二人不敢大胆直言,这是因为大胆直言,可能就是被杀,被流放的下场,钱龙锡的命运,可是温体仁、周延儒亲自经手的。
                      《明史志第七十一刑法三》
                        刑法有创之自明,不衷古制者,廷杖、东西厂、锦衣卫、镇抚司狱是已。是数者,杀人至惨,而不丽于法。踵而行之,至末造而极。举朝野命,一听之武夫、宦竖之手,良可叹也。
                      廷杖之刑,亦自太祖始矣。宣德三年,怒御史严皑、方鼎、何杰等沈湎酒色,久不朝参,命枷以徇。自此言官有荷校者。至正统中,王振擅权,尚书刘中敷,侍郎吴玺、陈瑺,祭酒李时勉率受此辱,而殿陛行杖某为故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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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44楼2024-06-07 0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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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季晚期,士大夫多有无耻叛逆之徒,朱由检为何孤立无助,应该从这句话,查找原因。嘉靖时期,詹事霍韬云,愿自今东厂勿与朝仪,锦衣卫勿典刑狱。士大夫罪谪废诛,勿加笞杖锁梏,以养廉耻,振人心,励士节。帝以韬出位妄言,不纳。所以,朱由检的祖辈们的所作所为,导致了朱由检虽然是有为之君,但必定是亡国之君。所谓冤冤相报,必有了结之时。
                        故而,满清吸取教训,从源头上解决问题,废除了廷杖,厂卫,代之以官员之间的相互监督。也不再设立内阁,而仅有军机处。在康熙一朝可以用密折奏事的官员有一百多人,但到了雍正朝陡增至一千二百多人。
                        清朝没有东西内行厂,但是清入关后的第一年,曾仿效明朝设立锦衣卫,不过仅存在了一年。顺治二年,锦衣卫改称銮仪卫。銮仪卫是负责掌管皇帝皇后车驾仪仗的机关,不再具有明朝锦衣卫的功能。
                        《明史志第七十一刑法三》
                        南京行杖,始于成化十八年。南御史李珊等以岁祲请振。帝摘其疏中讹字,令锦衣卫诣南京午门前,人杖二十,守备太监监之。至正德间,南御史李熙劾贪吏触怒刘瑾,矫旨杖三十。时南京禁卫久不行刑,选卒某数日,乃杖之,几毙。
                        东厂之设,始于成祖。锦衣卫之狱,太祖尝用之,后已禁止,其复用亦自永乐时。厂与卫相倚,故言者并称厂卫。初,成祖起北平,刺探宫中事,多以建文帝左右为耳目。故即位后专倚宦官,立东厂于东安门北,令嬖暱者提督之,缉访谋逆妖言大奸恶等,与锦衣卫均权势,盖迁都后事也。然卫指挥纪纲、门达等大幸,更迭用事,厂权不能如。
                        至宪宗时,尚铭领东厂,又别设西厂刺事,以汪直督之,所领缇骑倍东厂。自京师及天下,旁午侦事,虽王府不免。直中废复用,先后凡六年,冤死者相属,势远出卫上。
                        会直数出边监军,大学士万安乃言:“太宗建北京,命锦衣官校缉访,犹恐外官徇情,故设东厂,令内臣提督,行五六十年,事有定规。往者妖狐夜出,人心惊惶,感劳圣虑,添设西厂,特命直督缉,用戒不虞,所以权一时之宜,慰安人心也。向所纷扰,臣不赘言。今直镇大同,京城众口一辞,皆以革去西厂为便。伏望圣恩特旨革罢,官校悉回原卫,宗社幸甚。”帝从之。尚铭专用事,未几亦黜。弘治元年,员外郎张伦请废东厂。不报。然孝宗仁厚,厂卫无敢横,司厂者罗祥、杨鹏,奉职而已。


                        IP属地:江西45楼2024-06-07 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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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朱由检的祖辈们的所作所为,导致了朱由检虽然是有为之君,但必定是亡国之君。所谓冤冤相报,必有了结之时。故而,满清吸取教训,从源头上解决问题,废除了廷杖,厂卫,代之以官员之间的相互监督。也不再设立内阁,而仅有军机处。在康熙一朝可以用密折奏事的官员有一百多人,但到了雍正朝陡增至一千二百多人。
                          清朝没有东西内行厂,但是清入关后的第一年,曾仿效明朝设立锦衣卫,不过仅存在了一年。顺治二年,锦衣卫改称銮仪卫。銮仪卫是负责掌管皇帝皇后车驾仪仗的机关,不再具有明朝锦衣卫的功能。
                          《明史志第七十一刑法三》
                          京师谓之内行厂,虽东西厂皆在伺察中,加酷烈焉。且创例,罪无轻重皆决杖,永远戍边,或枷项发遣。枷重至百五十斤,不数日辄死。尚宝卿顾璿、副使姚祥、工部郎张玮、御史王时中辈并不免,濒死而后谪戍。御史柴文显、汪澄以微罪至凌迟。官吏军民非法死者数千。瑾诛,西厂、内行厂俱革,独东厂如故。张锐领之,与卫使钱宁并以辑事恣罗织。厂卫之称由此著也。
                          嘉靖,给事中刘济言:“最罪不至戍。且缉执于宦寺之门,锻炼于武夫之手,裁决于内降之旨,何以示天下?”不报。是时尽罢天下镇守太监,而大臣狃故事,谓东厂祖宗所设,不可废,不知非太祖制也。然世宗驭中官严,不敢恣,厂权不及卫使陆炳远矣。
                          万历初,冯保以司礼兼厂事,建厂东上北门之北,曰内厂,而以初建者为外厂。会帝亦无意刻核,刑罚用稀,厂卫狱中至生青草。及天启时, 忠贤以秉笔领厂事,用卫使田尔耕、镇抚许显纯之徒,专以酷虐钳中外,而厂卫之毒极矣。
                          凡中官掌司礼监印者,其属称之曰宗主,而督东厂者曰督主。
                          庄烈帝即位,忠贤伏诛,而王体乾、王永祚、郑之惠、李承芳、曹化淳、王德化、王之心、王化民、齐本正等相继领厂事,告密之风未尝息也。之心、化淳叙缉奸功,廕弟侄锦衣卫百户,而德化及东厂理刑吴道正等侦阁臣薛国观阴事,国观由此死。
                          后复切言缇骑不当遣。帝为谕东厂,言所缉止谋逆乱伦,其作奸犯科,自有司存,不宜缉,并戒锦衣校尉之横索者。然帝倚厂卫益甚,至国亡乃已。


                          IP属地:江西46楼2024-06-07 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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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朱由检的祖辈们的所作所为,导致了朱由检虽然是有为之君,但必定是亡国之君。所谓冤冤相报,必有了结之时。
                            《明史志第七十一刑法三》
                            锦衣卫狱者,世所称诏狱也。至汉有侍卫司狱,凡大事皆决焉。明锦衣卫狱近之,幽系惨酷,害无甚于此者。
                            朝官杨璡、李蕃、韩祺、李观、包瑛、张祚、程万钟辈皆锒铛就逮,冤号道路者不可胜记。盖自纪纲诛,其徒稍戢。至正统时复张,天顺之末祸益炽,朝野相顾不自保。李贤虽极言之,不能救也。
                            镇抚司职理狱讼,初止立一司,与外卫等。洪武十五年添设北司,而以军匠诸职掌属之南镇抚司,于是北司专理诏狱。然大狱经讯,即送法司拟罪,未尝具狱词。成化元年,始令覆奏用参语,法司益掣肘。十四年,增铸北司印信,一切刑狱毋关白本卫,即卫所行下者,亦径自上请可否,卫使毋得与闻。故镇抚职卑而其权日重。
                            世宗立,未几,事多下镇抚,镇抚结内侍,多巧中。会太监崔文奸利事发,下刑部,寻以中旨送镇抚司。
                            六年,侍郎张璁等言:“祖宗设三法司以纠官邪,平狱讼,设东厂、锦衣卫以缉盗贼,诘奸宄。自今贪官冤狱仍责法司,其有徇情曲法,乃听厂卫觉察。盗贼奸宄,仍责厂卫,亦必送法司拟罪。”诏如议行。然官校提人恣如故。给事中蔡经等论其害,愿罢勿遣。尚书胡世宁请从其议。
                            詹事霍韬亦言:“刑狱付三法司足矣,锦衣卫复横挠之。昔汉光武尚名节,宋太祖刑法不加衣冠,其后忠义之徒争死效节。夫士大夫有罪下刑曹,辱矣。有重罪,废之、诛之可也,乃使官校众执之,脱冠裳,就桎梏。朝列清班,暮幽犴狱,刚心壮气,销折殆尽。及覆案非罪,即冠带立朝班,武夫捍卒指目之曰:‘某,吾辱之,某,吾系执之。’小人无所忌惮,君子遂致易行。此豪杰所以兴山林之思,而变故罕仗节之士也。愿自今东厂勿与朝仪,锦衣卫勿典刑狱。士大夫罪谪废诛,勿加笞杖锁梏,以养廉耻,振人心,励士节。”帝以韬出位妄言,不纳。
                            祖制,凡朝会,厂卫率属及校尉五百名,列侍奉天门下纠仪。凡失仪者,即褫衣冠,执下镇抚司狱,杖之乃免,故韬言及之。迨万历时,失仪者始不付狱,罚俸而已。
                            万历中,建言及忤矿税榼者,辄下诏狱。
                            东厂之祸,至忠贤而极。然厂卫未有不相结者,狱情轻重,厂能得于内。而外廷有扞格者,卫则东西两司房访缉之,北司拷问之,锻炼周内,始送法司。即东厂所获,亦必移镇抚再鞫,而后刑部得拟其罪。故厂势强,则卫附之,厂势稍弱,则卫反气凌其上。陆炳缉司礼李彬、东厂马广阴事,皆至死,以炳得内阁嵩意。及后中官愈重,阁势日轻。阁臣反比厂为之下,而卫使无不竞趋厂门,甘为役隶矣。


                            IP属地:江西47楼2024-06-07 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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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桃花扇》的描写,没有触及到明季灭亡的根本原因,东亚大陆的民间,还是以君子小人,忠臣与奸臣,这种原始的理念观察历史,桃花扇远不如红楼梦深刻。
                              只有到了1911年以后,东亚的社会精英,才有极少数人明白过来的。但是,大多数精英,还是在旧的逻辑脉络中打滚。李鸿章、曾国藩式的人物,太少太少,不成气候。而且,李鸿章晚年的私心,也十分严重。其他人,是远远比不上,曾国藩与李鸿章的。


                              IP属地:江西48楼2024-06-07 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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