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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芳菲已经透露点暑濡的闷气,汗津津地淋在各样展程上,嚣张又隐匿地宣告未来的六月到来。我至此便落了一点燥,早早地把玉扇握在手里,白玉握柄久了也并不生热,但却抵挡不住从足下所生的燥气,晕烘烘地,把早宣不生热的白玉握感地如斯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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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昭妃翩翩落座的时候,好巧不巧替我遮住一点燥阳,我心稍稍安定,语气间又带几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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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她都有点困乏无力,特别是上次风寒痊愈之后,身子总是孱弱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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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罗汉床分坐我与昭妃两边,我滚动着四方的软枕居于肘下,以呈舒适的姿态半歪着身)她自小便是这个毛病了,打从四所抱回来后,膳房那头我便早早地交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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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妃素来关切元昧,不仅学业上有所提携,连着元昧自小落下的孱弱身子也多为关切,因着这个缘故,小扬佳也对她毫无避讳,相较先前生碍于昌妃对元昧的靠近,我总更愿意与昭妃多来往。落下眉梢,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玉扇,又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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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膳房也早就知道她这个小毛病了,平时也特别注意她的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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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是我一生里对元昧最为愧疚的一课吧!因着我任性妄为,先前怀她的时候并不多在意自己的身体,想着且育了两位小儿茁壮,底下这个再怎么样也不会弱到哪层地步去。何曾想苍天并不眷顾,在一生顺遂的小扬佳身上劈下一个大雷,以至身肉受罪的是她,精心受累的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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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首,叹下一味很长的气,再递瓜果予昭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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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胎中带来的羸弱不足之症,单凭调理饮食未必奏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