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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创番外】和博士的一次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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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二创同人文罗德岛八卦电台的番外性质文章,各位要是感兴趣可以从我主页去找找。这篇番外起源于我的一个念想,好在当时我及时把它记了下来,虽然从记下来到写出来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好在还是把它付诸实践了。文笔不是很好 各位见谅,楼下发文。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08-19 19:09回复
    第一段:
    很多年的一个黄昏,祖父摸着我的头,他一边把目光放的很远,远到视线化为一把利剑刺穿云层,一边语重心长地问我:一个人若是陷入生命的桎梏,而后周围的环境全是陌生的,不认识的人和不认识的物,甚至是无数不认识不清楚却不得不承担的责任压在他的肩上,因此他全然无法再振作起来,这个人要怎样才能重新掌握他的生活呢?可我每每都无法回答出祖父心满意足的答案,只能看着他不住地叹气摇头,回到他在檐廊下的那张摇椅上,伴随着吧嗒吧嗒的闷烟度过他的今天。
      不过我每次想到这里都会感到一阵好笑,没办法,若是我告诉你那时我才只有九岁,每天最操心的事情无非是何时才可以和我的伙伴们一起在田野间玩起战争游戏,延续昨天的战局或者是重新分配那一边的对错,你也会不禁感到会心一笑,甚至会觉得我祖父过于天真,竟然对一个这样幼稚的孩童讲述这些道理,最后得不到心满意足的答案反而让自己郁闷。这样想也没错,但是只是对于很久很久之前的我来说。至于如今,如今我仍然记得祖父的这段话语,我也还在思考,或者说,我不得不去思考。
      毕竟逃避很多责任和问题是人只在孩童时代才能享受的特权,如今是我该回头偿还的时候了。
      我过了几年随父母搬到了哥伦比亚,在那里长大,上大学,而后毕业参军服役,因为受伤退役,找了个和我的大学专业相关的工作兢兢业业,然后在工作的单位被陷害,感染矿石病走上生命倒计时,甚至丢失了一段我自己不知道是否重要的记忆,然后兜兜转转来到了罗德岛,在这里稀里糊涂的当上了一个干员。这些年我一直有这么一段回忆,回忆着祖父,回忆着维多利亚乡下的那几间屋子,那几片麦田,祖父的摇椅,和他抽的那刺鼻到每次让我流泪的烟。当然,如我前面写得,还有他的这个一直盘旋在我脑海中的问题。
      现在的我似乎就如同祖父问到的问题当中的人一样,在一个自己不怎么认识的环境里,承担着此前从未承担的职责,然后不知道自己要怎样度过这浑浑噩噩的往后。我的搭档是一个对生活充满激情的家伙,因此我反而格外的羡慕,羡慕他对自己的生活有一个自己的态度。越是羡慕,我越是绞尽脑汁地去思考,去寻求打破当下的方法。
      后来我知道,祖父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人,而如今的我也是。
      没办法,人嘛,有的时候对于一个问题越是绞尽脑汁,越是得不到答案。
      不过好在罗德岛上不是一个人和我有同样的问题,我还知道有个人有个差不多的境遇,甚至比我还惨,听阿米娅的通知里面说,他损失了过往的所有记忆,但是仍然要担任我们的指挥官这一个职责。
      我想你知道他是谁。
      对,博士。
      虽然罗德岛上失忆的家伙也有不少,但我说的就是博士。


    IP属地:山东2楼2024-08-19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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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段:
        不管你怎么想,我就是觉得博士大概如今比我还要迷茫。兴许他也把罗德岛的目标当做自己的奋斗目标,可博士他这个人的想法呢?他是否也会在自己的内心感到和我当下这样如出一辙的迷茫,或者更甚于我?
        但我只能想想,无缘无故,我不能去打扰博士。虽然我的搭档那家伙对博士很感兴趣,但我却一直保持着这样应该有的礼貌,博士指挥我们的时候就听命于博士的指挥,日常生活里碰见博士就简单地打个招呼,除此之外我们形同陌路。没办法,罗德岛虽然不是军队,但眼下我的责任和我当初服役的时候似乎没两样。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就不必去打扰博士。出于这个原则,每当我的搭档想拉我一起创立一个什么“关于博士的秘密电台”的时候,我都会礼貌地拒绝他,哪怕他能拿出不少我特别钟意但是囊中羞涩买不起的奢侈零食。
        “乖,要是无聊的话自己明天找条高速战舰的行进路线趴上面玩好吗?”
        你看,多礼貌。
        不过读到这里,你大概也知道,我要插入转折点了。
        嗯,你知道就行,那咱们继续。
        那天晚上我巡逻,沿着长长的罗德岛舰内走廊一步一步地走。这是个无聊的差事,哪怕你当天精神百倍,不出半个小时也得一边走一边打哈欠。你看不到甲板上美丽的星空,吹不到有点凉但是能很好地提神的晚风,你只能看着单调枯燥的走廊墙壁,走廊天花板还有走廊地板,然后听着你的脚步哒哒哒地响,从这头走到那头,然后换一条走廊继续重复这个行为。
        不过你也不必担忧自己会突然遇见什么突发情况,你这个工作没有那种必要,而且出现了大概你也应付不了。检查检查那盏灯坏了,趁着它还没爆或者是已经爆了,拿着发给你的本子记下来第二天报给可露希尔,这个大概就是你这一晚上最刺激的工作了。真的,这个本子上可以看到之前的那些人的记录,最多的一个晚上走廊上爆了四盏灯,第二天据说可露希尔被凯尔希医生一脸黑线地亲自监督工作,连工程部的人想过来扶一手梯子都得小心翼翼问问凯尔希医生。嗯,门也是,门在白天大多都是挺好用的,但是到了半夜就不一定了,有些门会有自己的想法,恨不得你跪下给它磕个头它才会乖乖打开。当然,你要是熟练掌握每一扇门到了半夜怎么才能开的舒服,那么就是它乖乖给你服务了。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说我是个多么风趣幽默的家伙,而且这么无聊的差事也不见得招笑。我只是需要在这些废话上多费点笔墨来让我构思后面遇见博士的事情,毕竟我得好好写出当时的情景。
        那天晚上...算了,这个用过一次,我还是直接写吧。我巡逻的时候走过一扇门,里面发出一些不怎么和谐的声音。讲真,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这么形容对不对,具体的意思是,无比寂静的环境里面,出现任何声音大概都不是和谐的。
        我走到那扇门前停下,看了一眼四周确认不是别人发出来的声音,而的的确确是这门里面的声音之后,伸手打开那扇门。里面有个黑影,我推开门的时候他猛地一惊,给我也吓一跳,不过好在我有手电筒,开灯照向他。
        好吧,他举起胳膊挡住光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来,但我有个直觉知道他是谁,我就喊了出来:“博士,您半夜不休息在这里做什么?”
        “嘘——”博士急忙让我噤声,然后二话不说把我拉进这个房间,把门猛地关上。嗯,也不是很猛,他没让门关上的时候发出声音。
        我用手电照了照这个屋子,就是一个很平常的杂物间,几个铁架子摆放整齐,上面摆放着一些我认识或者是不认识的东西,房间中间有一个纸箱,上面还有印子,大概博士刚才就是坐在上面的。
        “博士...您能解释一下吗?”我实在是很疑惑,问他。
        “啊...我出来找点东西吃,但是办公室周围有监控,为了不让凯尔希看到之后说我些什么,我拿到东西后都会找个屋子把肚子填饱了再回去。”博士挠了挠头,晃了晃手上的袋子。
        “可是您从监控里面离开那么久,凯尔希医生不还是会怀疑您么?”
        “没让她看到总能有很多理由去搪塞,让她看到就百分百躲不过啦。”
        “好吧,我不是很懂您的这一套逻辑,不过您要是饿了填饱肚子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我叹了口气,看着他:“您下次小心点,被其他巡逻的干员看到的话,说不定会报告给凯尔希医生的。”
        “啊,好的好的,我会注意的。”博士点点头。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继续巡逻了,您慢点吃。”我撂下话,准备离开,却被博士拉住胳膊:“诶诶,别急着走啊。”
        “您还有什么吩咐?”
        “要不要一起吃点?半夜巡逻会很无聊吧,那怕是一边吃一边和我聊聊天也行?”
        我看着他的双眼,很真诚,你从这双眼里面读不出别的情感。大概世界上没有多少人可以读的请。
        “如果这是您希望的话。”
        “没有啦,就是一个提议,你要是不想也可以,没那么多强求或者是不强求的啦。”
        “没关系,我愿意陪您一会儿。”


      IP属地:山东3楼2024-08-19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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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段:
        从博士手上接过一包饼干,我也找了个箱子坐下,一边吃着饼干,我一边把手电筒立在两人之间,让手电筒的光照亮这个房间。博士坐下,看着我,有点带着歉意地开口:“抱歉,让你陪我在这里耽误了你的巡逻。”
          “没有的事,博士,我的搭档也在巡逻,他可以替我把我的那一份干了,一个晚上而已。”
          “我不是很熟悉每一个干员,所以你的代号能告诉我一下吗,这样称呼起来也方便一些。”
          “■■■,博士。”
          “就是那个维多利亚很出名的...?”
          “是的,就是那个。我祖父在我小时候喜欢给我讲很多传说故事,不论这个故事是不是恐怖的,适不适合一个小孩子听。”
          “这样的话我反而有点印象,因为有几次我听回来汇报任务的干员提起过你的代号,他们说你的战斗...挺有风格的...好像是这么说的。”
          “我只是个辅助干员,博士,调试调试机器信号什么的,因为在哥伦比亚读大学的时候我就是学的这个。”我倒了几个饼干在手心,然后把它们扔进嘴里嚼碎咽下,挺好吃的,比我平日里从搭档那里搞来的还要好吃。“您的记忆力很厉害,我确信我和您没有太多像这样的直接接触...”我开口,把话题扔给博士:“不过听阿米娅当初的通知里面说,您失忆过?”
          “啊,是的,让你见笑了。”博士露出苦涩的神情:“我脑海里所拥有的记忆,只有这几年而已,大概正是因为这些,大脑才有多余的地方存放各种各样的记忆,所以才显得记性很好吧。”
          “没有的事,博士,嘲笑您这种事情正常人都做不出来。而且我自己本人也有过失忆,我能理解脑子里明明有些什么却找不回来有多难受。”
          “你也失忆过?”
          “比您稍微强点,不是全部失忆,就损失过一段时间的记忆,几个月的样子,等我回过神来大概就在罗德岛上了。好在本事没丢,除了脑袋上有一块源石结晶之外身体也没什么大碍,还能发光发热。”
          “嗯...我猜你那段时间很迷茫。”
          “正解,严格意义上现在也是,不过您还有能读心的本事?”
          “没有。只是从我个人出发而已,丧失记忆,睁开双眼,眼前是从前或许认识,但是眼下完全不熟悉的人,来到一个曾经你在这里待过很长时间,未来也会,但你就是不了解的地方。她们和你说这个办公室你待过很长的时间,你曾经很熟悉,但是等我连档案纸在哪里都找了十多分钟之后我才切实体会到失忆的感觉,迷茫,无助,脑子里的东西用不到,却也不能真的全都抛弃。”
          我那个时候脑海里又想起了祖父的问题,而眼下大概是两道如此的灵魂相遇。
          于是我打起精神,重新看向博士,看向他的脸。我这个时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带着明显的黑眼圈,清瘦的脸庞鲜有血色。不知为何,我竟然感到一丝凄惨。他失忆了,对过去的诸多事情一概不知,却还是肩负起很多的责任,和我这样他不熟悉不认识的人打交道,想办法去处理各种各样的矛盾,指挥各个队伍去解决各式各样的冲突。
          我咽了咽口水,于是我问博士:这样的时候,失忆而迷茫的人要怎样去重新掌握他的生活呢?
          博士想了想,又撕开一包零食袋子:“首先的话,大概是接受现状吧。”
          “接受现状?”
          “对。接受现状,毕竟不能为了已经想不起来的记忆沮丧,而是要想办法让自己适应当下。毕竟我们总不能去期待别人和新的环境去适应,去迁就我们。”博士伸了个懒腰:“其实适应过后,还挺习惯的?毕竟大概我失忆之前做这些事情,已经有了肌肉记忆啥的...开玩笑的。我在石棺里躺了那么久,肌肉记忆大概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了。”
          “那过去的记忆呢...您就甘心接受现状?”
          “接受现状又不是无所作为。当下我只是...找不到办法去恢复我的记忆,但是我确实是在积极地去寻找了。嗯,虽然不知道把记忆找回来是好是坏,而且眼下还是挺忙的,所以大概也没有太多时间真的去寻找。”
          说到这里,博士顿了顿,然后继续开口:“无论如何,总不能丢失了记忆的我就不是我了。我把这看做是第二次机会,类似于重来一次,但是又有很多东西成为了既定内容,无法改变,怎么说呢...算是一种挺新奇的体验吧。”
          “就像死过一次?”我眨眨眼,问。
          “那样说有点太严重...人毕竟还是活的。记忆和物品一样,或者说失忆其实就是记忆这件物品丢失掉了,只是把它找回来会难一些就是。可是要是一个人失忆了,就因此真的说不想要过去的记忆了,也不对未来感到兴趣,就是在当下的迷茫里度过每一天,这样的话要说死过一次倒也没错。”
          我记得我当年对祖父的回答似乎和当下截然相反,年幼的我认为记忆的丧失,人就不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人了。所以那些事情应当是另一个人去思考的事情,和自己没关系。
          现在想来,祖父会感到失望大概也是正常的。
          我说过,我的祖父就是他自己提出的问题当中的那个人,他当年在战场上失忆,一个人流落到这里,重新开始了他的生活,生养了我的父亲,也养育了幼年的我。祖父有没有寻回记忆我确实不怎么清楚了,但是我想大概有吧,不然他就不会这样问我那个问题,而后对我这个错误的回答感到失望了。
          眼下也是,我想博士的回答才是祖父当年那个问题的答案,不是说我的回答不是答案,只是这个答案恰好是祖父的立场上的正确答案罢了。
          很绕嘴,但是就是这么个理。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博士,不是说我先前对博士不感兴趣,我只是说眼下我似乎和博士产生了些许的共鸣,也可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不过无论如何,我倒是迫切地想知道更多关于博士的故事,不过这个想法没有实现,要问为什么的话...大概是博士和我聊天花了太长时间,凯尔希医生迟迟没有在办公室周围的监控里看到,所以顺着监控里博士的录像一路找了过来吧。
          凯尔希医生推开门的那一刻,博士真的是浑身一抖。
          眼下博士似乎也没有办法再去找理由搪塞凯尔希医生了。
          ——————
          过了几天,我的搭档照例来找我商量建立关于博士的电台的事情,我这次没有拒绝他,答应了他的提议,帮他调试机器,收集情报什么的,前提是他要心甘情愿地给我供应零食。
          即便如此,他也带着一张太阳打西边出来的脸打量了我好久,还是挺让人心烦的。
          所以很多人认为我会陪我的搭档进行这个电台的原因是因为我妥协于他的零食报酬,实际上这只是第二个原因罢了,真正的原因大概还是我也想更加了解博士一些吧。就是如此。


        IP属地:山东4楼2024-08-19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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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非要说的话,其实关于文章当中的干员“我”我想过很多代号,但是无论怎样似乎都有种违和感,所以我还是选择了用三个黑块来代替,这样就没那么多需要在意的事了。非要说的话,其实我一开始想的名字是杜拉罕。
          另外写着写着我模仿了之前看过的漫长的告别的翻译本的那种文笔,但是到了后面又变了回来,各位读起来可能会有种割裂感,在这里感到抱歉。
          另外这本来是发在dl吧的,然后在这里再发一次,也算是给这个吧做点贡献?


          IP属地:山东5楼2024-08-19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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