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英在笑,起范像是定在那里一般,满目的殷红,顺着雨水淌了一地,可是他却清楚地看见俊英如孩童般纯真的笑颜,那么醒目,那么刺眼,刺得他的眼生疼,最终掉下泪来,而嘴角却随着上扬。俊英朝他伸出手,起范扑腾了过去。
韩庚的眼里满满地倒影着俊英的笑,满得再也盛不下其他,握着他的手越来越凉,他将他搂在怀里,死死嵌入,喃喃着,俊英呐,俊英呐。
俊英在笑,他说,哥,要幸福的活着。
曺圭贤从睡梦中惊醒,不情愿地揉了揉眼睛,双手在床上摸索着,抓过手机,细细地眯起眼,八点整,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未读信息,复又丢了手机,抱着被子继续睡。
相信,这是他必须要做到的。即使他知道他开始看不懂他,但是他能感受到他在艰难地试图证明。那些无形的防线正在一一溃散。
上海,始源跪在血泊里,刺耳的车鸣声掺杂着咒骂声此起彼伏。
北京,卷毛泰迪犬打碎了花瓶,一双纤细的手拎起它,多多又不乖了,是不是想爸爸了,那下午带你去看奶奶好了。
首尔,阿月拖着行李箱,站在曺正雄的面前。他说,你可以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回中国,你也可以将一切都告诉Kyu,你也可以接受我的建议。
阿月接过那褐色的小瓶子,目光凛冽,微微朝着曺正雄躬身,然后离去。
曺正雄指着她的背影,对了一旁站立的人,封锁姜俊英死亡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