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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湖北1楼2024-12-09 23:24回复
    【冰雪未泮,虬柯盘踞处尚挂着晶莹的冰锥,踆乌将光铺落满地,是故影也斑驳起来。雪色映照下的苍穹也格外敞亮,仿佛将紫禁城里的一切腌臜都掩埋在青天白日下,瞧着仍旧是威严的象征。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住着天下间最尊贵的人,却也背负着最沉重的枷锁。】

    【早知我日后该走何路,是以幼时母亲从不勉强我,我的童年不可谓不自在,如今虽被选为XXX伴读,倒也并无不可。虽则厌烦困宥在碧瓦红墙之内,但到底是皇命加身,亦是满门荣耀。自我背负沈氏二字起,此后种种皆由不得我选。幸而,我心所愿乃庙堂之高,入宫伴读倒是全我心愿。】

    【XXX其人算得聪慧,只是委实怠懒,素日里的考校总是会被老师怒斥不学无术,连累着我也时常被老师留堂,同他一道被罚。再往后便成了我总替他打掩护,将自己的课业丢给他抄,他便乐呵呵的跟在我身后,再不肯动一动自己的脑子。连老师都不能教他,我又能如何呢,他若是肯听我半分,我也不至于如此头疼。】

    【所授课业即将结束,而眼下正值考校在即。我翻过XXX写的课业,攥着眉头,太阳穴也连跳了几跳。这样的课业交出去,改日怕不是连带着我也要吃落挂。尚书房内皇胤们三三两两的离去,XXX更是早不见了踪影,唯独我端坐于案牍一侧手中的狼毫未曾停歇。】

    【藏青色的衣袂闪过,熟悉的脚步声渐近。我甚至不必抬头,便知他此来绝非是为了课业,而是寻我同他一道出去。揉了揉眉心,连一瞬的目光也不曾分予他,四平八稳地开口】XXX,你要去哪儿?


    IP属地:湖北2楼2024-12-10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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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噶博西罕,乾西四所鼎鼎有名的刺儿头。】

      【月前联合几兄弟气得文傅银须一翘,气火攻心告病归家,眼前正是山中无老虎,猴——小老虎称霸王的大好光景,镇日如脱缰野马四处撒欢,全将课业抛之脑后。大考小考总归烦恼,与其庸人自扰,不如快乐逍遥。再不济,还有重光替我兜底,他乃川蜀沈氏新一辈的佼佼,袭承沈家子弟能文善武的荣光,假以时日必能成为大才。当然,这绝非我噶博西罕慧眼,是乳嬷惯常挂在嘴边夸的,我只能看出他在上树、捉虫上毫无天赋,前途“渺茫”。】

      【时近新春,萧朔北风卷起昭示吉丰的碎琼乱玉,堂而皇之为紫阙换了新颜。昏晨,假模假式往上书房露过脸,便与气味相投的好兄弟搭肩寻趣儿,近将足印落满御园皑皑雪地,蓦地直起身来一拍脑门,急往上书房返。重光这“小老头”果然还在,周遭只静了一瞬,墨瞳烁亮,盛情相邀】

      重光,浮碧亭池里冻瓷实了,正赶上今儿飘着小雪,你我在中央凿洞支杆,保准满载而归!

      【他大抵会嫌我庸俗,眼珠一斜,硬生生】正应了那句词,独钓…独钓寒江雪!【噶博西罕颇为自己突来的灵感沾沾自喜,踱出半步,肖着文傅往日,肚腩一挺】常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更不如及时享乐,重光啊你懂不懂?

      【沈重光偏偏是个呆木头,半点不为所动,只腾出左手在案间文稿上点了点。不情不愿定睛一看,这不正是近几次小考,我交的“完美”答卷,现在想来手心、屁股似还隐隐作痛。慌忙撇过头去,背诵人生信条】大考小考总归烦恼,与其庸人自扰,不如——


      IP属地:广东4楼2024-12-11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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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羲轮移过处,正照在噶博西罕脸上洋溢着张扬的笑,少年意气风发,是连素来烈烈寒风都为之让步。明媚的光透过窗牗落在噶博西罕身上,青史上的少年将军便有了具象。晃眼看去,更像是封狼居胥的霍小将军。】

        【倘若我并非噶博西罕的伴读,不必盯着他的课业几何,定要赞一句年少恣意自当如此。可偏生,我的肩上担着噶博西罕的课业。是以此刻我侧过头望向他时,眉心略攥着,平日里温和的目光此刻也带上了些无奈。无意同他作口舌官司,便只提炼要害】来日考校你若再是这个成绩,怕就不是文傅教你,而是圣上亲自教你了。

        【噶博西罕的兴致肉眼可见的垮了下来,几乎是一瞬间,那层笼罩在他身上的风发意气便成了沉闷。我深知他性子跳脱,最是不耐文傅的絮叨,亦厌烦钻研书册中的文字去读什么经史子集。但到底是皇胤,又岂能由着他的性子恣意妄为。】

        这处——【文稿上被文傅圈出的地方,是噶博西罕的胡言乱语,我甚至不愿细看他又写了些什么惊世骇俗之言,总归不会是让人夸赞的】文傅问你“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何解,你写的是什么。

        【幸而我心性平和,否则单单每日瞧他的课业怕是都会被迫减寿。我忽而十分想念在宝庄公主府的日子,最起码我不必整日里为旁人的课业发愁。大抵连我自个也未曾想到过,有朝一日我竟然也能当一回文傅了。】

        你可知天性何解,道又何解?【适才开口,噶博西罕的双眼已不清明,分明一副昏昏欲睡模样。索性止住话头,一瞬不瞬盯着他。】


        IP属地:湖北5楼2024-12-12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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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重光沉稳善学,年纪尚轻已然在文韬武略颇有造诣,若非伴读与我,平生受不得几次苛责。概因如此,每临考校,重光总会提起十二分精神——不必顾噶博西罕懂与不懂,至少将面子功夫做足,成绩总是显而易见地。他毫不接茬尚在意料之中,四目而对,沈重光不知透过我望见甚么,笑意须臾化为一声太息。】

          汗阿玛日理万机,何来功夫督学?再有,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现已冻瓷,怎好辜负?【噶博西罕以为的道理,统统为沈重光归谓歪理、邪理,意见相左僵持几瞬,终还是无声无息败下阵来。垂眉耷眼,信手提了软垫敛袍而坐,前次小考答卷为朱红笔墨圈改的触目惊心,白眼一抬,指着歪七扭八一行字,答曰】

          这写了,性格天命所定,随性而活即为道,坚持己道总有一日堪为人师,教育他人。出自《中庸》,上次文傅罚抄百遍,我认真背过的!

          【之乎者也的文字晦涩难懂,今日释一,来日译二,噶博西罕的心思用得不足,平日懈怠懒散,考校当前难免受一受苦。幸而在蒙、猜事上颇具慧根,小考不提,大考成绩尽在中游,难显头角,也不至吊尾,抱佛脚之风甚盛。沈重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样,眉头紧蹙而不知,平白又老了几岁。反衬我十分悠然,单手支颐,不急不躁】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总明知故问是何道理?

          【未待他反应,收整摊作一团的文稿、书卷,堆叠成沓,眼不见心不烦。探掌轻拍他肩,“劝”慰】沈重光,人生在世一定要循规蹈矩的活?又是圣贤书哪章哪节教过?人行亦行,人云亦云的产物只会是呆子、傻子,尽拘在书堆里有什么意思!


          IP属地:广东7楼2024-12-13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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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噶博西罕的诡辩我早已见识过,是以此刻闻得此话,只是波澜不惊的答】平日里文傅辛苦授课你尚可辜负,如今我又有何不可辜负的?

            【噶博西罕总是有歪理邪说,不过任凭他如何舌灿莲花,我自岿然不动。若是平日里便也算了,可如今课业结业在即,他仍旧满脑子都是爬树垂钓的趣味,不肯分半点心思在课业上,我难免有些头疼。指尖点在那一叠熟宣上,我提点他】结业时圣上可是会亲临的。

            【觑他一眼,又道】你莫不是以为圣上只关注朝堂,不关注皇子们的学业罢。【我这位伴读,真可谓是尽职尽责,再找不出第二个如我这般的】来日你们亦将立足朝堂之上,你们的课业自然也是大事。

            【这道理噶博西罕当真不懂吗,非也,只不过他怠于思索,不肯将心思花费在学业上罢了。毕竟每逢考校前总有我替他补课,临阵磨枪也总不至于太差,得过且过不求拔尖,他乐得逍遥自在。只是噶博西罕实在是过于依赖我的指点,可结业之日我又不能替他作答,届时便全靠他自己。这委实教我担心不已。】

            文傅是问你你的理解,而非要你解释此句。【闭了闭眼,说起罚抄百边时,噶博西罕倒是颇有几分得意的意味。喟然长叹,再睨他时满目无奈】噶博西罕,你当真听文傅讲了些什么吗。

            那你总顾左右而言他又是何道理?【不答反问。】

            【拂落噶博西罕搭在我肩头的手掌,抽出堆叠在一处的书卷】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出自《孟子·离娄章句上》。【一板一眼回答他的话,若是同他辩论下去怕是天黑透了也难以消停】读书将以穷理,将以致用也。

            【将自己整理的文稿递于他】考校莫约会考这些,你自去背吧。


            IP属地:湖北8楼2024-12-14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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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雪未泮,虬柯盘踞处尚挂着晶莹的冰锥,踆乌将光铺落满地,是故影也斑驳起来。雪色映照下的苍穹也格外敞亮,仿佛将紫禁城里的一切腌臜都掩埋在青天白日下,瞧着仍旧是威严的象征。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住着天下间最尊贵的人,却也背负着最沉重的枷锁。】

              【早知我日后该走何路,是以幼时母亲从不勉强我,我的童年不可谓不自在,如今虽被选为噶博西罕伴读,倒也并无不可。虽则厌烦困宥在碧瓦红墙之内,但到底是皇命加身,亦是满门荣耀。自我背负沈氏二字起,此后种种皆由不得我选。幸而,我心所愿乃庙堂之高,入宫伴读倒是全我心愿。】

              【噶博西罕其人算得聪慧,只是委实怠懒,素日里的考校总是会被文傅怒斥不学无术,连累着我也时常被文傅留堂,同他一道被罚。再往后便成了我总替他打掩护,将自己的课业丢给他抄,他便乐呵呵的跟在我身后,再不肯动一动自己的脑子。连文傅都不能教他,我又能如何呢,他若是肯听我半分,我也不至于如此头疼。】

              【所授课业即将结束,而眼下正值考校在即。我翻过噶博西罕写的课业,攥着眉头,太阳穴也连跳了几跳。这样的课业交出去,改日怕不是连带着我也要吃落挂。尚书房内皇胤们三三两两的离去,噶博西罕更是早不见了踪影,唯独我端坐于案牍一侧手中的狼毫未曾停歇。】

              【藏青色的衣袂闪过,熟悉的脚步声渐近。我甚至不必抬头,便知他此来绝非是为了课业,而是寻我同他一道出去。揉了揉眉心,连一瞬的目光也不曾分予他,四平八稳地开口】噶博西罕,你要去哪儿?


              IP属地:湖北9楼2024-12-14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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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羲轮移过处,正照在噶博西罕脸上洋溢着张扬的笑,少年意气风发,是连素来烈烈寒风都为之让步。明媚的光透过窗牗落在噶博西罕身上,青史上的少年将军便有了具象。晃眼看去,更像是封狼居胥的霍小将军。】

                【倘若我并非噶博西罕的伴读,不必盯着他的课业几何,定要赞一句年少恣意自当如此。可偏生,我的肩上担着噶博西罕的课业。是以此刻我侧过头望向他时,眉心略攥着,平日里温和的目光此刻也带上了些无奈。无意同他作口舌官司,便只提炼要害】来日考校你若再是这个成绩,怕就不是文傅教你,而是圣上亲自教你了。

                【噶博西罕的兴致肉眼可见的垮了下来,几乎是一瞬间,那层笼罩在他身上的风发意气便成了沉闷。我深知他性子跳脱,最是不耐文傅的絮叨,亦厌烦钻研书册中的文字去读什么经史子集。但到底是皇胤,又岂能由着他的性子恣意妄为。】

                这处——【文稿上被文傅圈出的地方,是噶博西罕的胡言乱语,我甚至不愿细看他又写了些什么惊世骇俗之言,总归不会是让人夸赞的】文傅问你“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何解,你写的是什么。

                【幸而我心性平和,否则单单每日瞧他的课业怕是都会被迫减寿。我忽而十分想念在宝庄公主府的日子,最起码我不必整日里为旁人的课业发愁。大抵连我自个也未曾想到过,有朝一日我竟然也能当一回文傅了。】

                你可知天性何解,道又何解?【适才开口,噶博西罕已然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我知他素来如此,索性止住话头,一瞬不瞬盯着他。】


                IP属地:湖北10楼2024-12-14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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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噶博西罕的诡辩我早已见识过,是以此刻闻得此话,只是波澜不惊的答】平日里文傅辛苦授课你尚可辜负,如今我又有何不可辜负的?

                  【噶博西罕总是有歪理邪说,不过任凭他如何舌灿莲花,我自岿然不动。若是平日里便也算了,可如今课业结业在即,他仍旧满脑子都是爬树垂钓的趣味,不肯分半点心思在课业上,我难免有些头疼。指尖点在那一叠熟宣上,我提点他】结业时圣上可是会亲临的。

                  【觑他一眼,又道】你莫不是以为圣上只关注朝堂,不关注皇子们的学业罢。【我这位伴读,真可谓是尽职尽责,再找不出第二个如我这般的】来日你们亦将立足朝堂之上,你们的课业自然也是大事。

                  【这道理噶博西罕当真不懂吗,非也,只不过他怠于思索,不肯将心思花费在学业上罢了。毕竟每逢考校前总有我替他补课,临阵磨枪也总不至于太差,得过且过不求拔尖,他乐得逍遥自在。只是噶博西罕实在是过于依赖我的指点,可结业之日我又不能替他作答,届时便全靠他自己。这委实教我担心不已。】

                  文傅是问你你的理解,而非要你解释此句。【闭了闭眼,说起罚抄百边时,噶博西罕倒是颇有几分得意的意味。喟然长叹,再睨他时满目无奈】噶博西罕,你当真听文傅讲了些什么吗。

                  那你总顾左右而言他又是何道理?【不答反问。】

                  【拂落噶博西罕搭在我肩头的手掌,抽出堆叠在一处的书卷】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出自《孟子·离娄章句上》。【一板一眼回答他的话,若是同他辩论下去怕是天黑透了也难以消停】读书将以穷理,将以致用也。

                  【将自己整理的文稿递于他】考校莫约会考这些,你自去背吧。


                  IP属地:广东11楼2024-12-15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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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噶博西罕,上书房是聒噪、沉闷、无穷尽的,文傅方歇,重光又起,他们惯以考校、汗父、来日为引,牵出浩渺如海的文章、典籍,最后归于勤学与领悟。依我见,实在应该充分征询真实意愿,强扭的瓜不甜这等乡妇小儿皆知的浅显道理,缘何饱读诗书的大儒弗懂。觑重光神色,分明要与我对峙到底,低眉】你!沈重光,收起这套敦敦“肺腑”言,我听得耳朵起茧,你竟还未腻。

                    【展臂推抬窗牖,朔风裹挟碎雪翻腾而来,年青的皇胤无惧风雪,但恐身边人虚实难辨,无法直扼要害,常若隔靴搔痒。沈重光当醒一醒脑】不咸不淡的规劝若有用,何需往复?【轻提镇纸,铺陈文稿】惩戒、申斥才是最要命的。

                    【噶博西罕向如泼皮猴,身子壮、脸皮厚,训罚实在没什么所谓。偏偏紫阙最不缺捕风捉影、危言耸听之徒,额涅听之信之,我便如犯了十恶不赦弥天罪的贼匪,辩无可辩。沈重光明知我最忌惮额涅美人垂泪,却不以此“要挟”,实在不够精明】上兵伐谋,攻心为上,但你这般,国子监临雍讲学最适宜。【显然,沈重光权当我在胡吣,根本不愿在课业、考校之外徒费口舌。

                    【他幼长于宝庄公主府,冠簪缨沈家之名,能文、善武,拔擢同龄受御命伴读,是恩赏,亦是磨砺。骄骜难驯的噶博西罕与博闻稳重的沈重光,自那时起,犹如刃与柄、弓与弦,密不可分——至少可窥见的岁月里,我需要他做最坚实的后盾。】

                    【光色渐暗,摊展铺杂的书卷昭示着少年“勤勉”,提笔划却最后一项,倦怠消散殆尽】沈重光,走啊,刻下凿冰也来得及——【经年去,他问我,若知来日所为,可后悔少时疏怠,我回之以笑。恣意、尽情,何悔之有!】


                    IP属地:广东12楼2024-12-15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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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噶博西罕,上书房是聒噪、沉闷、无穷尽的,文傅方歇,重光又起,他们惯以考校、汗父、来日为引,牵出浩渺如海的文章、典籍,最后归于勤学与领悟。依我见,实在应该充分征询真实意愿,强扭的瓜不甜这等乡妇小儿皆知的浅显道理,缘何饱读诗书的大儒弗懂。觑重光神色,分明要与我对峙到底,低眉】你!沈重光,收起这套敦敦“肺腑”言,我听得耳朵起茧,你竟还未腻。

                      【展臂推抬窗牖,朔风裹挟碎雪翻腾而来,年青的皇胤无惧风雪,但恐身边人虚实难辨,无法直扼要害,常若隔靴搔痒。沈重光当醒一醒脑】不咸不淡的规劝若有用,何需往复?【轻提镇纸,铺陈文稿】惩戒、申斥才是最要命的。

                      【噶博西罕向如泼皮猴,身子壮、脸皮厚,训罚实在没什么所谓。偏偏紫阙最不缺捕风捉影、危言耸听之徒,额涅听之信之,我便如犯了十恶不赦弥天罪的贼匪,辩无可辩。沈重光明知我最忌惮额涅美人垂泪,却不以此“要挟”,实在不够精明】上兵伐谋,攻心为上,但你这般,国子监临雍讲学最适宜。【显然,他权当我在胡吣,根本不愿在课业、考校之外,与我徒费口舌。】

                      【重光幼长于宝庄公主府,冠簪缨沈家之名,能文、善武,拔擢同龄受御命伴读,是恩赏,亦是磨砺。骄骜难驯的噶博西罕与博闻稳重的沈重光,自那时起,犹如刃与柄、弓与弦,密不可分——至少可窥见的岁月里,我需要他做最坚实的后盾。】

                      【光色渐暗,摊展铺杂的书卷昭示着少年“勤勉”,提笔划却最后一项,倦怠消散殆尽】沈重光,走啊,刻下凿冰也来得及——【经年去,他问我,若知来日所为,可后悔少时疏怠,我回之以笑。恣意、尽情,何悔之有!】


                      IP属地:广东13楼2024-12-15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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