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谁先开始？”素世盯着桌面的手枪问睦。
　　两个人只有一个能活着出去的房间，冷战中两人有机会好好聊聊。
　　睦默默举起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素世想出去吗？”
　　“小睦先把枪放下！”
　　“素世想出去吗？”睦又问一遍。
　　“想，但我能出去的话意味着小睦……”
　　若叶睦非人质感的眼睛直勾勾望着素世，勾下扳机。
　　哒
　　击锤空击一下，空弹。
　　“小睦……？”
　　素世的嗓音发颤，胸腔里的肺肺里地挤压呼吸：“该我了。”
　　哒
　　睦眉头紧缩，枪对着脑子又开一枪，仍是空弹。
　　“小睦？”素世懵了，颤抖的手悬在空中无力落下。
　　睦的眼睛也不像之前平静，生死不定的瞬间过后她也止不住颤抖，弯着眉毛神色紧张。
　　哒
　　哒
　　素世把手拍在桌上，发出对局以来最大一声响动，粗重的呼吸。
　　“你想死吗！”
　　连开两枪！简直疯了，在俄罗斯转盘中对着自己的头连开四枪，不是疯子就是想自杀。
　　“呼……呼……呼……”
　　若叶睦只是个普通Jk，此刻的手腕明显发抖，张口吐息喘起，
　　她把手按在剧烈起伏的胸口。攥紧校服心脏位置闭上眼睛平复心情。
　　看呆的素世反应过来，连忙喝道：“把枪放下，你会死的！”
　　“素世活着就够了吧，我……都是我的错……”
　　若叶睦带着害怕地声音里毫无可信度：“我没那么想活下去……”
　　睦靠着椅背昂起头闭上眼枪口对着下巴。
　　哒
　　又是一发空弹，若叶睦勾了五枪！也就是说，现在只剩下一发子弹。睦的两眼失去神采，如同燃尽的白灰，呆呆地坐着。
　　“小睦？”
　　怕了，不想死，这一刻若叶睦的求生欲暴涨，比起未知的恐惧，这次数真要死了！
　　“我好害怕……素世，我该怎么办？”
　　“把枪放下。”
　　若叶睦把枪放到桌子抱住自己。
　　素世颤颤巍巍地拿上手枪，沉甸甸的几乎和生命一样。单手轻松提起低音提琴的她此刻像托着一箱铅块。
　　黑洞洞的枪口仿佛死神的生死簿，素世瞥见黑洞洞的枪口便失去勇气，难以想象睦是怎么对自己连开五枪。
　　素世缓缓开口：“我不想死。”
　　“小睦刚刚不是说……”
　　睦看到素世缓缓把枪口对准自己。
　　“对不起小睦，闭上眼睛。”
　　睦闭上眼睛试图接受命运，但求生本能占据一切，她从座位跌下，抱着素世的腿求饶：“素世……素世……我不想死……”
　　“我真的不想伤害你，真的。”素世哭了，睦的眼睛大大睁着，枪口抵在她的脑袋。
　　“对不起……小睦。”
　　地上求饶的女孩子素世放弃了，她做不到再伤害睦，比起伤害对方伤害自己成为一个可选项。
　　素世挪开枪口抬起对准自己的下巴，而不是她米
　　“再见。”
　　睦反应过来意识到素世想干什么：“不要，我不要素世死。”
　　更伸手抢夺手枪，把枪口从素世脑袋挪开。
　　“放开我！”
　　素世自然不给，二人你争我抢，素世和睦都不希望对方去死，争夺手枪的控制权。争夺愈演愈烈，直到。
　　砰！
　　震耳欲浓的一声和火光，素世看到子弹从睦的后背穿过，绽放出鲜红的血花。
　　她猜睦的心脏碎了。
　　素世的素世耳边发生一阵电流激荡，耳道仿佛有电铃在响，她闻到烟的味道。
　　睦不敢置信地望着素世，还想说说什么但只能动动嘴唇，脑袋一歪仿佛抽离脊椎倒下。
　　“小……睦？”
　　素世呆呆地跪在地上，看着赤红的液体自睦的身下蔓延。
　　这时候练习室的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