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看见了，雨天小河对面的朦朦胧胧，我可能不会看见，人群中、房子里那些刻骨铭心痛彻心扉的记忆重现。人们会说，无论你看没看见，她都在那里，人们也会说，你来不来，她已经消失。
步履特别沉重缓慢。有的路人们走过上千年，有的人，走过这条路数十年。我尽力寻找曾经的足迹，并重重地在回忆中印在原来样子表面——人长大了，曾经的足迹特别渺小，心肠老了，曾经的路又窄又滑。杂草几乎掩盖了路的面貌，昨夜的小雨润透了泥土，在到达小桥时，我抬头望看向对岸——依然是满目黄草枯木，河堤上横七竖八杂乱无章。水草厚厚的覆盖部分水面，偶尔有一两只游鱼窜出来吐几只气泡……
可惜不是春天。
岸上随处可见垂钓者，一根根鱼竿坠着鹅毛筒做的浮子。嫩草尖黄黄的，点缀着露珠，桑树枝也生长出一撮一撮的芽儿。翠鸟不时掠过河面，电线上蹲满了剪燕，牛和羊在河滩上惬意游走，欢快地啃食。洗衣人挤在小石桥两边，堆满了衣服和盆、桶，浆洗与捣衣不停地激起波纹。
如今却是无一个洗衣人——那头发黄黄的，像被油灯熏过，尤其是薄薄刘海，随时都能被微风吹去。实在记不清面容，开始之初就未真正看清过，只觉皮肤似头发，枯黄干燥的令人着急。声音细若蚊蝇，你一笑，便低下头，你又笑，便转过身。等到盛夏时，可捉弄的，“噗通”从不远处钻下河，又潜在脚边，她也不生气。
在恍惚间睁开眼，一切如梦，又若真切的发生于昨日。桥上长满青苔，我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我担心意外的像一本剧情上演，失足滑落河里。近似于的场景已出现多次，失足与被推落的结局没有区别。一直以来，希望和抗拒同在，坚持和懦弱同在，人性和憎恨同在。一些碑倒下了，一些路荒废了，一些人变样了。啊，原来这是一座分隔的桥，它成了一道厚重的屏障。不忍放弃和残忍面对不时折磨着自己。
多年以来，就纠缠于不忍和残忍之间。我昂着头，大步踏过了桥，何必想那么多呢。嘲讽、奚落，委屈、蹉跎，就为了如此的结局么？看的太重了，其实早不堪重负。担不起！
担不起！
担不起！我说自己就是一个平凡的人，像根草，像棵树，像滴水，像粒沙，像阵风，像片云。如果可以，像他们一样流走、枯萎、湮灭、沉默，那么请把我老去后葬于这里的山水之间。
一切都不重要了，从容的来，淡定的去。与他人何干，这是自己的人生，不妨蔑视一回。
（原创散文 谢绝转载）
袁昌平 2025.02.02 写于四川 梨湾院子
步履特别沉重缓慢。有的路人们走过上千年，有的人，走过这条路数十年。我尽力寻找曾经的足迹，并重重地在回忆中印在原来样子表面——人长大了，曾经的足迹特别渺小，心肠老了，曾经的路又窄又滑。杂草几乎掩盖了路的面貌，昨夜的小雨润透了泥土，在到达小桥时，我抬头望看向对岸——依然是满目黄草枯木，河堤上横七竖八杂乱无章。水草厚厚的覆盖部分水面，偶尔有一两只游鱼窜出来吐几只气泡……
可惜不是春天。
岸上随处可见垂钓者，一根根鱼竿坠着鹅毛筒做的浮子。嫩草尖黄黄的，点缀着露珠，桑树枝也生长出一撮一撮的芽儿。翠鸟不时掠过河面，电线上蹲满了剪燕，牛和羊在河滩上惬意游走，欢快地啃食。洗衣人挤在小石桥两边，堆满了衣服和盆、桶，浆洗与捣衣不停地激起波纹。
如今却是无一个洗衣人——那头发黄黄的，像被油灯熏过，尤其是薄薄刘海，随时都能被微风吹去。实在记不清面容，开始之初就未真正看清过，只觉皮肤似头发，枯黄干燥的令人着急。声音细若蚊蝇，你一笑，便低下头，你又笑，便转过身。等到盛夏时，可捉弄的，“噗通”从不远处钻下河，又潜在脚边，她也不生气。
在恍惚间睁开眼，一切如梦，又若真切的发生于昨日。桥上长满青苔，我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我担心意外的像一本剧情上演，失足滑落河里。近似于的场景已出现多次，失足与被推落的结局没有区别。一直以来，希望和抗拒同在，坚持和懦弱同在，人性和憎恨同在。一些碑倒下了，一些路荒废了，一些人变样了。啊，原来这是一座分隔的桥，它成了一道厚重的屏障。不忍放弃和残忍面对不时折磨着自己。
多年以来，就纠缠于不忍和残忍之间。我昂着头，大步踏过了桥，何必想那么多呢。嘲讽、奚落，委屈、蹉跎，就为了如此的结局么？看的太重了，其实早不堪重负。担不起！
担不起！
担不起！我说自己就是一个平凡的人，像根草，像棵树，像滴水，像粒沙，像阵风，像片云。如果可以，像他们一样流走、枯萎、湮灭、沉默，那么请把我老去后葬于这里的山水之间。
一切都不重要了，从容的来，淡定的去。与他人何干，这是自己的人生，不妨蔑视一回。
（原创散文 谢绝转载）
袁昌平 2025.02.02 写于四川 梨湾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