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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翼·璃奇】萤火虫的爱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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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坐在电脑桌前,想要敲下这篇文时,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谁。
    你知道吗?事隔3年,我还是不清楚你是谁。是不是因为你给的解释太牵强了?或是,你消失得太干脆了?除了我,没有人记起你,就连那个说你很帅的女生,也不记得你了。
    你消失之后,我有了一个习惯,总是看着阳台发呆。想着,也许什么时候你会又从阳台翻进来,或是,也许,什么时候会有像你一样安静的少年翻进来。
    你消失之后,我交了几个男朋友,他们都像你一样安静,可是没有一个像你一样了解我,没有一个可以像你像到我分不清。你也许还会说我没出息,可是,我怎可能忘了你!你是多么自私啊,不管我怎么求你,你都不肯留下,说什么是为我好。
    可是,我又觉得你还在我身边,只是我看不到而已。因为我能感受到你安静的目光、你安静的味道,还有你,安静的声音。
    清绿,你的名字还是那么安静,简单到让我产生错觉,你会不会只是我的一个梦?
02
    城市夏日的夜晚,总是那么烦躁。街上总是那么熙熙攘攘,突突的开车声、叭叭的喇叭声、咂咂的说话声、叽里呱啦的吵架声…像潮水一般,涌进鼓膜,震得我头发昏。空气总是那么难以接受,臭臭的汗味、呛鼻的烟草味、浓烈的烧烤味、腐烂的水果味…像一个漩涡,在这个城市上空盘旋,呛得我想呕吐。
    可是,在这样一个烦躁的夜晚,我却遇见了你,我安静的少年。
    家人很喜欢在夏夜去外面闲逛,说是锻炼身体。可是,我比谁都清楚,他们只不过是想炫耀在他们身上闪闪发光的“品牌”而已。
    人都是这样,总是为自己觉得不好的事找一个冠冕堂堂的借口,尽管觉得不好,还是做了,不是吗?人类,永远是一种矛盾的生物。
    我没有跟去,我不喜欢城市夏日的夜晚,还有家人都不喜欢我。
    我看着窗外发呆,总感觉有一闪一闪的萤火虫,可揉眼一看,却什么也没有。我有些恼,啪的一声关上窗户,愣着看玻璃,透明的玻璃,总是掩盖不住一些不想看到的东西。
    你就在这时,爬上我的阳台。
    你的手指是那样修长又干净,不得不让我怀疑我先前以为是小偷的想法。手里抓着的东西也愣在半空,我烦躁地抓抓刘海,把东西掷在床上。我只看到你柔软的黑发。
    我抿抿嘴,向你伸出手:“我帮你吧。”我觉得当是我一定傻透了,帮你爬进我的房间!
    你一愣,抬起头,我看到你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后来你解释不管怎样,你都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可当时你却没有这么说,你在看到我惊异的表情时,腼腆地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是,是啊,我也觉得,觉得,很奇怪,所以…想上来看看…”
    看着你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之前烦躁的心情一扫而光,我把伸着的手探到你眼前:“我帮你。”
    “不用,不用。”你连连摇头,翻上我的阳台,微微笑笑,“我叫清绿。”你穿着米色的短袖再加一条牛仔裤。我曾经幻想,我的男朋友一定要穿米色的上衣还有牛仔裤。
    “清绿,清绿。”我低低喃着。我第一次觉得,清绿这个名字很适合安静的男生,像你一样安静的男生,一点也不觉很女气。
    “我叫…”
    “蔚梦。”你已微微歪着头,清晰地说出来。
    我有些恼,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连忙转移话题,怕自己暴怒起来:“你看,窗外有没有萤火虫。”
    “有呢,下次我给你捉来几只。”可是,我怎么觉得,你的目光没有在窗外驻留过呢?



IP属地:广东1楼2010-12-04 00:49回复
        可是,感觉总会和生活截然不同。就像以为可以这样安安静静相处下去,结果总是相隔两地;就像以为可以快乐下去,结果总是被悲伤淹没;就像以为可以不受任何干扰,结果总是不经意被打乱。
    03
        你下一次来的时候,还是晚上。那天晚上,风很清凉,像那个小小的玻璃瓶。
        我吃完饭后,回到房间,就发现你坐在我床上,你手心攥着一个玻璃瓶。我想要开灯,你却轻轻摇了摇头:“别开灯。”
        你小心翼翼递过玻璃瓶,微微笑着道:“萤火虫。”
        我看着玻璃瓶在昏暗的房间里一闪一闪,发出温暖的光,像一颗小小的星星,有些模模糊糊的不切实际。我伸手接过玻璃瓶。我的手指轻轻触到你的手心,你的手心很暖却有点凉意,像这个玻璃瓶,也像这天晚上的风。
        “谢谢。”我点点头。你知道吗?我曾经是多么希望有你这样一个弟弟,安安静静。现在,我却希望,有你这样一个朋友,安安静静。
        你微微笑着,轻轻地点头。
        我把玻璃瓶的木塞拔起来,里面的萤火虫像一个个小精灵一样飞出窗外,朦胧地隐没在夜色里。我回头看你,你没有生气,用手拍拍坐着的床,像在召唤一只小猫。我鬼使神差般地坐到你身边。
        我偏着头看你的侧脸,柔软的黑发、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双唇、细腻的皮肤。唇角微微上扬,望着窗外,手指轻轻在床上有节奏地敲打着。安静得仿佛不在,可是又没法让人忽视。我也承认我是个矛盾的人了。我用手懊恼地抓抓刘海。
        “你不生气?”我小心翼翼地问。我放走萤火虫的行为,就像别人送我礼物然后我扔到垃圾桶的行为。虽然我认为,萤火虫是有生命的,需要自由的。
        “为什么要生气。”你抿着嘴,眼角弯弯的,像在笑。
        我哑口无言,或许你和我想的不一样。我当时是这样想的。可是,现在我却知道,原来,是你太过了解我。
    04
        日后,我似乎很习惯你随时会来拜访的行为。
        你总是轻轻地叫我;“蔚梦,蔚梦,蔚梦…”然后趴在桌子上,安静地看着我写作业,有时会用手撩起我的头发再帮我别到耳后,你的手指暖暖的,却又带着凉意。你的味道是清新的绿叶的味道,像是绵绵的春雨冲刷过后的味道。你的目光是安静的,像恬静的阳光。
        你永远都知道我在想什么,你也永远知道我想做什么。我觉得你是我的朋友,还不如说你是我的分身。
        看到一部肥皂剧时,我嗤之以鼻:“那些人是多么自私!说什么因为自己得了绝症,为了爱人好,而离开。他们不会知道,纸永远是包不住火的,这会让他们所爱的人更痛苦。说是为了他们好,其实只是不想让他们忘了自己,不管用什么方式存在他们的心里,也不管自己这样的举动会更伤害到他们。”
        你像往常一样轻轻地点头。可我却发现,你好看的眸子里,似乎有些哀伤。是我的错觉吗?还是你安静得让人觉得有些哀伤?
        现在想起来,你确确实实有些哀伤,因为你知道,有一些爱,必须是离开。哪怕会伤害到所爱的人,也必须离开。
        可你离开我的那天,我不懂,我固执地认为,你离开我是自私。对,是自私,你从来都是那样无奈,连我都可以认为你自私。你的爱,像萤火虫一样,微微的暖,我却将它们放走了,是为它们好,其实,也只是让自己好过些。就好比,我认为你自私一样。
    05
        “你可不可以到学校接我放学?”我小心翼翼地问。我也是一个小女孩,也有一个小女孩的虚荣。虽然你从来没有说起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
    


    IP属地:广东2楼2010-12-04 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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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3 01:3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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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啊。”你点点头,用手托着下巴,微微地笑。
          那天晚上我很高兴,想象着你来接我时,我就对我的同学说:“这是我的好朋友!”你或许会微笑着点头:“你好,我叫清绿。”又或许会轻轻叫着我的名字:“蔚梦,上车了。”
          可是,想象终究是想象,现实终究是现实。我不知道,我因为虚荣对你提出的要求,会成为让你离开我的“导火线”。
          隔天我一直都恍恍惚惚,我不记得我做了什么,就连你有没有来接我,我都不知道。直到回家时,坐在床上,你突然叫我的名字时,我才清醒过来。
          “啊?”我张着嘴,愣愣地看你。你的眼眶微微的红。窗外是像你眼眶一样,红红的夕阳,总感觉,什么都到尽头了。
          “你这坏孩子,没有去学校也不和我说,我在你学校门口等了很久,直到你同学说你一整天没来,我才急急忙忙跑回来。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是不是病了?”你用手指轻轻触着我的额头,一脸哀伤。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今天我在做什么了。”
          你微微一怔:“我回去了。”
          我愣愣看着你的背影,为什么那么哀伤呢?为什么你可以安静地哀伤呢?为什么你可以什么都不和我说呢?
          “昨天在校门口等了你那么久的男生是谁呢?真的好帅啊。他是你的谁?跟你长的一模一样。双胞胎哥哥?还是弟弟?”同桌滔滔不绝地说,时不时八卦地笑着。
          我顿时冷到极点。你是谁!你是谁啊!我只知道你叫清绿。可你是谁?为什么会和我长的一模一样?我从来都不知道。只是偶然吗?
          可是,世界上永远没有偶然,只有必然。就像你第一次出现,你的每一次出现,都是必然。
      06
          微风轻抚着我的刘海,弄得我的脸痒痒的。可是我的神经像是断掉一样,愣愣地问你:“你是谁?”
          你永远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是有点哀伤,我发现你后来变得越来越哀伤了:“我是你啊,蔚梦。”
          我?我还没反应过来,你就说:“我要走了。”
          “走。走去哪?”
          “离开你了,蔚梦。”你眼眶红红的,“我是为你好,蔚梦,我不可以再占夺你的身体了。我要走了,离开你了。”你一遍一遍地重复:“我要离开你了。”似乎是为了下定决心,我听出你的语气是多么不舍。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自私。”我歇斯底里地喊起来。
          你缓缓地摇头,每一个字都说得那么有力:“这不是自私,蔚梦。我是你,我是你的另一个人格。你想要一个安静的弟弟,穿着米色的上衣还有牛仔裤,会安静地陪你。我就慢慢地诞生,或是说,我只是你的幻想。我是你啊,怎么可以留在你身边啊。这世界上,有我就没有你,有你就没有我,你知不知道。”
          “我把身体给你,你留下来,你留下来…”我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和你说了,你怎么还可以离开呢?
          “你留下来,我把身体给你,你留下来,你留下来……”凉凉的眼泪把我的眼睛蒙住了,我只能张慌着看着你的背影,模模糊糊,像萤火虫的光。
          你走了,离开我了,不管我怎么求你。是不是我哭的样子太丑了,把你吓跑了?
          我挣扎着跑到浴室里,一照镜子,我愣住了。不是因为我红肿的眼睛,也不是因为被风干的泪痕,是我的长长的头发,不见了,变成像你一样的短发了,镜子里的我,和你一模一样!
      07
          小时候,没有人疼我,因为我是个女孩。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家庭里,妈妈迫切地希望有个男孩,以至于生了两个姐姐。终于在怀上第三个孩子时,医生说,是个男孩。那是我啊,那是我在妈妈肚子里啊,我是个女孩啊。可是那个医生就是那么昏庸。妈妈喜出望外,可是却生下了我,生下一个性别为女的我。
          妈妈不喜欢我,她怨恨我不是个男孩。我强烈地希望我有个弟弟,穿着米色的上衣还有牛仔裤的弟弟,妈妈就不会讨厌我了。
          就像在演绎着独角戏,你是我,我却不是你,你也许真的只是我的一个梦,一个有着萤火虫温暖的光的梦。
          我把头发剪短了,剪成男孩子的发型;我去买米色的上衣还有牛仔裤;我去抓萤火虫,装在玻璃瓶里;我在校门口等了一天,却不知道在等什么。
          一切都是自欺欺人,是我一个人演着独角戏。当我的身份是以你出现时,我就想象着一个叫蔚梦的女孩在身边;当我以自己的身份出现时,我就想象着一个叫清绿的男孩在身边。
          可是你是那么真实啊,你安静的目光、你安静的味道,还有你安静的声音都是那么真实啊。
          事隔3年,我还是不知道你是谁,我还是不清楚你是谁。你是谁呢?我爱的少年?还是我自己呢?我不知道,你的爱像萤火虫一样,是飞走了,还是驻留着?你在哪呢?为什么我感到你还在我身边呢?
      08
         我留着长长的头发,扎成利索的马尾辫,穿着白色上衣,墨绿色休闲裤。有同学告诉我,他看到很安静很安静的男生。我想去认识一下,他是不是像你一样。
          清绿,我在怀疑,你是不是萤火虫的精灵,看到我孤单时,来安慰我呢?
          那个曾经装着萤火虫的玻璃瓶还是放在床头柜上,我时不时会看见里面闪烁着萤火虫的光,也同时闪烁着你的爱。
          亲爱的你们,在你们看完这篇文之后,你们可不可以在看到很安静很安静的男生时,告诉他:“有个叫蔚梦的女孩想认识你。”
      


      IP属地:广东3楼2010-12-04 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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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长,你屈服于夏夏的淫威下了么?


        4楼2010-12-04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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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你不也一样
          同为天涯沦落人啊


          IP属地:广东5楼2010-12-04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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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5楼
            …………我坚持到现在了嘛,你可是比我先放弃的哦!!


            6楼2010-12-04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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