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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关于蠢笨的杜尔西内娅女士的精彩大冒险以及她漂亮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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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是老杜的同人文,稍微改了一点点细节)
(缓更)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5-02-12 01:47回复
    gkd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5-02-12 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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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在逐渐旋转。
      眼前只剩下那片玫瑰色的夜空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听着寒冷的空气里弥漫而来的温柔音乐声,手脚变得越来越冰冷。
      我想张口说点什么,但双唇在此刻却不停使唤,就连张嘴呼吸都做不到了。
      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
      我应该要害怕,或者痛苦,或者其他的什么吧。
      但此刻感觉到的却只是宁静。
      终于要结束了,苦难也好,幸福也好,现在都到了落幕的时候了。
      我微微偏着脑袋,忍耐着内脏全被打碎的剧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眯起眼睛,看着地面。
      地上银白色的面具像镜子一样反射着我的面庞,面具倒影里的人看着我,我也正看着她。
      他们都说,人死前会有走马灯,回顾自己短暂的一辈子,看来那是真话无疑。
      数不清的记忆慢慢涌上了心头,记不清的太久远的记忆也罢,彷佛还在昨天的也罢。
      再过一小段时间,这里应该就会放最后的烟火了吧。
      我多么想留到最后,看看那烟花会有多么美丽。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5-02-12 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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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儿,待会有什么安排?”
        太过久远的事情已经记不太清了。
        我来回扭着脖子,看到很多早已遗忘的面庞。我已经记不清他们的名字,也看不清他们的面庞。
        他们是早已葬在了过去的人。
        吵吵嚷嚷的人声,让我不由得皱眉的开关门声,噼噼啪啪的键盘打字声,门前有两个男人商量着委托之后的赏金该如何分配,似乎还因为争执而会在五秒后大打出手,角落的大仙人掌盆栽旁,身材高大的女收尾人维护着自己武器的电路板,身后新来的小姑娘有些忐忑不安地打量着事务所的环境,紧紧握着手上的短锯,但双目里藏着些许难以察觉的野心。
        这里是蝴蝶事务所,这是我的事务所的名字。
        很土很没个性,而且一点都不美的名字,不是吗?我相信,这种名字的事务所,去都市后巷随便走走都能碰上好几个差不多的。
        当初,事务所的同事们喊着让我起名的时候,我着实伤了一番脑筋。
        我并没有受到过很好的教育,不如说,从后巷摸爬滚打起来的收尾人都不太可能有。
        因此,我对于起名这件事感到很为难。
        最后,蝴蝶事务所这个名字诞生,我实在很难认同这个名字有什么审美性,但同事们对此没什么意见,只是好奇我为什么要给事务所叫这个名字。
        “因为蝴蝶很漂亮,我很喜欢。”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
        你有仔细观察过蝴蝶吗?
        抛开印象,抛开你对蝴蝶的知识,只是用你的眼睛凝视那拍动翅膀飞向地面反方向的奇妙生灵。
        我有过,我还在小时,曾在后巷见过一只死掉的蝴蝶。
        很多的记忆到现在都已经忘记了,但唯独关于那只蝴蝶的样子,我无论如何都忘不了。
        它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但和人不同,无论我再怎么观察,都看不见哪怕一丝鲜红。
        我想,这是因为蝴蝶的体内本来就没有血吧,谁知道呢?
        年幼的我又蹲下来,仔细打量起这只死掉的蝴蝶。
        它那对紫色的翅膀在夕阳下闪着时隐时现的光泽,让我联想起深秋时的晚风。
        一大一小两个弧形内,紫罗兰般的颜色像是被画笔涂抹一般附着,神肯定是一个高明的艺术家,它还在这只蝴蝶的翅膀里点缀了两个又圆又大的红色实心圆圈。
        就像两只红红的大眼睛。
        要问我的想法?当时的我只觉得那只蝴蝶很漂亮。
        它曾在夜空中翱翔过吗?它见过怎样的光景?它会睡觉吗?睡觉时会做和翅膀颜色一样的紫罗兰色的梦吗?
        “头儿,问你呢!”
        同事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啊,现在没有多余的委托要处理了。”
        我如此回答着,看着同事脸上露出不太高兴的神情。
        他不高兴是正常的,对于事务所和收尾人来说,没有委托就意味着没有钱,而没有钱,在都市里是活不下去的。
        尤其是对蝴蝶事务所这种在巢中优良地段开设的事务所,钱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巢的房租很高,真的很高。
        我叹了口气,从后巷直到巢,我努力了很久,流了很多血,很多汗。
        但生活却依然停留在“好像还凑合”的水平,旧的烦恼离开,新的烦恼又来。
        凭借努力和运气,我勉勉强强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二阶收尾人,仅仅只是勉强可以算得上是的程度,而事务所的同事们就全都是二阶往下了,具体什么情况我早已忘却,但我相信能称得上三阶收尾人的人不会超过三人。
        你也许会好奇,二阶收尾人听上去多了不起,对吗?
        可生活却没觉得有变得多好。
        在巢内,我们这样的事务所很难称得上是第一梯队,要打比方的话,最优秀的收尾人就像是悬挂在天上的月亮,而我们则像是地面上的昆虫,能活得下去,但生活也并不轻松。
        一天又一天,一周又一周,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我在岁月里用自己的生命换得那几张印刷着奇怪符号的钞票让自己活下去,这么说的话,你还认为二阶收尾人很好吗?
        我亲眼看着很多同伴死去,他们被怪物如同刀锋一样的手臂切成两半,被奇怪组织的敌人用长枪捅穿个眼,被莫名其妙的机器人砸成弥漫着一股腥气的肉末。
        人的生命脆弱的像一只死蝴蝶,大风吹开,便融化在苍穹里,再也看不见了。
        这方面,我并不认为二阶收尾人就能比九阶收尾人强,因为我们都在被平等的赋予死亡,都市的眼睛里,我们并没有多少本质差异。
        也许只是一个不注意,上周那个四肢被疯子调转顺序的同事的位置就会是我。
        至于钱?这可是巢,生活花费的可一点也不少,事务所的房租要交,我所住的那冰冷的房子的房租要交,对自己武器的维护费也依然要交。
        也许你又要说,这样一天天下来,一年,五年,十年,迟早能省出一笔钱来,不是吗?
        可是,有了钱之后,我该做点什么好呢?
        我能变得幸福吗?
        我能在这都市里找到一丝安宁吗?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5-02-12 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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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时常仰望着都市的天空,高楼大厦是一座座闪亮的灯塔,在那如漆黑而狂暴的大海一般的天空里用耀眼到恼人的光成为灯塔。
            可那却不是我的灯塔。
            我究竟该去哪里呢?
            我想了又想,但想不到,我不聪明。
            我只能彷徨在这人来人往的黑色大海里,看着那美丽的灯塔而着迷。
            我可以拿这些钱去消费一下吧,比如,吃点好吃的,或者其他什么。
            但,然后呢。
            我最后依然会从那短暂的快乐里被放逐出来,再一次回到了那等待着拥抱的我的寒冷的夜。
            我抬头看着白月。
            “头儿,说起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个男朋友~”
            我叹了口气,又来了。
            也许因为我本身不太擅长言辞,平时比较寡言,嘴比较笨吧,同事时常拿我开玩笑,这让我相当无奈。
            你也许会想,这说明我们事务所的关系比较和谐,对吗?
            我确实听说过都市里有这样的事务所,但这样的人际关系终究是少数。
            所谓同事,只不过是聚在一起合作赚钱的人,对于很多事务所来说都是这样,这是都市里最为妥当和安全的做法之一,毕竟,作为收尾人,有时被私人感情牵扯是会相当危险的。
            蝴蝶事务所也是如此,大家仅仅是同伴而已,一起战斗去赚钱,到了时候就纷纷散开,如同慢慢消散在空中的音乐声一样,寻不到彼此的踪迹了。
            身后拿我开玩笑的同事,也许也是觉得有些烦闷无聊,才想着说些笑料来解闷吧。
            我并不介意这样的冒犯,既然我们所有人都在都市里艰难地活着,那么为什么不对彼此施舍一点仁慈呢?
            我轻轻开口:“男朋友吗...不知道啊。”
            “哈哈,娶了头儿的小伙要有福气了,一个不小心,铁拳就要把他的脑袋打开花!”
            “哈哈哈哈哈哈!”
            事务所里,笑声像花朵一样绽放开来了,我也跟着笑,有些无奈的笑。
            我无奈地笑也并不是什么问题,我只是在想,他们有从我身上找到哪怕一点快乐吗?哪怕有一点,我觉得都很好。
            可他们一点都不快乐。
            我说不上来为什么会这么像,我没有理由这么说,但,听他们那空洞的笑声,苍白的笑颜,我却不由得傲慢地如此判断。
            为了生活,我牺牲了不少,他们一定也一样。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
            粗糙如男人一样的手,手章遍布疤痕和污泥,指甲因为长期握着武器被磨损的凹凹凸凸。
            我的手臂和我的双腿早就在战斗的万般锤打之下磨砺出了一块块饱含着力量的肌肉,有很多次,委托人在听到声音前甚至都没有认出我是一个女人来。
            也许我可以在外表上做点文章,我曾经这么想。
            我可以扎一个马尾辫,或者留一头漂亮的长发,但这样战斗起来就有些太不方便了。
            至于丝袜,漂亮的裙子或者高跟鞋,那就别开玩笑了,饶了我吧,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如同一个胆小的刺猬一样,把自己用防具全副武装起来。
            如果要我来说,现在的自己没有任何美感可言。
            “我先下班走了。”我说着。
            “好嘞,头儿,说起来,这里有一份新的委托,头儿你要不带回去看看?”
            我接过同事给我的资料,把它折叠起来揣在那打着补丁的衣服口袋里。
            我走到事务所那有些乌黑的墙角处,拿起我的武器。
            那是一把手杖,棍子的顶部有着尖锐的锥型物体。
            平时战斗时,我经常会高高跳起,从天而下。
            我会轻轻按下手杖上红色的按钮,电路以一种我这辈子都理解不了的魔法开始运作,锥子会像发疯了一样开始旋转,发出咔咔咔咔的摩擦声,这时,敌人往往会一脸惊骇地看着手杖飞溅而出的火星。
            随着震颤麻的我双手生疼,我会这样钻开敌人的脑袋。
            这种类型的武器在都市一点都不新鲜,我打赌你随便走走就能在都市里遇到差不多原理的武器。
            我拿好武器,推开事务所的门。
            夜风吹拂过我的面庞,我深呼吸一口气,寒冷的冰息从鼻尖穿梭进了我的肺,我不由得清醒了几分。
            高悬在都市夜空上的白月照亮了我的路。
            在事务所外,我又一次看着都市那五光十色的霓虹灯。
            “今晚它们用了不少紫光啊。”
            也许今天是什么节日,又或者是什么我理解不了的技术实验,我的双眼里看到的是无边无际的紫。
            天空在这样的霓虹灯光下竟被渲染的有一丝猩红。
            一闪一闪的灯光照亮了我灰暗色调的衣裳,把它也染成了美丽的紫色。
            我想起了那天死在路上的紫色蝴蝶,它的颜色与灯光的颜色一模一样。
            我的心跳随着那如此绚丽的灯光而战栗。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5-02-12 0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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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口袋里折起来的委托书,我想要借着白月的光,好好看清这回的委托。
            “致蝴蝶事务所代表 杜尔西内娅女士”
            我真的很努力的想要看清委托人写了些什么。
            但,哪怕我竭尽全力,无论如何我都没法集中精神,我原本以为我可以做到。
            我的眼睛开始肿胀,那白月的光像锉刀一样摩擦着我的眼,让我只觉得双目发昏,面前的文字越来越模糊。
            我眨着干涩的双眼,扫视着委托函上的黑字。
            “...希望...失踪...传闻的吸血怪物...报酬...请您”
            我摇着脑袋,光晃得我眼睛很难受,我把委托又折叠好放进口袋里,打算回去再慢慢看。
            我想,过路的人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一定会感觉我生了什么病,或者遇到了什么打击吧。
            垂着脑袋,筋疲力尽,眼中没有色彩。
            不,也许不会。
            我想,都市里有数不清的人和我一样,在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的最底部,沿着水泥路走着,脑袋里空空如也,想着今天该怎么办,明天该怎么办的问题。
            我不再乱想了。
            我沿着路,顺着和那一天蝴蝶颜色一样的光,往我的家里走去。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5-02-12 0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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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
              不,可能也没法称得上是家吧。
              我推开房门,用有些疲惫的双手把门锁好,打开房间的灯。
              对眼睛有好处的黄光瞬时吞噬了黑暗,我看到漂亮的黄玉点缀的吊灯,难以想象究竟要用来干什么的大电视,摆满了一整面墙用来进行美学装饰的图书。
              但那些都和我无关。
              如此大的房子,属于我的却只有那一个小小的角落。
              我躺在沙发上,把委托信随手一扔,我闭上双眼,鼻息越发沉重。
              我用那双满是茧子的大手捂住我的脸,但光还是执着的要与我接吻。
              全身发软颤抖,明明这里很大,但我却依然觉得,真正属于我的只有沙发。
              为了无可救药的虚荣,物质享受,爱美,还有类似的乱七八糟大家早都明白的理由,我签下了大概有十年的房屋合同,但直到我真的住进来,我才开始质问和审视自己的选择。
              我完全可以享受一下这么大的房子吧?
              可每当回家,我的灵魂就好像完全枯竭了一样,除了往沙发上一躺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想法了。
              又或者读读书,做做房屋装饰?
              接下来的想法也被否决了,我花了一些时间才明白,都市里没人真的在乎你。
              于是,在某个瞬间,我的房子一下子就变得空荡荡的,哪怕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听到古典老式挂钟滴滴答答响,我听到有东西在厨房里发出噪音,大概是老鼠吧,他找到宵夜了吗?我倒是希望并祈祷他能找到。
              摇晃着身子,我半卧着转个身,手往下一荡,用食指挪了挪掉在地上的信,把它碾出一个小尖角,然后才把它捡起来。
              我开始读信。
              和其他委托一样,这封委托里也是一堆我完全不想去理解的鬼话。
              有个地方有人失踪了,有传言说有吸血怪物吗,当地的冰淇淋味道不错,反正就是诸如此类的东西,都市里没啥有意思值得去活的好事。
              我起身把委托放在那张琉璃长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好喝。我喜欢喝水。
              我看着客厅里那面巨大的落地镜,我看着那个正在看着我的我。
              “我...真是...”
              如此难看又蠢笨的一张脸。
              我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忘了自己的梦,说实话,完全没印象了。
              我小时很爱美。
              我喜欢看画满了洋装和时尚娃娃的破杂志,我甚至偷过东西,偷过一盒被人用了一半的劣质精油。
              后巷生活对我来说大概就是这样,别太吃惊。
              我想要做收尾人的意向,是不是也是从这里来的,现在我时不时会回忆。
              是收尾人本身很美,还是收尾人能赚很多钱?
              我努力的回忆那个理由,但是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我又仔细的看着那张脸,红褐色的疤痕,凹凹凸凸的斑点,看报表看太多而生长出来的皱纹,被深冬的空气亲手烘焙而成的干燥皮肤,有点像我吃过的土豆。
              我已经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把梦给忘记了的了。
              但我确实把它给忘了。
              在满是油垢的纸上画下公主,捡起后巷垃圾桶里的彩色布料贴在伞上,装模作样的学大人穿上高跟鞋,还有那个对着镜子傻笑的,快乐的我。
              我全都记不清了。
              而每当我意识到,我自己亲手放弃了美时,我的心都像被刀子搅碎了一般剧痛。
              该睡觉了,杜尔西内娅,明天要处理委托,要赚钱,要给自己的房子准备现金,要把自己的武器磨砺的越来越尖锐,现在该入睡了,不要有梦。
              因为我总得活下去啊。
              我转身,关掉了灯。
              黄色的温暖的光不见了,我的房子变成了我熟悉的样子,只剩挂钟作响的声音陪着窗外的霓虹灯一起入眠。
              我上床休息,并且没有梦到那个向往着美的,十分蠢笨的小时的自己。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5-02-12 0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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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桑丘那时的样貌来看,被转化为眷属并没有将脸完全变为另一个人的能力,杜尔西内娅小姐是本应就拥有一份极致美丽的样貌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5-02-12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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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并非是一个大方的血魔,能够让一个自寻毁灭的人类毫无后果的溜走。”
                    看不到一点能赢的可能啊。
                    四处流淌的鲜血,痛苦的哀嚎,被打的稀碎的工坊武器,同事们有的用早已脱力的双手紧紧握住武器,犹如握住最后的希望,有的头也不回的逃跑,彷佛这真的能帮上什么忙。
                    我看到那道血红色的身影划过冰冷的空气,只听啪嗒一声,我看到人如同被捏烂的橘子一样整个碎裂成肉块。
                    无人生还。
                    “你呢,有什么想说的吗?”
                    面前的男人有些严肃的看着我。
                    “像他们一样祈求我饶你一命,又或者用最后的力气吐出几个侮辱性的单字?”他露出彷佛看到好玩的趣事一样的笑,笑的我全身有些发寒。
                    “不。”
                    我沉重地咽了咽混杂着血的唾液,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碎肉,接着握紧拳头,狠狠砸了一下自己的双腿,如同叫醒沉睡已久的动物般,试图让它从战栗和麻痹中解放。
                    我把手杖狠狠往地上一砸,尘土四溅,地面被我砸出一个小坑,我的双手撑着手杖,我能感受到流下柄端鲜血的温度。
                    哪怕光是站着面对他,彷佛都竭尽全力。
                    “继续吧。”
                    “你还有什么手段,大可以试出来。”
                    “有的。”
                    说来也好笑,明明是一个杀人不费吹灰之力的怪物,我却和他如熟人一样攀谈。
                    我用拇指轻轻按下手杖上的按钮,嘴唇快被我要出雪莱,我狠狠把手杖一抽,直指着面前的那个人。
                    “哦?这是...?”他看着指着他的武器不断旋转着打出星火,用有些好奇的语气问我。
                    “开幕。”
                    “你起名的品味还不错。”
                    “嗯,接下来,我会用这个东西钻开你的脑袋。”
                    “我很期待。”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把肺里浑浊无比的空气连带着自己的胆寒一起吐出。
                    后脚蹬地,前脚发力一跃而起!
                    正如一只起飞的蝴蝶,我在空中旋身,洒下一圈自己的鲜血!
                    钻头彷佛也理解我的心意,明白这就是最后一次战斗,像发了疯的狗一般狂暴的旋转,如锯刀一样朝那个怪物的头咬去!
                    “很有美感的一招。”
                    “倒也不是,这种招式在都市很常见。”
                    “这样啊,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也许见见世面后就不会对此感到惊讶了。”
                    钻头距离他沾着月光的白发发梢还有大概十厘米,月光照亮了我和他的身子,他从容的举起手,我看着鲜血凝固成一把横握的长枪,在光下闪烁着如玫瑰般的色泽。
                    我不由得看呆了几分。
                    咔哒!!!!
                    手杖重重的撞在长枪之上!我的双眼因剧烈的震荡而变得有些许模糊,但此刻脑子里再也想不到别的事情,发力,再发力,不然,我就会被他那捉摸不透的笑容吞噬掉!
                    “你的眼睛很有意思,我见过类似的黯淡无光的眼睛。”
                    看上去他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压力,还用空着的手擦了擦沾染在脸上的血迹,这血迹稍后便飞溅上了我的头顶。
                    赢不了啊。
                    他往后撤身,长枪一记横抽,还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我便感觉到一股彷佛要把身体拦腰截断的剧痛。
                    脑袋还没来得及反应痛苦的时候,我就已经被抽飞接近十米远。
                    “...”我想说点什么,但吐出的却只有发紫的淤血和几粒碎掉的内脏碎末。
                    “你不想活吗,和他们一样。”
                    那个人迈着轻松的步伐到我面前,半蹲在我身边。
                    “...我又能去哪里呢?”
                    “什么为之活下去的理由都没有吗?”他似乎是觉得好奇,眼神里散发出一种颇有兴趣的意思。
                    “...你有吗?”
                    “我能给你家庭,给你一个家。”
                    “那还真好啊。家是什么感觉?”
                    “我也说不上来,你要不要自己试试?”
                    “能给我仔细说说吗?”
                    “具体而言,就是你会有爱着你,你也深爱着的家人,你会为了他们而活。”
                    “不是自己,而是家人吗?你觉得这可以让我活下去吗?”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试试吗?”
                    “嗯。”
                    于是在那一天,我得到了家。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5-02-16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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