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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25-03-28◇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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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25-03-28◇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在此景之下,一人飞沙辗转,腾挪过境。在他身后,有三人紧追不舍。
后三人中,为首的是江湖人称“恶人屠”的王文豹,此人豹头环眼,两条浓眉眉尾上翘,此幅面容,生人勿近就刻在了面门之上。
在他身侧的是“玉面公子”广晗,齿编贝,唇激朱,星眸朗目。瞧着像是个美人的胚子。
余下一人,江湖人称一杆银枪荡四海的“小青龙”赵三仓。
四人你追我赶,追逐在树林之间。王文豹发声道:“徐天圣,念你也是英雄好汉,何苦这般折了名声,劝你速速就擒,回朝之后,有何冤屈,我王文豹定会替你说话!”
被叫做徐天圣的男人朗声笑道:“王兄这般仁义,我徐某笑纳了,只是其中……”
徐天圣话没说完,广晗便插嘴道:“王兄念你英雄好汉,莫要不识好歹!”
话音未落,只见徐天圣一步纵云梯穿出了树林。
三人见此情景,便内力一转,使出轻功跟上。
出了树林王文豹见着徐天圣停下。随即一挥手,示意身旁二人也停下,与徐天圣保持了一段距离。
小青龙见着前方悬崖无路,便朝徐天圣道:“前方已无路,何必再做挣扎,不如负手就擒,让咱好了却这一桩差事。”
徐天圣回身过来面朝三人,并无回应。
王文豹开口道:“江湖上你徐天圣素有侠名,我知你并非穷凶恶极之辈,此事必有冤屈,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东躲西藏,我王文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徐天圣道:“既然王兄信我,何故抓我?”
“食君之禄,为臣之事,”。
“既然要抓,何须多言?”徐天圣笑道。
“念侠义二字。”
“毋须多念。”徐天圣笑着罢了罢手。
广晗突然暴怒道:“江府上下二十七条活生生的人命,岂容你肆意推诿?”
徐天圣听罢,说道:“话已至此,请吧!”
言罢,王文豹叹了口气便拔刀冲了上去,赵三仓广晗紧随其后。
王文豹使的一手鬼头刀全长二尺余八寸,刀背宽,柄末处刻有鬼头,煞气逼人。
广晗使的一手夺命追魂爪,中间铁链长九尺,后缀如鹰爪,杀伤不强却极其难缠。
赵三仓是一杆长枪,一寸长一寸强。
王文豹当头一刀,使的是《蚀骨刀法》中的第二式•断头,至刚至快,刀风凌冽,直冲徐天圣面门,广晗的《勾魂爪》第四式•夺魄从东面追魂而至,西面的银芒避无可避。这股默契没有好几年的沉淀是做不到的。
此时退是死路,左右难逃,该如何是好?
只见那徐天圣面朝大刀而去,身形鬼魅般向左移出一尺半,突然蹲下身姿,运气一掌打在王文豹丹田处,并借王文豹之身护住西边寒芒。赵三仓见此连忙收枪,还是捅进腰间半寸,瞬息之间广晗的钩爪似要得手,徐天圣左手如缠蛇,顺链而去,貌似蛇打七寸,钩爪前端便失了灵性。
王文豹受伤不重只是内力混乱,强提内力向左挥出一刀,赵三仓轻功跃起一招绝杀“长河落日”。此次便是杀招!
徐天圣想借广晗之力扯着锁链逃离,却已被广晗算计,广晗松力铁链放出些许,徐天圣只能向后躲去,广晗又使出另一头钩爪追去,这便是《勾魂爪》的三四式勾魂夺魄。
钩爪钩住徐天圣右肩胛骨。
王文豹左手向徐天圣左胸打出一掌。徐天圣右肩受控,避无可避,随即左手也出一掌,掌掌相对。
王文豹丹田刚才吃了一掌,内力一时周转不便,对掌功力稍逊一筹,退飞七尺。广晗大喝“攻他左路!”
赵三仓枪身抖动好似一条银蛇,枪头一化二,二变四,四化无穷,枪影蒙蒙。
徐天圣忍着钩爪刮骨之痛,运功想拔出锁链。
广晗早已料到这点,内功运转保持对钩爪的控制。喊道:“王兄,就现在!”
徐天圣这一次无处遁形!
王文豹箭步上前,挥刀一个侧劈,气势如虹!
银蛇先至,正入腹腔!徐天圣借力而退。
鬼头刀紧随其后,虽未把徐天圣劈开,但胸前豁开的刀痕已说明了败局已定。
赵三仓抽出银枪架在徐天圣的脖子上。
王文豹神情黯然的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若是清白,我定还你清白。”
徐天圣努力笑着回道:“清不清白我自清,毋须他人定我。”
“死到临头还嘴硬!”广晗气极反笑的说道。广晗似乎很讨厌徐天圣笑,徐天圣那无时无刻自以为洒脱的笑。
“罢了,你俩去把他绑起来,押回大牢。”王文豹说罢,便不想言语,满脸的可惜。
广晗把徐天圣绑好后便推搡给了赵三仓,转身朝王文豹走去。在赵三仓怀里的徐天圣探着脑袋在赵三仓耳边轻声几句,随即大笑向着后方悬崖跳去。
王文豹广晗惊觉回头,只留下一脸惊愕的赵三仓与落入山崖的一抹黑影。
王文豹掐着赵三仓朝他惊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旋即又变了脸色道:“罢了,他身负重伤,落下这山崖必死无疑,”愣了愣神,神情悲伤的呢喃了一句“或许死了会比活着要好。”
……


IP属地:湖南1楼2025-03-28 12:10回复
    在这的一个小山村里,有个痴乞丐,逢人便笑。你若躲他,他便呲牙咧嘴笑开怀;你若也对他笑,那他便朝你嚎啕大哭一场。他刚游荡到此地的时候,黄口们好奇的看他,大人们瞧见了,拿起藤条朝着孩童一边抽一边赶回家。可小孩总归叛逆,你要他朝右,他便朝左。
    小孩们瞧着痴乞丐整天总乐呵呵的,便拿着小石子扔他,那痴乞丐也不躲,总对着孩子笑嘻嘻,也不说话。孩童们一时玩到无趣了便会草草散场,也有被旁邻家大人拿藤条打至散场。
    为首的孩子王陈四二特别皮,偶尔看看隔壁李寡妇洗澡,隔天去林子里掏掏鸟,对着铁匠家的水缸里尿泡尿,带着村里那群小孩欺负欺负乞丐傻子……
    要说这小孩陈四二,也有点意思,平头老百姓最怕的就是天灾,小山村里犯了瘟,全村都着了道,只有他孩子王陈四二是个例外,陈四二怨声道:“定是那痴乞丐昨日在溪河里洗了个澡!”
    “四二,不要乱讲。”陈四二母亲捂着肚子有声无力的对陈四二道。
    “那为何一晚病倒了这么多人?”陈四二驳道。
    “谁教你这么跟娘顶嘴的?”陈四二父亲微怒道。
    陈四二也回嘴,边推门往外出,边嘀咕道:“我倒要看看那痴乞丐病没病。”
    走到平常痴乞丐待着的村头也没见着,便朝打水的溪河找去……
    痴乞丐正端着个破泥钵在河边喝水,也不像落了瘟的样子,兀的一块石头就朝他飞了过来,人没砸到,手里的破泥钵砸了个稀烂。
    痴乞丐朝着轨迹望去,看到那边一脸怒气的陈四二,不由得又痴笑起来。
    陈四二见痴乞丐朝他笑,胆又大了几分,三步并作俩步,便朝痴乞丐走了过去。
    陈四二道:“是不是你昨天在溪河里洗澡了!?把村子里的人都弄病了!”
    痴乞丐只看着他笑,笑得更甚了,也不说话。
    陈四二看着痴乞丐的笑突然有点心里发毛,便弱了三分气势道:“你最好是离我们村子远点。”便转头走了。
    这天晚上,陈四二趁痴乞丐睡觉,提着一块大的石头,一边说“看你今天还笑不笑。”一边狠着砸了下去,乞丐头上血流如注。痴乞丐猛地一睁眼,鹰视狼顾之凶相,吓得陈四二摔了一趔趄。陈四二被这一眼给吓坏了,一边跑一边喊:“见鬼了!见鬼了啊!!”
    不届时,陈四二的母亲给痴乞丐身旁三尺处放了半碗饭,插了三支香,一边闭眼磕头一边道:“我家小儿不禁事理,求求你行行好,莫要午夜索他性命,你也是苦命人,积积福德因果,早日投胎生个好人家……”
    痴乞丐一边吃着,一边看着这个妇人磕头,脸上也看不出喜怒,妇人一睁眼,发现痴乞丐正瞪着眼睛看着他,一时竟吓昏了过去。
    此时的夜晚,还剩星空、明月、虫鸣、陈四二父亲的责骂声与陈四二“哇呜哇呜”的哭喊声。
    ……
    此事之后,孩童们消停了一段时间。
    痴乞丐还是每天笑嘻嘻,这段日子陈四二的父亲陈初三突发善心,呼着左邻右舍,帮痴乞丐搭了个简易小木房,痴乞丐笑得更痴了。


    IP属地:湖南2楼2025-03-28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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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四二自上次事以后,一直觉得这痴乞丐八成是被他砸得更傻了,以前还是去摘点果子,如今还吃草了。
      痴乞丐可能是觉得有了房子有了家,竟也学模学样的种起了地,虽然每天依旧蓬头垢面,但起码也开始有了人样。
      村民们私地里也以为痴乞丐是某地逃难来的难民,但看地也不会种的样子便打消了此猜想。也有人说是城里落魄而出的公子,毕竟长得也像模像样,大家伙你言我语也论不出结果,只道可惜是个痴儿;终归是个可怜人。
      ……
      这村子也称得上一处世外桃源,却也安得一分悠然与惬意。
      直到那年,黄河决堤,湘水逆流,河决曹州,决汴梁,决白茅堤,北决金堤,水势北侵安山,冲越会通河,继续东北流,将危及沿盐场。曹、濮、济、兖都受灾。沿岸城市近百万人沦为难民。
      另一边淮河沿岸遭遇了严重的瘟疫。
      这个山村位置靠南,虽被灾情所侵袭,但比之华中华北,已算是好运。
      陈四二这年十四岁,面黄肌瘦,母亲病卧在榻,家里的饭吃不饱肚子,便想到山里碰碰运气寻些吃食。
      陈四二边走边想:那痴乞丐也没见吃过多少庄稼,瞧着不也活生生的。
      树林在灾情的侵袭下有些荒败,林子里三两老树的树皮都被剥了下来。
      陈四二有气无力的走着,听到“吱吱”“啾啾”的声响,霎时来了精神。抬头瞧去,前方的树桠上有只雀儿。
      陈四二轻声猫到树前,心里想:雀儿雀儿莫怪我,今是饥火肠枵时。入我娘亲腹肚后,胜造人间七浮屠。
      陈四二霎地一跃,小鸟却飞走了。来不及让王四二失望,膝盖一软便滑下了山沟。
      ……
      傍晚。
      陈四二惊醒过来,一边寻着一边喊:“我雀儿呢!我雀儿呢?!”
      一个声音回道:“你雀儿不就在你身上,还会飞了不成?”
      陈四二一惊,心想:谁跟我说话?莫不是入了地府见了阎王。
      急问道:“这是哪?”
      陈四二打探着四周,发现是个山洞,瞧见了那坐在洞里深处篝火旁的男人。
      那个男人没有回应他的问题,一边往篝火里拾着柴火,一边反问道:“你怎地晕在山沟里?”
      陈四二回道:“想寻些吃食给我娘,失足摔了下来。”说罢,陈四二便看向自己的右脚。瞧着草药与包扎,痛意瞬间袭来。疼得“哇呜”“哇呜”的叫。
      男人大笑道:“我还以为小娃你不怕痛呢,索幸没伤着筋骨。”说完便起身,拿着半瓢葫芦盛的汤水走了过来,对陈四二道:“把这药喝了,明早寻着路自己回家。”
      陈四二接过葫芦,瞪着眼睛看着男人,不知想着什么。
      男人看陈四二不喝,又笑道:“哈哈,小娃你莫不是怕我毒害你,若我要害你又何必救你?”
      陈四二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便一口喝了干净。
      陈四二看着这个男人,不由得联想起了那痴乞丐。心里不禁想到: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没有家的人呀。
      一想到这里,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村中的玩伴。想着想着便又睡了过去。
      翌日,陈四二醒来,发现那个男人盘膝而坐,闭着眼睛,嘴里碎碎念着什么:“左右之周易,内外行周然,周周而复始,涵之达然……”之类苦涩难懂的话语,左手左右画着圈,右手自内向外也画着圈。
      陈四二见天色已亮,便向男人致谢道别,男人没有反应。陈四二想着家里父母估计都急跳脚了,也没管那么多,一瘸一拐的走了。
      陈四二撑着木棍,行至晌午,觉离家的路还有好几里。也不敢稍息,继续走着。一路口干舌燥,愈走便愈饥渴难耐。便靠着树墩休息了下来。
      陈四二心里烦闷之际,瞧着了同村的陈重七,赶紧招呼着。陈重七也瞧着了他,便跑了过来。
      陈四二瞧着陈重七,大喜道:“重七,你怎地在这?”
      陈重七乐呵呵的回道:“好事!好事!”
      “啥好事啊,瞧把你乐呵的。”
      “这还得多亏了你啊。”陈重七一边说一边拍了拍陈四二肩膀。
      陈四二一头雾水的问道:“怎地,还与我扯上干系了?”
      “那是自然,昨儿你跑山林里,你爹见太阳都快下山了还瞧不着你,便出山寻你,没成想碰见了城里的差人,差人说翌日城里有大户施粥,官府放粮,你爹便回来告诉了大家伙这个消息……”
      陈四二打断道:“那你怎地今日没去?”
      “我爹***既要寻你又要顾忌你娘,便叫我今日去山里再寻寻你。”陈重七解释道。
      “扶我回家。”陈四二想到家中病榻上的娘亲,不免心急了起来。
      “你这脚是怎么回事?”陈重七见陈四二脚上的包扎,好奇的问道。
      陈四二心想:这总不能说是抓雀儿失足跌落山沟的吧,太掉面儿了。
      于是边走边吹道:“昨儿在山里碰着只大虫,我见它呲牙怒目的望着我,我心中一横,想着小爷也是多久没见荤腥了,便与它大战一番……”
      陈重七听着两眼放光,似乎对这些冒险的事格外有兴趣。
      “我骑它身上,朝着它头上便是三拳,它吃痛,使出浑身解数把我抖下身来……”
      “……我只伤了这条腿,可它丢的是命啊。”陈四二的牛逼吹完,两人行至村口不远处,见着一行匪劣从村子里出来。
      只见身后一双黑手蒙住两人嘴巴,朝后抱去,这双手力气极大,不容陈四二两人反抗,见着二人被拖到了草垛里。
      两人回过神一看,原来是痴乞丐,二人正不解为何如此,只听见马蹄声、脚步声、嬉笑声、哀鸣声与叫骂声从村口过来然后缓缓从前方过去走过时还能听见村里人熟悉的声音。
      陈四二似欲挣脱,却被痴乞丐的手钳制得难动分毫。
      待声响逐渐远去,痴乞丐松开了蒙住二人的手。
      “你这是做甚!?”陈四二发怒道。痴乞丐也不解释,出了草垛兀自走去。
      陈四二也出了草垛,急忙向家中走去,陈重七连忙赶上。
      刚进村里,便见着村中一片残破。陈四二觉着不对,心急如焚的瘸回家中。只见陈四二的娘亲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陈四二失声痛哭的喊了一声:“娘!”便跪在榻前。
      陈四二的娘亲最后看了陈四二一眼,便闭上了眼睛。
      陈重七见此情景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跑了出去。
      村里的老人妇女都不见了,只留下寥寥几个病人,瞧着也便是进气少出气多,吐着白沫,活不了几刻了。
      ……


      IP属地:湖南3楼2025-03-28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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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四二背着娘亲一瘸一拐的出了门,陈四二这时想着的便是昨天那住在山洞里的男人。陈四二想:他昨天能治好我的腿,那一定能治好我娘吧!
        这天晚上,老天爷似乎是发了善心,在这整年份干旱里,下了一场阵雨。
        又是傍晚
        “娘,你放宽心,这山里有个老医仙,一定会治好你的。”陈四二对着背上的母亲说道。母亲已没有了回应。
        “娘,我再也不惹我爹生气了,你回我一声话呀。”
        “娘,就快到了!”
        ……
        ……
        在另一边,陈四二的父亲陈初三,清早寅时出发,带着父老乡亲到了镇里,跟身旁排队的灾民相比,他们衣裳还算是熨帖。
        辰时大户开门施粥,一人一碗清粥,乡亲们来得早,倒也赶上了这口热的,到了后面的话就只剩对了水的米稀。
        未时官府开仓放粮。乡亲们排着队等着,见前方真有人领到了粮食,不免心神振奋。待到王初三时,领粮官看着名册问道:“哪户人家啊?”
        陈初三回道:“陈家。”
        领粮官在名册上看了一番,然后道:“陈家的领了。”
        陈初三诧道:“我们这一村都还没领呀,大人再看看是不是弄错了。”
        领粮官看了陈初三一眼,问道:“流民?”
        “不不不,就是城外济悬山里二十来里路的小山村。”陈初三解释道。
        领粮官随即去了里屋对县太爷耳边说了几句。陈初三一伙瞧着粮食有些焦急,心想:不会领不到粮吧。
        领粮官出来后,对陈初三道:“昨天你们村长来领了粮,你们村十八户人家北上征徭役,人都到齐了是吧,去县衙里报道去吧。”
        陈初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叩首求饶道:“青天大老爷,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不识好歹,来人!拉走!”领粮官说罢便回头走去。
        “误会啊!小的家里还有妻室病卧在榻,就等着这口粮……”
        没等陈初三说完,就被人拖走了。
        ……
        回到陈四二这边来,历经磨难终于又回到了山洞。陈四二一见到洞中的男人,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哀求道:“求求大侠救救我娘!”
        那男人扶过陈四二的臂膀,要他起来,再看了看陈四二的娘亲,先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脉象。便对陈四二道:“你先跟我讲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娘还有救么?”
        “你先讲。”
        “早上我向你拜别之后,下午左右便回到村口,正好碰见一群长得凶神恶***从村里出来……


        IP属地:湖南4楼2025-03-28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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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母亲积劳成疾,又感风寒,再临大变,心血不继而死。”
          男人说罢又叹了口气。
          “你能救她嘛?你能的吧?可以的……”
          男人看陈四二有些失控,打断道:“人死不能复生,给令母找块安生的地,好好葬了吧。”
          陈四二还是不愿认清楚这个事实,仍旧喃喃自语地说着“不是”“没有”“不会的”这种词汇。
          男人见此,便轻轻在陈四二后颈来了一手刀,力度不大,也够陈四二这小身板睡上一宿。见陈四二昏睡过去,男人便出了山洞。
          陈四二作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想到了小时候偷邻居陈重七家的鸡,把鸡给烤了,还给了陈重七一个大鸡腿,陈重七一边说着“真香”一边挨着他爹的打;还梦到了隔壁家的老汉压着他媳妇拱;梦到了痴乞丐突然开口说了话……最后梦到了他娘亲对他说“孩啊,娘好冷啊!”
          “娘!娘!”
          陈四二一个机灵就醒了过来,发现身旁的娘不见了,再看那男人也不见了,便搀着爬出了洞口,发现男人已经堆好了一座新坟。陈四二看着这个土堆有些木然,不知泛起了怎样的思绪。
          男人笑着对他说道:“是好是坏人生终归是要面对的,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陈四二没有说话,还是呆呆地盯着土堆。男人推了陈四二一下道:“去给你娘磕几个头,你娘入土也安了。”
          陈四二才缓过神来,跪到坟前磕了三个响头。
          回到洞里男人问陈四二有什么打算,陈四二说:“我得去找我爹,他昨日去了城里讨官粮,该是回来了。”
          男人沉思了一会便开口道:“你直接去外面看看有没有村里人回来,官府那边若是放粮赈灾固然是好事,今是鞑虏当道,汉南人不如牛马,而今天下民不聊生,不是活不下去了谁又愿意入那绿林。”
          陈四二顿时心灰意冷,又突然想起陈重七,便道:“村里还有陈重七与痴乞丐。”
          男人笑道:“你说那痴乞丐必不是一般人,他既然救了你俩,那便不必担心。”
          “那我先去村里等等,”陈四二有些惆怅“阿爹可能在家里等我。”
          陈四二说罢,便回村子去了。
          ……
          另一边的陈重七便没那么好过,他坐在家门前,等着他爹爹回家,村里最后的几个病人也咽气了,整个村子死一般寂静。
          陈重七饿了一天,他翻遍各家各户也没有留下一颗粮食,正当他饿到发昏的时候,好似闻见了一股肉香,他身子不听使唤的寻着肉香而去。原来是村口处痴乞丐的家里在煮肉。
          陈重七蹑手蹑脚的到了痴乞丐家门口,痴乞丐看了他一眼,便打了一碗肉汤给他,陈重七接过肉汤一饮而尽,一时不知肉味。
          痴乞丐开口说话了:“你已经感染瘟疫,这汤里加了华重楼、火莶、八仙草,治寒热,疟疾,再喝一碗会有好转。”
          陈重七有些惊讶痴乞丐开口说话。
          见陈重七发呆,痴乞丐便继续道:“再喝一碗!”
          陈重七想到还有这么好的事,便又喝下一碗,陈重七可是饿坏了,瞪着锅里的汤问道:“真好喝阿”
          “有肉的汤,当然好喝。”痴乞丐一边给自己舀汤一边回道。
          陈重七不清楚那些药效,自己现在都快饿死,吃死总比饿死强。连着多喝了几碗。
          “喝多了会中毒。”痴乞丐喝完后说道。
          “头晕、头痛、虚弱无力,腹泻痉挛……”
          痴乞丐一边说着,陈重七就跟着出了状况,陈重七一脸痛苦,使出全身力气挤出“救我”两字。
          痴乞丐喝着肉汤,轻松惬意道:“没事,熬过去就活过来了。”
          翌日,陈重七从昏迷中醒来,浑身都失了力气,慢慢爬起,靠在墙边。痴乞丐看着陈重七便打趣道:“还不错,竟然活过来了。”
          “我要去告诉我阿爹,告诉他你给我下毒!”陈重七忿忿道。
          “你阿爹回不来了。”痴乞丐淡淡道。
          陈重七不太适应这样的痴乞丐,在他印象里,痴乞丐就该乐呵呵的,得有一副痴样才是痴乞丐。陈重七反驳道:“你凭什么说我阿爹回不来了?”
          “从他昨早出门起,他就已经回不来了。”痴乞丐回道。
          “不可能!我这就回去找我阿爹!”陈重七说着便向家里跑去。
          回到家的陈重七发现家里还是如昨日般破败,不由得觉着这肯定是一场梦。
          痴乞丐出现在门口,对他道:“不久后,那群响马子定会回来,把这病理的尸体房屋烧个干净,你找个不远的地方留个记号,不然些许年后,寻不着故里的一草一木。”
          陈重七似乎决定了什么,然后对痴乞丐道:“那你准备去哪儿?”
          痴乞丐不禁大笑道:“我本是无根浮萍,风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


          IP属地:湖南5楼2025-03-28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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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四二拖着这条病腿回到村口,闻到一股香味,肚子也不禁“咕咕”响了起来,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循着香味找去,发现是痴乞丐的房子里,陈四二推开门进去,发现锅里剩了不知名的叶子和杆子。
            也顾不上是什么,全往肚子里招呼了。吃完再往村里走去,没走两步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跟在后面的男人这时现了出来,把了把脉,发现陈四二这是中毒了。便又把陈四二带回了山洞里……
            待陈四二醒来,陈四二先是觉着一阵懵懂,接着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半晌,才发觉自己又回了山洞里,心想:自己不应该是在村口么?
            “哭完了?”洞外有个声音传来。
            “谢谢你。”陈四二听着声音熟悉,便回道。
            男子便走了进来,对陈四二道:“大苦大难既然都已经过去,你想好怎么面对以后了么?”
            陈四二有些蒙,心想:如果这一切没发生,我之后会干嘛?帮家里干干活,种种田,没事去掏掏鸟……
            “没想过么?”男子见陈四二发懵,然后说道。
            陈四二想到了那些劫舍的响马,不禁开口问道:“你会武功吧?”
            “会。”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陈四二一边说,一边作势要拜,脚伤未愈的他,往前摔了个踉跄。
            “为什么想习武?”男人问道。
            “我想给我娘报仇,把那群匪劣都给宰了。”陈四二咬牙道,“我只有会武功了,才能一次性把他们全都给宰了。”
            “那我不能传你。”男人道。
            “为什么?”陈四二不解。陈四二不理解为什么男人不能教自己武功去报仇,难道不应该么?
            “以杀犯禁,固然快意恩仇,但你这一生就毁了。”男人说道。
            “我家都没了,现在只要能报仇就可以了。”陈四二坚定道。
            男人叹了口气,看着陈四二的眼神,然后道:“我徐天圣虽不是一代宗师,却也算是出类拔萃的江湖豪杰,既然我见到了你,见到了这些,我只能收你做半个入室弟子,最后能不能报仇,只能看你自己。”
            这次陈四二没有犹豫,磕了三个响头行了拜师礼。
            徐天圣盘坐在山洞里,陈四二与其对立而坐。徐天圣开口道:“你既已拜我为师,我便赐你名字。”
            “师父曾赠‘天上麒麟智,人间獬豸心。匡扶公道义,方留真侠情。’一诗予我,我便取了首字‘天’,按辈而分,你取‘上’字。”
            陈四二听着迷糊,虽然听不懂但又觉得很厉害的样子。陈四二“问道:“那是不是我就叫陈上了?”
            徐天圣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他师父在练功的场景,思绪一定,开口道:“陈上峰!今天起你便是陈上峰!”
            陈四二可高兴坏了,在这个时代里,老百姓如果不能读书或当官的话就没有名字,只能以父母年纪相加或者出生的日期来定。
            陈四二一直念叨着自己的新名字“陈上峰”“陈上峰”。
            “你师公所赐诗句你得常记于心,切不可忘记。”
            陈四二思觉这诗句苦涩难懂,却还是认真将其背了下来。
            徐天圣看到陈上峰的反应便道:“那我们便从今天开始。”
            “练功嘛?”
            “先读书。”
            徐天圣先耐心教导陈上峰“横竖撇捺点提折”,各中笔画。陈上峰方觉这横七竖八的跟画画一般,甚是有趣。
            随后徐天圣在山洞的一片壁上挥挥洒洒,满满刻下数千文字,其中有:《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千家诗》、《二十四诗品》等,皆是蒙学之必修书籍。
            陈上峰见此阵仗,顿时头皮发麻。
            徐天圣一字一句教导陈上峰认识后,便定下规矩,一日背十行。
            陈上峰虽然很用功,可天资并非那般卓然。字都认识,可放在一起便失了智。死记硬背也只能每日记上三两句罢了。
            徐天圣见陈上峰一日只能参差背下寥寥数句,不免有些失望与烦扰。徐天圣以为陈上峰生性懒散,不愿用功读书,便对陈上峰苛责斥骂,再罚陈上峰抄上百遍。
            陈上峰心中千般委屈,却不敢多言。
            这事倒也怪不上陈上峰,这徐天圣本是天才,过目不忘一目十行是打娘胎出来就有的本事。不然他师父也不会留下“天上麒麟智”这般的评价。
            在天才的视角里,他可以一目记十行,那陈上峰一日背十行应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吧。陈上峰背不了,徐天圣便会觉得陈上峰并未用功。
            一日两日三日……七日过去,陈上峰的学习能力也并无大起色,只从最开始的一日两三句,到了一日三四句罢了。
            徐天圣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方法有误,他当初的先生就是这般教的他:先不管其中含义,背至滚瓜烂熟后,在日常生活中联系生活琐事,方能明白通透。
            但徐天圣是何许人也?见此路不通,便换个方法。
            当日起,便一字一句的教导起陈上峰,并拆解其中含义。陈上峰一边听着,脑海里一边开始有画面浮现。如此学之,事半功倍。
            徐天圣见有奇效,终是露出欢颜。
            古时的读书学习,传授知识就像是老师拿着荔枝桂圆之类带壳带皮的水果给学生。
            能背下来就像是学生把水果接在手里。
            没有理解知识就像是学生不会剥皮拆壳,这水果瞧着是一般模样,一口吃起来便会涩苦不堪,多次咀嚼才能尝到其中的甜头。
            (更有甚者瞧着奇形怪状扔了的。)
            而徐天圣这般教法,就像是帮你把水果剥好再喂给你吃。你只要接受那便学得进去。
            ……
            陈上峰把这片墙的蒙学学完后,还没来得及高兴。徐天圣便在另一面上写下:《广韵》、《尔雅》、《说文解字》。
            陈上峰不能说好读书,但至少不排斥读书,徐天圣看着这个徒儿,终归是满意的。


            IP属地:湖南6楼2025-03-28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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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正六年
              这天徐天圣突然对陈上峰说道:“学海无涯,之后还有《四书》、《五经》、《史记》、《资治通鉴》等书要读,读书使人明大义,读史使人明智,鉴古而知今,你我师徒之名分虽在,但为师并未传授你半分武功,心中莫有怨恨,这是为师对你的第一次劝诫。”
              陈上峰明白师父的良苦用心,只是不解师父今日说这番话是为何。左思右想,似乎猜到了苗头。
              翌日,山洞里
              陈上峰醒来后发现师父已不知踪影,陈上峰心中思绪万千,心中的不舍化作眼眸里辗转的繁星。回想徐天圣教导的日子,陈上峰的仁义与侠情,深深刻在了陈上峰的脑海里。
              陈上峰朝着洞外,深深的叩首作拜。
              ……
              收拾好思绪的陈上峰,继续对着壁上读书,读至山洞里侧时,发现在壁中夹缝里,有一书籍。
              陈上峰取出书籍,正页写着《调息功》三个大字。陈上峰继续翻开书页,见书中画有小人儿打坐,图旁写到:“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坐忘者,外忘其身,内忘其心,方见内息之气。”
              陈上峰心想:书上这话写得这般枯涩难解,侥幸有师父教我读书,不然有了秘籍也是白拿。
              陈上峰看着书上打坐的小人儿,继而联想到书页上的话语。也学着的小人儿的模样,盘膝而坐。
              再见下页:“忘形以养气,忘气以养神,忘神以养虚,只此忘之一字,则是无物也,‘本来无一物,何处有尘埃?’其斯之谓乎?如能味此理,方可入大道之渊微,夺自然之妙用,运造化于一身也。”
              陈上峰放下心神,试着去感受书中所写。
              陈上峰虽说读书记事方面资质般般,但陈上峰有着涓流不息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很快,陈上峰就感受到了“气”,他好像多了双眼睛般,看到了花花草草有“气”,壁上的字迹也有“气”,周身的一切都有“气”,他试着让这双眼睛看向自己,他惊奇的发现自己也有“气”,浑身上下,除了零散的气外,还有三个大气团,其一在胸腔“期门”、“雁窗”、“屋翳”、“天池”四穴处,其二在额头“神庭”、“百会”两穴,最后一团位落于腹部“中注”、“四满”、“天枢”三穴。
              忽地一下,气团开始动了起来。
              吓得陈上峰猛地睁眼,连忙看向自己的腹部与胸腔,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保无碍之后,深出一口浊气,方才自觉现已满身大汗。陈上峰看向洞外,太阳已至正午。
              陈上峰不由得说道:“这武功练起来也太瘆人了,就这么一会儿便过了两个时辰!”
              陈上峰定了定神,闭上眼睛,想着再进入方才的状态。
              可是陈上峰再怎么尝试也无法回到那种状态,只好放下功法,继续背徐天圣在壁上留下的书字。
              陈上峰惊的发现,自己看一句便记一句。记下十三句后,忽觉头昏脑胀。陈上峰自是顽强,看到十七句时便倒头睡了过去。
              ……
              徐天圣已离开山洞,因为有一件不得不做的事等着他。那件事便是明年张真人的百岁寿辰。这时武林之中,各路英雄豪杰大小门派皆去赴宴。
              徐天圣为何不带上陈上峰?一是因为江府冤案臭了名声,虽说并非徐天圣所为,但朝廷把这顶帽子扣在了徐天圣头上,江湖皆知徐天圣已伏诛,这件冤案便盖棺定论了。徐天圣大伤初愈不久,武功只剩十之六七,在此途中想要证明自己之清白,定会十分之危险,所以不带着陈上峰;
              二是徐天圣觉着陈上峰年岁尚早,有着大好年月,不必跟着自己入江湖中去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悉心教导陈上峰读书这些来日,多少有了感情,让程上峰在此地自力更生,也好过出去跟着自己风雨飘摇。
              徐天圣先乔装打扮一番向东去了旧时江府,此时的江府已换了门庭。死了二十七条怨命的房子,此等凶宅,虏人好似没那么多忌讳。
              徐天圣想过江府之案是虏人所为,因虏人对七之数颇为喜爱,笞刑里数便取二七、三七、四七,寓意“天饶你一下,地饶你一下,我饶你一下。”
              徐天圣从不是鲁莽之辈,江府人命二十七之数虽不能断定是虏人所为,但也难免会与之联想。
              江家是江南大家,全府上下人数得成双,二十八或三十数整才对/
              今再见虏人住了江府宅子,不免心中更加怀疑几分。
              其因便是事发之前,徐天圣受命送九仙子,千年艾,灵芝等药材于江府,人至府外觉着蹊跷,偌大的江府竟无半点声响。
              徐天圣没做多想,一边叩响门钹,一边喊道:“在下徐天圣,受命送药至江府!”
              言罢,府内并无回应,徐天圣三次叩门传声见都无回应,转身便作势要走。
              刚抬脚便听见府内瓷器碎落之声,徐天圣听闻此声便再言道:“在下徐天圣,奉命送药来江府!”
              见府中仍未有人声回应,徐天圣转身便走,心想:这江府倒也稀奇,偌大一个府邸,竟无下人看门。想到这便惊觉不对!反手一掌打开大门,见院中躺着八名下人。徐天圣心中大惊!旋即冲入府内,内院里躺着七名侍女。
              正厅里围着桌子,坐着几余人,徐天圣疑惑:家里死了这么多人还能安心用餐?
              疾步上前,主位的江老太爷面相痛苦万分,七窍流血,围桌而坐的其余八人,皆如此状,早已身死!
              徐天圣想着看府上是否还有活口,便四处找寻,只见灶堂里有一碎了的瓷罐还有两名伙夫与一帮厨的丫鬟,瞧着也已归西,
              徐天圣定了定神,沉思了起来:全府死数二十有七,死相各异,正堂九人似被毒杀,内外院之人有是经脉寸断而亡……
              这时,原以为身死的丫鬟动了一下,徐天圣忽地大惊。徐天圣瞧着丫鬟吱呀的张着嘴,好似有什么话要说,便凑上身去,一手扶起丫鬟,把头伸向丫鬟耳旁。
              “小……小……”丫鬟挤出这两字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小什么?”徐天圣急问道。
              “杀……杀……”丫鬟说罢便咽了气。
              没等徐天圣听出个所以然,好巧不巧这时有数双脚步袭来。
              徐天圣猛地回头,只见数名官府衙役。
              衙吏接到有人报官,说江府入一贼人,杀了人,便风风火火过来查勘。此时见徐天圣回头,便喝道:“贼人休走!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徐天圣放下怀里丫鬟,正欲开口解释:“我……”话音未落,衙吏见徐天圣怀里放下的丫鬟死状,心中一颤便厉声喝到:“弟兄们,杀!”
              此时徐天圣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般冤屈。
              徐天圣心想:这不能跟他们动手,若动手那么真就无力回天了!
              想罢,便打出一招排山倒海把众人逼退,一招轻功上天梯,踏墙而上。徐天圣这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在心中再三定夺,心一横便是去了。
              逃离追捕的徐天圣出了城外,凭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仔细回想推敲其中细节:人命二十有七,正厅九人皆被毒杀,而灶堂三人其二身死已久,余一丫鬟尚存一息,内外院中有经脉寸断而死,也有中毒而亡之人,那说明其中定有毒源在江府上下皆可接触之物上。
              徐天圣来回踱步继续细想:正堂所食菜肴,除灶堂三人外,下人不会接触,那还剩什么?未接触之人又为何没有抵抗,被人所杀?
              在徐天圣思索之际,此事已经持续发酵。衙役奔走调查,得知有人曾在江府外叫门,其人名为“徐天圣”,说是送药材而来。官府即刻发起通缉,满城之下,皆是徐天圣的画像通缉令。
              坊间开始流传各种蜚语:
              “徐天圣不是那个任南侠嘛?”
              “是啊!没想到江湖流传的侠情之辈,竟是这般贼子!”
              “只为些许药材便杀了江府二十七口!”
              “江老爷、江太爷可都是好人呐,常年施粥救贫!”
              “徐天圣这贼人该杀!”
              “你们不知吧?那厮还奸淫江府上下女眷,衙吏到时,那厮还在享受!”
              “还有这等事?”
              “这是官府当差的好友所告,你等好生保密,切莫告与他人。”
              ……


              IP属地:湖南7楼2025-03-28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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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书在番茄,叫做,侠武夕阳行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5-03-29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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