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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Morning】《The Reunion | 重逢》 [amended-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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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ut..
- a. 
这是用作社刊的文
倾暖晨光 Morning社第二期社刊《倾尽晨光暖流年》
欢迎了解并下载阅览!
- b. 
M社本家地址 http://tieba.baidu.com/f?kw=%C7%E3%C5%AF%B3%BF%B9%E2
社刊试阅地址 http://tieba.baidu.com/f?kz=963588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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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0-12-28 00:45回复
    About..
    - a. 
    这是用作社刊的文
    倾暖晨光 Morning社第二期社刊《倾尽晨光暖流年》
    欢迎了解并下载阅览!
    - b. 
    M社本家地址 http://tieba.baidu.com/f?kw=%C7%E3%C5%AF%B3%BF%B9%E2
    社刊试阅地址 http://tieba.baidu.com/f?kz=9635887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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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2010-12-28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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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HR同人相关.
      - the reunion
      - 重逢
      - 云纲only | 架空 | 中短
      BMG: damien rice 'o' -cannonball  [12mins ver.]                 
                 
      —— the reunion —— 
      <<
      他微微低头蹙眉,并立刻准备好了一个谎言。
      <chap one.
      林间弯弯曲曲的小路边,伫立着一个妇人。
      亮漆的黑色轿车从远处天空和浓云那条晦涩不明的接线处缓缓驶来,气缸低沉的轰鸣惊起了驻足在枝头上的黑鸦。穿着丧袍的妇人不为所动,倚靠着路边锈迹斑驳的铁制站牌,望向暮色渐深的天,眼神有些茫然。
      黑色车轮碾过枯枝,干瘪断裂的声音透出铅色的压抑。
      一个极秀丽的褐发少年从车上走下。身后汽车留下的白雾里混杂着硫磺和冬日颓败的味道一并氤氲在他周身。他低垂着头指节收紧,黑色的皮箱对他来说有些过于沉重。白袍衬得少年的脸色苍白极了。
      妇人只看了他一眼,就转身迈步,向歧路尽头的残败密林走去。
      起风了。带着零星残绿的叶子被风裹挟着扑向冰冷的站牌。
      泽田纲吉怔楞了一下才抬起头,双手拖拽着皮箱,吃力地迈开脚步。黯淡的夕阳映在他蜜色的眸子里,没有聚焦,显出一半混沉一半清明。
      就像他无谓的期许与无望。
      1947年平安夜前夕,法兰克福。
           - zert.


      3楼2010-12-28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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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 two.
        妇人腿脚很利索,她穿过重重林木,摇摆着身子在秋日萧索的间隙里冲撞着,毫不在意身后吃力地拖着箱子勉强跟上的泽田纲吉。
        凌乱的褐发间落入了一片枯叶,被风裹胁着的纲吉皱了皱眉头,却无奈没有办法拿开它。他几乎想像得到那枚带着湿腐气息的枯叶上数以千计的细菌沾染了他的发梢。他握着箱柄的指节紧了紧,然后努力跟上妇人的脚步,不至于在纷杂的树干间迷失了方向。
        「就快到了。」
        他这么想着安慰自己,然后眯起眼睛,在视野模糊不清的色块里辨析一条灰色小路。
        那团黑色的旧布料来到一个废弃的庭院前。泽田纲吉因为前方没有了响声而停下脚步,厚重铁门的遮拦使风稍微收敛了一些。他皱着眉抬起头,然后视线突然撞进一片深邃的钴蓝眸色里。原本漫不经心游移着的瞳孔潜意识地刹那收紧带来的光影逆流让泽田纲吉有点眩晕。
        这时候太阳应该已经完全没入了地平线。一点光从对面的那人墨色的发丝间反射进入他的眼睛。有些恍惚地注视那双钴蓝色的眸子,他有一瞬间觉得的那个颜色非常熟悉。
        那种无论如何也不能完全消弭的
        泽田纲吉的肩膀因为这奇异的感觉紧缩了一下。在他能重新拼接起脑海里的片段前,像久远的记忆中一般淡漠的声线在他的耳畔响起。
        「呐,我是云雀恭弥。」
        那些片段和现实之间有一层分明的隔膜,阻碍他的思绪。违和感和不安涌上,泽田纲吉咬着唇兀自转过头,眯起眼睛咽下已经到嘴边的话,只是把视线投向那片遥远的深沉的,墨色的天空。突然一只微凉的手接过他手心里的箱带,然后那道嗓音重新真真切切地在他耳畔响起。
        「呐,我是云雀恭弥。」
        那人靠近的身体挡住了风,他的头发终于不再因为被风扬起而挡住他的视线。接着头上的枯叶被拿开。
        泽田纲吉低垂着眸子时余光扫到了不远处被铁栏杆包裹住的古朴建筑,他突兀地想起他到达的这里是一所精神疗养院,因为这样莫名的认知脊柱颤抖了一下,心脏跳动的节奏也变得忐忑不安。他转回头,尽量把目光绕过云雀恭弥的眼睛,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那人的发间。他的视野里很清明,但不知道是不是对方钴蓝色的眸子太过耀眼,以至一瞬的对视就给他的眼睛覆上了浅浅的一层流光的翳。
        远处的天空也是一片灰蓝,把他的瞳孔染成那种混沉压抑的颜色。
        他看着视野里一片清明和混沉的交杂,突然有一点微妙的怅然若失。泽田纲吉抿了抿嘴角,无意识地松开僵硬的手指。皮箱的扣带还没被云雀握紧就垂了下去,箱子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发出很响的嘭的一声。
        他看着皱着眉头的云雀,才注意到刚刚失礼的行为。
        「对不起…」
        就在他小声道歉的时候,风又扑天盖地的带着枯叶和秋天惯有的萧索攫住了他的肢体末端。
        他只有抬起眼睛望向云雀恭弥离去的方向。那扇永远也关不紧的铁门的狭窄缝隙里有那人修长,棱角分明的背影。他觉得在纷杂的背景里,模糊单调的黑白色块没有断点,平展清晰地刻进脑海。
        泽田纲吉恍惚了一下,有什么拧住突然了他的思维和感官。太阳穴抽跳着,只有血液流动的声音在他的脑后突突得响,震得耳膜发疼。除此以外,其它的一切都很安静。他沉默着,眯起眼睛看远处的天空,那层薄膜几乎被厚重的云赘破了。
        缓缓沉淀下来的绵密的闷痛代替了冷却的脉搏缠绕在他的心口。
        使劲闭上被风吹到生疼的眼睛,他仰起头以压住泪水。那感觉热热胀胀的,但是风冰冷地从他脖颈与衣料间的空隙侵入他的胸腔,那寒意让他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带上了颤抖。
        枯叶划过空气的声音清晰的传达到耳畔,那声音里奇异的悲怆色彩推挤着他混乱而留滞的思维向前。
        最终他瑟缩了一下脖颈,只有僵硬地向前迈步,以便于把自己没入那扇铁门后看起来比较暖和的空气里。
             - zert.


        4楼2010-12-28 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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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 three
          泽田纲吉正坐在窗台上对着宽敞的玻璃窗前怔神。
          窗外的天空一片少有的清明,阳光落在削尖的枝头,似乎也给干枯的颜色裰上零星的生机。
          他本来是在擦窗户的,也确实把玻璃擦得足以透亮。但这座战后遗留下来的贵族宅邸设计本不够科学,阳光不能从窗户直接照射进来。只有从天幕上反射过来的光淡淡地扫在他褐色的发梢间,带出一点难得的悠闲平和。
          泽田纲吉在弯身去洗抹布的时候胳膊肘扫碰了水桶。现在光洁的英式窗台上淌了水渍,他可能是在去擦干的瞬间注意到了从远处飘摇着靠近的云彩。被那奇妙的光影交错吸引,然后就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里。
          昨晚他刚到这里的时候在黑暗的走廊里兀自站了很久,但对于他来说只有一小会儿。因为泽田纲吉只是想了想云雀恭弥而已。
          他从那人的眼睛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气息,但又好像早就熟悉了一般。微妙的违和感带着一点期许和一点不安一起共鸣在他小小的心脏里,这让他呼吸不畅。这么想着过了一会儿他又突然嘲笑起自己来了。
          云雀恭弥最后留给他那个深刻的背影海清晰地被他记住。单调的黑白再也容不下任何色彩,即使那个箱子沉重到让泽田纲吉抬不起手腕,但那人挟箱而去的背影依旧桀骜优雅的令他叹为观止。
          这种感觉——
          很奇怪。
          像是莫远的昨日重新浮现在他眼前,但那些片段的色调并不陈旧,甚至带着干净简洁的黑白涤染他的瞳孔。他知道昨天的那些泪水只不过是眼睛干涩的时候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
          泽田纲吉想人都是懂得自我安慰的。
          虽然这样所谓的常识被人们从生活里分析出来成为论点和真理,但他不这么认为,他想生活并不是论据。
          如此一来也没有什么值得考证了吧。
          ……
          泽田纲吉的视线飘散在窗外高远的天空上,云已经散开了,过于空旷使那片似乎无垠的空间蓝得很假。
          水沾湿衣袖再接触到皮肤微凉的触感终于让他意识到了该做的事。从窗台上跃下,以免自己等会儿再因为注意到窗外的什么而分神。泽田纲吉拽了拽衬衣的下摆,捋起袖子开始擦干那片水渍。
          他机械地重复着手里的动作,然后停顿了一下,移动视线,泽田纲吉俯视着映在白色台面上自己的苍白的脸孔。那双金蜜色的眸子里还浮动着浅光。
          他突然想起曾经有谁把他的眸色形容成「流动的玻璃」,这样算是称赞也算是讽刺的话还让他为难过。那时候泽田纲吉不能明确的辨析这样模棱两可的话的本意,也理解不了世界上过于复杂的情感。
          他低垂着头缓缓抚上在他的记忆里褪去了一半光彩的颜影,在泽田纲吉用指尖摩挲上微凉的大理石台面时,一道沉暗的黑影就挡住了能达到他眼睛里的光线。
          敛眉抬头,他这一次没有因为与云雀的对视而失措。泽田纲吉甚至有空闲觉得那人一丝不苟的着装恰到好处地收敛了从对方本性里带出来的桀骜与不羁。
          他直直的把目光投向那双深邃如挪威峡谷的眸子。
          对视了一会儿,云雀恭弥那里的钴蓝色依然没有一丝褶皱,平静地压得他的心口有些发闷。泽田纲吉咽了口空气,只有收紧的指尖透露出一点点的紧张。
          ”跟我走。”他看见云雀墨色的发丝被过于耀眼的钴蓝色眼睛称得黑到发蓝,就和昨天晚上那片天空的颜色一样。泽田纲吉恍惚了一下,之后又过了两秒,才意识到云雀恭弥刚刚对他说了一句话。
          ——「跟我走。」
          好像是这样。
          但是云雀恭弥并没有像泽田纲吉隐隐约约熟悉的,或者说单纯的认为的那样伸出手。他对面的那个人只是双手抱肩显出一份优雅和半份戏谑,淡漠的气息从他投给泽田纲吉的一片阴影扩散,然后足够快的氤氲在他周身。
          这样的感觉很奇怪。没由来的泽田纲吉就认为这样的淡漠和疏远不应该弥漫在他和云雀恭弥间。
          他慢慢把视线从云雀的瞳孔里拖拽出来,轻轻扯住了那人熨得平展的衣袖,才从鼻腔里压出一个字节。
          


          5楼2010-12-28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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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
            窗外云的淡影裰在洁白的大理石窗台上,水渍因为天空的映衬也闪烁着迷离不清的微光。
            在云雀干脆转身的刹那,他才丢下另一只手里紧攥的抹布,那人修长的双腿迈开的步伐泽田纲吉永远都只能用小跑跟上。他听着自己脚步落在地板上发出略微急促的节奏突然轻轻地笑了出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笑,可能是因为他们一起走动激起了沉淀的空气,细微的颤动让他的鼻子里有点痒。云雀恭弥突然停下了脚步。这让依然沉浸在那一点小小的感动和喜悦里的泽田纲吉差点一头栽在对方因为惯性而扬起的前襟里。
            一秒之后泽田纲吉就只能瞠大眼睛浑身僵硬地接应云雀突然凑近的眼睛还有一个意味不明的吻。
            他在完全死机的状态下视野里只剩下了云雀恭弥那双似乎永远也没有波澜的眸子。
            他看着那片浮动着浅光的双镜里自己的脸。
            那个「泽田纲吉」带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五官僵硬在那里面。
            他所能感受到的,从嘴唇那片柔软的皮肤上传来的微凉的温度正好提醒了他现实。泽田纲吉眼前突然横亘出昨天云雀恭弥的那个背影。优雅到让人叹为观止,桀骜的背影阻隔了他望进云雀眼睛里的视线。好像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不会有任何温暖一样。
            「明明那只是自己的联想。」
            泽田纲吉呼吸不畅,他突然觉得那个单调的背影里掺杂了绝然冷冽的气息。
            带着点犹豫地抬手,在推开云雀之前对方已经恢复与他之间的距离了。泽田纲吉的手还尴尬地停留在和云雀齐肩的高度。他低垂着眼睛不去看云雀的脸。
            然后好像刚刚的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他听见那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又振动在沉寂的让他呼吸不畅的空气里。
            「跟我走。」
            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再一次看到了对方的背影。一直都是那个棱角分明的轮廓,在他愣神的当口那人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修长的线条融入到从窗户透进来天空反射的一点光里,恰到好处的明度还带着浅色的光晕。但是那个颜色折射的淡漠和邈远的气息让泽田纲吉停在半空中,试图抓住点什么的手指节收紧,然后缓缓垂下。
            泽田纲吉看着云雀恭弥走远。
            在他的视野里完全没有了让他注目的地方之后,他吸了吸鼻子。那一点光同样落在他蜜色的眸子里,显出一半混沉和一半清明。
            他收回视线的时候看到了那片还没来得及擦干的水渍,然后叹了口气。
            ——果然一点都没变。
            泽田纲吉和以前一样什么都做不好。什么也留不住。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应该难过的。
            刚才嘴唇碰触的时候云雀眼睛里微微的,似是而非的一点波动,突然像插叙一样堵塞了他粘稠的思维。泽田纲吉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点让他自己都分辨不清的弧度,缓缓向前走去。
            他想自己不可能明白,他也不想去明白。
            关于「云雀恭弥」和自己的一切。
            就像他眼睛里弥散着的那一圈似有似无的光晕,以及他无谓有无的期许与无望。
              
                 - zert.


            6楼2010-12-28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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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柚木的地板有着温润的触感,他觉得这地上一点也不凉。
              泽田纲吉开始慢慢回味他的记忆。恍若重生般,突如其来的惊喜和值得珍惜的往事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实。那些有着「云雀恭弥」的时间带着的暖意渗透进他的肢体末端。
              现实和过往巨大的反差让泽田纲吉有些适应不能,他现在反倒感谢起自己天生的粗神经还有糟糕经历带给他的悲观主义了。他抱着自己的膝盖,然后开始严肃地审视「自己」。
              ——恭弥是海军。他有一整架航空母舰。
              泽田纲吉这时候不得不抬起手按住自己扬得厉害的嘴角,心里的骄傲和莫名而至的感动让他对以前在集中营里的那段悲惨的遭遇都没有了抵触。他看着摇曳的烛光拢着书架的暗影,手指揪紧了衣脚,然后继续低下头。
              法西斯的暴行和那个人没有任何关系。泽田纲吉想起的那段黑色无望的日子就结束在云雀恭弥那里。
              他为自己的遗忘而恍惚了一下。
              紧接着脑海里清晰浮现出的眸子,那片深邃无波的钴蓝色海洋让他的心脏跳动的节奏变得有点忐忑。他抬头看着被自己随手放在桌面上的小瓷碗,碗口缀着的一圈金色流光有点晃眼。泽田纲吉眯起眼睛,抿了抿唇,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清醒着的。
              要么永不清醒,要么清醒得彻底。
              他想起了不知什么时候看见过这样一句话,把头靠在亚麻色的墙纸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心脏跳动的声音正低沉的响在他的耳畔,焕发着生命的朝气。
              他是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隐讳的,精神方面的疾病的。
              之后想要尽力庄正的泽田纲吉头一次觉得保持面部肌肉僵硬是如此艰难的事情。以前他只觉得笑起来很困难。泽田纲吉放松背部把身子整个靠在墙上,完全不去想衣服会被弄脏之类的问题,然后任由笑容在他的脸上蔓延开。
              在他怔神的档口,一道沉稳的男声拉着他的思绪回到现实。
              ——「你在这做什么。草食动物。」
              云雀恭弥站在门边皱着眉头看向泽田纲吉。抱臂的样子有些睥睨,他似乎对那只草食动物坐在地上傻笑着一脸无害的表情而疑惑。泽田纲吉因为他念出的「草食动物」四个字有点开心。
              他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心情了。
              泽田纲吉想那人一定还记得他。昨天云雀恭弥吻他的时候眼睛里若有若无的微澜还清晰的留在他的记忆里,泽田纲吉弯起眼睛向那人伸出手。他静静地看着云雀恭弥的眸子,那里面也有焰色的流光闪烁着。
              接着手上传来的温热触感柔软到不真实,云雀恭弥拉起了他,然后恢复了三分不解七分戏谑而抱臂的姿势,回望着泽田纲吉狭长的眼裂里透射出火焰温暖的颜色。
              那个瞬间失而复得的喜悦塞满了泽田纲吉本来就不大的心。
              他向云雀绽开一个真正的,闪着光芒的微笑,然后转身从身后的玻璃柜里拿出一枚十字勋章。带着暖黄的银色在橡叶上流动着。
              泽田纲吉抬手把勋章别在云雀恭弥黑色的长袍上,神色庄严像极了正在进行授衔仪式的元帅。比他高一个头的云雀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褐色发梢,环着的双臂缓缓放下,勾起的嘴角也平展了下去。
              泽田纲吉向后退两步。他低着头沉默了几秒,深呼吸时浮动在空气里的尘埃呛得他有点想咳嗽。
              他尽力压制住胸口的颤抖,然后慢慢地抬起头。直直地看向云雀浮动着淡漠钴蓝色和温暖橙黄色的眸子,那里面的波澜和深邃的情感让他有点想哭。
              泽田纲吉努力睁大眼睛不至于让泪水流下来。被模糊的视野里只有云雀恭弥的眸子闪着耀眼的光芒。
              「Mearttl. Ludwig.」那几个生硬的德语字节现在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陌生了。
              「…恭弥。」泽田纲吉握紧的手指再紧了紧,他轻轻仰着头压制住泪水,嗓音里带着喑哑和晦涩,他想起来自己大概很久没有用过声带了。
              ——「欢迎回来。」
              他有些艰难的这么说完之后,终于能在泪水掉下之前把头埋进那人的前襟里。泽田纲吉狠狠地抓住云雀恭弥的衣袖,鼻息里淡淡的香味让他的腿有点发软。
              他小声的抽噎着,或许是被他的发丝瘙痒到,云雀恭弥带着笑意的气的盘旋在他的耳畔,紧接着低沉好听的声音紧震得他的耳膜有些发痛。
              「欢迎回来。
              泽田纲吉…君。」
              泽田纲吉那时候只有抱紧可以让他依靠的躯干,然后在那人的衣襟里挥洒尽积蓄了太久的眼泪。
              这些泪水的味道并不是苦涩的,泽田纲吉轻轻扬了扬嘴角。
              这大概叫做「喜极而泣」…?
              烛台里的火苗安静地燃烧着,拉长他的影子淡漠地映在柚木质地板上。他知道自己的肩膀正在颤抖,然后感觉到云雀恭弥微凉的唇轻轻贴上他的额头。
              那触感像极了一个漫不经心的,带着安抚意味的吻。
                   - zert.


              9楼2010-12-28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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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云雀恭弥闪着点冷清的淡漠瞳孔,那些回忆便翻涌着又要淹没他——
                「至于你。
                …彭格列十世。」
                同样咬字清晰的日语让他意识到他对面正透射出不可违抗的凌厉气势的人正在向他说话。
                他看见那个德国军官冲他抬了抬下巴,嘴角的笑容里掺杂着些许让他肩膀发颤的邪佞。但是泽田纲吉那时候意外的没有感到恐惧。他甚至觉得那双攫住自己视线的钴蓝色双眸,里面的沉稳和桀骜闪着的颜色在某个瞬间带给他庞大的安心到了难以消受的地步。
                他已经在那个炎凉的地方不安太久了。
                ——跟我走。
                那个人带来的,异样的,前所未有的感觉压得他心口发闷。
                他记得自己那时候仰起头就抑制住了泪水。泽田纲吉抬起脖子别过视线,看向云雀发丝间漏过的天空。手指又收紧让掌心密密绵绵的疼痛提醒自己不要走神,直到指节变成泛着青白的病态的颜色。
                现在泽田纲吉视野里的那片天空里有大片厚重的云层,灰蒙蒙的空气里浮动着尘埃和冬日的萧索弥漫成薄雾。他深呼吸了一下,腮帮撑起而传来苦涩的感觉再一次让他哽咽。
                云雀恭弥和那时候一样,静静地等着泽田纲吉开口。
                他盯着玻璃后面被云层遮住的天空。
                那后面一定还是澄明的蓝色。泽田纲吉这么想到。眼眶被咸涩的泪水蛰得发痛,他吸了吸鼻子努力抬高头不让液体流出来。云雀恭弥安静等他说话而专注的样子让他感觉到一点安心。
                「我的猫。」
                当终于开口的时候泪滴在脸颊上拖出的痕迹有点刺痛,他咽下一口空气,然后费力地从被眼泪模糊掉的景象里辨清云雀恭弥的侧影。
                他抬起手使劲擦掉了眼角边的泪水。
                好像这样就能让他忘记一些心里的悲伤一样。
                「它死了。」
                泽田纲吉说完之后抽噎了一下,紧接着他的肩膀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对于任何细微的死亡的恐惧好像让他直接暴露在了真空中。血管里好像有气泡翻滚着,被咚咚跳动的心脏压到全身,泪水仰起头也没有办法被抑制住。他索性让自己跌进在腿边一直伫立着的宽背椅,把头埋进自己的胸膛狠狠地哭出声。
                云雀恭弥想要扶住他肩膀的手就尴尬的停在了半空的位置,泽田纲吉透过模糊的水雾隐约看见那人握拳然后收回手,细眉簇起,好像很不解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脆弱。但是恭弥眼神带着一点无奈和安抚的情绪,在平静深沉的钴蓝湖泊里漾开细密的褶皱,那些小小的波澜使原本冰冷淡漠的瞳色一下充满了感情。
                在这道令他感到安慰和可以依靠的视线里,泽田纲吉好像要用泪水发泄出心里长久的,一直以来从未淡去的,对他们分别和自己遗忘的遗憾。
                     - zert.


                11楼2010-12-28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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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 seven
                  泽田纲吉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是一片漆黑了。冬天干冷的空气被壁炉里燃得正旺的火焰温暖。
                  吸了吸鼻子,从床头上飘来红茶的香味让他不由自主地向那个方向多看了几眼。过于放大的瞳孔被杯沿上泛出的金色光晕微微晃到,泽田纲吉揉了揉眼睛准备从柔软的床榻间起身。全身酸软且无力让他轻易地被被子缠住,扑腾着尝试了好久但就是直不起身。
                  他无奈地撇了撇嘴角,然后放弃了想要去找云雀的念头。
                  在对着天花板上华丽的吊顶发呆时,他偶然瞥见了窗外的天空。雪纺窗帘没有拉上而是敞开着,从白色细纱后透出淡淡的星光给室内的摆设都附上一层银光。
                  今晚的天空没有月亮,从远处飘飘遥遥过来的一层重云不久后又要遮挡住这难得清澈的夜空。
                  泽田纲吉环视了一下这间屋子,四处立着的柜子挡住了他的视线,使他不能看见更多的空间。雕花繁复的红木门靠墙站着,泽田纲吉自然地把它想像成一个倚墙的老人,接着他突然笑了出来。
                  心情很轻松。不同于以前的任何时候,这次他觉得自己已经握住了什么。虽然这间房子里没有云雀恭弥的气息,但他从摆设和装饰的风格都可以联想到那个人。
                  在他不至于再让被子缠在自己身上而慢慢起身的时候,红木门被推开了。
                  泽田纲吉抬起头,准备好的微笑和温暖的表情在看清来人后一下子凝固在了脸上。被壁炉里火焰的焰色映着,他的脸色不是很苍白,但是瞳孔里没有一点波澜,只有簇起的眉头显出了他的困惑和焦虑。
                  泽田纲吉咬住下唇,刚刚门被推开发出沉闷的声响还回荡在他的耳畔,那样低沉的声音像极了年迈的老人的叹息。他望向来人的脸,是那个厨娘。她一脸和善,在看到泽田纲吉清醒的样子后绿色的瞳孔透出惊喜和欣慰的神色。
                  他看着站立在门边表情生动的妇人,微笑慢慢崩裂在嘴角。那个人身着黑色的丧袍刺痛了他的眼睛。
                  ——不祥的颜色。
                  他低垂眼睛不去看那片深沉的黑色,在他脑海里已经淡化的某些沉重的回忆重新清晰,压得他呼吸不畅。
                  「请问,」在长长的吐息后他终于开口,声带震动牵扯着胸腔都闷痛起来。
                  「云雀恭弥先生现在在哪里…?」
                  他抬起眼睛,瞳仁因为一点希翼的色彩而浮动着浅浅的一层流光。那个妇人怔楞了一下,露出困惑的表情。他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下意识地说了日语。他和云雀恭弥都是用日语交谈的。
                  泽田纲吉再次嗫嚅着开口。
                  「Darf ich fragen..」从喉咙里迸出的德语字节拗口而生硬,他尽量放慢语速,以便可以被门口站着的人听清。
                  「Wo befindet sich Mann Mearttl. Ludwig…?」
                  妇人露出了一瞬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带着点诧异和困惑的语气被他听得清楚。
                  「Was hast Du gesagt?Mearttl.Ludwig sėin dieser Meister.. 
                  Er tot……」
                  后面的话他没有听得清楚,妇人过快的语速还有两年没有听到的德语让他不能理解那些拗耳的单词。
                  泽田纲吉看着妇人突然伤感而悲戚的表情抬了抬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下去。他深呼吸了几下,决定出去转转。
                  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那片黑云已经压得很低很近了,全部的星光都被它挡住。泽田纲吉盯着黄铜制的窗框上闪着的金色光圈,感觉到有些眩目。然后他掀起被子,下床之后腿有点发软,他不清楚自己在这里睡了多久。
                  抬手拿起一旁桌子上的瓷杯,里面的水的热量都溢散在空气里了。啜了一口,从喉咙传来的冰冷感觉让他不自觉地咽下一团空气。壁炉的火焰看起来也没有刚才那么温暖了。
                  泽田纲吉望着跳动颤抖的火苗微微失神。
                  在门口一直依靠着的妇人又说了句什么,然后转身出去了。关门的声音很轻,但是那么沉闷的一声一直氤氲在他的耳边不能散去。就像空气都不再流动的静默。
                  


                  12楼2010-12-28 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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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田纲吉费力地抬手扶上自己的太阳穴,不是从前的那样,面对违和感脑袋里总是有什么突突地弹跳,带着他的神经末梢一起震颤。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沉稳的人。
                    但是现在,他皱了皱眉头。指尖接触的地方沉寂着,只有心脏搏动的声音混着刚刚门发出的沉闷声响低低轰鸣。其它的一切都很安静。各式各样的黑影在沉默里慢慢地侵蚀过来。眼前明媚的火焰瞬间就刺的他瞳仁发痛。
                    泽田纲吉想去后院看看被自己埋掉的小猫。他本来应该和云雀恭弥一起去的。
                    他拿起在壁炉前烘烤着的大衣,松软温暖的感觉短暂地停留在臂弯间。泽田纲吉很想留住那温暖,却无法遏制它继续消弭在空气里。
                    ——这像极了他某一时候的心情。
                    不想失去的东西被轻易拿走,这样的惶然让他痛恨自己的无力。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就释然了。
                    他总是这样的,什么也做不好,什么也留不住。连在想死的时候都会被别人突然拽回来,然后再也不会再轻生,并且畏惧死亡。他有些哭笑不得。
                    这么过了一会儿泽田纲吉突然觉得自己是应该难过的。
                    他走在院后的密林里,僵硬的老枝在他脚下断裂,颓败的气息弥漫在偶尔几片无力凋零的枯叶间。因为没有戴围巾,冬天干冷的空气从脖颈和衣领的空隙间慢慢渗进他的胸腔,心脏跳动的节奏都被刺激地变得不规律,浮肿的眼眶被风吹着有些干痛。
                    他抬起手揉了揉眼角的一粒沙子。本来想拿掉却直接进到了眼睛里面,细小颗粒和眼睛摩擦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地不断地流出了眼泪。他很快便不再去理会眼睛里分泌的液体。
                    泽田纲吉站在树林里的时候一阵风又吹过,带起的沙尘混合着肃穆的气氛裹挟着他的视线,缓缓栖落在一个土堆上的十字架中央。
                    他昨天匆匆埋过猫尸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全是云雀恭弥。渴求那人安慰的心情从来没有那么强烈过。他突兀地想起了和云雀恭弥见最后一面。那时候恭弥眸子里钴蓝色的微光就像那只垂死的猫咪一样。带着不舍和无奈。
                    但是他能看见除了那些以外的更深的感情。
                    是更加美丽的颜色。一滴泪水折射出来的更多的是眷恋和安抚他的柔和光彩。永不消弭的颜色,不论何时都持有着的颜色。
                    泽田纲吉想能把这样的夺目光彩都隐藏起来的眼睛,一定很深邃。
                    他握拳的手指又紧了紧,在脑海里成像的云雀恭弥的闪耀出的温和的光芒给了他抬头的勇气。然后他慢慢地,抬起头。一滴未酝酿好的泪水匆匆滑过他的脸颊,被风吹散在凛冽的空气里。
                    视线拖拽着攀上那具青色的石棺,泛着幽深的浅蓝色光泽被夜幕衬得发黑。就像云雀恭弥的发色一般。泽田纲吉突然很想向后倒去,然后永不醒来。
                    那具石棺上浮雕的「Mearttl Ludwig」即使平视也被他看得真切。
                    他想自己从一开始就能明白的,也应该去明白。但那些光华太长,已经遗忘的东西和他自己的幻想一起编织出飘渺又真实的感觉,怂恿着他去无视那些违和。
                    他知道自己迟早会从邈远的期许中醒来。副忆的,他也不明所以的执拗让他放不开手,何况他对于云雀恭弥的回忆不似蜉蝣虫豸,朝生即暮就能亡。
                    泽田纲吉颤抖着肩膀迈开酸痛无力的腿,接近那座冰冷的墓。
                    十字架上高悬的耶稣圣像一副淡漠隐忍的样子,他的神圣只能让空气里萧索和沉默沉淀到更加粘稠。他慢慢地伸出手指去摸索石棺上复繁的花纹突然想起了在这里他的,他和云雀恭弥初见时候那人的背影。
                    清晰不间断的单调影像再次流泻进他的思维,容不下任何色彩的黑白孓然优雅,像是不可一世的桀骜和孤高和他作最后的告别。
                    泽田纲吉平静地窥视着自己的心情一边疑惑着自己为什么不那么悲伤。忽然他明白了他所有的真正的那些悲伤还有彷徨早在云雀恭弥真正死去的那一天就已经完全挥洒到干净。
                    他从一开始,到这里就只是为了取回他和云雀恭弥的记忆。
                    


                    13楼2010-12-28 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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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的时间也不过是他自己构画的虚妄,一边提醒着自己不能沉溺但同时抛下一切理智去迎合这个梦境。
                      泽田纲吉想着如果昨天埋掉猫咪的时候抬一下头他就能看见已在眼前的现实,但他没有。是他恣睢自己堕入到强烈思念布造的迷宫,还不愿从那些邈远的期许中醒来。
                      他把手轻轻盖在铭文上。
                      手心里的冰凉中竟然又传来的虚无的一点温暖。他一边自嘲着一边不愿放开,兀自地相信那里轻微的脉搏不是属于他的而是静卧在里面的,云雀恭弥的。
                      他吸了吸鼻子,眼泪却没有再掉下来。呼吸氤氲出的薄薄雾气在他的唇间囤着,不愿意被冷风带去。
                      泽田纲吉笑了一下。
                      他现在的心情简单到无以复加,安静平缓的心跳以及漫长的呼吸已经让他感到满足。
                      在最后一阵风吹过的时候,等待已久的雪花终于从云层里飘落了。大团大团的,盈盈的白色,即使冰凉看起来也很温暖。
                      泽田纲吉抬起头看着,有一些落进了他的领口,融化冰凉的感觉不能带走他心里的安逸,远处的天空是干净淡漠的墨色,黑到发蓝。
                      他已经在圣诞夜到来之前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Hallo,」他微微地扬起嘴角,眯起眼睛对天空呼出一口呵气。一点点怅然若失地感觉从呼出的哈气里蔓延,蒸腾在干冷的风里融化。
                      他一开始到这里就是为了取回他和云雀恭弥的记忆,还有实现那个久远的,在漫长的光华里不可追溯的「重逢」。
                      「Frohe Weihnachten…
                      圣诞快乐啊。」
                      只有在心里的爱是不会老去的。它留着的是永恒的火焰与不灭的光辉。
                      ——你我的存在就以它为养料。
                      纷落的雪花飘落在他的唇间。
                      他现在已经完全成为了「彭格列十世」。
                      那些带着点冰凉的轻柔触感,像极了云雀恭弥给他的,漫不经心的亲吻。
                      还有他需要缅怀的那些曾经。
                                             —— end. ——
                                 
                                             written by mu.
                                             2010.12.19
                      << 
                      生物真的很神奇。(笑)
                      明明只有这么狭小的心,只要强烈希望着,愿望就可以实现。
                      这样和那样的所谓的平衡,维系著的薄弱的理智也只是处于崩塌的边缘,迟早会覆灭。所以不如抬起头,缅怀着过去的美好记忆,一边向前走去。
                                    -FIN.-


                      14楼2010-12-28 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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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at is all.
                        关于结局 我想是HE。
                        每个人都回归了现实 虚衍幻想其实也挺痛苦的
                        「要么永不清醒,要么清醒地彻底。」
                        纲吉和云雀的Reunion 暂且将它当成一个美丽的遭遇好了
                        至于「他们」以后的日子.. 再说吧。
                        毕竟光华很长..
                        过去的日子 一切的事 只是为了证明那些偏执的坚持并非虚妄
                        在这个世界里是没有几个人能够真正拥有耐心和理由去等待「永久」的。
                        觉得有什么隐约的存在着 但相遇的时间太短暂。
                        何必去为了那些似是而非的梦境独自荒老
                        「这样和那样的所谓的平衡,维系著的薄弱的理智也只是处于崩塌的边缘,迟早会覆灭。所以不如抬起头,缅怀着过去的美好记忆,一边向前走去。」
                        所有的前尘逐渐流逝,已经没有必要再作茧自缚地等待下去了。
                        -
                         十年之后,终于能再归去于无澜。
                                                       << mu. 
                                                       2010 12


                        17楼2010-12-28 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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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CL了么请问是沐子还是阿诺呢QAQ沐子你的文虽然场景华丽冲淡了一部分剧情,但是沐子的文成熟了可以从中挖掘出一些你想表达的更深层次的东西w


                          18楼2010-12-28 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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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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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文章的话 应该是现在西欧和英伦比较流行的意向风格。
                            在我眼里手法使用很成功 应该具备的感情和细节都很完备
                            这里面的「更深」的东西 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同的
                            这就是「意向化」的微妙所在(笑)
                            沐君在平时很严肃 也很沉默..
                            所以想要了解她还是挺难的。
                            就按照自己的理解来看好了
                            那么食用愉快><


                            19楼2010-12-28 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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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T果然自己写后记别人插说不知道有后记我现在也插别人的了OTL修辞学不来自己用的话绝对特牵强并且毫无美感QAQ以后决定试试朴素风。沐子的文风给我的感觉一直是浅浅淡淡的,一直是絮语般的叙述类似于袅袅烟云。她所表达的并不容易被理解,但总能感受到另一种味道。


                              20楼2010-12-28 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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